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秀丽的湘西,有这么一个小城,被誉为中国最美丽的两个小城之一,她清新典雅,人文荟萃,民风淳朴,仿如脱离繁嚣的边城,这就是著名作家沈从文的故里——凤凰。
曾在品读沈老先生的《边城》时,就为他所描述的边城小镇所深深打动,追书走凤凰,抓着从网上下载来的旅游攻略,辗转周折终于来到了这个被誉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之凤凰古城。
抵达凤凰已经是子夜,沱江两岸的吊脚楼上点点渔火,使它在这美景中更添秀丽,街上的大多客栈已经关门,我们挑了一间沱江边上的客栈住了下来,旅途的疲累仍冲不走想立即一睹小城美景的欲望,恨不得马上揭开这夜幕,饱览古城风光。
第二天起了个早,爬上小客栈的天台,眼前的景致让人陶醉,昨夜见到的虹桥在薄雾中慢慢揭开了面纱,虹桥横卧于沱江之上,湍湍江水由古而今穿越着六百多年的历史。最美的自然要数沱江岸边的独特的吊脚楼,棕黑色的吊脚楼由木柱作桩,直插水中,纵纵横横的杉木组装,支撑起浓郁的湘西民族特色。叠叠仄仄的黑瓦把相依相偎、高低错落的楼房连成一片,壁连壁,檐连檐,绵延几里,悬挂在这高高的河壁上,倒映于清澈沱江的波光中。苍郁青山作冠,碧水沱江为带,展现在眼前的一幅人间美景是如此的淋漓尽致。江边还有很多起早的妇女在江边用棒锤敲打的方式洗衣物,因为这里的人们穿着传统服饰的居多,平常衣物是经不起敲打的,拉链和扣子都会被打坏,而只有这里的盘扣的衣物是怎么打也不会散的,也许传统的东西才是经久不衰的。正如凤凰人的纯朴正是让久居都市人想寻找的一样吧。
吃过甜甜的糯米粥,我们开始体味古城,穿过气势雄伟的东门城楼,踏上那条铺着红石板的老街,沿街古朴的吊脚楼木层,陈迹斑班的青砖红瓦的大宅,显示着古今的繁荣。街两侧大多是凤凰城内自产自销的手艺人经营自家的绝活,各种各样的腊染扎染、古玩字画、苗家银饰、传统工艺品等琳琅满目,更多的是身着苗服,头戴苗饰,背着竹背篓的苗家妇女在兜售本族的乡花小饰品,做工精细,让你爱不释手。穿过几条巷道,在巷的拐角,我们找到沈从文先生的故居,跨过高高的门坎,走进四合院,正中是方石板铺成的小天进,天井四周为木瓦结构的古屋,故居所有家具虽说无雕龙刻凤,但显纯朴精致,这如沈老先生文中所描绘的那种淳厚的乡土气息,故居中陈列着不少沈老先生的遗稿、遗物,当然大部分的摆设都是直接从北京运回,其中临窗的一张桌子,当年沈从文先生的《边城》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写成的,它们也随着这位世界文坛巨匠叶落归根。
拐出沈老先生的故居,突然闻到一阵浓郁的糖香,带着淡淡的姜味,原来,凤凰城家家户户自古就有制作姜糖的传统,一大块和着姜粒的糖胶冒着热气缠在一根光溜的木柱上,不断地被拉伸、糅合,拉糖的师傅让我试了一下,糖胶烫得让人不敢下手,制作完成的姜糖做成了一个个小三角块,试了一下又香又甜,一元一包,实在便宜,看来回家的“手信”非它莫属了。
在凤凰古城穿城走巷,如阡如陌的巷道纵横着、交错着,走进任何一条巷道,可能都会有一处古迹让你发现。因为古城处处都保留着不少古迹让人追寻,陈氏宗祠、文昌阁、万寿宫、回龙阁等等,都让人感受到小城淳厚的风土人情,当然最意外的便是穿行在古巷间发现一间民宅竟然是《湘西剿匪记》剧组拍摄时的驻地,也是剧中土匪头“穿山豹”的“老巢”。
傍晚的凤凰,最惬意不过的便是泛舟在沱江上,月白风清的夜晚,荡漾在淙淙的沱江,让人远离凡嚣杂念,岸边的万名塔、柳树、吊脚楼,还有虹桥、跳岩都会让你感慨,到底是上天赋予这座小城的太多,还是我们平时生活的环境失去的太多?
秀韵的凤凰远非笔墨所能尽述,只有你亲身置于其中,你才能直正领略到她那独特的人文风景,它完全有可能就是你魂牵梦绕的快乐老家。
2002年12月茂名,张瑜先生主笔,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