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自怜,是君子可忍让一时,纵容结发妻一而再,再而三的肆意虐为,是懦夫,要是今日言师走了,我就休了你,”裴浩宇平平淡淡的撇了薛自怜一眼,威胁谁不会。
“好了,夫妻吵架虽榻上和,但别伤了和气,孩子打架的事也是司空见惯了,散了吧,”夏衾额娘见要出事了,便停止了看戏,当起了和事佬。
薛自怜轻哼一声,反倒庆幸没有太过,其实在裴浩宇心里已经过了,不然自己阔夫人的生活就保不住了。
裴浩宇牵着言师径自向大堂走去了,夏衾额娘让那些丫鬟、嬷嬷们散开后,便回皇宫了。
“雨儿,我们走,”薛自怜狠狠的盯着那两个和谐的背影,不爽的拉着裴莫雨蹬着那双千金鞋风风火火回院中。
“以后千万别理会方才的那两人,就一蛮不讲理的母子,”裴浩宇关切的环视言师确认无碍后才松了口气,说起薛自怜俩人也只能无奈摇头。
“嗯,”言师在平日是不善言行的,若不是有事才会开口,刚刚的巧舌如簧也只不过是被逼迫才激发出来的,他或许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成熟,但在这宫深似海的府内却是不可看的了,如今又招惹了那对母子,怕是在府中更要小心三分了。
“言师你知道你的生母是谁,”裴浩宇抬眸望着被遮成四四方方的天,皇家子弟似乎都没有血浓于水的见识,自己为何还要遵循,只是因她曾说过。
“难道言师娘亲另有他人?”言师也并非愚钝,一听就知道其中一定有秘密,他对渴望母爱早已被那位弃敝他的娘亲给磨灭了。
夏衾已搬好椅子,静等秘密公布。
“十年前,你还是襁褓婴儿,你的娘亲却神秘消失了,你却被娘亲的丫鬟给带走了,这几年我一直在寻你,”裴浩宇悲恸的叹气。
“那你为何还要娶妻生子,这不是负了我娘亲?”言师也不会气愤,只是以第三人提出疑问,他与亲生娘亲连面都模糊了,何来埋怨呢?
“你以后自会明白,”裴浩宇揉揉言师的头发,认真的对言师说。
“希望吧,”言师撇嘴躲开了裴浩宇的大手。
“管家,给言师找一间好一点的小院,分几个小厮,书童的事也就拜托你了,”裴浩宇看着升起的袅袅炊烟,似乎是回忆着什么,眼里是抹不去的忧愁。
“是的,老爷,小主请。”管家庄重拱手,让言师跟他走。
言师紧跟在管家身后,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府内景色,管家停了下来,言师因被景色吸引未回神,被撞了个正着,不明所以的抬眸表示疑惑。
“小主,到了。”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走了。
言师环视四周,要不是因为自己控制住性格了,不然一定会无下限吐槽,眼前连门都快被风吹倒的小茅房真的是好一点的院子吗?
里面的霉臭言师站在这都能闻到,让他睡这,还不如让他去睡大街的好,这装潢气派的国师府能有这样的‘寒舍’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