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茅子俊叹了口气,看着一地的伤兵没了喝酒的兴致:“飞扬,走吧。”
离开酒吧已经快接近凌晨了,夜色浓重,顾飞扬回到家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徐婶为他点着壁灯,昏暗的光线让他不会视线受阻,来到二楼,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陆子萱的房间,发现房门居然开着,这个女人向来对他很戒备,晚上睡觉总是锁门,今天倒怎么这么反常,他有些好奇,便走近,借着月光看到里面空荡荡的,床上的被子还叠的整整齐齐的,打开灯一看,空的。
这个女人到底去哪了?
喝了酒有些酒气上头,他晃了晃沉沉的脑袋,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刚闭着眼睛又想起陆子萱,到底去哪了呢?坐了起来,似乎应该去找找看。
顾飞扬下意识的换好了衣服,走到门口,又奇怪自己到底在干什么,陆梓萱是他不爱的女人,她去干什么管他什么事。
他深呼吸,看着窗外的夜色,告诉自己,自己只是担心员工而已,毕竟一时之间也没合适的总秘书人选。
开车来到陆子萱之前住的公寓,里面没人,也没居住的痕迹,通过人脉,让人大半夜的查所有酒店的入住记录,也没有,短短半个小时,所有人都被他搞得鸡飞狗跳,方才刚替他摆平酒吧那帮混混的保镖又被他派出去找人。
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哪去了!顾飞扬愤怒的重重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打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担心那个女人,毕竟她要出了事就不好跟老爷子交待了。
这已经是第十通电话了,顾飞扬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死女人,再不接你就真的死定了。”
车子停在了龙辰大厦楼下,电话没接通,顾飞扬下车透气,一抬头发现顶楼有微微的灯光,眼里渐渐浮起一抹惊讶的神色。
值班的保安看到顾飞扬大半夜的来公司很是震惊,甚至连一句问候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顾飞扬已经自己按了电梯上去了。
叮一声,柔软的地毯瞬间吞没了他的脚步声,秘书办公室里,一个人影趴在桌子上,一旁的手机信号灯还在不停地闪烁着。
一堆杂乱的资料被整理的整整齐齐,而陆子萱手中还握着几张纸,睡得很沉。
顾飞扬走过去,看了眼她手中的资料,是兴源公司去年去年整个季度的销售业绩。
空调打得很足,甚至有些冷,陆子萱穿的很单薄,从顾飞扬的角度居高临下的看过去甚至还能看到一片旖旎春色,他脸颊迅速闪过一抹红色,眼神微微不自然,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披在了陆子萱的身上。
“鸡腿是我的,披萨是我的,都是我的..”陆子萱不知梦到了什么,说了一句梦话,咂咂嘴,换了个方向又睡着了。
顾飞扬看着桌子上明晃晃的口水,嘴角一抽,这女人也太爱吃了吧,做梦都是美食。
低头翻了翻整理过的资料,有些小差错,他随手就重新整理了下。
陆子萱睡得迷迷糊糊的,睡梦里她进入了美食世界,到处都是吃的,可是顾飞扬这个混蛋也在他的梦里,她走到哪,他就让人抢光哪里的食物,总是跟她对着干,简直是个恶魔。
“顾飞扬,我杀了你!”
她气得咬牙切齿的,忍不住从梦中惊醒,眨眨眼睛,咦,怎么在办公室?
等下,身上怎么多了件男人的衣服,低头闻闻,还有股好闻的古龙香水的味道。
桌上的资料都好似全部重新整理过了,陆子萱拼命的揉揉眼睛,难道有个田螺帅哥出现拯救了他?
她还记得部分资料没来得及整理,在桌上翻了翻没有,眼神落在那堆整理好的资料上,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乖乖,这个田螺帅哥太棒了,居然把她的工作都完成了。
起身伸了伸懒腰,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该死的顾飞扬,派给她这么变态的工作,害得她到现在都没吃晚饭。
一转身,突然发现顾飞扬的办公室门打开着,陆子萱心头一跳,该不会有小偷吧,下意识的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花盆,慢慢的沿着墙壁走过去,里面开着灯,一片明亮,因为太过耀眼,陆子萱眨了眨眼。
终于摸到门了,她一个急转身,朝里看去,空荡荡的,只有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正是顾飞扬,他似乎很疲倦,睡梦中依然微拧着眉头,修长的身体在沙发上只能蜷缩着,没了白天的嚣张冷厉,变得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陆子萱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知道这是谁给她的了,生活里没有田螺帅哥,只有顾飞扬。
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容,这个男人,其实还没坏到彻底,还算有些良知,若她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或许会考虑跟他做朋友。
她慢慢走过去,将衣服批到他身上,蹲下身,忽然发现他的睫毛好长,又长又翘的,让人妒忌死了,还有他的鼻子也好挺,像刀削一样,凉薄的唇带着微微的弧度,很勾人,难怪那些女的一看到他就要花痴,果然长了张好皮囊,灯光下,顾飞扬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而且看上去十分的光滑,陆子萱心痒痒的,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下,她屏住呼吸,凑过去,确定他睡熟了不会醒过来,于是一只手颤抖着慢慢伸过去。
她保证只摸一下,绝无任何非分之想。
心跳扑通扑通越来越快,纵然知道他在熟睡不会发现这一切的,可陆子萱还是很紧张,就跟小时候写了情书递给隔壁班的校草一样的那种紧张和忐忑。
她屏住了呼吸,手越来越近,终于触碰到了,果然很光滑,还有只属于男人的一种粗粝感,两种触觉很神奇的糅合在一起,给了人一种极大的微妙感。
陆子萱咽了咽口水,满足了手感之后正准备将手抽回来,顾飞扬却突然醒了,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眼睛缓缓睁开,清冷的眼眸带着一丝寒气,直直的看着她:“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