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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雪夜救妻

话说那金大莱从韩勍那里得到查找福居、洪大鸣他们的命令后,为了早日发现二人的行踪,立刻便发动了自己的所有力量,许金给银地派人在城内城外寻找查访来。常言重赏之下出勇夫,经过十多天的耐心等候,这天申时时分,当乞丐内人人皆知的赌鬼的刘海江向他报告洪大鸣他们躲藏在首阳山随近的一个小村庄里养伤时,他自是万分高兴,问明了情况后,为了不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事,他先行安排报信的刘海江在自己家里喝酒吃饭后,自己则独自一个进往韩府向韩勍报告去。

那韩勍闻讯自是高兴,两人一番合计决定次日,以瞒天过海、暗渡陈仓之计捕捉洪大鸣、福居二人后,随即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分头布置去了。

话说金大莱由韩府回到家,将刘海江一通安排布置打发走后,立刻便准备起明日之事来。一夜无话。

但说次日早上,做了一夜美梦的金大莱为了早点解决掉自己的心头之患,自不管天寒地冻,天刚一亮,便从床上爬了起来,胡乱洗了把脸,吃罢早点,换了一下衣服,带上准备好一切所用物品,便走出了家门,当看到韩勍的人马紧跟其后时,暗暗高兴的他便放心大胆地随即出城独自一人往首阳山方向走去了。

天,晴空万里,一碧如洗,虽然无风无火,万物稳丝不动,但仍旧是寒气逼人,刺骨冰冷。路上及地里的积雪已经化去了不少,看去参差不一、斑驳陆离,又如一只桀骜不驯的怪兽似的,让人有种莫明其妙的零乱和不安感也。

首阳山地处洛阳的东面,距城有三、二十里,因日这东升,光必先及而得名。它北依邙山,南界洛河,是个山清水秀、卧虎藏龙之地也。金大莱为了赶在日出冰雪消融之前到达首阳山地界,一路之上,不仅无心观景,更也不管路上他人的匆忙行走,独自风风火火,马不停蹄地往前奔走着,三个多时辰,便到了与刘海江约定好的伯夷叔齐墓那个地方。天已是巳时时分,着急的他立刻便在庙宇前后左右四处寻找起刘海江来,然而,当他无论左转右转、前寻后找的就是没有看到刘海江的身影时,心头那无名业火‘腾’的一下便燃烧了起来,嘴里不由自主便暗暗骂起人来,“他奶奶的,死得着的东西,竟敢如此不当回事,等老子办完事,非狠狠教训一顿不可,看你今后还敢不敢如此误事了。”

“金哥,天这么冷,你怎么来这么早啊,兄弟我还当你没来呐。”

正当那金大莱诧异着不知如何才好时,一句问话由庙宇里面传了过来,他寻声便看了过去,当一眼看到乃刘海江时,刹时,便生气地怒吼了起来:“你干什么呐,怎么才过来呀?”

刘海江不当回事地回答道:“金哥,我没干啥,天这么冷,我以为你得等一会儿才能到的,就到里面暖和去了,不想睡着了,所以就晚来了,没想你这么准时。”

金大莱本想狠狠训斥他一顿,但一想到现在正是用他之时,万一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就不好办了。刹时,便改变了主意,把怒火压了下去,改口挖苦道:“哥是男子汉,一言九鼎,能像娘们似的,办事拖泥带水,言而无信嘛,海江,你这里情况怎么样,有变动吧?”

放荡不羁的刘海江自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好象没听到似的,回道:“放心,金哥,这里没有任何变动的,今天还如昨天一样,他们还在那个村子住呐”

“是嘛,那带我去见洪哥吧,”

“行,没问题,不过,咱们弟兄丑话可说在前面,见到之后,你可一定把余下的款子都给我呀?”

“放心吧,海江兄弟,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言而无信的。”

“金哥,我知你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可兄弟我做不到的,你最好现在给我,不然,就不好看了。”

“行、行、行,只要到地方,我立马就给你,好啦吧。”

“那我先谢谢金哥了,他们在东北面那个村子里住呐,咱们过去吧。”刘海江说着便头前领路往首阳山下的那个小村子走去。

那是个有五、六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整个庄子依山而建,据高临下,面南座北,村子的前面是成林的大树,家家户户的房屋星星点点、纵横交错、杂乱无张地座落在山坡下,自是个易防不易攻之地也。

二人头顶着不太热的阳光,踏着已经消化的积雪,虽然拐弯抹角的,路有点不好走,便还是很快便到了村口,村口前冷清清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金大莱跟随着正准备往村里进,猛见刘海江停步不走时,心中自是奇怪,不等其开口讲话便询问道:“怎么不走了,走错地方了嘛?”

