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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久不见【何小小与李文轩】

何小小最喜欢陈奕迅的那首《好久不见》。

何小小和李文轩是青梅竹马,算是吧,反正从记事开始,他们的记忆里就有彼此了。

何小小是单亲家庭,家里就只靠父亲来支撑,而父亲只是一个打工者,并没有多少钱供她挥霍。

而李文轩就不同了,他既不是单亲,父母也不是打工者,而是白领。但他是被父母早已放弃的“哥哥”。

所以两人有个共同的特点——没钱,没手机。

两人联系只能去对方学校探望。

那年,何小小五年级,李文轩初一,两人开始了大人们口中的“早恋”。

是李文轩提出来的。

那天,李文轩去看何小小,两人笑着走回家,因为两人的家并不算很远,所以基本上都是李文轩送何小小回到何小小家的楼下,他才甘心。

“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场景,”何小小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似乎往日的甜蜜还在眼前,“他偷亲了我的脸,然后趁我还没反应过来,就逃走了。”

“那时他就跟一个逃命的一样,运动会也没见他跑那么快。”何小小捂着嘴笑着,“现在想想,那也只是擦肩而过罢了。”

何小小其实之比李文轩小一岁,却在小学一年级报名时晚了一年,却让她后悔。

不然她就能和他在一个学校两年了。

那时候,两人学习都不算紧张,时不时的就去对方学校看一下对方,;聊聊天,去路边吃个小吃,互相讲个笑话,这就算完了。

每当李文轩出现在何小小学校门口时,何小小总是一脸甜蜜的扑进他的怀里,抬头看看他的眼睛,最后羞涩一笑,又和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周围同学看见了都好不羡慕。

都祝他们99,永久。

“最后还不是一个都不在了,”何小小苦笑一声,看着人来人往,匆匆行走的马路,“好比这些人,来的急忙,即使看见熟人也只是点点头就走。”

何小小六年级就不怎么去看李文轩了,一心考初中,只为了能和在重点中学的他一个学校。

李文轩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决定不去打扰他,但按耐不住心底的想念,还是会隔三差五就去找她,顺便帮她解决几道难题。

不负她这么努力,终于和他考上一个学校。

初三在四楼,初一在一楼,每次李文轩或者何小小去找对方,都得跑三楼,才能喘着气和对方聊上两三分钟。

美好总是短暂的。

两人欢快的度过一个学期,下学期时,李文轩就很少来这何小小聊天了,不,应该是几乎不。何小小知道,他要中考了。可她不能像当初李文轩那样帮他,去给他解决几道难题。

能做的,就是等他下了晚自习,坐在他身边做自己的作业。

天黑了,李文轩才愿意走出校门,但也是一手拉着何小小的手,一手拿着书背单词。

夏天的夜晚常有那么几颗星星挂在天空,任由凉风吹向它们。

趁着星空的光,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李文轩,偶尔能看到他帅气的侧脸,地上的积水本应该倒映着这天上的星,却将粼粼的波光照向他。

“啊嘁!”冷风吹来,何小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皱着眉头,夏天也能感冒?

感觉到拉着自己的手的那股力停了下来,背单词的声音停了下来,李文轩转过头问,“感冒了?”

“可……能吧。”何小小吸吸鼻子,低着头说。她不敢抬头去看他,怕会出了糗,又恰好被他看到。

脖子上传来温暖,她低头看着挂在检班上的毛巾,还有披在身上的外套。

“大夏天的我没戴围巾,每次训练都会留一头汗,就带了毛巾,但也能保一点暖,凑活凑活回家之后喝热水……”李文轩一边为何小小弄着外套,一边和何小小说着。

他眼里倒映着的星空,让何小小认为,那才是真正的星空,天上的星空,才是倒影。时不时呼出来的气,吹在何小小的脸上,让何小小原本热的脸,更加红了。

“看我干吗?”李文轩一抬头,就看到何小小盯着他认真地模样。

“看你好看咯。”何小小笑着说道,浅浅的两个酒窝随着她嘴角的扬起,显露了出来。

“……”

