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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驾临

一阵无言,留白无奈地苦笑了两声,在屋顶上静等天明。

天空中云色很低,呈铅灰色,天色逐渐亮起以后,云层并没有变得明亮起来,反而渐显浓重,越聚越多下,刚有的一线熹微又涣散开去,变得黑压压一片。

不多时,噼里啪啦地下起了雨点。

随后倾盆般地轰泄个不停。

留白推开一角平窗,看到天穹的四边泛着银白,中间还是乌泱一片。

“好大的一场雨。”

秦雪君贴近窗边,向外伸展着眼色。

“齐云镇经常下雨吗?”

“不常下。”

“看样子不会下很久。”

“都说晨间不成雨。”秦雪君伸手接过一片雨点,“结果还是下了场大雨。”

“经验这种东西,偶尔也是会出错的。”留白笑道。

“你真的不睡一会儿?”秦雪君转眼看着留白,她刚刚睡醒半刻多钟,“易凡都还在睡觉呢!那没良心的家伙,居然丢你一个人守夜,自己到现在人都没醒。”

“其实也睡不着。”留白缓缓说道,“昨晚上,我第一次杀人。虽然没有恶心的感觉,可是伤害同类引起的哀鸣,没有办法很快忘记。”

“原来是这样。”

秦雪君转回窗外,伸手又接过几片雨点。

“对手很难缠吗?厉害到不得不出杀招的程度?”

“出招后才发现,原来不需要全力以赴的。”留白惨笑,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奋力出拳朝向对方的一幕,对方中招后,眼中流露的不是恐惧,而是吃惊,或许是吃惊于留白的疯狂,竟动用那么深厚的内功,“有些时候觉得,我对自己的所学并不了解。比如昨晚,假如我只出三分力,对方兴许就不会死了。”

“假如你只出三分力,对方却没死呢?”秦雪君认真说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做的没有错,不出手则已,出手就必要一招制敌!”

“你觉得我做得没错吗?”

“当然!”秦雪君朝着留白微微一笑,“我想此刻站着窗边陪我看雨的人是你,而不是昨晚的那名刺客。”

面色向下低过两寸,留白不由地双手抱在胸前。他感觉胸口处有一股温热的气息,他舍不得让它飞走。

紧抱双臂的举动,他也好久没有再露出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抵是在易凡为他医好双手,碰见秦雪君的时候开始的吧。

“杀了那个人,会引来更多的人吧!我应该没有时间沉浸在哀鸣中,而应该随时准备新一场的死战。”

“死战这个字眼不好听。”秦雪君嘟囔着,“改成交手吧。”

“交手是好一些。”留白说着,摸了摸腰间藏着的铜板,他点了下数目,还有一十二枚,数量有点略少,“现在的镇子,钱应该还值钱吧?”

“你缺钱用吗?”

“不太算。我身上有银钞,可是我需要用铜板来做暗器。”

“用铜板来做暗器?”

盯着留白手中举着的铜币,秦雪君眨了眨眼睛,眼中泛出的是璀璨的光亮。

“很聪明的想法!常见,随时可以找到,顺手以后比那些奇奇怪怪的暗器要方便多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是一位前辈教我用这个来练习御剑术的。当时我的双手不太灵活,突然遇到险情,只能用它来击退对手。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那你有空教教我,我也学着用它来当暗器!”

说着,秦雪君抖手甩腕,铜币登地破入风中,钉在身前的木柱上,深深陷了进去。

抬起手,留白内功运转,凭着一丝牵线,将铜币轻松抽动回掌中。

“你御物的本事练得很好了呀!”

