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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区域过剩人口与晋商的崛起(1)

前面讲过,在晋商等商帮崛起的过程中,从传统农业派生出来的大量过剩人口是一个重要的推动因素。当商品经济开始引导社会经济发展时,大量的过剩人口的存在使开发边疆、流向城市从事工商业成为可能,而边疆的开发、城市工商业的发展反过来又有利于商品流通的实现,从而为商品经济的大繁荣创造条件,这就是“生产会自动创造自己的需求”和“需求会带动生产的扩展”的相互作用。很多商帮的繁荣,都是与本地出现大量过剩人口、不得不向外移民这一背景分不开的。移民的出现,不啻于本地经济的向外延伸,而地区之间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差距,正是互通有无的商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这就是明清以来人多地少的地方反而出现经济发展的原因。

山西是中国历史上开发最为悠久的省区之一。经济的发展、卫生和营养条件的改善,必定造成人口的增长。尤其在元末连绵十余年的战争,使“中原诸州……积骸成丘,居民鲜少”[1],而“表里山河”的山西凭借山高林密这一相对封闭的地理优势,战火极少波及,对人口影响不大。当时相邻诸省有大量难民逃往山西,致使山西成为人稠地狭之区。元人钟迪在《河中府修城记》中说:“当今天下劫火燎空”,“而河东[2]一方居民丛杂,仰有所事,俯有所育。”因此,山西在元末战乱中人口并无减少,反而有所增加。据《明实录》所载,洪武十四年(1381年)河南人口为189.1万人,河北人口为189.3万人,而山西一省人口就达403万人,比河南、河北两省人口的总和还要多。在土地数量一定的情况下,人口的增多,必定造成人均土地占有量的降低,这种“人稠地少”的状况,是明初政府有计划地从山西实行大规模强迫性移民的基础。据统计,自洪武元年(1368年)至永乐十五年(1417年)这近50年的时间里,从晋省移民18次,近百万人,所迁之民被明政府安置到了北京、河北、河南、山东、安徽、江苏、陕西、甘肃、宁夏等“11个省市227个县”。[3]而所迁之民,大多是山西南部和东南部平阳(临汾)、泽州(晋城)、潞安(长治)之民。当时明政府把山西南部的洪洞县作为移民聚散和办理手续的地方,这就是“问我祖先何处来,山西洪洞大槐树”之说的由来。

明清两朝,由于社会安定,经济发展,人口增长幅度比较大。到了清朝康熙年间,实行“摊丁入亩”政策,取消人头税,人口增长尤快。因人口增加而引起耕地紧张和民生困难的问题,康雍之际已有人对此有所觉察。康熙、雍正两位皇帝,也曾议论过此事。但真正因人口问题而造成社会压力,还是在乾隆中晚期以后。乾隆六年(1741年),全国在册人数为14341万余,这是我国人口统计史上第一次突破亿人大关。20年后,即乾隆二十七年(1762),又超过两亿,达到20047万余。再过20年,至乾隆五十九年(1794),进至31328万余口。总计以上50余年间,净增人口17000万,平均每年增长320万左右,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人口在明清,尤其是清代的快速增长反映了这一时期经济的快速发展,同时巨大数量的人口又给社会带来压力,迫使其寻找解决人口压力的办法。乾隆以后的嘉庆、道光时期,因为人口激增而造成的战乱和灾荒频仍,每年的递增速度较前有所减少,但还在不断地增长。道光十四年(1834),已超过四亿;道光二十年(1840)年,亦即鸦片战争爆发的那一年,达到41280余万口,[4]这也是我国封建社会中最高的人口统计数。

人口在急速地增长,可与此相应的耕地,却没有发展得那么快。据梁方仲先生的推算,乾隆十八年(1753),全国人口102750000,民田708114288亩,平均每人得耕地6.89亩;三十一年(1766),人口209839546,民田741449550亩,平均每人得耕地3.53亩,较之十八年,平均每人减少3.36亩。到嘉庆十七年(1812),人口361693179,田地792024432亩,平均每人得耕地2.19亩,与乾隆三十一年相比,中间不过隔了47年,而人均耕地又减少了1.34亩。[5]当然,以上的数字都出自官方的统计,这与实际数肯定有所出入,但是人均耕地的不断减少,则是确凿无疑的。

