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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洞烛其奸

太平客栈,是天水城最大的车马客栈,也是最有名的,到过天水城的人,没有不知道它的,也几乎没有不住它的。

过剑飞走进时,里面己是人来人往,喧嚣不休了,伙计安排他在二楼靠西头的一个两人房间住下后,便忙别的去了,过剑飞进房后一头便倒在了床上,动也不动了。从昨天夜里一直到现在,他紧张的心都没敢放松一下,好好休息过,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了。一时间他觉得浑身上下百骨松畅,仿佛从受苦的地狱回到人间似的,舒畅极了。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着了,而且在迷迷糊糊中做起梦来了。

然而,正当他拥梦入睡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和两个怪声怪气的谈话声,一把他从梦中给惊了回来,使她有点恼怒气愤,“妈的什么地方说不了,偏偏在我的房前说,真气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过剑飞不觉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而房外的声音却听来更大更清晰了。

、、、、、、

“孙弟,他们是住在这里吗?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栾哥,他们就住在西院,现在正在八面风酒楼胡吃海喝呐,最迟也得到后半夜才回来。”

“那好,兄弟们,你四个今晚忙一下如何?”

“行啊,大哥,没问题,不就两个人,手到擒来。”

“兄弟,那你们手脚可千万要干净利索,不要留活口。”

“放心,栾哥,我们干这事又不是一回两回了,知道怎么做。”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事成之后,八面风酒楼见。”

“成,栾哥,你瞧好吧,我们去啦。”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离开了房门前。

“孙弟,这里我安排好了,你回八面风酒楼等消息吧。”

“大哥,那你干什么去?”

“我也没什么事,今天看上了一个小妞满漂亮的,我找她玩玩去,等一下我就会回去的。”

“那,大哥,希望你玩的开心,我先回去啦。”

“好,你先回去吧,把饭菜准备好啊!”

你道这伙人是谁,他们不是别人,就是孙二鬼、栾天华二人。那孙二鬼当众爬出怡红院后,心中耿耿于怀,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回去把事向栾天华一说,这才引出他们,准备出奇不意,袭杀曹红扬二人一事。

但说侠义心肠的过剑飞耳闻栾天华要去采花盗柳,危害百姓时,立刻火起,翻身下了床,穿了外衣,便追赶出去。当他眼见一个黑影,穿房跃脊,飘然而去时。他不敢怠慢,随手关了房门,飞身便追了上去,要阻止栾天华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夜黑漆漆的,寂静无声。

栾天华向一只蝙蝠似的,穿房跃脊、急促地奔驰,距他有三丈开外的过剑飞紧追不舍。行走间,忽然不见了栾天华的踪影,过剑飞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急忙停下身伏在房脊上静等变化,但过了一会儿,并无任何动静,他不觉奇怪,急忙起身查看,眼见四周漆黑一片,静寂无声,连个鬼影都没有,心头不由的一阵焦急,正当他四处寻找时,“救命啊!”一身沉闷的呼救声,在他前面不远处传了过来。过剑飞心头一惊,急忙寻声飞扑过去。

“美人,最好别叫,否则,我会让你去死的。”

“爷、爷、行行好,饶了我吧,我还小。”

“饶你,好啊只要你老老实实,我会饶了你的。”

“爷,别、、、、、、我还小、、、、、、”

“美人,怕什么,大爷我又不是吃你,而是喜欢你。”

“呜、呜、呜——”

过剑飞闻声到了后,自是血往头涌,一脚踢开房门,大叫一声“淫贼,拿命来。”挥拳便打了过去。

栾天华万没料到会有人来,不觉吃了一惊,惊慌中,抓起被子便向过剑飞抛去,并趁他躲闪之机,翻身从床上跳了下去,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纯刚铁扇,出手便是杀招,直取过剑飞心窝。