“前辈教我的是同时运转七柄飞剑,我现在能精熟运用的只有三个而已。”

“没事,我相信以你的悟性和天分,很快就可以熟练掌握,甚至青出于蓝。对了,换铜板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帮你去和掌柜的说。”

拍拍留白的肩头,秦雪君轻快地跳着步子离开。留下留白一个人在顶层的小屋内,望着窗外的细密雨帘,空空地浅笑着。

验证着留白的错误估算,雨色滂沱,自晨间降到傍晚,雨水也没有停歇。

苍皇的雨点逃逸着,恐惧的积云还在齐聚。

溅飞起数尺高的积水,一列列披着蓑衣的府衙捕快在恶劣地摆弄着脸色,在他们穿行的街道尽头,在那承接着雨点拍打的草棚下面,数百名反剑宗的成员正在跪地明誓。

身披蓑衣的镇丞腰中别着佩剑,正在简陋的桌面上飞速着墨。

“上接将军手令,围困齐云镇,孰料有异党行将作祟,欲夺其权......”

书犹未尽,但见一抹血光侧面飞来。

镇丞抬起头凝看,一道熟悉的面容在地面上滚撞,了无生机的头颅逐渐变得惨白。

“送我的信出去,放在城北口右数第三颗老树的石墩底下。”

小心谨慎地将书信交代给随身士兵,镇丞扬扬手,示意四人抓紧离去,随后他抽出佩剑,携带着已经为数不多的士兵向街道前方快速逼近。

地面上雨水猩红,层层激开的涟漪上皱满人影。

肢体交撞、刀剑横行。

苍凉的雨白色街道里,渐渐堆满了死去者的遗骸,有府衙中的,也有反剑宗的。

然而站着的人里面,却只有缺了小指的人。

忽然间天地一瞬透亮,卧在窗旁小憩的留白猛然惊醒,他起身看向外方,窗前远处层层扑来的尽数是戴着斗笠的剑客,距离酒楼不过短短数百丈。

“反剑宗!”留白震怒到。

“醒了?”推开门走进,易凡丢给留白一把快剑,“你去杀敌,我来守酒楼。”

“不,你们两个去!”迈步跟着走进,秦雪君手持双刀,身上换的是一身灰色劲装,合乎身形,颇为飒爽,“守住酒楼交给我和大娘子!”

“留白一个人去足以。你和大娘子在楼下,挡住下面杀来的剑客。上面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说着,易凡转脸向留白喝道,“还不快去!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顿时冲出窗外,留白置身雨下。

他抽出快剑,剑鞘丢在一边,脚步敏捷地在屋檐的勾角上轻轻点去,犹如落燕般优雅,逆风降临在矮层的屋舍,而后,疾步向数百名冲杀过来的剑客发去迎战的锋芒。

与此同时,易凡如昨夜般跃上屋顶。

目光鹰隼,盯看着四面八方那些见不得人的暗处,他知道,那些阴暗的角落里,有人在窥视。

“哒哒哒哒——”

脚步方一落,便又急得抽起,留白倒拖剑器,两眼暂时不做他望,任四面的狂风刮来人影,也只紧紧盯在面前最近的一人,脑中浮现的全是二人间的差距。

一瞬,还有五丈;再一瞬,还有三丈;又一瞬,只剩一丈!

逼近中,留白望见对方愤怒地张起嘴巴,脖颈上的喉结渐渐隐去,那胸腔向外鼓起,肚皮贴近着后背,像是要发出一声惊人的咆哮。

然而他来不及多看,也来不及听到。

转身的时刻,眼角的余光只瞥见这些,耳中也没有听到分毫的吼声。

甩剑纵身,留白挥动电光,无比犀利地刺在对方小腹。

对方猛然失声,喉咙里刚刚滚出一点呜咽,便被留白倒推着伤口向后快速移动。脚步频动下,留白层层陷进在蜂拥而来的敌人当间,四邻如奔向泉眼的流水,飞蝗般的剑客们翻滚着向他涌来。

