季冬白的电话过来的时候,季明琉正在髙泽城体贴的照料下吃着薯片看着美剧,好不安逸。
“事情办好了没有?”
季冬白看了一下桌前的时钟,低声问。
“当然,你姐我一出手,哪有办不到的事。”
季明琉嚼了一片薯片之后,傲娇的说。
一旁办公桌前正签着文件的髙泽城闻言抬头看了季明琉一眼,越发觉得他的女人傲娇起来可爱得紧。
“那怎么办还不回来上班?”
季冬白玩弄着办公桌上的钢笔,挑了挑眉。
“我就不回来了怎么的,让你和季老头一天联合起来整我,想放我假就勒令休假,现在姑奶奶我不干了。”
季明琉躺在髙泽城的黑色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得意的说。
她一想起上次她妈天天追着她相亲的样子,身子不由的抖了抖,简直太凶残了,连觉都不睡了,净和她玩游击战。
“跟谁打电话呢?”
髙泽城起身穿起外套,走到季明琉的跟前问。
“我家那个面瘫弟弟。”
季明琉伸出手示意髙泽城拉她起来,笑着说,完全不在意她还在通话中的电话那端。
听见季明琉这样说季冬白,髙泽城无奈的笑了笑,觉得季明琉和季冬白真的不像是一个家庭里出来。
“高总制片部那边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签一下。”
方瑞阳拿着一本文件推着门进来,一边走一边看了一眼文件,须翌抬起头来见着髙泽城正抱着季明琉,一脸的尴尬,抬手抵在唇间轻声咳了咳。
“对不起,我待会儿再过来。”
“没事,你把文件拿过来。”
髙泽城低头看了一下季明琉,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见她点头后向方瑞阳招手道。
接过文件,髙泽城随意的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拿起随身携带的签字笔快速的在签名处签下自己的大名,递还方瑞阳,然后搂着季明琉往门外走去。
看着离开的两人,有看了看茶几上剩下的零食,方瑞阳眉毛一挑,看来那个能让他家老板风雨无阻,每个星期都要去逛A大的人,终于回到他们老板怀里了。
涂安可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听着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眼眸一暗,立马掀开被子检查自己。
“幸好!”
涂安可拍了拍胸口,昨天晚上的事情仿佛做梦一般,涂安可现在想起当时季冬白红着眼睛,有些恐怖的表情,她现在都还有些后怕。
“你醒了!”
季冬白打开房门就见着涂安可坐在床上发呆,走过去低声问。
他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涂安可已经睡着了,今天早上去公司的时候,见她还随着便没敢吵醒她。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还是想回来陪她吃饭,昨天晚上他是被气疯了,所以才会强迫她,但是一回想起涂安可的表情,还是让他有些后怕。
“嗯。”
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温柔的男人,她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涂安可的动作季冬白看在眼里,深深吐了口气,准备伸手摸她头的手,伸到一半最后还是收了回来,因为涂安可眼里带着的恐惧,让他有些无力。
“下来吃饭吧。”
说完季冬白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季冬白离开的落寞背影,涂安可的心不由一紧。
想来自己昨天好像也是有些过分,如果是她刚结婚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去参加晚会,她也会生气的吧,但是转而又想起顾北凉的事情,她不由的咬紧下嘴唇。
饭桌上只有季冬白和涂安可两个人,涂安可安静的埋头吃饭,时不时的抬头瞄一眼季冬白,眨了眨眼睛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又继续埋头奋斗起来。
过了一会儿,季冬白见涂安可放下碗筷之后才开口问她:“你有事吗?”