过剑飞并不惊慌,闪身避开他的攻击,身形一晃、闪展腾挪,挥拳便打杀上去。

栾天华气恨他多管闲事,坏自己将要到手的美事。铁扇下毫不留情、攻击之势、凌厉凶猛、杀机四伏。

过剑飞恼恨他依仗功夫,作恶害人,有心捉他送交官府,为民除害,掌法自然也是泼辣凶狠,无懈可击。

“噼里啪啦”转眼间,两人便在房内拳来扇往、互不相让、折了二十多招。

这时,打斗声惊动了左邻右舍,他们一个个纷纷起来观看发生了什么事。

栾天华眼见房外灯火四起,闹嚷嚷手举木棒向此聚来,做贼心虚的他心中不免有些神散力怯,生怕在房内逃不掉,不等分出高低输赢,“唰、唰、唰”几下逼退过剑飞的攻击,身形一闪,便逃出房门,逃命而去。

“想走,没门。”念头如电一闪,过剑飞飞身边从窗棂中冲了出去。并抢先一步,稳稳地落在了栾天华前面,怒目横对,挡住了他的去路。

房外,灯火通明、如同白昼,聚满了手持棍棒,愤怒的人们。

栾天华没想到他的身手如此神速,不觉一愣,但随机“嘿嘿”一笑,开言道;“朋友哪条道上的,官道还是私道?”

过剑飞一见他想攀交情套近乎,冷笑道;“官道怎么讲,私道又怎么说?”

“哥们,如果是官道的话就请报个万字来,咱们有话好商量,随你开价,何必闹得花红柳绿、不欢而散呐!”

“可如果是私道之人呐。”

“哥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井水不犯河水,就不要趟这浑水,管这裆闲事呢?”

“呸,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你作恶害人却又不让人管,世上有这理嘛。”

“哥们,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必自寻烦恼呐!”

过剑飞手一指愤怒的人们,冷笑道;“贼小子别逞强了,今夜你最好认罪伏法吧,否则,我饶你,众人也不会饶你的。”

“杀了他,杀了他这害人虫。”知情的众人愤怒吼叫起来。

“嘿,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呀,别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栾天华眼见他软硬不吃,铁扇一晃,先发制人,一招“秋风送扇”夹带着杀气便向过剑飞胸口击去。

“贼小子,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真是活腻了。”过剑飞闪身避开他的攻击,起身跨步,挥拳便向他的心窝打去。

你来我往,顷刻间,两人便在院中杀将起来。那贼一把纯刚铁扇,左迎右挡、前攻后守,步步紧逼。而过剑飞也不示弱,一双肉掌,削剪砍劈、斩钉断铁。转眼间,两人便拆了五十多个回合,却并未分出输赢来。虽未分出胜负来,但那贼却已是身疲力尽。因为众人的助威声、乱指声,搅得他晕头转向、应顾不暇,弄得他不敢再打,生怕一个应付不到,命伤于此。高手交战,自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刚一分神,寻思脱身,掌风就差点击中他的面部,吓得他大惊失色、慌忙躲闪,那知,他刚避开这一掌,还未喘过气来,另一掌便击了过来。惊慌间,躲闪不及“呯”的一下,一个踉跄,便扑跌在地。

过剑飞一掌击倒他,不等他从地上爬起,大叫一声,“贼小子,你死去吧。”变掌为拳扑了过去。

栾天华正要从地上爬起,猛闻风声不对,暗叫不好,也顾不得其他,就地一个“懒驴打滚”逃出了过剑飞的攻击。然而,还未等他喘过气来,围观愤怒的众人便又向他打去,吓得他魂飞魄散,大惊失色,“吱溜”一声躲过众人围打,也不在斗杀报仇,一个“旱地拔葱”上房便逃。