一心想着钱财的刘海江肯定道:“金哥,不错的,已经到地方了,进去沿着这条街道往前走,在第四个巷子口往西第三家就是洪哥他们所住的地方。你看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把余下的那部分给我了?”

金大莱万万没有想到他停下的原因竟然是为了钱,心中之火气不由得腾的一下便烧了起来,立刻便脸无好脸,气无好气地斥喝道:“刘海江,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能少了你的钱嘛。”

“金哥,你不要生气,兄弟我这也是按咱们讲好的办的,现在就差一步之遥,你如果让我陪你进去的话,也可以的。”

“行、行、行,算了,都给你。”金大莱气得也不想在说什么,刹时,钱伸手便将腰里的钱袋子给解了下来,甩手正要丢给他时,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来,那就是必须给暗处的韩勍传递消息,刹时,从身上取下传递消息的竹筒吩咐道:“唉,这钱全部给你可以,但你必须把这个竹筒背在身上,送到我家去。到时,我还会在给你一笔赏钱的。”

见钱眼开的刘海江闻言,自是立刻便答应了下来。“行、行、行,金哥,只要现在把给钱我,别说背一个竹筒了,就是让我背十个,我都给你送的。”而后,背上竹筒,拿过钱袋,得意忘形的他抬步便沿着原路而回了。不想,刚走出没多远,也就是八、九十米的地方,一声熟悉的喊叫便从村边的一条插路上传来,他忍不住便停步看了过去,当看到乃熟悉的杨兴时,自是奇怪,“兴哥,你怎么在这里呀?”

“海江哥,兄弟我是来此地要帐的,你能帮兄弟助助威嘛,钱不管要不要回来,你放心,大哥,保证亏不了你的。”

“好啊,”见钱眼开的刘海江闻听有钱可挣,刹时,抬步便向杨兴走了过去。

杨兴正巴不得他走来,一见到了自己跟前,说时迟,那时快,伸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倒在地擒拿着了刘海江,而后,五花大绑便将其捆了个结实。

那刘海江自不知怎么回事,急忙奇怪而又诧异地哀求道:“兴哥,不、不、不,兴爷,咱们俩素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如此这样对我呀?”

杨兴安慰并威吓道:“刘海江,你不用怕,我一不为钱,二不要命,就是让你帮一下忙,只要你老实配合,保管你无事的。但如果大喊大叫的话,那就另一说了。”

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刘海江连连答应道:“是、是、是,兴哥,不,不,不,兴爷,兴爷,我一定配合的。”

“好,跟我走吧,”杨兴说着便连提带拖地从另外之路进村去了。

咱不说刘海江回去的路上,便被杨兴用熟人的身份擒拿后带走,将如何处理。但说金大莱让回走的刘海江,向韩勍发出捉拿的消息后,转身进村沿着街道,便向洪大鸣他们所住的那个院落走去,且不多一会儿便到了大门前,面对着那闭合的大门,正当他犹豫着进去后怎样讲话时,一声问话由他身后响了起来。

“这不是金哥,什么时间过来的呀?”

那金大莱正全心思考着与洪大鸣见面后将如何回付,根本不防身后有人,猛闻后,自是吓了一大跳,当他回身看到乃赵勇时,怦怦乱跳的心顿时这才平静下来,故作吃惊地反问道“是你啊,赵勇兄弟,吓了我一跳。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呀,救出洪哥后就随着一起到这里了。”赵勇毫不遮掩回答后,随即便反问道:“唉,金哥,今天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金大莱自不敢把自己的真实的意图讲出来,急忙编造谎言道:“我的一个哥们他就住在这庄子里。昨天我在偃师办事,没事了,这哥们他已前有恩与我,好久不见了,有些想他,今天过来特意探望他的。没想到会遇上你,这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赵勇面对着他撒谎也不点破,故作佩服的赞赏道:“是啊,真想不到,你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啊。”

“过奖了,兄弟,小事一桩不只一提的。”金大莱用谎言盖过自己的真实目的后,深怕他为此话题追究下去,急忙改口道:“赵勇兄弟,你不是和洪哥在一起嘛,那洪哥现在哪里呀?”