甩甩手,留白分出六道铜币。

在空中做飞花盘旋,向外疾射而去,每发出一声锐利的风吟,便有人从空中掉下地面。

落物如骤雨初起时的雨点般密集。

渐徐,场间人数变少。

仅剩下一十六人持剑立定在四方,如摆阵般以留白为周天中心,同样地将剑持在身旁右侧,同样地在身前用左手掐出利剑般的手诀。

留白能感受到这一十六人和刚才那些平庸之辈的气息不一样。

这一十六人身上迸溅出的气息,浓烈得让雨水失去痕迹,扭曲着拍向青瓦,不再如珠帘般垂直。

满场无言,雨声静寂。

一个眨眼,一声心跳,都显得空旷异常。

缓缓摆起四重楼剑法的起手式,留白自在悠然。这套被誉为剑法绝巅的纯粹剑术,曾被无数剑客喜爱。

忽的,天地间的降雨仿佛都落入迟滞,留白的视野间,一切事物都随着茫茫雨色的降速而显得钝重,修长的睫毛划破雨点,这点水珠儿的速度跟不上他的眼睛转动,而能与他对应行动着的,唯有一十六名剑客。

滚滚的积云中没有雷声轰鸣,幽暗的苍穹上未见霹雳割裂。

然,瓦舍上,电光烨烨,游龙携带着雾气正将它拿为武器!

“咻咻咻——”

掌中御剑翻转,留白右手离剑三寸,未触剑、却已浑然和剑一体。

一十六人在身旁燕起雀落,互逞剑阵凶威。

留白纵剑狂欢,鹰飞蝶变,令其远出数丈,用以制敌,旋即又召回贴身劲走,弹开临身的刀刃。风气萧萧,吟唱的尽是剑身的低鸣,若隐若现的剑气往来冲撞,交打在一处让人目不暇接。

“咻——”

骤然间一声尖锐的声响,留白摘回长剑,目光睁动,在对方密集的剑网阵中一动不动。霎时间,一十六柄长剑极速临身,不肯错过地刺在留白的要害。

“你不该犹豫的。”

一十六名剑客未张口,是留白在自说自话。

“对付这般的角色,居然用上这么多的时间。”

皱皱眉头,剑客们不明白留白说话的用意,但却已经知道自己的铁剑抽不回来。

不动明王,这份由顾北教授给留白的奇功,留白还不曾在实战中用过。

由它所衍生出的各类招式,留白也不曾用过。

今天,是它的首战。

“金刚怒体!”

巨力猛震,一众剑客只觉得腕间有股力量发作,如一万根细针在里面炸开,形成千万道的刺痛,疼得恨不得立即斩下自己的手腕来阻止这份痛楚继续向上蔓延!

但纵然这样也显得无济于事。

金刚怒体侵入他们的体内,强势沿着细小的手臂,震碎了他们的奇经八脉。

连雨水,也在玄功的震荡下,现出一瞬间的绽放。

遥远处的易凡目睹着这惊人的一幕,信手扭杀了跪倒在身前的黑衣人,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艳。在他脚下,尸体零零散散地铺满了整个楼顶。

他们都是从各个角落中被他引出的潜伏者。

底层上,甄夫人与秦雪君的双刀上沾满血迹,点点血迹尚未干涸。

回转过头来,留白眼中的神色变得从未如此坚定。

一如易凡所说的,来不及愧疚,便就已经麻木。

“呜呜呜呜——”