过剑飞自不容他逃走,大喝一声“哪里逃。”一个“大鹏展翅”飞身上房追杀上去。

栾天华眼见他追了上来,心头暗喜,趁他上房立脚未稳之际,反手便打出了自己引以为荣的绝命三镖,阴狠之极,无法言喻。这绝命三镖阴狠之处,就在于同一时刻发出,同时攻击人的上中下三路,好比三人同时在你面前施出杀招攻击你一样,让你手忙脚乱,无法招架。为此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死在这绝命三镖上。今天他又故伎重演,想以此除掉过剑飞。但他又怎知过剑飞也是用暗器的高手,对此雕虫小技,早以演习化解多次了。今日一见,自不会慌乱得不知如何应付了。常言会者不忙、忙着不会,但见他不慌不忙,身如风摆莲花,抬腿飞脚、轻描淡写间,如同玩花似的,轻而易举便化解了那绝命三镖,而且还来而不往非礼也,随手放出自己的飞刀。

那栾天华自以为放出这招绝命三镖,过剑飞必死无疑,不由得停下来回来看好,更本不防过剑飞技高一筹,会打落这绝命三镖,更不防他还会放出飞刀攻击自己。无巧不成书,他刚转回头,就觉眼前一闪,急忙便躲,不料不躲还好,这一躲不当紧,正好撞在飞刀上,就听他唉的一声,“我的眼睛”翻身便逃走了。

除恶务尽的过剑飞岂容他逃走,大叫一声“哪里逃”便紧追而去。

栾天华如受惊的兔子似的,穿房跃脊、奔逃如飞,耳闻过剑飞紧追不舍,急忙间钻进一个大院。眨眼间便无隐无踪了。

过剑飞一心为民除害,又岂肯善罢干休,飞身正要扑下时,“呼啦啦”七、八个大汉便怀抱火枪向这边冲了过来,惊得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急忙便伏下了身观看怎么回事来。那群大汉不知在干啥,东寻西找,折腾了一阵子,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过剑飞眼见他们一个个走开后,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里。这大院,看样子不像是官家府邸,怎么会有持枪护院的兵丁呐,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家。他有些疑惑,更有些好奇,顷刻间他闭住气,飘然而下,像一只蝙蝠似的,无声无息地落在院内,向里摸去,他要看个究竟。

此时正是子夜十分,黑沉沉的,寂静无声。过剑飞小心谨慎地往前摸去,功夫不大一个亮灯的房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无声无息地靠过去,用手指蘸唾沫点破窗纸后,一个木匠吊线便向里望去。灯光下,只见一个人高马大四五十来岁的洋人正和一个中年汉子交谈着,他为了弄清他们是什么人,在干什么,不觉侧耳细听起来。

、、、、、、

“博士,你这么急唤我来,就为这点小事啊!”

“怎么你认为这是小事?”

“博士,他不就说了你几句嘛,那又掉不了肉,生那大气干啥,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说的也是,可想来我能不生气嘛,我到中国这几年来,谁敢怒目相看,谁敢当面指责我。没想到今天一个出家修行的臭和尚,竟吃了熊心豹子胆,当面辱骂于我,这口恶气,我能咽得下去吗?”口沫横飞、指手划脚的洋人,如一头受了伤的恶狼,怒气冲冲地在灯光下来回徘徊着饿,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撕担因博士,不就挨了几句骂嘛,别生气了,明天晚上我们就干掉那老家伙,放火烧了麦积山的。”中年汉子奴颜媚骨地劝慰着洋人,窗外的过剑飞看着他的模样,气得真想扑进去一拳揍扁他。

