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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另一场比赛

全叔说道:“我知道突然这么跟你一说,你肯定八竿子摸不着北,但是这件事要解释的话非常复杂,而且牵扯到一些机密问题。”

我心说那你就别解释了,现在我就回更衣室喝啤酒,然后晚上去庆功宴,回去早点睡明天礼拜一还要上早读呢。

全叔看我没回答他,接着说道:“简单说就是,现在我们需要一群体力或者智力超常的人,经过短暂的训练,去参加一次任务。”

我问他:“你不会是什么非法组织的人吧,还有,是什么任务?”

全叔从兜里摸出钱包,打开取出一个证件递给我说:“肯定合法,刚才我的上级已经和你们省教育厅联系过了,厅上非常重视这件事。至于是什么任务,暂时不能告诉你,只能你通过考核之后正式成为我们团队的人之后才能获知。”

我心里好奇是什么事情还能跟省教育厅扯上关系,这牛逼也吹得太深了吧,但我接过全叔递来的证件之后差点吓得又滑到:那证件封面是红色,上面有一钢印,印的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Logo,下面三个字母,CSS。翻开之后我才知道了CSS的意思——国家安全部。

我拿着证件的手都抖了,想到我的朋友XX,XX,还有XXX,**XX之后都XX了。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全叔:“全叔,这东西怎么看真伪啊?”

全叔哈哈大笑,说道:“这东西没办法看真伪,不过谁有胆量做这种假证件啊。”

他看我吓得都站不稳了,补充道:“别怕,虽然看着唬人,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证件,和记者证导游证那些东西一样,又不是什么神秘组织,看把你吓得,以后你可能也会有一个呢。”

我好奇道:“我加入你们之后就有了吗?”

全叔说:“那不行,要到CSS上班,和到别的政府机构上班一样,需要考大学,然后考公务员,别被这名字唬住了,真的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也是一个必需的国家机关,比地震局那些单位正常多了。不过这次任务你要是完成的好,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被调进去呢。”

我说:“不行,这事太酷炫了,整的和我在看电影一样,我有点接受不了。”

全叔说:“知道你接受不了,你回去再想一下。然后我还在另一所学校找一个天才,明天他有一个比赛,我要现场去看一下,如果你有兴趣,明天可以跟我一起去,完了我给你们两个再系统解释一下。”

我心想,卧槽明天礼拜一有正经理由可以不上课,不去是傻子,于是说:“那行,全叔,我再想一下,然后明天等你给我们俩系统解释过了我再做决定。”

全叔说:“行,那就明天早上在你们学校门口见,我开车接你。”

我点点头。这时我又想起一个疑问,于是问全叔:“全叔,你要找体力上的天才,为什么找上我,去体校或者足球篮球俱乐部找会更多啊。”

全叔道:“天才的意思不是他现在做的有多好,而是未来他可能做的有多好。”

我心花怒放,却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谢谢全叔赏识。”

全叔望着窗外,一脸深沉,叹道:“如果让我做球探,欧冠亚冠世界杯的奖杯可能都堆满一屋子了。”

我问他:“这就是您的工作吗?”

他更深沉了,说道:“是,我的工作就是为社会主义大厦寻找每一个天赋异禀的螺丝钉,”他转头望着我,问我:“你看我像不像传说中的伯乐?”

闲话不表。第二天早上八点全叔在学校门口接上我,他还是昨天那一副装扮,花衬衫牛仔裤配墨镜,秃顶在早上七八点的太阳照耀下熠熠生辉。我上他车的时候非常担心被熟人看到,不然他们以为我和什么社会混子沾上啊。后来因为工作原因的确沾上了,不过那些社会人比全叔的打扮可正常多了。

全叔开车往清水河方向走去,我好奇那边没什么学校啊,全叔却说要去的是著名的电科大。我问道:“这位是大学生啊?”

全叔说:“比你还小,上高一,不过中学生的比赛他都玩厌了,来参加大学比赛。”

我心想这人是不是李元霸那种天生神力啊。不想全叔进学校后却绕过体育场,直奔教学路而去。全叔在教学楼下的空地上停了车,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楼上拉下来的红色条幅“疯狂大脑全国挑战赛蓉赛区清水河赛点”,我才明白,原来全叔照的这位是智力上的天才,由此我生出了一股敬畏之心,因为我打小不爱念书,最简单的数学题同桌给我讲几遍我才能明白,一首二十个字的古诗经常一礼拜都背不下,倒不是脑残,主要是因为看到那些东西就头疼,睡意滚滚。

全叔带我走进赛场,比赛已经开始了,听主持人解释,第一轮是一个叫路支的参赛选手拿了第一名,现在正式开始第二轮。

全叔指着三号台前站的那个少年,说:“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路支。”

其实都不用全叔指,我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天才,因为他实在是太显眼了。站在一群大三大四学生的中间,他看起来比那些人要小一轮,个子不高,脸上稚气未干,圆形的眼镜几乎占了一小半脸,但是却看不到他的眼睛,因为他的头发实在太长了,刘海严严实实遮住了眼睛,我这种从没留过长发的人很难想象他是如何看东西的。而那长发也没怎么打理,跟锅盖扣到头上似的,颓废不堪。但是非常奇怪的是,他给人的气质却和颓废没什么关系,而是十分高傲、自信。

主持人解释第二轮的比赛规则,大屏幕播放一段视频,看完视频后判断视频的拍摄地点。可以现场求助一次,电话求助一次,不准使用网络设备。再没有别的提示。

视频开始播放了,挤满上百人的大教室鸦雀无声。

视频内容非常奇怪:整个银幕被分成了三块,三部分是在不同角度拍摄的一棵树,镜头就一直定格着,唯一的变化是右上角的时间在跳动,然后就是树的影子在变化。

十五分钟后,视频播放结束,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差点睡过去,全叔跟我解释:“通过不同角度观察这棵树的影子,再结合时间,可以计算出这课树所在地的经纬度。”

那些大学生再看视频时都记录了很多数据,比赛铃声一响,立马都拿出笔开始计算。但路支却一直没有动笔,只是呆呆站在那。过了大概十分钟,他拍了下自己桌上代表“已解答”的按钮,然后将结果地址输入进答题机。

他的答案应该已经出现在了评委老师的电脑上,几个老师看到后,都面露惊异之色,交头接耳讨论个不停。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一组大学生应该是计算出经纬度了,但是没法定位,申请了电话求助,挂掉电话后,他们也做出了解答。一个小时之后,所有的队伍都完成了题目。

主持人宣布答案是“古巴,哈瓦那市”。比赛规则是答案错误者直接出局,正确者按答题时间长短排名次。

第一名当然还是路支。

全叔叹道:“这小子不但用十分钟时间心算出了这道世界级难度的数学题,还能直接定位到哈瓦那那种美洲小城,果然是万里无一的天才。”

这时候比赛进入了第三轮,不料主持人连比赛规则都没有说完,大屏幕上已经把那道题显示了出来,主持人以为是后台工作人员的失误,黑着脸朝后边打手势,示意工作人员操点心,那些人却望着主持人摆手、耸肩,一脸他们也奇怪的表情。

这时候,更让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大屏幕上飞速闪动着一串串代码,大概有个一两秒了恢复了正常,然后人们发现五轮比赛的所有题目和答案竟然全在大屏幕上显示了出来。

现场一片哗然。因为这种国家级大学生竞技比赛的试题密封程度和高考题差不多,这种匪夷所思的泄题方式简直是一次严重事故。

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全叔一直在盯着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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