“那个婚礼上的事情……”
看着季冬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淡淡的表情,涂安可有些懊恼。
明明说他昨天晚上才欺负她,但现在这样看起来,好像是她做错了的样子。
但是想着他们之间也不可能这样继续冷战下去,连日来的猜疑和冷战,她也累了。
想着他们之间冷战的开始,就是婚礼上的事情,所以最后她还是开口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道理她懂,既然季冬白不说,那么就由她来开这个头。
“那件事情我查清楚了,事情是顾北凉做的,所以这些天你就乖乖在家带着别出去了,等缓一阵子再说怎么样。”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季冬白严肃的表情和眼神,还有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口吻,让涂安可刚刚提起想和好的勇气就像皮球一样,一下子泄了个光。
涂安可倔强的盯着季冬白漆黑的眼眸,见他一脸的肯定,没有后话。
过来一会儿,涂安可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站起身转身往楼上跑去,把自己抛进床上,等着天花板流着眼泪。
“季冬白你个大笨蛋。”
涂安可对着天花板吼了一句,她明明想要和好的。
但是季冬白的话无疑是在告诉她,她婚礼那天晚上让他丢人了,所以想让这件事情缓和一段时间再出去,想到这里,涂安可难受的一把捞过一旁的枕头蒙住脑袋。
季冬白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涂安可,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转身对着一旁的张婶嘱咐着:“这两天你在家好好照顾太太,别让她出去,这几天外面有些乱我怕会伤到她。”
“好的。”
张婶点头应道。
季冬白何尝不想让涂安可每天开开心心的,但是想到正在进行的计划,他得保证涂安可的安全。
顾北凉那个疯女人一旦疯起来,后果他不敢想象,所以还是让涂安可待在家里的好,等这段时间过后,他会好好和她解释,补偿她。
夜晚一处富人区的别墅区里,一栋占地两百平的三层小别墅中,断断续续的传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叫喊声。
“宝贝儿今晚怎么这么热情?”
欧式装修房间里,宽大席梦思上躺着两个人。
正是顾北凉和一个年过三十来岁的男人,男人此时靠在床头享受的一手抽着雪茄,一手轻拍着顾北凉的脸颊,语气暧昧而露骨。
“讨厌,人家一向不都是这样的吗?”
闻言顾北凉的眼里迸发出一抹厌恶的神色,但是很快就闪过,继而换上一脸娇羞的模样,娇嗔的打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说吧,这次来找我什么事情?”
男人斜眯了一眼顾北凉,对于她撒娇的模样丝毫没有半分反应,沉声问,对于顾北凉他有些不屑。
顾北凉在银幕上多么的光鲜亮丽,背景再怎么强大,还不是被他给睡了,而且还不是一两次。
想到这,看着顾北凉的眼眸深处多了些许鄙夷,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和平日那些跟着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思宇哥,你可得为人家做主啊,上次涂安可那个贱人把人家弄得好惨呀!”
听着男人的话,季明琉心里一喜,连忙爬起来,抱着王思宇的腰肢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娇声娇气的说,毫无平日里嚣张的样子。
“涂安可?季冬白的女人?”
王思宇伸手抚上顾北凉的漂亮的后颈上下摩擦着,眼里带着些许笑意。
“对呀,你可得帮人家好好教训教训她。”
顾北凉抬头看了一眼男人,低头带着些许委屈可哭腔说。
闻言,王思宇的眼眸笑意渐渐褪去,突然迸发一抹阴冷,一把狠狠的掐住顾北凉的脖颈,阴冷的瞪着她。
“啊!你干嘛,你弄疼我了。”
脖颈处传来的疼意,让顾北凉惊呼了起来,不明白王思宇为什么这麽做。
“呵!你还知道疼,疼那就对了。”王思宇笑着说,须翌手上力道加重,恶狠狠的从顾北凉吼了起来。
“你特么的是嫌老子活腻了,让老子去动季冬白的女人,嗯?”
最后的“嗯”字王思宇说的恶狠狠的,眉头还狰狞的皱了起来。
以前这个女人让他摆平的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王思宇对于女人是很大方,可是还没有大方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这个女人是把他当傻瓜了,季狐狸的人他也敢动?
“咳咳……咳,思宇哥你误……咳咳……误会了。”
脖子处的手掌紧紧的掐住顾北凉的喉咙,顾北凉第一次觉得呼吸如此的困难,伸着手扒拉这脖子处的王思宇的手掌,艰难的说。
“你当老子是傻帽?”
王思宇看着脸色渐渐泛紫的顾北凉,一把甩开她,直接把她给丢到了床下。
顾北凉从小到大也是被人捧着的,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
双手撑着地板艰难的爬了起来,双眼含泪对着王思宇摇头道。
“不是的,我从未把你当成傻瓜过,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过来找你的。”
顾北凉顶着一头乱发低着头,让床上的王思宇看不见她的表情。
顾北凉和王思宇是在魅惑酒吧里认识的,在A市季家排名第一的话,这个王思宇的王家绝对排的上老三。
虽然他长得不似季冬白那般帅气迷人,但是好歹也算得上清秀,可是就是这人品和长相极为不符。
外界都知道这个王家的嫡长子,王思宇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整天流连美色,可谓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