这洋人是谁,且为何事生气呢,要想弄明白,这话的从头说起,这洋人名斯担因,乃是英国东印度公司派到中国来进行军事活动的间谍。他明为考古学家,实则做的却是测量地形,探索军事防务之事。而且还勾结不法之徒,贩卖烟土、走私枪支、以及盗窃中国文物等不齿之事,在中国这几年里犯下了滔天大罪。现在他发怒生气的原因,就是因拐骗文物不成,受到麦积山石窟达空禅师的叱咤后而发的。今天上午,这斯担因在麦积山拈香拜佛,四处游赏时,当他看到麦积山石窟内稀有的文字和壁画时,据为已有的冲动让他昏了头,竟向麦积山寺院的主持达空开价收购起来,然而,麦积山寺院的主持达空不仅不买他的账,而且还痛骂他一顿,并当众用棍棒把他赶出了麦积山,让他狼狈到了家。为此气得他连晚饭也没吃,当他听说要出这口恶气时,心中立刻舒坦了许多。“烧麦积山寺就不必,不过,你们一定要把那些壁画和金佛像给弄回来。”

“放心,博士你不说我们也会的,否则,我们酝酿这么久干什么。”

“那你们真的明天晚上就动手?”

“二公子已做最后的调查,可能就在明天晚上。”

“那最好,听说俄国人与东洋人也在打它们的注意,万一被他们捷足先登的话,我们就白忙活了。”

“博士这个你放心,他们不足为虑的,在我们中国,离开了我们,他们要想做事,寸步难行的。”

“可也是,不过,你们还是小心点为好,万一他们勾结住别人的话,那我们就前功尽弃啦。”

“说的也是,我们会小心的。唉,博士听说你要回国?”

“是的,我打算回去。”

“那你这一走,今后我们的生意将怎么做呀?”

“冯兄,这个你放心,我东印度公司是不会放弃这个地方,一定会安排其他人的、、、、、、”

“那最好,这样我们的生意就可继续做下去了。”

“这个当然,一定回的。唉,冯兄,你们那件事解决好啦吗?”

“什么事?唉,那件事呀!”冯姓之人一拍脑袋,立刻便明白他所指何事。“解决好了,而且为了斩早除根,我们老板又派胡飞天杀他儿子去了,说不定已经干掉了。”

“那最好,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应该象你们老板一样心狠手辣,否则让过、、、、、、”

正当过剑飞听到关键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远而近走来,他不敢迟疑,急忙闪躲开去,观看来人。但只见一个人高马大,大腹便便的洋人,一摇三晃迈着大步“踏、踏”地走了过来,来到门口“博士、博士,”叫喊着推门便走了进去。过剑飞急忙又靠了过去,观看来人交谈些什么。

“巴卡,什么事这么急,你不知道我这里有客人吗?”

“对不起,博士,我忘了。”

“忘啦,什么事呀?”

“栾天华受伤昏了过去。”

“受伤昏了过去,怎么回事?”

“听他说,在巡查时,被人打伤的。”

“你们给他请医生了吗?”

“还没呢。”

“那还不快去叫。”

“是”巴卡答应一声关上门便去了。

“什么事?博士。”冯姓之人问道;

“没什么事,栾天华巡查时受了点伤,我已让他们去请医生了。”

“噢,博士,今天我们就到此,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谈。”

“急什么,我们这么投缘,再坐一会儿。”

“不啦,博士,天已不早了,明天我还要和二杰商量具体的行动方案呐,今晚就到此吧。”

“那行,我送你。”

两人说着便出了房门,冯姓之人身形一闪,便上了房,转眼间,穿房跃脊,消失在夜色中去了。

躲在暗处的过剑飞看着那人的离去,本想去追,可由于怕惊动斯担因,得不偿失,也只好忍了下来。

斯担因送走那人,关上房门,便直奔栾天华的住宿而去,他进房时,巴卡也刚把医生请来不久,眼见栾天华血流满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便奇怪的问怎么回事?当听说栾天华是在巡查是,被人偷袭打伤眼睛时,急命医生为他治疗。那医生不敢怠慢,立刻施出浑身解数,为其诊治,直累的满头大汗,才算完事。而栾天华则好大一阵子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当他用另一只眼睛看到那把飞刀上面的“过剑飞”三个字时,气得咬牙切齿,发誓非报此仇不可。

