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提尼,古希腊雅典城邦著名政治改革家。公元前509年联合平民推翻贵族统治,并当选为首席执政官。在梭伦改革的基础上,又一次实行社会改革。改革肃清了氏族制的残余,标志着雅典一个多世纪以来平民与贵族斗争的胜利结束,确立了奴隶主民主政治。到伯里克利时期,伯里克利,从公元前443年到公元前429年,伯里克利每年连选连任雅典最重要的官职——首席将军,完全掌握国家政权。在伯里克利的领导下,雅典的奴隶制经济、 民主政治、 海上霸权和古典文化臻于极盛。雅典的民主制度已经发展得相当完善。
这一切是由于梭伦的改革压制了贵族的寡头政体,破坏了氏族关系的作用。这种良好的政体只在一个城邦形成,使得它有很强的可操作性,这种公共权力要比封建诸侯要有效得多。这种体制的重要性不仅仅在于维护社会的公平和公正,更重要的是它形成了希腊人的民主意识,这种意识一直影响到现代的政治理念。
4.修订法律,当众公布
古希腊雅典一直没有成文法,只有传统的习惯。贵族利用手中的权力任意解释说明。为了避免贵族随便杜撰或仿造习惯法,广大平民经常要求制定成文法。在制定德拉古法典。公元前621年,为了用平息人民怨恨的方法加强贵族对雅典的统治力,由雅典当局委托司法执政官之一的德拉古制定。他们的压力下,贵族被迫让步。公元前621年,为了用平息人民的怨恨的方法加强贵族对雅典的统治力,雅典当局委托司法执政官之一的司法执政官德拉古制定了雅典第一部成文法典,称之为《德拉古法典》。《德拉古法典》主要有三项规定:“凡能自备武装的人有公民权,而梭伦制定新的法律不能自备武装的人则无公民权;官吏由贵族会议选拔制改为公民抽签选举制;公民通过选举,组成一个四百零一人的议事会。”
这个议事会,没有起过什么作用,形同虚设。法典中有关公民权的规定,对现实情况也没有什么改变。不过,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出,这次立法,不是对于广大贫苦人民的让步,相反,却剥削了他们的公民权利。这个法律的中心内容是两条,即选举办法的改变。这里有两层含义:其一,贵族内部更加平等。谁当选,谁不当选,不是由贵族会议决定,而是公民抽签选举,财产条件合格者,只要中签,都可以当官。其二,《论法的精神》,该书是18世纪上半叶杰出的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的最主要著作,被称为“是亚里士多德以后第一本综合性的政治学著作;是到他的时代为止的最进步的政治理论书”。该书所倡导的法制、 政治自由和三权分立是对神学和封建专制的有力抨击,成为此后资产阶级大革命的政治纲领。中等阶层有了一定的权利。虽然较高的财产标准保证了雅典最高权力掌握在贵族手中,但贵族已不能完全独霸官职了,雅典中等阶级公民可以通过抽签当选雅典中下级官吏。这样既调整了贵族内部的关系,也调整了贵族和中等阶层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统治阶级的基础。
当然,这次改革没有改变雅典的寡头制,也没有改变雅典的贵族制。广大下层平民仍没有任何政治权利,他们是雅典的“民”,不是雅典的“主”。《德拉古法典》只不过是把旧的习惯法换成了文字而已,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限制贵族的专横,但本质上还是维护贵族专政的。这远远不能满足广大平民的要求,反而使平民与贵族的矛盾更加激化。
而且《德拉古法典》以严酷著称,对偷窃蔬菜水果、 懒惰等过失都要判处死刑,人们指责它不是用墨水写的,而是用血写的。梭伦对这种严刑峻法进行了改革,除杀人犯外,凡废除了其他罪犯的死刑。新的法律还规定,任何公民都有权为了自己或受害者的利益对任何人提出控告。外邦移民的契约,只要不违背国家法律,具有同样的效力。对不关心公共事务的公民剥夺选举权。此外还制订了禁止买卖婚姻,保障妇女孤儿的利益,禁止婚丧节庆仪式上挥霍无度,惩罚没有职业的人等法律。这些法律条文都刻在木板或石板上,镶在可以转动的长方形框子里,竖立在市场附近的国事厅里,公布于众,并承诺一百年不变。
