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的写字楼外一辆警车疾驰而至,车刚停稳,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向写字楼内奔去,领头的就是程队,王小樊留在车里监控,电脑里显示了整个写字楼,停车场的监控,停车场里有疑犯的车但是看不到办公室里的景象,程誉带两个人坐电梯,令一个人从楼梯包抄,目标12楼的心理咨询与治疗中心,12楼到了有一个很长的走廊,咨询室在最里面的一间,现在是下午3点,黑进疑犯的电脑显示他今天4点有一个预约,程誉摸着身侧的手枪眼神坚定走在最前面,丁沐之淡然的跟在后面,李清有些紧张同时很谨慎的握紧里手里的枪,虽然他的年龄最小但是很期待能参加这样的逮捕行动,他们慢慢地靠近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个男人轻轻抚平了西装上的衣褶,又调整了一下左手的腕表,然后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掏出了口袋里的瑞士军刀架在被他捆住女人的脖子上,弯下腰轻声对她说,我不想杀你,所以你要配合我,女人一脸惊恐使劲的点着头。
程誉猛地一下推开办公室的门,同时掏出手枪正对着疑犯,然而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质,片刻的迟疑后马上对疑犯说,放下手里的刀,不然我就开枪了,丁沐之突然开口说“我知道你不会杀她,她并不是你的目标,你把自己当成社会的救赎正义的化身,想要在这个不分黑白的社会里定自己的规则,你又怎么会打破自己的规则呢,放下刀吧,你是心理医生应该最清楚自己的病情,跟我们走我们会帮助你,”男子冷笑一声“呵,就是你们不分黑白让该死的人逍遥法外,把不该死的人逼上亡路。”丁沐之又说道“你母亲的死我们很抱歉,你学心理治疗就是想治好你母亲的病吧,可惜她在几年前年药自杀了,你的生父.。。男子突然面露狠色激动的大吼“不要提那个人渣!这时程誉看准时机上前一把夺下男子的瑞士军刀将他反手拷住,李清把刀接过收好物证,丁沐之走到受惊女人的身边帮她解开绳子,让她镇静下来。
回警局的路上,丁沐之靠在车窗前心里很难受,她在想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事我们都无能为力,我们有太多对这个世界的疑问和怨恨,导致每一段犯罪背后都是苍白的现实与无奈。
到警局后依照流程对犯人进行审问,录笔录,证据也齐全了就上报等待审判,犯人叫张青34岁,他的母亲是他生父买来的,他母亲一想逃走就会招到毒打,到张青出生后她原来犯人第一个杀的就是他的生父,他的生父在他还小的时候经常打骂他的母亲,他报警了警察并不理会最后他母亲得了精神分裂症,他一直努力学习想带他妈妈逃走,在他考上大学后就杀了他的生父带母亲逃到这个城市,前几年他妈妈自杀后他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程队在办公室里宣布结案,并让大家都提前回家好好休息。丁沐之甩甩头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了,准备回家好好睡个觉,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显示莫谨言,丁沐之刚接通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低哑的男声“沐之,吃饭了没,”丁沐之这才想起这一天从早忙到晚还没吃饭,刚说“没”,莫谨言就说我去接你,然后挂了,丁沐之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小城市就是想忘掉家里的事,然而这个小叔是丁家的世交莫家人,自己不想和他牵扯过多,偏偏又让人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好在警局门口等他。
不一会莫谨言就到了,丁沐之上车后莫谨言问她“你家住在哪里买了些菜,去你家做饭吧,丁沐之赶紧说“不用那么麻烦随便吃点就行了,”莫谨言突然把车停在一边,看着丁沐之的眼睛说,“沐之我很担心你,你不能这样把自己封锁起来,我们活在这世上,任何不好的事我们都需要直面它,而不是逃避甚至封闭自己,你这样下去会生病的,”丁沐之垂下眼帘,按下车窗才觉得呼吸通畅了些,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说了家的住址,莫谨言叹了口气发动车子,快到家时丁沐之对他说“小叔,我只是需要时间。”然后就下车走准备上楼,然后就发现莫谨言也跟着他下车了。
丁沐之住在普通住宅区,保安系统不是很好莫谨言下车之后就皱着眉很不满意,等进到楼道里看见几个混混样子的男子从楼上下来后整张脸已经沉下来了,丁沐之感觉气压有些低赶紧上楼去,莫谨言提着菜也走了上去,进屋后丁沐之飞快的把自己的衣物统统放进卧室,房子很小只有一卧一厅,莫谨言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只有几捆放焉了的青菜和鸡蛋,剩下的是一箱泡面,哎,莫谨言又叹了口气他今天不知道谈了多少口气了,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啊。丁沐之坐在沙发上看厨房里的男人,厨房的暖光把他背影照得很温馨,看着他拿刀切牛肉的手突然和前几天解刨时重合,虽然看上去很完美但是丁沐之还是打了一个寒颤,想着一会吃的时候会不会有阴影,不一会莫谨言就下好了两碗牛肉面,色相味俱全看的丁沐之味口大增全然忘了刚刚的想法,吃完饭后莫谨言交代沐之“今天好好休息,我过几天榜帮你找下别的房子,晚安。丁沐之还没来的及拒绝,砰的一声门就锁上了人也消失了。
一个女人突然从楼上跳下来,一个女孩在楼下惊恐的大喊“妈不要!”丁沐之一下从睡梦中坐起,一摸额头全是冷汗,就到床头的柜子上拿出一包烟熟练的掏出点燃,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通风,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到窗外,看着烟雾弥漫,世界模糊。对她来说夜晚才是最难熬的,她摁灭了手里的烟打开灯找到自己喜欢的七宗罪认真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