人稠地少的压力,使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都产生了强烈的寻求解决办法的动力:或者向地旷人稀的地方移民,进行原生产方式的地区延伸,用当今的语言表达,就是跨地域扩张;或者加入城市工商业队伍,进行产业结构的调整,用当今的语言表达,就是跨行业扩张。当一个社会的经济发展遇到无法解决的矛盾时,往往通过上述两类办法来打破僵局。当然,如果上述两条道路还走不通,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人民革命,实行社会成员间财富分布的重新调整。幸运的是,明清时期商品经济的发展,趋向于形成全国性的市场,价格杠杆驱动着人们从利润低的地方走向利润高的地方,从利润低的行业走向利润高的行业。换言之,从地狭人稠地区向地旷人稀地区转移,由农业生产领域向非农业生产领域转移,由农村向城镇转移。

唐中期之后,中国气候变化的基本特点是偏冷,元以后尤甚。刘昭民在《中国历史上气候之变迁》一书中写道,根据气象资料表明,中国5000年来出现过四个气候寒冷期,其最低温度大体出现在公元前1000年、公元400年、1100~1200年,以及1700年左右。[6]这和竺可桢先生在《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中的观点是一致的。[7]其中,从唐中期到晚清灭亡这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就占了两个,公元1200年是契丹、女真、蒙古人连续南下的时间,公元1700年是满洲人入主关内的时间。气候的急剧变化,必定造成生态环境的恶化,而人口众多带来的过度开发无疑加剧了环境恶化的速度。据史书[8]记载,山西在元朝以前的生态环境还算不错,但到了明清两朝便频繁爆发自然灾害,对社会经济,特别是对农业生产危害巨大。这些自然灾害首推影响范围广、发生频率最多的旱灾,其次为冰雹、霜冻、大风、洪涝和病虫害。据统计,明清时期的山西大致每八年大旱一次。其中明代的276年中,就曾大旱44次,平均每6年一次。如把局部地区的旱灾算上,几乎就是十年九旱。

马克思讲过,新生产方式总是在旧生产方式力量薄弱的地方突破。“地狭人满”的困境加上恶劣的气候条件,迫使山西人改变“安土重迁”的观念,从而由明初的强制性移民发展到后来的自发性移民,即自觉地流动。

一、明清时期的自发性移民

明清时期山西的自发性移民分流民性移民和商业性移民两种。

(一)流民性移民

明中期以后,山西境内自然灾害频频发生,成为流民潮的一个重要策源地。

宣德二年(1427年)到三年(1428年),山西大部分地区遭遇了罕见的特大自然灾害,[9]农作物大面积绝收,当地民户被迫前往外境求食,流民数量至少在二三十万以上。

正统初年(1436年),山西再次遭遇罕见特大自然灾害,山西居民外逃的势头一浪高过一浪。截至嘉靖初年(1522年),山西至少向周围省区迁移了数以百万的灾民。

清代,山西又多次爆发大范围的自然灾害,促使众多山西平民被迫离开原籍。仅光绪初年(1875年)的特大灾荒中,除死亡者以外,逃往外地求生者逾百万。

一般来说,山西的逃民出路有二:单山西省发生灾荒,或逃往河南南阳府,或翻越边墙“多逃虏中就食”[10]若河南、山西、陕西连接地区发生灾荒,则多流亡于“汉中、郧阳、荆襄山林之间,树皮草根食之已尽,骨肉自相啖食,可为痛伤”。[11]

在流民问题的处置上,明清政府还是顺应了社会生产力发展方向的。明政府在强制驱遣无效的情况下,往往实行“逃民入籍”政策。清康熙以后,则有计划地移民边疆,既起到了稳定边疆的作用,也解决了内地很多地区存在的人浮于地的现象。乾隆帝指出,“我国家承天眷佑,百余年来,太平天下……天下户口之数,视昔多至十余倍,以一人耕种而供十数人之食,盖藏已不能如前充裕。且民户既日益繁多,则庐舍所占田土不啻倍蓰,生之者寡,食之者众,于闾阎生计诚有关系……犹幸朕临御以来,辟土开疆,幅员日廓,小民皆得开垦边外土地,以暂谋口食。”[12]