李文轩却一直不说话,手也没从外套上放下。

何小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没有推开他,只是乖乖闭上眼睛等着。

李文轩的脸缓慢何小小,一个吻,落在何小小的唇上,就这么唇碰唇,站了好久。

“那时的亲吻,就是唇碰唇啊。”我把笔夹在耳朵上,看着手中画的一幅画,“我还准备把这一段写的特别详细呢。”

“哈哈,”何小小的脸有些潮红,摸着自己的唇,那是他曾经吻过的地方,“是啊,那时的亲吻,并不像现在这样。”

后来?后来啊,李文轩毕业了,却没有告诉何小小考上了哪个高中。

也没有手机,何小小之后有了手机,却没有他的手机号。

毕业那天,李文轩抱了何小小好久,何小小至今记得那天他说的那句承诺,“我等你上高中。”

她一直记得他那句承诺,也在一直拼命的学习,无论他考得高中好坏,起码也可以由她自己决定上那个与他一起的高中。

何小小两年都在疯狂的打听李文轩的下落,当然也在拼命的学习。她的小本子上,不是乏味的数学公式,也不是英语单词,那个本子上,都是她打听到的他的消息。

她走遍本子上的那些地方,鞋子磨烂好几双,光坐公交攒起来的车费,都足够她买好几双的鞋子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那天遇到了他。

那年,她初三,他高二。

他想了千万种遇到他的情形,是质问,还是微笑着拥抱?

这一切,都在她看到他身影时,全部没入海中,幻成了泡沫。

他身边,有另一个女孩。

女孩很漂亮,他两年来也长帅了不少,看起来,很般配。

他们牵着手,站在公交车站,偶尔笑出声来,好不甜蜜。

何小小想逃,逃得远远的,不去看这些伤心事,可她不甘心。

她鼓起勇气走到公交车站,正准备和他打招呼,他却先看到了她。

那模样,显然是大吃一惊。

两人都没说话,都只是静静的望着对方,他们牵着的手,一直在闪着何小小的眼睛。

“你,好吗?”半响,何小小才说。

“……恩。”

“这个是你女朋友吧?”何小小眼睛看着他身边的女孩,“你真不够意思,有女友都不说一声。”

她捶着他的肩膀,一幅好哥们儿的样子,眼底里却是无尽的苦涩。

“那你还好吗?”他问。

“恩。”何小小手背在身后,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我很好。”

“他,好吗?”

“他刚告诉我,他很好。”

“……”

他们没有聊多少,就那么几句,就走了。

李文轩见车来了,朝何小小挥挥手,表示再见。

“等等!”何小小突然叫了一句,等到李文轩转过头来,她也没顾上擦掉脸上的泪痕,就那么挂着泪珠,笑着对他说了那一句早已想对他说的话。

“好久不见。”

【后来的后来】

何小小走了之后,我正在整理我的笔稿。正准备回家,却看见一个男孩急匆匆的向我跑来。

“我叫李文轩。”

这么巧?听到这个名字,我诧异了一下,两个人都是同一天来找我?

“我是打听到她来了,我才来的。”李文轩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笑了笑。

说实话,李文轩的确很帅,有着两颗虎牙的他,笑起来很阳光。

“我刚听到了你们说的,但我想补充那么一点,小小没有看到的。”

何小小那天哭着跑回了家,时不时会摔倒在刚下了雨的地面上,身上脏兮兮的,却也没有管,继续跑。

跑到一半,她遇到了一个男孩。

那个男孩给她递了一张纸,一个外套。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心。

“没事吧。”那个男孩和当初的李文轩一样,把外套披在何小小的身上,轻柔的用纸帮她擦着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水的湿润,还有少些的泥。

“她可能不知道,那个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男孩,是我哥们儿。”李文轩擦擦头上的汗,笑着说道,“那天我看她跑走,我本想着就这么过去吧,可是在放不下,让司机停了车,在远处看着她。”

“我也是好运爆棚,正好遇到通过我的介绍爱慕着小小的哥们儿,就让他拿着外套,一张纸,出现在她的面前,”李文轩看着远处的何小小挽上一个男孩的手臂,有说有笑的离开,“那个夏天,我感冒了,和女偶朋友分手了。那个夏天,她也遇到了她生命中的良人。”

李文轩笑笑,“她跟我说好久不见,也是在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意外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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