在孟德斯鸠的名著《论法的精神》中,曾提及梭伦的立法中有这样一个乍看起来非常无理、 压迫人且荒谬的法律规定,孟德斯鸠(1689—1755年),是法国伟大的启蒙思想家、 法学家。孟德斯鸠不仅是18世纪法国启蒙时代的著名思想家,也是近代欧洲国家比较早的系统研究古代东方社会与法律文化的学者之一。大致是,当一个国家出现动乱,人们分裂为两派时,所有的人都必须加入到两派中的任何一派中去,否则就是丑恶无耻的人。如果单从字面上来看,这一法律规定的确有违于古希腊的自由、 民主精神。孟德斯鸠的分析则充分展示了一个学者的洞察力和理论解说力。孟德斯鸠首先指出,在理解这一规定时“我们应该看看希腊当时所处的情况”。接着他分析指出,希腊“当时分为许多小国家”,以及“在一个为内讧所苦的共和国里,最是小心谨慎、 智虑明达的人将隐避起来,以致事态被推向极端”。孟德斯鸠还指出,“在这些小国家发生变乱的时候,大多数公民都参与了争吵或制造了争吵”,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就应当让那些少数明智、 安静的人参加到叛乱者里头去。这样,一种发了酵的酒可以仅仅放进一滴另一种酒而停止发酵。”显然,在这里,孟德斯鸠的分析中还隐含着一个重要的制度主义的理念,即让社会上的少数智者也站在社会政治生活的风头浪尖之上或处于社会纷争的漩涡之中,而不是只当明哲保身的逍遥派,这对缓解社会纷争的激烈化程度意义重大。
5.发展商业,承认私有
梭伦还实行了一系列发展商业的措施,改革度量衡,铸造雅典新币,禁止厚葬,抚恤为国牺牲公民的亲属。
除此之外,古希腊大银币他还承认私人财产的继承权,废除了所有制上的氏族制残余。
这里面值得一提的是实行遗产自由继承制度,这就意味着容许分割氏族财产。改革前,家长死后留下来的土地只能交由死者氏族成员继承。改革后,立遗嘱人可以把财产留给氏族成员,也可以不留给氏族成员。土地的转让和分割权的建立,鼓励了经营者的积极性。
梭伦还认为,私生子完全没有赡养父亲的必要,因为一个人在不要婚姻的情况下去找女人显然就不是为了生孩子,而是为了寻欢作乐;他所应有的报偿就是无权责备儿子置他于不顾。
梭伦在币制改革方面,创立了“阿提卡币制”,要说明这项改革的意义,必须追溯一下古希腊的货币制度。
在古希腊,最先出现的是所谓“厄基那币制”。传说是由阿尔戈斯王菲顿建立的。公元前6世纪中期以后,伯罗奔尼撒半岛,波奥提亚、 帖撒利、 克里特,甚至是西边的“大希腊”地区,都是实行“厄基那币制”的。而之所考古发现古代货币重量标准件以叫“厄基那币制”,是因为这一时期,阿尔戈斯之东、 雅典之南的厄基那岛,是爱琴海上商业最繁荣的地方之一。
除“厄基那币制”,当时希腊还存在一种“优庇亚币制”,普鲁塔克(约公元前46—前120年),希腊作家,著有《希腊罗马名人合传》。这部传记集完善了自色诺芬草创以来的传记体史书的体例,最终确立了西方史学中传记体史书的地位。这种币制得名于波奥提亚之东的优庇亚岛,当时也是商业中心之一。这种币制在爱琴海上的诸岛屿,特别是小亚细亚沿岸各希腊殖民地比较流行。除这两种之外,由于当时海上力量最强大的腓尼基人也是从事贸易的好手,所以还有一套“腓尼基币制”存在。
有一点需要说明一下。这里说一些地区采用了同一种币制,并不是说这些地区共同使用一种货币,而是说这些地区的货币都采用了同样的重量标准。希腊各城邦自始至终都是各自铸造本城货币的;采用同一币制的城邦,虽然彼此的货币重量都相同,但都在各自的货币上打上自己城邦的标记,这一点类似于今天的欧元。只有到了后来希腊被并入罗马帝国之后,才出现各地使用统一货币的现象。
但是有一种希腊币制最终稳定了下来,并几乎成为希腊世界的“通货”,这就是梭伦改革所创立的“阿提卡币制”。
在创立新币制之外,为了减轻负债者的负担,梭伦还采取了货币贬值的办法。贬值比例,据亚理士多德说是70︰100,德拉克玛银币正面(左)、 背面(右)。银币正面为雅典娜女神,背面是雅典娜的圣鸟猫头鹰。据普鲁塔克说是73︰100,具体细节也许有出入,但“阿提卡币制”里货币的重量,确实比“优庇亚币制”、 “厄基那币制”等等要轻,却是事实。
“阿提卡币制”里最主要的货币单位是德拉克玛,相当于人民币的“元”。“德拉克玛”这个名称来源自希腊语,意思是“抓”、 “握”。在流通中,“德拉克玛”的意思就是“一把”、 “一捧”。可能是当古希腊的“交换媒介”还是小铁叉的时候,人们总是手上握着几根小铁叉,进行交易,于是“一把”、 “一捧”这个量词,先是变成了一种重量单位,后来变成了一种货币单位。
