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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季里的一场雨(2)

高中生活在紧张充实的军训中拉开了帷幕。

她叫小菲,是一个非常伶俐可爱的女孩。刚刚来到一个新的学校,一切都是新的。她睁着好奇的眼睛,好像要把一切看穿。

上午练完正步走,教官组织同学们原地休息,找同学唱歌(当然是自愿)。出乎她的意料,这些新同学个个本领非凡,一个接一个地上前唱歌。几支歌后,她突然听到一支非常熟悉、美妙但她一直没学会的歌——《难念的经》!在她看来,这首歌节奏明快但歌词很难唱,能学会实在不简单。她开始不自觉地打量起唱歌的同学。这是一个瘦瘦的清秀男孩,他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给人的惟一一种感觉就是似乎他脸上总有一抹阳光,那是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上他的嗓音纯正洪亮,更加重了她的那种怪怪的感觉。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注意他。后来她才知道,他叫小程,是一个开朗的男孩且爱唱歌。

军训之后开始正式上课,她发现,他坐在教室的“北极”且偏后,而自己在“南半球”,因此俩人之间还从未说过话。一个月后,学校组织看电影,也许这才是两个人正式认识的时候吧。电影院里小菲和小程一前一后坐着,不一会儿,两人便小声攀谈了起来……谈话间,她觉得与他在一起谈话轻松有趣,而他呢,觉得与她特别投缘……从此,她和他成了好朋友。

体育课和课外活动她和他一起打羽毛球,课堂上争相回答问题,课下互相解答疑难……

两个人纯洁友谊的交响曲和谐地演奏了一年,要升高二了。一天,他唱了一首歌送给她,歌名就叫《天涯》。她明白,他要对她说的话都在歌中,他也知道她会理解那首歌的。

高二的生活开始了,她和他都懂得,这开始意味着结束,因为她和他分在了不同的班,其实也不能算“结束”,因为,本来这个故事就还没有“开始”嘛!两颗心都将那份感情保留,见了面仍会意地笑笑,互相支持鼓励。

没有“开始”就“结束”了的故事虽苦涩,但他和她都成熟了许多,因为,他们学会了保留,为了一个共同的梦想。

也许有一天,那个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故事,会在那个已不是梦了的梦想中真真正正地开始。

心中的水晶天使

那时,我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初一女生。莫名其妙地竞喜欢上了同桌的男生——聪。他不算是个优等生,却有一双热情的手;他不算吸引入,却有着宽大的胸怀:他不算帅气,却无缘无故地长着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

也不知是为什么,更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看见他就会躲开,那颗心像不是我的一般,毫无规则地乱,跳。躲开他却又想看看他。不料,经常被他逮个正着。那一刻,似乎世界只剩下我们了。从他的眸子里读到的情感,我从不敢正视。那种灼灼的目光,总会使我的脸上飞起红云。

永远忘不了那天,下着潆潆的细雨,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俩人。我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想快速整好书包,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慌忙间竟将书本洒落了一地。

我急得快哭出声了,心越跳越快,快要窒息……

“别手忙脚乱的,像个小孩一样不懂事!”他蹲下来帮我捡时,轻缓地说。

我有点生气,不懂事!哼l刚想开口反驳,却被他打断了:“不过,很可爱!”又是这样,他每次总是能看穿我的心思,而且,每次都抢先回答。

我想这就是心有灵犀吧!“聪在吗?”

一种透明、纯美的声音。我们循声望去。

一种透明、纯美的感觉。带点褐色的眼眸,白皙柔嫩的皮肤,粉色樱唇,她那脸上的飞霞,仿佛暗示了什么?聪站了起来,她的脸更红了,低着头轻轻嘀咕:“我……我有话跟你单独说。”

我受伤了,被刺痛了。

急忙背起书包,在聪的目光下落荒而逃。我不断告诉自己:不在乎,不在乎。但我却哭了,心慢慢地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我讨厌那女孩。只因为她那么美,只因为她喜欢聪。我承认我敏感又爱哭,极不可爱。但我嫉妒她,也羡慕她有那种勇气。

那天晚上,我哭了一夜。

第二天,我红着双眼来到班级。聪出其不意地站在了我面前,深深地凝视着我,轻语:

“怎么?哭了!为什么哭!”

