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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案板鱼肉,一线生机

见司魂不在,这群亡魂果然****了起来,而且比苏子幕想象的更为阴险凶恶,它们集结一起祸乱阳间,不仅令人梦魇,还害人性命,以至百鬼哭号,幼儿惊泣,凡人被鬼怪捉弄而吓的四处逃窜,有的跌进湖中打翻水灯,致使湖上火光一片,一时间惨状万分。

两人静坐在丛中,“给我讲讲她的事罢。”醇凉说。

司魂哪里想得到此时阳间正乱着,初听到醇凉的话语有些错愕,“谁?”

“那个叫醇凉的人。”

她竟是要听自己的故事。

司魂仰身躺在泥土上,双手枕在头底,开始回忆起久远之前的故事,可等记忆沉淀下来的时候,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我记得你是凡人出身。” 他半天才开口说。醇凉静静的听着,没有言语。

按司魂所讲,醇凉生于酿酒的世家,且为独女,但不幸双亲早亡,所以她年纪尚轻便独自撑起了整个酒庄。本来她的爹娘想为她招来一位上门夫婿,可是醇凉自小性格迥异,不愿嫁作人妇,其父母念及曾又有游士断言:“此女非人间之子,花信之年必有变动”,于是便罢休了。醇凉生前多行善事,二十四岁生辰那天饮酒而醉,再没醒过,果然如那游士所说的成仙了。

“这些也只是零零碎碎的印象,我对身外事不甚了解,你和我一样是个不问世事的人,只顾在梨园里酿酒,除那之外仿佛再没有你的天地,后来只有我是个时常进去叨扰你的外人。”

醇凉笑了一下,仍旧不语。

“你虽只潜心于酿酒,但人人皆知你那酒一口难求,北海的老龙王直到九千岁大寿的时候才总算尝到。”司魂忽然浅笑了起来,“温琼他们几个因着我的缘故没少蹭酒喝,现在看来,那时的肆意简直是暴殄天物。”

醇凉想象不到那会是怎样一幅情景,不过是酒水而已,如何夸大到这份田地。这时司魂又想起来什么,问她:“有一种酒,你可记得它叫什么名字?”空气变得安静与尴尬,醇凉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司魂也没听到答案里的一个字,期待如潮汐渐渐退涌,他转脸去仰望夕阳,自嘲道:“你哪里会记得,我又痴心妄想了。”

“叫什么?”醇凉安慰似的问。

“相见欢,你让我给它取的名字。”

司魂的记忆争先涌入脑海,每一幕都迫切着让他追忆,再由他的嘴转述给记忆的另一个主人。他思绪开始混乱。

画面突然回到某一天,醇凉没由地为他穿上一件盔甲,“这是我用十坛相见欢换来的。”司魂任她为自己整理衣衫,只是说:“我不需要盔甲。”

“那如果这甲能令我安心,你可否愿意穿?”醇凉认真地问。

“好,我穿。”

醇凉是不善于流露心情的人,脸上隐隐透着欣喜。“这银光甲来头极大,听闻是世间伊始即有的,轻易伤不得。”“就是一般的盔甲,我也不会让它被轻易伤了。”

醇凉揶揄他:“等伤好了再说这话也不迟。”

他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风轻云淡地说:“魔君狠厉,难免受点小伤。”仿佛在为自己扳回颜面。

“这伤怕是又要留疤了。以后你若再添新伤,就罚你一年喝不得酒,天上的一年。”

“可我受到的惩罚远比你当时立下的要多。”司魂苦笑道,“我很久都没再喝过你亲手酿的酒。”

支离破碎,东一头、西一头的叙述里,醇凉听得雾蒙蒙,“后来呢?”

“后来……”司魂合眼说道,“后来我们都死了。”

“因何而死?”

“因天道不允。”

难为龙城还在老老实实地带魂。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跟在他后面呲牙咧嘴,同时还捂着肚子,一准是刚刚受过刑。两人都心有不快,所以全是神情阴沉,互相甩着脸色撒气。龙城走腻了,便回头去看她,见小姑娘模样十分滑稽,他暂时尽扫掉脸上的阴霾。“我说你至于么,这都过了多久了。”

小姑娘一听这话立刻气从腹中生:“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看地狱里的其他人,我这还算挺得住的!”

“罢了罢了——”龙城扭头接着往前走,“反正我是不知道那地狱什么滋味,也不想知道。”

“你们在阴间里当官的都不用下地狱吗?”小姑娘跟上去问。

龙城得意地抻抻脖子,“旁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可不是个凡夫俗子。”

两人不知不觉已走到了望乡台,龙城迈入亭中,却不见醇凉在此。“诶?醇姐姐呢?她居然会不在望乡台。”小姑娘紧随其后,目光里只有一座没人看管的灶台,上面有一锅红红的汤水,再孤陋寡闻也该猜得到这就是孟婆汤。她拿起长勺在锅中一通胡乱搅动,边搅边说:“你叫她姐姐?我还以为孟婆都是老太婆呢。不如我自己盛了喝,早喝早超生!”

