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手里的铃铛声很是刺耳,我忽然感觉四周都变得阴冷起来,一股子泥巴和血液的腥臭味传到了我鼻腔里,差点让我窒息过去。
很快,漫天的纸钱和纸灰就飞落下来,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被那些纸灰和纸钱活埋了,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可以动弹了,虽然身体依旧没有力量,可是好歹能动弹。
我急忙朝前爬去,希望能爬出这个地方,就在我刚爬行了一下后,眼前忽然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那些村民不见了,大祭司也不见了,林氏兄妹我也看不到踪影,而此时我的,正在一个大沼泽坑里不断的下沉着。
腐败的气味让我很难受,可是我不敢就此放弃,我四周瞬间出现了很多被陷入沼泽里的人,他们都在挣扎着,有的不断的朝前面爬行者,都想要爬出沼泽坑。
见此,我也不再浪费时间,学着他们一步一步朝前爬去,就希望可以爬出这个沼泽坑,虽然每爬行一次,浑身都像是触电一般疼痛麻木,但是我好歹看到了希望,陆地就在前面两米处,我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弃。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距离陆地就只有一米了,而四周突然变得阴森起来,也静悄悄的,原本跟我一样在沼泽里挣扎爬行的人,此刻全部都消失了,似乎这个地方就只剩下了我一个。
一种孤独的感觉突然涌现出来,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般,这种痛苦又绝望的感觉,让我很想自杀。
就在我放弃挣扎想要直接掐死自己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林飞云的喊声:“林风,快点醒醒……”
听到林飞云的声音,我立马挣扎了一下,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此时也重新看清楚了,原来我们依旧在空地上,而祭台上方的大祭司,此时脸上带的鬼面具已经破裂成两半,而他也浑身是血倒在了祭台上。
四周围绕的村民一个个都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他们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不甘、痛苦、绝望、怨恨等等,这让我瞬间有些迷惑了。
“他们这是怎么了啊?”
“祭祀失败,大祭司受到了严重的反噬,嘿嘿……我就知道我们命不该绝。”
林飞云说着就傻笑了起来,我有些无语的看向了林飞雨。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亏了我师傅给的紫符,那个大祭司太年轻了,所以功力还不到家,刚才我们差点死的时候,我身上的紫符突然朝大祭司打了过去,然后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了,我们也算是得救了。”
林飞雨简单的解释后,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弄清楚后,我急忙朝林飞雨靠拢过去,然后用牙齿咬着绑在她手上的麻绳,等她挣脱后,这才帮我和林飞云解开了绳子。
只是当我们刚站起身子想要趁机逃跑时,村子里的那些人突然都疯狂的朝我们冲了过来,似乎是想要撕碎我们一样,吓得我们撒腿就跑。
因为想着求生,所以逃跑的路线也没有仔细查看,当我们重新踏入林子时,后面追逐的村民全部都停下了脚步,所以很忌惮这片林子。
“奇怪了,他们怎么不追了?”
林飞雨首先疑惑的发出了声音,我和林飞云此刻也停下了逃跑的脚步。
“你们说,这林子里,会不会有更恐怖的存在?所以他们是因为害怕忌惮,因此才不敢追进来的?”
“不好说,或许他们不能出村子吧!师傅以前没跟我说太多,当初说那个故事的时候,我还是不耐烦了,所以转移了话题,早知道今天会遇到这个事情,当初打死我都不转移话题。”
想到之前的事情,我就很泪奔,为什么我如此愚蠢呢?难怪师傅那么多年都不肯教我真正的本事,其实都是我的错。
“好了,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我们没有退路,那我们只能继续向前,刚好去血海炼狱也是要经过这里的,最起码,我们的路没有走错。”
被林飞雨如此一安慰,我原本郁闷的心也逐渐平复了下来,而我们三个人又继续朝前走着,很快就味道了很浓重的血腥味,就好像这片林子里都被血水浸泡过一样,这种味道很是难闻。
“这气味太恶心了,我们要不要从旁边绕过去啊?”
“你觉得有可能绕过去吗?看看旁边,都是荆棘,哪里有路可以走,就这边还可以过人。”
林飞云首先拒绝了绕路,其实我也只是说说的,让我去攀爬穿越荆棘林,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就在我们又走了大约十多分钟后,眼前一栋红色的房子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红色的房子?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感觉那房子很古怪,似乎里面有很重的怨气。”
我的感知力很强,所以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不等我们逃跑,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接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我都感觉自己比怀孕的妇人还要虚弱了,动不动就晕过去。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旁边放着一个无头尸体,头颅像是被刚砍掉的一样,脖子上的血迹都还没有干枯,瞬间我就想再晕过去。
可是脑子此刻特别的清醒,这让我很想大哭一场,有这么坑人的吗?该晕的时候不晕,不该晕倒的时候偏偏晕的那么快。
“呦,醒来,既然醒了,那就该你了。”
就在我感到彷徨惊恐的时候,突然一个犀利尖锐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打了一个哆嗦,感觉浑身都一片冰凉,但还是抬起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那个人,他长得很奇特,脸上全部都是疤痕,有一条疤痕是最为明显的,直接从额头到脖子上,似乎像是被人从头上劈成了两半,然后又缝合起来的一样。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来这里?我的同伴呢?”
“同伴?等我把你脑袋里的东西掏干净后,重新帮你缝上你就能看到你的同伴了,嘿嘿嘿……”
那个诡异的人说着就裂开嘴阴笑了起来,他一笑,一嘴的大黑牙,而且还伴随着尸体的腐臭味,我一下子心凉了半截,刚出狼穴,又入虎口,这日子叫人还怎么过啊?难怪神婆说我这一路要经过的恐怖地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