而这时,过剑飞正在窗外偷看着这一切,他望着栾天华嘴歪眼斜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真恨不得冲进去将另一只眼打瞎。他见天色将要大亮,生怕惊动了他们于自己不利,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那个院落,回太平客栈休息去了。可心中却打定主意,要在明晚阻止那蒙面人行凶作恶。可他却不知,就在他惩恶的同一时刻,一场人为的灾难正降临到他头上。

一饱为足,十饱伤人。夜色正浓时,闹了一天的曹红扬二人才依依不舍,告别了林振彪等人,醉醺醺地离开了八面风酒楼,又喊又叫、又笑又闹地唱着低级下流的小曲,一摇三晃地回太平客栈去了。

一路上,吓得路上并不多的行人老远就躲开了他们,生怕缠上说不清楚。

当两人歪歪扭扭、磕磕碰碰地走进太平客栈时,热心的伙计一见他们五迷三道,生怕出什么意外,急忙笑脸迎了上去。“二位,喝的差不多了吧,小心点,我伏你们进去。”

“去你的,大爷我又没喝醉,你掺个啥,你一定没安好心,是不是想趁机把大爷口袋里的钱掏走啊!”头重脚轻的曹红扬,口齿不清地嘟囔着,一把便推开了店小二,踉跄着向自己住的西院走去。

“爷,您这话说的,我可是好心,真是好心没好报。”店小二没想到他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望着二人不稳的背影,摇了摇了头,任他们踉跄去了。

领头的曹红扬来到院门口也懒得用手去推,侧身便靠了上去,哪知门根本没上锁,“扑通”一声便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直摔得他头昏眼花,五脏六腑、退堂打鼓、一个反胃,“哇”的一声,便吐了起来。他娘的这一吐心里好受多了。曹红扬伸手揉捞了一把嘴角,撅了几撅,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紧跟在后面的高凌风虽也喝得醉醺醺的,但必竟比曹红扬强,眼见他撅了几下也没站起来,伸手把他拉了起来,戏笑道;“曹哥,怎么啦,想海棠姑娘啦、、、、、、”

“去你的吧,就是想,现在我也是有心无力呀!”力不从心的曹红扬一把推开他,踉跄着向自己的卧房晃去。

“大哥,希望今夜做个好梦。”高凌风笑道;转身也踉跄着走向自己的卧房。头重脚轻的曹红扬已没心思再和他调笑了,因为一阵阵的反胃,使他还想出酒,他不敢再耽搁,只想早一点躺在床上。不料,他推门刚一进屋,一把雪亮的钢刀、闪着寒光、快如闪电、夹带着风雨便从门旁砍了下来,“不好。”酒醉人精细,那曹红扬虽然头重脚轻、五迷三道,但脑瓜还是非常精的,当危险降临时,本能的感应还是有的,这一点喝过酒的人都知道,而且感应比没喝酒的人还要灵敏。当他感觉风声异常时,不经意地抬头望去,猛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从头顶劈了下来时,立刻吓得他惊慌失措、屁滚尿流。但一种求生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地把头往后缩了缩,杀时间一道寒光贴鼻而下,紧跟着一把散乱的头发也飘落下来,要不是他本能的把头往后一收的话,他这条命就玩完了。刹时,他肚里的酒便化成了水,从毛孔内流了出来,如雨般湿透了他的内衣。刚躲过一刀,另一把刀便又风驰电掣般砍了下来,从死神手里捡了条命的曹红扬,哪还敢玩这险招,,身形一晃,立刻便快如闪电般退出了房,伸手从门旁捞起一把扫帚,怪叫着,便如出水的蛟龙、下山的恶虎般反身拆了回来,要报那削发之仇。

埋伏在房内的人,眼见偷袭失败,刹时怪叫着一前一后追杀出来。

怒火中烧的曹红扬怒骂着,“卑鄙的小子,死去吧。”挥动扫帚一招“横扫千军”掀起一场暴风雨,便杀向二人。

那二人也非凡手,迎着他的猛打,便左右夹击上去。眨眼间,三人便在小院内摆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来。

