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凭空交换人物
我没好气地回击聂鸿飞，他到底想搞什么花招？什么叫有话可讲？好像我是那种没事想找话讲的人一样。如果不是看在好奇春桃的事情份上，我还懒得来这里，站哪里，怎么站都感觉不自在。
聂鸿飞邪魅地一笑，慢慢靠近我，眼睛眯成一条线：“你何必如此做作，如若你无话可说，就回房去休息好了！”声音很小，不像是想说给地上的两人听见，语气却是叫我不能忽视的。意思是我绝不能就那么舒服站着看好戏，如果不问问题就不让呆。
不让呆，我就问好了！
我瞪了聂鸿飞两眼，我问就我问。站向前两步看着地上的人问：“春桃人呢？”春桃自称是找到慕月柔然后一起去找聂夫人告我的状的。那么春桃现在在哪里，慕月柔应该知道的吧？
地上的两个同时在我说到“春桃”二字的时候颤了颤身体，然后把头沉沉地看向脏脏的地面，似要看穿什么。嘴里一直都还在一声一声地抽泣着。
两人都不答我的话，我没底气地不敢再开口，抓了抓耳朵，对待慕月柔，我还真的是不敢威胁一下。我真的会看慕子宸的面子的！
聂鸿飞倒是不客气，满是不耐烦地吼：“快说！”两个人被她吓了一大跳，他气势逐渐高涨，“要命还是不要命？”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星儿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慕月柔，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慕月柔也正在六神无主。
“你说！“聂鸿飞的声音再度传来，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指，他正指着星儿。
星儿浑身抖瑟得如筛糠一般，向前跪了两步，基本上是趴在地上的了：“奴婢……真的不知道春桃姑娘怎么了，在将军来的时候都还见着她的，但是将军一来就看不到她了……她好像……好像……“星儿突然大哭起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像消失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聂鸿飞，聂鸿飞此刻面无表情，很快继续问星儿：“春桃消失之前在做什么，站的是什么位置，后来的那个位置又有何人？”
聂鸿飞的怀疑和我的一样。
星儿听见聂鸿飞的话不敢不答，抽抽搭搭地说：“春桃她……消失之前站在……二夫人近旁，正在……正在……”星儿又不敢说了，我知道那时候春桃正在割我的肉！
“那后来呢？”这次是我问的。
“后来……将军就来了，春桃就不见了，她先前站的位置却是聂夫人站在那里……春桃怎么会消失的，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春桃战战兢兢地说完一番话，求饶一般在地上猛烈地磕着头。
“好了！没你事了！”我安慰星儿，叫她不要再磕头。我回头看了聂鸿飞一眼，发现他浅浅皱起的眉头。我心里突然乱得很厉害，照星儿那么说，就证明了之前我和聂鸿飞的猜想是对的。
在聂鸿飞出现以后，春桃突然就消失了，而原本春桃站着的位置上变成了聂夫人。整件事情真的好像从头至尾都是聂夫人把我抓去，严刑毒打我，聂鸿飞赶到的时候，她也还正拿着匕首在割我的肉。
从头到尾这么讲起来，怎么都不合情合理地，难道凭空交换人物还不止，就那么少了一个人。少了那个一直出谋划策陷害我的人，少了那个一直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
“你说，春桃是什么人？”我复杂的思绪被聂鸿飞的声音拉回来，他的脸正朝着慕月柔。我一直都有注意，星儿在讲述整件事情的时候，慕月柔是抖得最厉害的人。她那样子，像在听世上最恐怖的鬼故事！
“我……我……”慕月柔的声音很沙哑，抖得音调很难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你不知道？”聂鸿飞冷笑着，其实任我也不相信慕月柔不知道春桃是哪里来的！春桃是那位奶奶的孙女，她还曾经是慕府的丫鬟。她的出现，她的消失，这些天一直都是我心里最敏感微弱的地方。现在既然触及了，就希望专心致志地找个答案。
我知道聂鸿飞还会开口的，所以对于慕月柔，我一直都保持沉默：“我来问你，你都不说，是不是要我把你送回慕府，等你奶奶亲自开口？”
慕月柔一听聂鸿飞要把她送回慕府去，急忙叫道：“不，不，月柔不回去……”
聂鸿飞冲她挑了一下眉毛，示意她说话。她低下眉，声音依旧是令人说不出的情绪：“我真的不知道春桃是哪里来的……那天她突然找上门来说，说……可以除掉慕冰盈，不要她抢了我的恩宠……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跟着她去了婆婆那里。和婆婆说了……说了……慕冰盈才是真正杀死大嫂的凶手……”
慕月柔不安地低着头抽泣着，她说话的时候看了我好几眼。一切都是嫉妒在作怪，我能说什么！
背后的聂鸿飞冷哼了一声，慢慢地走到我旁边：“她是怎么找到你的？我不是叫你呆在房间，没事不许随便乱出来吗？”
聂鸿飞的声音冷冷的，这也是我好奇的问题。我惊讶地看着慕月柔，慕月柔解释说：“真的有事……确实有事……”
慕月柔挂着泪水的面容很是认真，会是什么事情？
“快说什么事！”聂鸿飞不耐烦地催促。
“那天晚上，月柔是听见翃飞哥哥叫我，然后我就打开房门。没走几步就看到春桃站在门前的大树下。月柔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很奇怪，当时月柔根本不知道害怕，就那么看着她。她就告诉月柔如果不想办法除掉慕冰盈，月柔在聂府根本就难以呆下去，最后还会被慕冰盈害死……月柔当时就很相信她的话。所以月柔第二天天未明时分，就拿着春桃给我的东西，带着星儿成功出了聂府……”
成功出了聂府？我心中一片讶然，这确实是个关键问题。依照聂鸿飞的个性，他说不让离开的人怎么可能离开呢？那些门卫难道是不想活了吗？那慕月柔到底是以何种方式金蝉脱壳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