“洪哥呀,他就在这个院子里住,而且还有福哥呐。”那赵勇说着一步上前伸手便金大莱面前的那个院门推开了。“金哥,请吧。”

金大莱犹豫了一下,但随即抬步便迈了进去。且随着他前后脚刚以进院,还未看清院内的情景,那大门‘砰’的一声,便被关上了,不等他回头来看,赵勇与另一个躲在大门旁边之人从后面冲了过去,一左一右上前便将其管制住了。那金大莱自是吃了一惊,挣扎着怒斥道:“赵勇,你要干什么?”

“金大莱,我们要干什么,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嘛?”洪大鸣怒声喝叱着便与福居一齐从房内走了出来。

“洪哥,你这什么意思,兄弟我不明白?”金大莱面对着责斥,停止了挣扎,装作一脸无辜,故作糊涂地狡辩道:

赵勇面对着他厚颜无耻的样子,气得怒不可遏大声喝斥道:“金大莱,你不要以为你行事天衣无缝,无人可知的。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如果我们没有真凭实据,是不会这样对待你的。”

金大莱面对着指责深知承认的后果,宁死不屈地昂头狡辩道:“赵勇兄弟,咱俩认识多少年了,我金大莱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嘛,我可以对天发誓,决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弟兄们的事的,你们不要凭白无故陷害人。”

“金大莱,你勾结韩勍出卖洪大鸣,并在我与你们协定三天后劫狱救洪大鸣的当夜,你把消息报告给了韩勍,告诉你,这一切我们都是知晓的。”

“福哥,你说了这么多,有真凭实据啊?”金大莱心里虽然很清楚自己做的那些事,但深知福居手里决没有什么证据的,不然,决不会现在才动手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一则为了活命,二则也为了等韩勍带人的到来,面对着指责就是宁死不承认。

“金大莱,我说这么多是想给你一个改邪归正、悔过自新的机会,你不要以为当初没有当面点破你,就可以认为我无凭无据而狡辩抵赖,蒙混过关的。告诉你,事实是不容抹杀的。我来问你,这些几日,你许金给银的打听我们的下落干什么?”

鬼计多端的金大莱眉头一皱,刹时,狡辩道:“福哥,这个因为你们劫狱逃走后,官府到处通缉捉拿你们,我担心你们的安危,故才想出这个下策来打听你们的下落,这有错吧。洪哥,常言捉奸捉双,抓贼抓脏,他这样无凭无据的,诬蔑陷害我,您得说句公道话呀,不然,弟兄们,今后还怎么在您手下混啊?”那金大莱眼见洪大鸣有些疑惑,为了逃出困境,立刻装出可怜之样便向洪大鸣哀求起来。

“你不要、、、、、、”福居正当还要指证金大莱时,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了,跟随着刘海江与杨兴一前一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杨兴且一进院门,便向众人报起喜来:“福哥,刘海江押来了。”

那洋洋得意的金大莱自是把自己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刘海江身上,还当韩勍接到由刘海江捎出书信后,便会很快在刘海江的带领包围这里,救自己出去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当猛然看到刘海江被五花大绑地押进院时,自是吃了一惊不说,而且还仿佛突然跌进了冰窟窿似的,从头发梢一直凉到了脚后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了。

“怎么样,杨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吧?”

“放心吧,福哥,对于这样的贷色轻而易举,小菜一盏。喏,这是金大莱让刘海江往外捎的竹筒。”

“是嘛,”福居闻听心喜,伸手接了过来便打开了它,当看到里面空无一物时,自是诧异,“金大莱,你这什么意思,?”

金大莱脸无表情、轻描淡写道:“福哥,那没啥意思的,只是顺道让他带回家而已。”

常言听话听音,看人看心,福居立刻便从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怒斥道:“金大莱,少给我打马虎眼,你当我们傻子呀,不知道什么意思啊,告诉你,你不过是想利用刘海江给韩勍报信,然后,在让刘海江为韩勍带路来捉我们而已,只可希你失败了,我们是不会让你得成的。”

金大莱眼见他知破了自己的计策,刹时,便如泄了气皮球,堆在了地上。

“福哥,不好了,大批的官兵们正向这样包围过来了。”一个小乞丐慌里慌张由外面跑进院里报告道:

“福哥,怎么办啊?”