且说高凌风踉跄着走到自己的房门前,虽然头脑清醒,但脚底却无根,一个不防,身子便不当家似的向房门倒去。不料,上锁的房门承受不住他沉重身子,“吱溜”一声开了。他收脚不住,“扑通”一声跌了进去。他摸着差点碰着头的板凳,有些诧异,自己上了锁的房门,怎么会被撞开呐?再说自己又没有多用力,只是轻撞一下而已,怎么可能开呐,真是怪事?

正当他诧异间,忽然,两把钢刀,如旋风般闪着寒光,从门后两边飞了出来,几乎同时穷凶恶极地劈砍下来。诧异的高凌风大惊失色,顿时明白门被撞开的原因,身子不由自主地缩成了一团,人急生智,求生的本能让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那条板凳便挡了上去。“砰砰”两声,在刀光将要砍下去的一刹间,他挡住了,那个险,立时便让他出了一身冷汗。然而来人并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双刀不着,刀锋一转,立刻便又如狼似虎般,穷凶恶极地向他砍杀过来,速度之快、力度之猛,比上次有过之而不及。

眨眼的巨变让高凌风心惊肉跳,迅猛的攻击,又使他手忙脚乱,无计可施。求生的欲望让他本能地滚闪招架,一时之间,狼狈不堪,险象环生。

那二人本想出袭不意,攻其不备,杀高凌风个措手不及。万没料到他在这突然间,还能应付有如,气恼间,不由自主又加快了进攻的步伐,杀时间,寒光闪闪、又如飞雪狂舞、密不透风、步步紧逼,直砍得天昏地暗,神鬼皆惊。

处在困境中的高凌风眼见自己今日一战必死无疑,危急间,生死一搏的心,让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喝一声,以一招“同归于尽”不要命地向二人扑了过上去,意与二人同归于尽,以求反败为胜。

那二人正全力猛砍,不防高凌风会采取同归于尽的打法,心头不由得吃了一惊,死,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怕。心神恍惚间,不由自主地连忙收刀后退躲闪,然而,他们这一退后躲闪不要紧,虽然还包围着高凌风,但却给了他机会。

高凌风正巴不得二人退后,自不会白白放过千载难逢之机会,顷刻间,翻身从地上跃起。挥动板凳便向二人打杀上去。

然而,那二人又怎能放他逃出房门,顷刻间,便封挡上去。而且,眨眼间,便把他手中的板凳削砍得所剩无几了。

高凌风上蹿下跳、左闪右躲、捉襟见肘、顾此失彼、狼狈不堪,他一步一步向里退去。终于闪退到床前的高凌风已不能再退了,因为他已无路可退了,危急间,他猛然捞起被子便向二人抛弃。

那二人正准备结果了他的性命,猛见一条被子劈头盖了下来,自不敢大意,立刻挥刀劈砍上去,刹时间,一条好好的被子便支离破碎、七零八落、散落的棉絮如同飞舞的雪花、白花花地充满了整个房间。

而高凌风则趁他们劈砍之机,从席地抽出了自己的柳叶钢刀,转身一个“蛟龙出海”夹带风声,呼啸着,便把憋压许久的怒气向二人发泄出去。

那二人万没想到高凌风会有这一招,还未从得意中回过神来,其中一个惨叫一声便魂归了西天,惊得另一个大惊失色、魂不附体。他刚要举刀攻击,就见那柳叶钢刀快如闪电般向自己削来,速度之快、匪夷所思,使她跟本来不及招架封挡,吓得他惊慌失措,上身急速一仰一偏,就听“唰”的一声,刀锋贴着他鼻尖一闪而过,要不是他躲闪及时的话,这一刀下去他也必死无疑,冷汗立刻便从他脸上流了出来。