从僭主庇西特拉图的时代(公元前6世纪中叶)起,所有雅典银币的形制都大同小异:雅典的4德拉克玛银币正面是雅典的保护神雅典娜女神的侧面像,背面是雅典娜的圣鸟猫头鹰,以及雅典的城名。所以,各种雅典银币得到了一个“猫头鹰币”的俗称。
6.鼓励手工,重视技术
普鲁塔克的《梭伦传》记载:那时很多外地人来雅典谋取生活,在阿提卡平原这片荒芜的土地上白手起家,没有手工业,雅典就不能养活自己,因此手工艺品成为城市繁荣的关键。
雅典瓶画:纺羊毛。约创作于公元前560年。梭伦顺应了这一历史潮流,看到本国土地只能维持耕种者的生存,不能维持大量无业的闲人。因此,他奖励外地工匠移民雅典,熟练的工匠可以优先取得雅典公民权。并规定雅典公民必须让儿子学一门手艺。如果父亲没有教会儿子一门谋生的手艺,就不得强迫儿子赡养他。
除此之外,他还要养老院检查每一个人此前的谋生之道,对于没有正当行业的人,表现古希腊农业生产的绘画要予以惩罚,也就是对不劳而获的一种打击,这种种措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雅典的繁荣。
7.农业生产,进出有度
梭伦重视农业生产,特别是粮食的生产。他颁布了一系列的措施来保护农业生产,如禁止粮食出口,抑制粮价,以保障雅典的所有人民拥有充足的食品供应;古希腊瓶画奖励人们植树造林、 开凿水井,从而改进水渠灌溉系统;鼓励发展畜牧业,规定打死一只危害家畜的狼可获得相当于五只羊的奖励;提倡种植经济作物,鼓励橄榄油等经济作物出口。
这里主要介绍一下古希腊人对于橄榄油的特殊感情。
雅典娜在为橄榄树祈祷橄榄油在地中海沿岸国家有几千年的历史,它的价值也逐渐被人们认识。在西方橄榄油被誉为“液体黄金”、 “植物油皇后”、 “地中海甘露”,原因就在于其极佳的天然保健功效、 美容功效和理想的烹调用途。可供食用的高档橄榄油是用初熟或成熟的油橄榄鲜果通过物理冷压榨工艺提取的天然果油汁,是世界上唯一以自然状态的形式供人类食用的木本植物油。
然而橄榄树对于古希腊人来说,还有着一层特殊的意义。
传说在雅典城建成时,海神波塞冬与雅典娜为争夺命名权的荣耀使出浑身解数,互不相让。他俩最终达成协议:能为雅典人民提供一件最有用礼物的人将成为该城的守护神。
波塞冬用他的三叉戟敲击着海面,海面上跃出了一匹战马;雅典娜将长矛插在地上,地上长出了一棵橄榄树。战马是战车的带动力,意味着战争和悲伤,而橄榄树则是和平象征,并有着可观的农业价值。宙斯主持奥林匹亚众神来进行裁决,雅典娜以多数票胜出。
雅典娜就这样成为了雅典的守护神,城中的居民爱戴这位女神,就用她的名字来给城市命名,雅典的名称由此而来。波塞冬的战马与雅典娜的橄榄树橄榄树也顺理成章地成为雅典的圣树。据传,当年砍伐、 移动橄榄树都是违法的,很可能招来官司。
梭伦的一系列经济方面的改革得以顺利进行,此后不久,雅典的货币、 陶器和橄榄油充斥地中海地区,雅典的财富迅速增加,贫困不再是阿提卡平原上的主要问题。
8.西式女闾,减少混乱
我们要了解梭伦的决定,必须考虑到新兴崛起的雅典,作为一个大都会和港口城市,存在一支不可忽视的流动大军(如船员、 旅客、 商人和移民求职者),这些大多又都是男人,当他们的性需要不能满足的时候,就隐藏了一些社会不安定的因素。
达克泰里翁的入口梭伦为了满足这部分人的需要,同时为了减少混乱,扩充军备,创设“达克泰里翁”于雅典,所谓“达克泰里翁”就是国家经营的妓院。营业处正在爱神庙中(在古希腊,绘有正在招呼客人的交际花的红像油瓶人们崇尚并美化包括性行为在内的一切人类活动。在古希腊人崇拜的神中,爱神阿佛狄忒是一位被美化的神,她是美和性的化身,在诸神中有崇高的地位。古希腊人认为性活动是一种十分正常的生活内容,就与吃饭、 游戏、 运动一样,而且是轻松愉快、 给人带来肉体、 精神享受的活动方式),最盛时云集妓女千人以上。妓院上缴税收甚丰,主要用来充当军费。
梭伦规定政府可以经营妓院或对妓院征税。他认为让人有地方发泄性欲,可以减少社会上的混乱。况且,只要不触犯私有制,性欲和堕落、 情妇、 野蛮、 下流完全是两回事。
“达克泰里翁”里很像前代的神庙一样,养着一群年轻女子,供男子享用,据说只需花一个“奥浦拉斯”(古希腊货币名)就可以找一个女人。当时的法律对于妓女卖淫的价格以及缴纳的税率都有明文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