我撅起红唇,愤愤地想:要你管,还不都是你害的{“我没害你吧!”你看,你又看透了我。我在你面前总是被“解剖”。。

聪将我的右手拉起,放入了一颗冰凉的东西,在我耳边说:“送你一颗幸福之星,就不会再那么爱哭了!祝你幸福!”聪的脸有些泛红,不好意思地走了。

我张开了手掌,里面是一颗透明的水晶。有一张纸条:晚上6:00校门口见!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手紧握着纸条和水晶,不敢张开,十自一张开,所有一切便会消失……

我坐立不安地盼望着、害个白着、猜测着。好不容易,夜终于降临了。

我千方百计地瞒过了妈妈的眼睛,匆匆赶到了校门口。聪早已立于校门之前。

我们默默无语地并肩走着,月光朦朦胧胧地斜射在我些我听不懂的大道理。

生平头一回与一个男孩的故事,最终以伤感结束。但那种甜蜜又苦涩的滋味,像是品尝了一颗青苹果。不论怎样,不论何时何地,我也会像聪一样,牢牢记住我生命中曾有一个男孩叫聪。

他永远在我记忆的深处!

梦醒时分

在那个深夜,我情不自禁地写了一封信给他,那封信密密麻麻地写了一页,诉说我对他的欣赏,对他的倾慕。从信寄出去的那一刻,便是我等信的日子,我每天都期盼他的回信,即使是拒绝信。

提起安,那可是全年级的风云人物,不仅成绩出众,文娱方面也让人望尘莫及。你只要到操场一站,不难看到英俊的他身着一套浅色运动服,球不离脚驰骋于足球场上,用女孩的话说:“他真棒!”

从看到他第一眼起,我便被安深深吸引。常常独自一个人痴痴地想他,还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凝望他,上课也忍不住地扭过头去看看他,我变得无心学习,就算看书,也会在书中看到他的影子。终于在那个晚上写了一封信给他,只盼着他回信。

终于有一天,一封陌生的信躺在课桌上,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一行刚劲有力的字迹跃入了我的眼帘。啊盼来了,盼来了!我一时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把他的信反复看了许多遍,那刚劲的字迹跟他的外表很搭配,他在信里说对我有好感。有一段话是这样写的:“你是个可爱的女孩,看到你那灿烂的笑容,就像初夏的阳光,让人觉得温暖;你是个充满朝气的女孩,让我的心头占满了你的影子……”这句话,我在心里默念了不止千万遍。当天晚上,我又给他写信了,信一寄出去,又期盼他的回信,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他还没回信,让我很焦虑,而正是如此,让我心不在焉地应付每门功课,结果成绩就如坐直线滑梯一样,不停地滑下来,而我也注意到,他最近的成绩也明显地下降了。

我静下来,冷静地想:我这样应该算是早恋吗?这样到底对不对呢?为了阻止我对安的思念,我不停地阅读有关“早恋”的资料,可是我心中那道还没牢周竖立起来的厚墙被他的回信中垮了。我磨蹭了好久,好久,拿笔想回信,告诉他我在这几天是如何想他,成绩下降的事实使我停住了笔,有一句话此刻跳进了我的脑中:“早摘的青苹果不甜,吃了便会坏肚子。”

往事

小雨浙淅沥沥地下着,思雨坐在窗前眺望着远方,回想着往事,一行热泪从她腮边滑过。因为今天,她看到了岩,刚刚平静的心,又翻起了一层巨浪,思雨怎能不哭呢?

那是在三年前,思雨转到了另一所学校,那年她上初二,她被安排到了岩的前面。思雨是个非常文静的女孩,平时并不怎么爱说话。而且思雨长得很漂亮,这引起了岩的注意。

在一次劳动中,由于天气太热,思雨一下晕倒了,岩非常着急,背起思雨就往医务室跑。当思雨醒来的时候,同学们都拿思雨开玩笑,说岩如何如何着急,是不是对思雨有了那个意思。思雨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瞅了岩一眼,岩只是微微一笑。从那以后,思雨和岩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在一起非常快乐。

但快乐的日子并不长,到了初三,必须得分班。岩和思雨被分到两个不同的班级,他们都很伤心。分班以后的日子里,岩找思雨的次数越来越多,同学们在背后都议论着思雨是否和岩交朋友了,思雨有些受不了,就对岩说:“以后你别再来找我,我不想弄出点什么风波来。”说完思雨调头就走了。果然,岩真的好久没来找思雨。有一天放学,岩来到了思雨的班级,对思雨说:“放学我们可以一起走吗?”思雨也觉得好长时间没和岩一起走了,于是就答应了他。

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突然,岩对思雨说:“思雨,你知道吗?自从你转到这个学校,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我一直没有勇气和你说,我怕你拒绝我,但现在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所以今天才鼓足勇气,你能答应我吗?”听完岩的话,思雨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说:“这怎么可能呢?我只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再说我们都还小,应以学习为主,谁能想到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之间那份纯真的友情。”听完思雨的话,岩伤心地说:“我们要是在一起,可以互相督促学习,根本误不了我们的前程。”思雨有些恼怒地说:“岩,我们做好朋友照样可以互相帮助,为什么偏要更进一步呢?我不喜欢!我奉劝你一句,别把我们的关系弄僵了,到最后连朋友都不是,我要走了!”说完思雨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岩默默地看着思雨的背影,他有些哽咽了。