人快刀更快的高凌风愤怒极了,一刀不着,刀锋一转,挥刀成招,自上而下,华作“麦穗开花”便又砍向那人的脖颈,既快又狠,在变招换式间,犹如羚羊挂角,让人没有空隙可寻,缝子可钻,眨眼间便已完成,根本不给那人有喘息还手的机会。

那人万没料到他会如此快的速度,禁不住有点恐惧,眼见刀锋又向自己的脖颈砍来,心慌意乱间急忙举刀封挡,就听“当”的一声,刀锋相撞、火心四溅。那人噔噔后退了两步才停下来,钢刀差点失手甩了出去,惊得他魂飞魄散、脸无血丝。

高凌风也感到手臂一麻,但擒敌之心让他无暇顾及,刀锋一闪,一招“怪蟒翻身”便又向那人攻击过去。

那人惊魂未定,眼见他又以极快的速度变招攻击过来,惊恐间急忙举刀封挡,根本没料到高凌风这招耍的是上虚下实的阴招,只听他“哎”的一声,便中了高凌风一脚,身子“通、通、通”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吓得他六神无主、魂飞千里、魄散九霄。

高凌风一招得手,自不会就此住手,几乎在那人后退的同时,身影一闪,腾空而起一招“恶鹰扑食”挥刀又向那人头顶劈了下去。

那人虽然冷不防挨了一脚,疼痛难忍,但他始终没敢放松警惕,始终都注意着高凌风的一举一动,眼见他又劈头盖脑向自己扑来,心头不由得又是一惊,他知道自己在撑下去必死无疑,唯一的方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心念至此,眼睛不由得四望了一下,瞅好路线,牙关一咬,运功举刀,说时迟、那时快,刀锋一闪,一招“黑虎掏心”迎着高凌风便砍杀上去。他要以攻为退,为自己争取时间,为自己争取机会。

高凌风已看到了他的用意,冷笑一身、手腕一晃,刀尖立刻向下,“恶鹰扑食”顿时化作“蛟龙摆尾”迎着那人的“黑虎掏心”便杀了上去。只听“当啷”一声,高凌风轻描淡写间便化解那人的来势,而后刀锋一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用同招同式还击过去。然而气势却比那人更凶更猛更独道,让人不敢封来不敢挡。

那人本想以进为退,逼退进攻,趁机逃走,万没想到得不偿失,不仅没有击退他,反而又沾上了。心头不由得一惊,暗叫“不好”虚晃了一招,也顾不得其他,“吱溜”一声,便如受惊的兔子似的,一个起跳便没命似的,窜出房门,逃之夭夭。

杀得性起的高凌风岂容他逃走,大叫一声“哪里逃”身形一闪,疾如鹰隼、快似流星、一个起跳,便追赶出去。

花开两朵,但表一枝。回头再说曹红扬顺手绰起扫帚便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二人打了上去,他本想以先声夺人之势,以最快的招数结果了他们。开始他倒也顺手,把那二人逼得只守不攻,无力还手,谁知好景不长,虎头鼠尾,没几个回合,便被对方三下五去二、叽哩咣当,把手中的扫帚削砍得只剩下一个独把了不说,还被扭转了乾坤、逼得捉襟见肘、顾此失彼、凶多吉少。

正当他无力回天、喘着粗气左闪右躲、惨淡经营,招架封挡着一刀紧似一刀,一刀恶似一刀的砍杀时,忽然一个机会,一个天赐的,扭转乾坤的好机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攻打他的两个人被房内冲出的人撞到了一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大喜过望,挥起扫帚把,施足了力量、劈头盖脑向倒地那人打去。

那人冷不防被人侧身撞倒,正不知怎么回事,猛见曹红扬抡棍不要命地向自己打来,惊慌失措中也顾不得再想再看,“吱溜”一下便如一只吓破胆的老鼠一样,在棍将要落地的一刹那间,滚爬了出去。吓得他魂飞魄散、五色无主、转身便逃去了。然而曹红扬却因高兴得过了头,用力过猛拆断了扫帚把不说,还收招不及,“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弄了个嘴啃泥,真是阴差阳错、福祸无门呀!