“慌什么、不用慌,没什么可怕的,”早已有准备的福居随即便安排起众人来,“赵勇,你们二个把金大莱绑了,而后,押上他们走大路往后山去。杨兴,人多目标大,你带上他们两个搀扶着大鸣走东面的那条小路也往山里撒,到咱们商定好的那个村子去,其余的收拾一下现场,跟我往西走,大家听清楚了就行动吧。”

众人闻言后,立刻便分头行动起来。

话说金大莱眼见福居知破了自己的计策后,心头自是懊丧极了,当猛见赵勇松开自己寻找绳子,只有一人看守自己时,自认这是千载难逢的逃命之机会,刹时,趁那人不备,挣脱那人的控制,飞身跃起,一脚将其踢倒后,掏出随身所带的匕首,一个‘恶虎扑食’便穷凶极恶地向距自己最近的洪大鸣扑了上去。

那洪大鸣侧身正与杨兴交待着逃走之事,根本不防,等听到别人提醒的叫声时,一切都晚了,只有等死的份了。

然而,人不该死有救星,就在那一发千钧,金大莱将要得手之际,说时迟,那时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福居如同离弦的箭般‘嗖’的一下,便飞了过去。一脚便将金大莱踢倒在地了。

那洪大鸣仿佛从鬼门关逛荡了一圈捡了条命似的,脸无血丝,自是气恼极了,飞步从地上捡起金大莱那把匕首,怒骂着“金大莱,你这条披着人皮狼,我一直把你当知心好友看待,想不到你竟暗地里勾结官府,出卖弟兄,实在可杀不留也。”扑了过去挥刀便刺进了金大莱的胸膛内去。

那金大莱挣扎着正准备从地上爬起,猛然受到攻击,怒目而视着,挣扎弹腾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福居看见其已死亡,自生怕韩勍发现,而节外生枝,急忙便指挥众人清理了现场,随即带着金大莱的尸体便向山里撒去。

话说那韩勍带人一直跟踪着金大莱,当眼见其进庄很久还没有发出行动信号时,心急的他稍等片刻后,便在也等不下去了,随即便下达了全村搜捕之令来。自本以为必会大获全胜的,万万没有想到挨家挨户一番折腾,不仅没有找到福居不说,就连金大莱的影子也没看到,他虽然气得怒火中烧,咬牙切齿,但无有任何线索,自是干气也没有办法,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收兵回城另想别法去了。

且说福居看韩勍收兵回城后,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深知那里已不能在居住了,在众人的帮忙下,又找了个地方将洪大鸣安置下来后,自己则随即便进城寻找营救妻子的路子去了。

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这话是一点不假的。话说金大莱被杀的这个事情虽然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但没过多久,整个洛阳地界的乞丐们,便纷纷扬扬皆都知晓了。那金大莱的弟弟金二莱当听说后,自是大吃了一惊,不敢相信会是真的,当他一番打听查问,知道事情的经过及原因,确认金大莱已死后。金二莱自是气得冬天直冒汗,夏天直发抖。心中不仅不思自己过,反怪起别人来。暗暗立下喏言不报之仇、誓不罢休后,立刻便筹划起与哥报仇之方法来。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在日升月落、晨钟暮鼓的交替轮换中,眨眼之间,时间便又是一年的正月十五元宵夜了。

话说福居连日来一直在洛阳城里,为营救妻子张玉凤之事奔波行走着,无门无路的他经过多次与真宁的接洽沟通,虽然那朱宝珍已经答应过罢新年,便帮忙营救妻子,但想妻入骨的他还是有些心不宁,情不安也。

正月十五这日,天,阴云密布,乌云翻滚,大有黑云压境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也。难以释怀的福居为了忘掉心中的愁绪,吃饭间便借酒消起愁来,本想借酒浇愁的他万万没有想到酒一入肚后,原本无法平静的心,自是更愁更苦更想念妻子了。坐卧不安、心神难宁中,当看到夜幕已经降临时,为了排解心中的愁绪随即便走出客店上街观灯去。

洛阳城里,张灯结彩、灯火辉煌,黑暗的夜空自是如同白昼似的,光彩照人。大街小巷内人来人往,穿流不息,猜谜、喧闹声、响彻云霄。自是有古诗为证:

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地京。

三百内人连袖舞,一进天上著词声。

话说福居独自走在大街上,看着那成双成对的夫妻们,在大街小巷内卿卿我我地说笑着观灯时,心情自是非常惨苦。无心观灯的他漫无目的乱逛着,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了最热闹的皇城端门前的星津桥上面了,面对着高大威武、戒备森严的皇城,思妻想子他忍不住抬头便向皇城西南,妻子居住地的上阳宫里看去。

上阳宫地处皇城的西南,南临洛水,北连禁苑,乃皇家宫室后妃居住及宫室人游玩赏乐之地也。上阳宫正门正殿都向东,以取宫城连成一体之意也,它的东面有两门,正门是提象门,北门则叫星躔门,与皇城的右掖门相互连通着,其壮观华丽之向,自是非同一般,古人有诗为证:

