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燕把我们赶出门后，重重地关上了门。瘦猴拉着我的手就走。
我和瘦猴下了楼梯，快出门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健谈的大叔，我跟他招呼一声，他笑着问：她还认得你们么？唉，疯了，骂人的。你们可别生气。
显然，我们在上面的时候，葛燕大声地骂人的话被他听见了。
我们不会生气，我们只是觉得她挺可怜的。我说。
人都这样了，的确很可怜。以后，你们还是别来找她了。她不受刺激，还好点儿，有人刺激她，疯得厉害。
我们也不想刺激她，没有想到，说起是蒋秋的同学，她竟然让人去死，去陪着她的儿子。瘦猴说。
她的话不能计较，说得难听也不要怪她。要不，怎么叫做疯子呢？大叔说。
没错，疯子的话，怎么能计较。瘦猴，我们回去吧。我说。
好走。大叔招呼着。
出了教委大院，瘦猴问：你不是很爱聊天探听情况的么？怎么拉着我走了？
他知道的，我都套出来了，再说下去，都是废话了！再说，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春花也许回去了。我说。
对呀！春花不是亲自出马去弄情报了么？我们没有必要做无用功了。瘦猴听见我说春花，兴致上来了。
我们的调查，可以佐证春花的调查，这是好事。蒋秋不是蒋主任的亲生儿子，这个已经可以肯定了。关于毒品的事，看春花那边的情报怎么样。葛燕说没有毒品，也许她是不知道这事。
怎么会不知道这事？蒋主任就是因为家里被搜出毒品才被关押的，她能不知道？瘦猴看着我问。
你别误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是，葛燕并没有发现家里有毒品，她也没有看见蒋主任贩卖毒品，不相信他会贩卖毒品。我说。
瘦猴想了想，说：小虎，你的意思，如果春花打听出蒋主任没有贩卖毒品，你认为是真实的，是不是？
没错。我很简单地回答着。
我跟瘦猴两人说着案情，回到了学校。我们进寝室的时候，女鬼春花还没有回来。
小虎，春花还没有回来，也不是很迟。要不，你去陪陪汪老师吧。瘦猴说。
你不怕？一个人也不怕了？我问。
不怕，有什么好怕的？出了春花，没有鬼再来这里了。春花是好鬼。瘦猴说。
我就知道你想把我支开，你好跟春花谈心，是不是？我看着瘦猴。
小虎，你知道我是真喜欢春花的。汪老师对你那么好，她又漂亮，性`感，比你大点儿，也没有关系吧。瘦猴笑着说。
瘦猴，你别想得美了。我还真不去汪老师哪里了。我就在寝室里，等着春花回来。
你不去汪老师那里？我去！怎么样？瘦猴笑看着我。
你去吧，你去哪里，我管不着，爱去就去。我说。
我真去了。其实，汪老师这样的女人，刚死了男人，有人去哄她，最容易感动了。瘦猴说着，还真出门了。
我才懒得管他。我知道，汪老师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他去了，汪老师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最多两人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上了上铺，坐在床`上，等候着春花。她回来了，我才能了解蒋主任的情况，我现在的心思在案情上。
一会儿，门被推开了。我以为春花回来了，我正奇怪，春花怎么从门进来，不走窗户了，却传过来瘦猴的咳嗽声，他是故意发出这个声音的。
瘦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虎，你以为我真去找汪老师了？我有那么傻么？汪老师对我没有那份情感，我去自找没趣？我以为你会跟去的，想不到，你竟然不跟着我去！瘦猴的语气有些怨恨。
我去干什么？你去了，我更不能去。我早跟你说了，我跟汪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小人之心。
哼！装吧！你还不是知道我去了也没有用，汪老师心里喜欢的是你。瘦猴说。
我刚想再跟瘦猴说话，一阵阴风刮进来。我知道，春花回来了。
我再看的时候，只见瘦猴的床`上，站着古典美女了。瘦猴看见春花，赶紧爬了上去，也站在床`上，说：春花，你终于回来了，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呢。
瞎说，刚才还出去了，想去找汪老师。我笑着说。
小虎，你什么意思？我去找汪老师了么？瘦猴瞪着我。
吵吧，你们两人就吵吧，不想了解案情了，是不是？春花轻声细语地说。
我意识到了刚才的玩笑的确会偏离我主题，偏离我的宗旨，我赶紧说：我们不说了，听你说。春花，你说说情况吧。
我也不说了，春花，你是不是打听出来了：蒋主任并没有贩卖毒品？
春花拉着裙摆，坐了下去，说：小虎，我喜欢你跟我们坐在一起，特别是我说案情的时候。
我跳了过去，坐在了春花的身边。
这次的收获又很大。春花说着停顿了一下，扭头看着我：小虎，你认为蒋主任会不会倒卖毒品？
我不知道。我说。
不会。瘦猴说。
你怎么说他不会倒卖毒品？春花扭头看着瘦猴了。
你去找蒋书记的时候，我们去了市教委大院，问了那个疯婆子，她说蒋主任不会倒卖毒品的。瘦猴说。
这个死瘦猴，竟然出卖我了！
哼！小虎，你们什么意思？是不是不信任我？春花冷冷地说。
没有，春花，你别误解。我们怎么会不信任你？其实，我们在寝室里闲着也是闲着，我是想，去教委大院了解下情况，这样，可以跟你了解到的情况互补，或者佐证，这样稳妥。
说到底，还是对我不信任。你们都不信任我，不说了。春花还在生气。
春花，真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心。我说。
春花，我们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小虎在回来的路上还说了，主要是靠你情报，我们打听，最多是佐证。瘦猴说。
好吧，我就心你们一次。这次去找蒋主任，我可是很小心的，我不能让他有警戒心，我要得到真实的情报。
得到什么情报了？他贩卖了毒品么？瘦猴急着问。
你急什么？难道你只关心结果，不想知道我套话的过程么？春花看着瘦猴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