另一个人一见此情此景大喜,“天助我也”抡起钢刀快如闪电般,便穷凶恶极地向曹红扬后心砍去。

跌倒在地的曹红扬万没料到会如此结局,不由得一阵后悔,情知躲闪已来不及,一声叹气,只好睁眼等死。

恰在这时,“休伤我大哥”一声急呼传了过来,一把钢刀风驰电掣般闪着寒光飞砍向那人的后背。猛见曹红扬性命攸关也顾不得再去追赶逃跑那人,钢刀一闪,便飞身向这边杀过来。

那人正欲一刀结果了曹红扬,万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惊慌失措间,便丢下曹红扬先保命去了。

高凌风以围魏救赵逼退那人后,伸手便把曹红扬拉了起来。“大哥,你没事吧?”

等死的曹红扬猛闻高凌风如天神下凡一样出现,自是大喜过望,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是你兄弟,我还当、、、、、、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大哥你自己照顾自己吧!”高凌风眼见刚才逼退的那人恼羞成怒,穷凶恶极地向自己扑来,身形一闪,避开他的攻击,钢刀一晃刀锋便直取那人的心窝。

那人吃了一惊,他没料到高凌风出刀成招,更没料到他出招的速度如此惊人,诧异间,急忙收刀封挡,心头却不免有些惊慌。

头顶有千道杀气的高凌风如一匹脚踢八方的野马,一招杀退对方的攻击后,他并不给他反击还手的机会,身形一闪,变招换式,刀锋突然砍向那人的下三路,变化之快之大,令人碎不及防。

那人大惊失色,吓得他急忙后退闪避,再不敢轻看高凌风,眨眼间又是几招过去,且招招逼他致命之处,直砍得他只有招架之攻,无有还手之力。使他不得不考虑退路,他知道自己决不是高凌风的对手,战下去必死无疑,不如趁现在败迹为露逃走。念头一闪,说时迟、那时快,在高凌风变招换式之机,身形一身,便如一条脱网的鱼儿一样,掉头便逃,不料,刀块人更快的高凌风比他的速度还快,不等他逃出五步之遥,便挡住了他的去路,还未等那人看清他如何出招,刚刀便刺进了他的心窝。那人惨叫一声,举起的钢刀,无力地落了下去。

另一人正与曹红扬斗杀,猛闻同伙的惨叫,顿感不妙,他知大势已去,再战也无力回天了,顷刻间,钢刀一晃,甩脱曹红扬的纠缠,一个“怪蟒翻身”上房便走。那知,他前脚刚一踏上房顶,便被人一脚踹了下去。

气恼已极的曹红扬正要飞身去追,一见他从房上摔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拾起一把钢刀,一个“恶虎扑食”飞身便向那人的脖颈砍了下去。

“大哥,不要杀他。”一脚把那人从房上踹下的高凌风急呼道;哪知,曹红扬象没听到似的,刀还是砍了下去,那人立时便魂归了西天。高凌风顿感惋惜,连连抱怨道;“大哥,你不该杀他。”

曹红扬不解道;“兄弟,仁慈什么,不就死了个杀手吗,留他何用?”

“大哥,我不是仁慈,而是想留个活口,问问他为何来杀我们,你这一杀便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唉”曹红扬顿时明白,立时拍着脑门后悔道;“看我只顾出这口恶气,把这一层都给忘了,这可怎么办呀?”

“杀了就算啦,以后咱们小心点就是了。”

“那也是能如此了。”

二人趁着夜色,找了口废井把三具尸体投了进去,而后,胡乱清洗了一下血迹,换了衣服,便无声无息离开太平客栈,另找地方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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