上阳花木不曾秋,洛水穿宫处处流。

画阁红楼宫女笑,玉箫金管路人愁。

幔城入涧橙花开,玉辇登山桂叶稠。

曾读列仙王母传,九天未胜此中游。

话说福居当看到洛河北岸上阳宫里面也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人头传动,欢声笑语响彻云霄时,激动复杂的他心中自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与疼痛,心中自是恨不得一把火烧掉皇城,从而救出自己的妻子张玉凤来。刹时,他一口气便跃过了洛水上面的星津桥,天津桥,黄道三道桥,来到了洛河北岸,一阵东寻西看凑准阵式方位后,也不管越往皇城那里走、人越少之阵势,掉头快步便向端门西边的右掖门走去。行走中当他看到有些三三两两的绿衣太监们在进出皇城的右掖门及上阳宫的提象门时,并没有得到那些守卫人员的严加盘查后,自是惊诧,愣神中一个胆大的想法立刻便从心底跳升了出来。决定寻机闯进上阳宫营救妻子后,他随即便装作观灯游玩的样子,向上阳宫的提象门走去。当他沿着洛河边小路观查着四周情况,慢慢向前行走中,忽然发现身后有两名太监正从皇城端门那里,向上阳宫的提象门这方走来时,他自是心喜,灵机一动,一计顿生,刹时,他转身走出小路迎着那二人便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地走了过去。

那两名太监自想不到会有人在这皇城与上阳宫之间打他们的主意,对于他的迎面而来,还当观灯之人呐,自是根本不放在心上,擦肩而过之时自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仍旧谈笑着观灯之事向上阳宫走去。

话说福居与他们擦肩而过而过之际,眼见二人的注意力全在观灯之事上,对自己根本为没有注意时,又观四周根本无人注意自己这方时,说是迟,那时快,趁其不备,一个老鹰抓鸡之式,出手便将二人打昏在地,而后,一手一个拖起二人便拉到了路边的枯草丛里去了。并随即扒掉二人的外衣,挑了一套合适的穿戴整齐后,拿了其中一个人的腰牌,也不管捆绑二人,便头顶着正缓缓从空中飘洒下来,不是太大、也不是很密的雪花,大摇大摆地向上阳宫的提象门走去。

提象门前守卫们虽然已经接到宵禁解除之令,但例行公事的检查还是要有的,当看到福居亮出腰牌时,还当出去看灯而回的内待呐,对其自是也没有过多查问,便放其进宫去了。

上阳宫有七、八平方公里那么大,共分六大组团而成的院落,进提象门便是上阳宫的正殿观风殿这个院落,它的北面则是化城院,化城院的西面则是芬芳殿这个院落,它的南面则是麟趾院,麟趾院的西面过谷水虹桥则为西上阳宫,它的南面则是本枝院也,整个上阳宫里面的亭台楼阁之大之多之华丽,道路之多变多折,自是无可比拟也。

话说福居从容进了上阳宫后,虽然他没有进过上阳宫,对内部的情况并不熟悉,但前一阵子与妻子见面之时,那张玉凤曾经给他讲过,上阳宫的布局,也告诉过他自己住在芬芳殿那个院落里。他寻思了一下路线,看清了方位与阵式后,自也不管上阳宫里东也是灯,西也是灯,北也是灯,南也是灯,四方八方都是灯,及人来人往之景向,拔腿寻路便向西北方向的芬芳殿走去。一路之上边走边问着那些观灯的宫女们,很快便进了芬芳殿那个地方,眼见那里与别处无二,也是灯火通明,人员来往不断,无心观灯的也不啰嗦,随即便向张玉凤所住的冰井院走去。

话说多愁善感的张玉凤面对着欢呼雀跃的元宵节自无心欢乐庆贺,打发宫女们各自游玩后,正独自一人在自己所住的庭院里焚香乞求着上天,保佑着福居能早日救自己逃出这火坑。当她猛然看到福居来到自己身边时,自还当上天显灵呐,自是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他禁不住揉了揉眼睛,确认真实无误后,自是惊喜万分,哭泣着便扑抱了上去。

福居自也是非常激动紧紧地便抱着了妻子张玉凤,又亲又吻起来。好一阵子,二人才喃喃细语中、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张玉凤两眼含着泪花,面对着忽然而到的丈夫关切地问询道:“福哥,宫门那么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真宁送你来的呀?”