以后的几天里,岩总是喝得醉醺醺地来找思雨,思雨非常反感。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岩在大街上拦住思雨,问思雨为什么不答应他,满大街的人都看着他们。思雨感觉面子丢尽,从来不骂人的思雨恼羞成怒地骂道:“滚!别再来烦我!”思雨骂完以后真的有些后悔,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岩听到思雨骂他,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说:“好!你骂我!你骂我!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了。”说完,岩调头就跑了。只留下思雨默默地看着岩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眼泪从她眼里滚落下来……

从那以后,岩和思雨形同陌路,每次思雨都想和岩说话,可岩一扭头就走了。岩再也不学习,成天逃课,喝酒。岩的同学都说这是思雨造成的,都用恨恨的眼光瞅着她。思雨看着这些眼光,只能默默忍受着。可她心里的委屈又能向谁诉说呢?

中考通知书下来,思雨顺利地考入了一所中专学校。而岩却落了榜,在家闲游。思雨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她觉得有些对不起岩。

在一次自习的时候,同桌拿着一封信对思雨说:“思雨,你的信。”她拿起信一看,她真的以为自己看错了,那竟是岩给她的信,她双手颤抖着把信打开,信中写道:

思雨:

你好!希望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能原谅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希望通过这封信能弥补我们之间的友谊,不要让我们形同陌路,以前的我一时冲动才做出那样的傻事,使我失去一个最好的朋友。现在我才明白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看完岩的信,思雨哭了。她发誓一定要原谅岩,因她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暑假回家,就在今天,思雨看见了岩,他俩先是默默地看着对方,然后一笑。岩说:“你好吗?”思雨说:“我很好!你呢?”岩点了点头。“思雨吃饭了!”忽然听到妈妈的喊声,思雨从记忆中走了出来。她擦擦眼泪,然后对着镜子给自己一个灿烂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一切都好起来了。”

花季里的一场雨

我和新是几年的好友了,有一天,新悄悄地告诉我,他喜欢上他们班纯真的婷,他说婷是个恬静、温柔的女孩,性格也跟他很相似。我一时愕然,也不知该说什么。过了一阵子,新又对我说他对婷的冷漠束手无策,问我有没有好的法子,我笑笑,依然没说什么。

一天,邻座的女生交给我一封信,拆开一看,我不禁呆了。不曾相识的婷给了我一封信,她说她在校刊上看过我的文章,欣赏我的文采我是否愿意和她交个朋友,一起谈论文学里那片片佳境。我又惊又喜,没有给她回信,也没有把此事告诉新。

没过几天,婷又叫同学给了我一封信,她说放学后请我到校园休息亭找她,有点事想和我谈谈。我懵了,会有什么事呢?万一要是让新给撞见了……我茫然不知所措,一放学拎着书包溜了。

回到家,天浙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昏昏沉沉的天伴着昏昏沉沉的我跌入了万丈深渊,愁绪也如雨般绵长。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婷在信里的每一句话,一种内疚感在心头蔓延,我发觉我伤了一颗真诚、纯洁的心,我发觉我的懦弱俘虏了我以往的自信、以往的形象。

那一晚,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终于鼓起了勇气,拨了婷家的电话,在电话里除了深表歉意之外,我还说;“让我们从文学开始,从朋友开始。”

挂了电话,心中除了莫名的心跳,过多的还是欣喜。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婷的信多了起来,电话也多了起来。我们都无所顾忌地畅谈文学、畅谈人生、理想。在此之前,我曾经想,“我就这样闯进了新和婷的故事,是对还是错呢?是否有点对不起新?但我和婷只是普通朋友,况且婷何时承认和新’好了‘?”于是,顾虑也变成了一种安慰。但我还是小心翼翼,白新误会我。

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新从别人的口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一切。从此,新和我交谈少了,最后几乎没有了话。每每两人面对时,他也尴尬地低下头,招呼也不打一个。此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想找个机会向新说明一切,又怕越说越多余,越说越尴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友情如稀释的溶液越来越淡。

就这样,新的尴尬、婷的热情伴着愁闷不解的我度过了一学期。

到了第二学期,新再也没有来,成绩不理想使他自动退学了。婷留给我一封信,也转学了。所有的一切,使我一下子陷入了长长的沉思之中……

第二天,当我向新的家走去时,太阳高高的,阳光灿烂,我轻轻地哼起了那首歌,“历经多少,魂牵梦萦,雨后依然天晴……”是啊,所有的一切仿佛就是花季里的一场雨,故事中的人都在雨中欣喜过、彷徨过、心动过、失落过。但谁也没有错,走过那段潮湿的日子,眼前依然是一片艳阳天。我要向新说:“久违了,老朋友,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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