大战露出将歇的端倪时,天高处刮起一阵怪风,风声嘹亮异常,惊动方圆数里的民舍。

那些躲在屋中发抖的平民,此时纷纷竖耳倾听。

随着狂风张扬,人心悄寂,空中倏忽传来一阵乐器声。

是唢呐和笙箫。

杳杳冥冥,不知归处。

留白亦张眼四处观瞧,毫无所获。

天像是下雨下得厌了,渐渐停歇,停歇后的地面上升起一股雾气,笼罩在镇子的正上方,挥不去、撵不走,像是蒙蒙的细雨还在倾下。

唢呐声和笙箫声还在吹响。

于是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从屋子里走出来向天观望。

高在楼顶的易凡看不到,矮在地面上的秦雪君也没有望见。

骤然,一声铜锣敲起。

自空中的团团烟雾中,传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浓烟。

明明是和空中所有的雾气一样灰白,但偏就与众不同,使得人一眼就能认出。

那烟气从雾中发出,当间隐隐约约,有黑色的影子在晃动,随即越看越清、越看越明,是一众身穿着蓝色长衫的小厮在奋力鼓吹,手中拿着笙箫唢呐,癫癫起舞地跃动在烟霞里面,站在地面的人们能清楚地看清他们手指上的动作,却始终无法看清他们的脸庞,隔着一层雾,仿佛像是两个世界截然不同的面孔,所以无法细看。

沿着雾气伸展的方向,蓝衣的吹打队伍渐渐变长。

人们也发现,尽管空中的小厮们两腮鼓起,但笙箫和唢呐的声音并不是从空中飘下来的,似是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声声刺入每个人的耳中。

“又在装神弄鬼?”

易凡锁眉,单手指向高天,眼中霹雳着雷霆怒火。

烟霞中,蓝色队伍走尽,一顶黑色小车滚动车轮乘雾而来,列在队伍的后方,可所有人的注意无不放在它的身上,偏带着魔力般,即使它并不多做什么。

车轮滚滚,雾气腾腾。

如芝般的车盖下,勾脚搭在扶手上的是一名头戴夸张面具的铠甲武士,面具如狮子头般,眼珠毛发团团堆起,后方的毛团上还有数道响铃,微微摇晃脑袋,丁零当啷作响,让人觉得十分好笑。

车乘上还有一个小鬼,身形矮壮,只两拃的长短,翻滚跳去,跳动在鬼将军的膝盖上和肩膀上,头上戴的是同样类似狮子的面具,后方的毛团上也缀有彩带响铃,一路上响起的铃铛声便是他发出来的,偶尔响起的是鬼将军的。

“尔等下界凡人,见将军如何不拜?”

跳在鬼将军的膝盖,小鬼唱曲般扭腰叉腰,黑色的甲子粼粼生辉,映现得它颇为傲气。

同鬼将军比,他只一臂长;同留白等人比,他大如屋宇。

声音自苍穹四宇传来,同方才的唢呐笙箫一样。

“鬼...鬼啊!”

镇子上的居民们歇斯底里地发出了尖叫。

齐云镇乱成一锅沸粥,有人叩拜、有人窜逃,但拜的不知道在拜什么、逃的不知道该逃到哪里。

“如何还是不拜?”

空中小鬼再度发问,目光直指留白易凡等人。

“你若是神,拜一拜倒也没什么;要是鬼,也有几分理由;可你是个人,叫我怎么舍得宝贵的膝盖?!”

立身在楼顶,易凡高声回应着对方。

他想起留白说过的,有一行人在山谷间发出幽蓝色的魅影,大如瀑布,几近乱神。恐怕眼前的这一幕,便是那行人最终想要的手段。

眨眨眼,小鬼显得有些嗔怒。

但他的脸上带着面具,所以神情无法宣泄;于是摇头晃脑,让铃铛响个不停。

“气煞我也!区区一介凡民,竟然向将军叫嚣!”

倒翻身子跳回鬼将军的怀中,小鬼撒娇似地扯住鬼将军的衣襟,不断拉扯着卖弄委屈。鬼将军如梦初醒,顿一顿面首,响了声金铃,随后拿指朝着地面一点,当即引出了诡异的一副画面。

大地上,楼宇间,破碎的窟窿里面。

反剑宗死者的尸体、未死尚在挣扎着的活人,尽数燃烧成一团团青绿色的火焰,伴随着惨叫和咯咯的响动,浮起成无数团的幽幽鬼火,在苍茫中悄然幻灭。

让留白和易凡俱吃了一惊!

这是何种的手段?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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