“凤妹,那里,是我自己进来,而且是特为救你的、、、、、、”福居于是便把自己进宫之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张玉凤听罢自是非常高兴,明白其意后,刹时,便毫不犹豫地连衣服也不换,跟随着福居,便顶风冒雪向提象门而去。

雪,这种唯有在气温降到零度以下,空气中的水蒸汽才能凝结而成的白色晶体,落下时虽然无声无息,即没有壮观的电闪雷鸣的鼓掌相送,也没有迷人的鸟语花香的热情迎接,但却在生命僵化前的最后一刻,为了向世人彰显出自己独具匠心的美丽与漂亮,自是毫不迟疑、永往直前地飞飞扬扬、悄无声息地撒落着,越下越大。

回过头在说那两名被打昏的太监,在飞雪的吹打与浇撒下,不久,便苏醒了过来,当他们摸着自己那还有些疼痛的后脑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时,看了一眼飞雪乱舞的夜空,深知事关重大,万一有什么不妥,定会危及自己的,急忙跌跌绊绊地便向宫门口的守卫报告去了。

那些守卫们闻听有人半路打昏他们,扒换了衣服,并用他们的腰牌已进宫时,当值的军官自是震惊失色,不敢迟疑,先派兵将所有的宫门全部关闭不需任何其他人员在进出后,急忙便向朱温报告去了。

话说纵意声色的朱温刚从外面看灯而回,正准备与自己貌美如仙的儿媳王丽华在自己的寝宫里翻江捣海、巫山云雨地寻欢作乐,猛闻禀报,自是吃惊,随即便传旨令自己的儿子控鹤指挥使朱友珪往上阳宫搜查抓捕而来。

且说朱友珪正在自己府内纵酒作乐,闻旨后不敢怠慢,集合人马,立刻带队便向上阳宫赶了过来。且一到上阳宫门,眼见宫门已经关闭,且只准进不准出后,带人便冲进上阳宫大势搜抓起来。不多一时,整个上阳宫里便如同烧开了滚水,沸沸扬扬地闹腾起来。

且说福居领着妻子沿着宫内大道,一路顶风冒雪,快步向提象门行走着,不想,刚行到观风殿的七宝阁的大门前,一支有五、六个官兵组成的队伍便上前拦截住了他们,福居不由得吃了一惊,诧异地问道:“半夜三更,你们在此做什么呀?”

一个领队之人不客气回应道:“奉皇上之令,抓一个冒充内待之人,进入宫内的刺客的,你叫什么名子?”

福居立刻便明白他们的用意,不用细讲一定是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行为,正在搜捕呐,刹时,故作镇定道:“我名叫赵文德,不是刺客的。”

“是嘛,那你的腰牌呐?”

“喏,在这呐!”福居说着掏了出来,随手便抛给了那发话之人,而后,不等那人看清上面的文字,拉着妻子张玉凤掉头便快步向上阳宫东面的星躔门而去。

“赵公公,你急走什么,这腰牌你不要啦?”那队长面对着他的急如风火之样,自是诧异奇怪,当借着灯光看清腰牌上面的文字后,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刹时,便惊呼着领头追赶了上去。“弟兄们,快抓住他们,他就是那个冒充内待的刺客。”

其他人闻言,不敢迟疑,立刻叫喊着“抓刺客呀,”便也追赶了过去。

话说福居二人刚走出没多远,眼见他们如狼似虎、张牙舞爪,大喊大叫着追赶上来,深知如果不尽快甩脱、灭掉他们,等叫喊声把其他人引来后,自己会很难脱身的,刹时,一不作,二不休,向张玉凤交待了一声“你少等一下,我马上就会回来的。”转身折回,迎着那支五、六人的队伍便快如闪电般打了过去。

那五、六人又怎能经得起怒火中烧的猛打,只一个照面,便一个个躺倒在地,只有哭泣喊叫之气,无有撕打追赶之力了。

福居眼见随着喊叫有众多的官兵们响应着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深知这个地方不是久留之地,自不与那几人过多纠缠,回身拉了妻子张玉凤便快步向星躔门奔去。然而,那里情况却不容人乐观,大门紧闭不说,而且门前还重兵把守,想要由宫门出去已是不能了,他随即便寻思起其他出宫之法来,然而,面对着门闭墙高兵丁乱窜之情况,深知自己一个人都很难冲出去,更别说还有不会武功的妻子了,自知上阳宫南临洛水之处有一里多长的长廊,地高墙矮利于翻爬,一切想好后,刹时,起身领了妻子便进了化城院这个大院子,穿街走巷往南向本枝院走去。