龙城正四处张望着,听了这话赶紧回头摁住她:“别乱动!你自己盛是没有用的。”

小姑娘将信将疑地放下勺子,转脸一副不燥不急的模样,倚在桌子上发呆。龙城实在无事可做,便问小姑娘:“喂,我说你小小年纪做了什么事,怎么会入刀锯地狱?”小姑娘许是不好意思把自己在阳间的所作所为说出来,于是白了龙城一眼,“要你管!”

刀锯地狱位处第十八层,凡是生前偷工减料、欺上瞒下、诱拐妇女儿童、买卖不公的,死后就会入刀锯地狱,被脱光衣服,呈大字捆绑于四根木桩上,从裆部至头部用锯锯毙。她小小年纪,竟做出了这种事,想来也许是个为生活所迫的苦命孩子。

“为何会天理不容呢?”醇凉追问。泥土里的细碎石子偶尔把司魂的后背硌得发酸,他闭上眼睛,夕阳透过眼皮令他的眼前呈现一片蒙蒙的红色。如何去说后面的事,他无法将故事信手拈来。司魂犹豫许久,最后说:“醇凉,如果告诉你我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你可会怕我?”

醇凉没怎么犹豫地摇了摇头。

“那好,我告诉你。”

“司魂大人,总算找到您了!”司魂刚要把当年之事给讲出来,结果就被不知打哪儿来的鬼差给打断了,见他那副焦急模样,司魂有种不好的预感,自言自语道:“我耽搁太久了。”

醇凉默默随他一同起身。司魂冲鬼差遥遥呼问:“什么事!”岸上的鬼差回答道:“大人,您快上阳看看吧!”

果然是阳间出事了。

将醇凉带上岸,司魂嘱咐鬼差:“把孟婆送回望乡台。”鬼差应下,司魂和醇凉对视一眼,然后急匆匆离去,两人连道别都来不及,醇凉只能朝着他的背影深行一礼,直到此时她才知晓——他竟是擅离职守来带她看彼岸花的。

“孟婆大人,我们回去吧。”鬼差说。

黄泉路上亡魂寥寥,难得宁静,她像所有亡魂一样走尽这条必经的归路,从今日起,她算是个有记忆的人了。

阳间此刻已是变成了炼狱。苏子幕和鬼差们好一番平乱,可作乱的亡魂聚拥而反,实在棘手,得亏此时司魂赶了回来,这样的场面他太懂得如何应付,不消一刻就抓住了为首的亡魂,其他小鬼见状立刻被震慑住,束手就擒。

大多的亡魂是没有胆量跟地府作对的,但出了这样一场乱子,夜行也只得即刻中断,它们盼了一年的中元节就这样结束了。所有亡魂被带回冥界,带头的几个亡魂被判打散,从犯则依据罪行扔进地狱以示惩戒,但该严惩的还不只这几条亡魂。

司魂、苏子幕、龙城、黑白无常还有十几个管事儿的鬼差齐齐跪在地衙内,候着陆判开刀。“临开鬼门关前本座曾千叮万嘱,结果你们还是弄出了这么大的差池,难道我冥界的千万鬼差都是去白吃贡品的吗,怎的连几条作乱的亡魂都管不住!谁来跟本座解释一下你们是怎么个废物法子的!司阳,你先说!”

龙城没想到自己是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语气无辜道:“陆判大人糊涂,属下一直都留在地府啊。”

陆判转而质问向苏子幕:“司刑——”

“回大人,是卑职无能。当时一发现有亡魂作乱,属下便立刻带着鬼差过去镇压,但还是没来得及遏制住危势,请大人降罪。”苏子幕作请罪状,这时司魂赶紧上前一步说:“大人莫怪司刑,是属下的疏忽,才导致亡魂钻了空子。”

陆判当然清楚此事出自于谁,所以才吊着不先拿司魂是问,让他眼睁睁看着其余人受连累。见司魂自先请罪,陆判的怒气彻底涌了出来:“你还知道是自己渎职!他们现今跪在这堂下受训斥正是因着你的缘故!司魂,你可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整个冥界的鬼差都由你来统领,你却在最为要紧的关头将担子全然撒手给新任的司刑,纵出了这样的大乱,简直成何体统!”

