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以为找到了我的弱点,故意找人对付我的女人?”
“这个绝对没有!”孔维乔矢口否认。这个罪名太大,他必须得澄清,否则以周乔方非的手段,恐怕对他女人有半点非分之想的都得死于非命。下一秒,就见周乔方非点点头,忽然从桌上水果盘里拿起水果刀。在孔维乔还来不及猜透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时,眼前白光一闪,下一秒,周乔方非已用刀子抵在他的喉咙上。金属冰凉的温度以及尖锐的触感……让孔维乔明白,只要他稍有动作,刀子便会不可避免地割破他的脖子:“那你就死给我看,我相信你了,也许会放过你们裕泰。”
孔维乔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笑了笑,周乔方非将手中的水果刀随意扔在一旁,讥讽道:“原来你这么怕死,那我就好奇了——是谁安排的那几个记者?又是谁向报社透露的那些陈年旧事?”
“老二,你有没有做过那些事?”孔维康对这个心机有余但谋略不足的的弟弟很是不放心。他很清楚,如果老二真的那么做了,那么裕泰就真的完了。
孔维乔拼命摇头:“没有,我虽然看他不顺眼,但那些真不是我做的,我也有做人底线的。”他真的觉得很冤,因为他想做的还没等付诸行动就被人抢先了一步,人家的手法不但狠辣完美还成功,把嫌疑统统嫁祸给了他们夫妻。
“好吧,既然你说不是你,我暂且信你。”周乔方非收起刀子,“不过我还有个事不太明白,你明知道我不会放过你们,你还唆使秋飞羽去求我母亲注资燕南集团?”
“这怎么叫唆使呢?飞羽怎么说也和你有些交情的,你会考虑注资吗?”刚被周乔方非放过,孔维乔的眼内就升起希冀,裕泰生死未卜,他很想保住岳父家的燕南。周乔方非不答反问:“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认为我会不会呢?”
孔维乔想了想,灵机一动:“我想和你打个赌,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你还有什么可下的赌资?”杜仲插进话来。
孔维乔咬牙:“就赌明天球赛的胜负,你敢吗?”
周乔方非低笑了一声:“好!如果我的球队输了,我会注资燕南;如果我赢了,你就痛快交出江南度假村,怎么样?”
“方非!”匆匆赶来的姚先生只听得眉头一皱,情急之下忙叫了一声。
夏雨彤这场发作得如山倒来的一场凶猛大病,在去时也好似落潮的海水,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这边,伊恩博士刚一宣布她基本痊愈;那边,叶敏立马就安排出院事宜,并以她大病初愈不适合独居为由,坚持陪她住。夏雨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周乔方非除了简单的电话问候,再也没有露面,这在平日对她紧张到掉根头发都心疼得要死的周乔方非来说,实在是太过诡异。当然了,对着柔情似水的仲恺她无法开口;对着声称‘防火、防盗、防周家’的叶敏,她更是问不出口。不过她无论上网还是看电视都能从财经版、娱乐版上看到周乔方非的消息——娱乐版曝光了他位于桃花源的豪宅,并得到了他的亲口允诺说会在订婚当天首次对外开放他那设计独一无二的私人空间。财经版爆出了他最近又完成了一单漂亮的重组重建。甚至连体育版都对他做了专访,并对他的球队做了大肆的播报。面对仲恺,夏雨彤觉得太长的年月使某些东西凝成不敢碰触的禁忌,此刻不是不敢去打破,而是事到如今,骤然发生计划外的变故,一时间让她心生徘徊——不知该如何选择,那两份同等珍贵的感情。
这天傍晚,离开江南度假村的周乔方非无意识中就把车子开到了雨彤的门外。在车里安静地坐了好久,他都没去敲门,因为他知道,叶敏在里面。盯着三楼半开的窗,他抽了三支烟。用了三支烟的时间,他才抑制住了对她的思恋浪潮。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为了永远在一起,在扫清障碍之前,他必须得忍受暂时的分离。想起还有很多事情未完,他只得收回眷恋的眸线,驱车赶到球员下榻的周氏度假酒店。刚和球员简单的聊完明天的赛事,就接到了钱筐的电话。也不知道钱筐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冽,冷冽得跟在他身后的杜仲和武学力都没敢吱声。
周乔方非刚回到他在酒店专属的套房,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得到他默许的杜仲,立即奔去开门。门一开,杜仲赶紧冲着来人恭敬地叫了声:“姚先生。”
姚明远仿佛看不到杜仲,直奔到周乔方非面前:“方非,有件事我得跟你好好聊聊。”
周乔方非倒了杯红酒,浅浅地呷了一口,然后坐到了沙发上,好像没有看到姚明远一样,自顾自地拿了一份报纸,姿态悠闲地看了起来。
姚明远强压着又气又恨又无奈,只得在他对面坐下:“方非,你不是真的这么无聊和孔维乔打赌吧?他用的是激将法,存心陷害你。明天的球赛你要是输了的话,难道还真要买一家赔钱的公司给人家笑话?”
周乔方非抖了抖手中报纸:“你以为我就输定了?”
“决定一场球赛的输赢,因素有很多种的,比如踢假球、黑哨……”姚明远两手一摊,“你说你不会输,可是你刚才并没有反驳我,那就证明这个赌注很荒诞!”
周乔方非放下报纸,回过头看了看他:“如果我赢定的话,根本就不用理他我答应过什么赌注,还可以顺利拿下江南度假村,不是很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