话说控鹤指挥使朱友珪正在观风殿与麟趾院之间指挥手下人马准备逐院一个个搜查时,猛闻呼救声,也不管是何情况,立刻指挥人马便向化城院包围了过来。

话说福居领着妻子舍远求近,一阵急走慢赶,不多一时,便由星躔门那里,来到了化城院的南面了,正当他走出化城院犹豫是走观风殿还是麟趾院之时,无巧不成书,冤家路皆窄,一场意外的遭遇发生了,那就是朱友珪带人也正好赶到了那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时间,双方僵持在那里了。

那朱友珪自也万万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喜剧性的情况,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是得意极了,“好你个福居啊,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今日你最好给我束手就擒,倒还罢了,否则,你插翅也逃不出去的。”

“朱友珪,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想让我投降,别白日做梦了。”福居又岂肯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不等那些兵士们准备就绪,闪身便攻击过去,一个照面,将挡在自己前面的几个兵丁打倒后,回身拉起妻子便冲进了麟趾院向南而去。

那朱友珪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袭击,面对着他的逃走又岂肯置身事外,不管不问,刹时,立刻便指挥手下紧追不舍地追赶了上去,并随即又调集其他人从外围将麟趾院包围了水泄不通,自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也。

但说福居逃进麟趾院后,保护着妻子与紧追不舍的官兵们边打边走,自是费了老大劲才摆脱了追赶,然而,虽然甩掉了追赶,但由于每条路上皆是搜寻他们的官兵,他们寻路每往南行走一段,不费九牛二虎之力是根本行不通的。但福居仍旧利用着阴暗背影之处,有这个房屋里到这个房屋里,躲避着官兵的搜寻抓捕,勇往直前地慢慢地往前移动着,自是非常缓慢。

天,随着更漏的推移,离黎明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而雪也越下越大。

话说那明事懂理张玉凤真对眼前的情况,眼见福居在保护着自己的情况下,拼打中左右为难、捉襟见肘不说,而且还处处陷于困境,深知如不尽快做出决断,两人不仅逃不出皇宫不说,而且还皆有性命之忧也,当她一番沉思,看清眼见的形势,想明白一个道理后,立时便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去:“福哥,天就要亮了,我看眼下这情况,你保护着我,咱们两人是很难逃出皇宫的,不如这样,留下我,你独自一个人走,这样你我都可全身而退的。”

福居自不认可她的提意,坚定地反对道:“凤妹,那怎么行,要知我来就是救你的,不把你救出,我来干什么。”

张玉凤冷静地劝道:“福哥,我明白你的心意,可眼下的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我现在是你的累赘,如果不按我说的来做的话,咱们都有死的可能的,要知你逃走了,咱们都有希望的。不然,咱们什么都完了。”

福居细想慢思虽觉其话有理,但又难以接受这现实,虽想不认同,但又找不出反对理由来,一时间,不知如何说才好了,悲怆哽咽道:“凤妹,你、、、、、、,我、、、、、、。”

张玉凤再次坚定地劝道:“福哥,你就听我的吧,他们要抓的是你,而不是我,不会有事的,万一有什么事,真宁会想法救我的。”

“好吧,不过,你要多保重啊,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福居沉思片刻也觉有理,刹时,便同意了她的提意,与其亲吻了一番后,随即开门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当确定安全可行后,他告别妻子抬步便走出房门,独自一人向南而去。

张玉凤依依不舍看福居走后,也随即寻路回自己所住的冰井院而去了。

不说张玉凤寻路回冰井院一事,但说福居告别张玉凤后,寻路便向南而去。不想,刚走出没多远,一队搜捕的官兵便从他身后走来,他急忙快走几步,闪身便躲到路旁边的一个花棚下面去了。

那群官兵只顾互相大声谈论着朱友珪奖赏抓人之后的赏银一事,自无人注意到福居躲闪的身影,一个个连四下看都不看,便大摇大摆心不在焉地走了过去。

躲藏在花架下面的福居面对着行进中的官兵一边注观着官兵们走向,一边思考着自己的脱身之计,当看到他们拐过一个墙角由南往西而去时,脑子里不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来,决定换装以兵丁身份冲出朱友珪的包围后,当眼见最后一个兵丁也要拐弯抹角往西而走时,只见他突然起身,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恶虎扑食’便无声无息地扑了上去,伸手便将其打昏了过去,而后,拉到自己的躲藏地,扒换上那人的衣服,拿上其兵器,抬腿便大摆大摇向南而去。行走的路上之间,由于其换上了兵丁的服装,虽然也遇到了好几队官兵的搜查,但也没有遭到阻拦,只是很随便地询问了几句,便放行了,他很快便出了麟趾院,进入了本枝院内往南而去了。