司魂:“卑职没想到才离开短短一会儿就……”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陆判打断他,“就如你当年也想不到自己会杀那一千多人!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改下你那混账的倔骨头, 别怪本座将话说得难听,你明白我什么意思!”陆判真是动了大气,连昔年之事也当着众阴使的面拿出来说,龙城暗骂陆判怎是这般嘴恶之人,只有跪在后面的鬼差们心里清楚,这是陆判第一次这么语重地斥责司魂。

司魂心中暗绞,面上保持着平静:“卑职,明白。”

“先前本座驳回过你的无理之请,可你还偏要坏规矩把孟婆带出望乡台,而今是已把本座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罢,不如你过来坐这个位置,只是你这尊大佛可别嫌判官的小椅子难坐!”

司魂:“卑职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陆判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当年你初来地府的时候本座就跟你说过,今日本座就再清清楚楚地说一遍——不管你是谁,到了冥界就得给本座遵着这儿的规矩,哪怕是天帝来了也不敢说恣意妄为!”

陆判的话愈发锐利不饶人,苏子幕斗胆出面打圆场:“大人,司魂已经把阳间肃清了,也算是将功折罪。”

“司魂算是将功折罪,本座倒要问一问你司刑,他擅离职守的时候你为何知情不报?本座还没治你个包庇之罪呢!”

“大人,此事不涉及他人,卑职愿一人承担。”司魂说。

陆判斥骂道:“你承担得起吗!这世上有许多错事都是无法弥补如初的,有多少原本阳寿未尽的人被这场灾祸波及而断了寿数,你叫本座如何给他们复生!”

就好像当年天帝质问他如何抚慰那一千八百六十一条冤魂,司魂一时哑然,觉得把自己推进了一个循环往复的宿命。

“敢问大人,一共有多少无辜的人惨死。”

陆判用眼神示意司魂身后的一个鬼差,那鬼差上前道:“禀告两位大人,共一百一十二个。”

“司魂你听听,这就是你造下的孽!”陆判刻薄道,“本座倒也知道,这跟你当年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司魂:“卑职请罪,去刀山地狱经受一百一十二刀以自诫。”

陆判听罢顿时凝滞了怒目横眉,这太像了八百年前,司魂所谓的自诫,诫的究竟是今朝还是往昔。此刻地衙里的其他人都感受不到这刀山之刑真正的沉重,因为重不是刑罚,而是压在陆判和司魂身上的记忆——这是把足以剖开司魂灵魂的刀。

话既已说出,陆判只得顺势应允道:“好。”方才的怒气消释了大半,仿佛理亏的是他。

只要下过了地狱,再深的罪孽也是不足以继续追责的。抛开司魂多年的负罪,苏子幕现今掌管地狱,他极清楚那刀山何等消魂,别说一百一十二刀,只一刀也叫人痛至骨髓。“大人,一百一十二刀实在太重了,恳请大人三思,把惩罚降轻些。”

龙城跟着他一起给司魂求情:“说的是——等挨完一百一十二刀,天涯哥哥怕是也不用统领鬼差了!”

“这是他自己说的。”陆判转过身去,剥夺可商量的余地。

“大人……”苏子幕还要继续求情,司魂开口阻止:“子幕,龙城,你们不用求了,我挨得住。”

他岂会挨不住,一千八百六十一刀他都挨过来了,那削骨的滋味他早尝了个饱腹,可谁人都不是案板上已死的鱼肉,能够任人宰割而无知无觉,这地狱的骇人足以震慑得住鬼神,司魂骨头再硬,到了那刀山之上也只如削泥。

本以为事情已成定局,谁知陆判手里的生死簿突然动了起来,浮在他面前一篇一篇翻动,翻到的某些页面会发出金亮的光,在场之人皆安静下来注视这一场景。陆判全神贯注地盯着生死簿翻了一遍又一遍,许久过后,他嘴里开始嘟囔:“怎么会少一个……”生死簿这才合上,又稳托回到他手里。

陆判继而转身,问刚才的鬼差:“一共带回来多少亡魂?”“回大人,一百一十二。”

确认之后,陆判摇摇头,“少了一个。”

苏子幕不免惊讶道:“什么?”

“去核实一下那一百多个亡魂的身份,查查少了谁。”陆判吩咐道。

不到半个时辰,那个没被带回地府的漏网之鱼便被查了出来,此时堂下只剩三人,其余鬼差都各司其职去了。

“这人叫韩芥儿,是荆州的一个烟花女子。”陆判缓缓道来,“此女并非死于今夜,而是早在十天前就已死于非命,由于怨念深重,所以可以自由来去,躲避掉无常的捉拿。司魂,本座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将此魂带回来,本座就免了你的刀山之刑。”

苏子幕听来心中暗喜,不过一个凡人女子而已,凭司魂去索魂自然手到擒来,陆判偏袒的意味已经不能再显然了。司魂合手说:“属下领命。”

陆判:“别以为多轻巧,此女的枉死是有因缘的,你不仅要把她给带回来,还得消释她的怨气,否则本座再加罚你一百一十二刀,听见没有。”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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