(二)商业性移民

提起山西的商业性移民,人们每每提到,“山西土瘠民贫”,“盖其土之所有不能给半,岁之食不能得,不得不贸迁有无,取给他乡”[13]的作用。其实,这正反映了当地经济开发早,农业的发展才造成了过剩人口增多,才促进了商业的发展和繁荣。这说明,生产力的发展要突破封建社会小农生产方式的束缚,而迈向以社会化大生产为特征的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土瘠民贫”会导向很多结果,最差的是革命,一般情况下是向外移民和从事工商业两种。而从事工商业和对外移民之间是有内在联系的,对外移民会在老地区和新地区之间建立经济联系,这又为商品流通的扩大创造了条件。不过,这是建立在社会生产力发展、商品经济进步,经商的预期效益提高的基础上的。假若没有社会生产力发展、商品经济进步这个条件,“土瘠民贫”是不会引起人们大量经商的。例如,河南省在弘治四年(1491年)人口有2614393口,只相当于同期山西人口(4360476口)的59.95%。后经三百年的发展,乾隆五十一年至五十六年(1786年~1791年),平均人口达到21198333口,比弘治四年时增加7.1倍,反比山西人口(13283333)多出59.58%。[14]既然河南的人口在清代比山西多很多,按照“土瘠民贫”,“不得不贸迁有无”的理论,河南的商品经济应该比山西高很多。可事实却不是这样,说明“土瘠民贫”只是商品经济的一个必要条件。因此,在谈到山西“土瘠民贫”与民人大量经商的关系时,不能不特别提到明清时期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商品经济进步这个因素的作用,更不能忽视山西地近边关,便于和边军交易,和游牧民族交易,甚至和俄罗斯交易这个因素的作用。纵观明清时期的中国,有哪个地方的人具有山西这么好的从商条件!如此好的天时(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萌芽),地利(靠近边关)条件,再加上巨大的过剩人口,难怪山西会有全民经商的氛围,会崛起为全国第一商帮派!在天时、地利具备的情况下,如此庞大的过剩人口反而成为从商的有利条件,可以发挥规模经济的作用,真是“天佑山西”啊!

然而,由于受到山西“土狭人满,田不足于耕”的限制,山西移民的空间甚为有限,只能向人口稀少的邻省陕西等地流动。从政策上说,“三晋之民愿徙关中者听”,而实际上,由于地理环境关系,很少有人愿意迁入陕西,“三晋之徙秦则十不一二也”,[15]在这种情况下,弃农逐末遂成为山西过剩人口的另外一条生存之路。而山西悠久的商业传统,丰富的地上地下资源,明初“开中令”以来形成的为边军服务、为游牧民族服务的良好的商业环境,更是刺激着三晋过剩人口向非农生产领域转移。

史书中关于山西民人弃农经商的记载太多了。万历《山西通志》卷七载:(平阳府民)“服劳商贾”。又载:“(汾州府民)多商贾……罔事本业”。万历《汾州府志》卷二《风俗》亦云:“民率逐于末作,走利如骛。”崇祯《山西通志》卷六《风俗》载:“(汾州府)府属汾阳、临县两县多商贾”。康熙《蒲州志》卷三《风俗》说:“州志云:民性质朴,好尚节俭,力田绩纺,尤尚商贾。”

农民离开农村,流动到工商业生产领域,大部分都要改变生活空间(除就地发展商业性农业或坐地经商之外),一种是流动于省内各地,一种是流动于外省,或二者兼有之。山西商业流动人口有两个突出特点,从地理分布看,先是来自南部的太原、平阳、汾州诸府,入清以后则向晋中、晋北蔓延;就其流动区域而言,更多的是活跃于省外。明代的晋商是以北部军事重镇、华北以及西南四川等地为重点,而后沿着运河南下,经营盐、丝棉织品,到了清代,则越过长城,向大漠深处的东北、蒙古、新疆等地进发,并于晚清深入到俄罗斯经商。

及至清代,大学者纪昀在《阅微草堂笔记》中对山西人外出经商现象曾有过细致的描述。他说,“山西人多商于外,十余岁辄从人学贸易,俟蓄积有资,始归纳妇。纳妇后,仍出营利,率二三年一归省,其常例也。或命途蹇剥,或事故萦牵,一二十载不得归,甚或金尽裘敝,耻还乡里,萍飘篷转,不通音问者,亦往往有之”。[16]这确是清代山西人经商活动的真实写照。据安介生先生的推算,清代有1300多万山西人出外谋生。[17]光绪《寿阳县志》说,该县出外贸易人员的比例“亦居其半”;民国临汾地区的《浮山县志》也说,该县迁往省外的人员也有“十之五六”。

二、人口外迁对山西商业发展的作用

明清时期山西人口的大规模外迁,对山西商人的崛起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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