本枝院座落在上阳宫的南面,乃上阳宫中六大组团院落中的一个,里面包括丽春殿,含莲亭,芙蓉亭,宜男亭等,其墙南便是洛水,且沿洛水建有延亘一里与别处不同的长廊,是个不走正门就能跃墙而出的好地方。

话说福居经过一番小心翼翼的紧走慢赶达到后,当眼见那仙洛门那里已经大门紧闭不说,而且还虎视鹰瞵地重兵把守时,深知自己如果硬冲硬闯从大门那里是决对不出不去的。必须另想别法才行,当他一番寻思除走长廊那边跃墙出宫外,别无他路后。面对着即将大亮的天空,他为了赶在天亮前逃出上阳宫,随即便起身向外围的长廊那里走去。

大雪,纷纷扬扬,潇潇洒洒,仍旧不住脚地下着,搅得天地之间模糊不清也。

福居三步并着两步,很快便到达那里了,当他躲避在角落里查看长廊那里情况时,却发现长廊的前面,虽然大雪纷飞,寒气逼人,但那里仍有兵丁防守巡逻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的他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下不得狠心成不了王。刹时,也不在观、也不看、也不等,趁着黎明前的黑暗,起身便向那低矮的长廊走去。

“你什么人,站住,干什么的?”奉命在长廊那里守卫的领队之人正在带领着自己八、九十人的队伍,在风雪里来回巡逻着,一见有人走来,立刻带领着手下厉声喝问着,便迎挡了上去。

“我乃搜寻刺客的兵士,由于风雪太大,迷失了方向,故才独自走到这里来了。”已经想好对策的福居镇静地回答道:但脚下步伐却并没有停下来,仍旧不慌不忙地向前走着。

“是嘛,来呀,把他抓回去。”那领队之人自不理会他的回答,随即便向手下发出了抓人之命令。

“干什么抓我呀,我又不是刺客,你们真是无事生非。”福居诧异地狡辩道:但面对着官兵的抓捕,还是义无反顾地迎了上去。

领队之人威吓道:“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刺客,只要单独一个人,来到这里,我们都是要抓的,你最好叫从命令,束手就擒,否则,没你好果子吃的。”

“行,行,行,听你们的,好啦吧,我不会反抗的。”福居满口答应着,但脚下的步伐却并没有停下来,不仅没停,反而走得更快了。

双方很快便交会在一起了,就在那一刻,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福居如同下山猛虎、出水的蛟龙般,一个‘横扫千军’挥动手中棍棒便向对方打了上去。

那队官兵自还当无事无非,自是毫无戒备,根本不防他会由此一招,刹时之间,整个场面便纷乱了起来,哭爹叫娘声响彻云霄,一时间,那些没有挨打之人惊得更是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也。纷纷向后躲闪而去。

福居正希望他们如此,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组织围攻,一连几个起跳,借助自己手中木棍飞身便上了长廊屋檐上,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还在愣神的官兵们,微笑着随即便跳跃了下去。

那领队之人自是吃了一惊,当又见其跃墙而逃,刹时,便回过神来,急忙便派人向朱友珪报告去。

那朱友珪稳坐在观风殿里,正在几个宫女的作陪下饮酒、烤火、欢呼雀跃着,还当一定会大获全胜的,当闻讯后自是吃了一惊,急忙便亲自带人打开上阳宫南面的仙洛门追寻而去。

然而,那里早已印有人无,空荡荡的,除了飞雪外,自是在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搜寻抓捕的、有用的线索了。

朱友珪面对着这种情况,心头虽然有气,但也没有换救的办法了,看天色已经大亮,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收兵,早朝上报告结果去了。

话说福居从上阳宫逃出后,深知朱友珪决不会善罢甘休的,必会大动干戈,大张旗鼓地搜捕捉拿自己的,趁着天亮城门打开、放行之际,急忙便出城回首阳山那里躲避去了。

话说那生病刚好没多久的朱温早朝之上还当朱友珪大功告成,当听说人没有抓住时,心头那个气,那个火,不由自主地便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刹时,也不追问原由,立刻便不管三七二一,当着满朝文武众大臣的面,便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起来,把朱友珪骂了个一无是处,狗血喷头,“朱友珪,朱友珪,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草包、饭桶,一个陷入戒备森严的人,都抓不住,你干什么吃的,天天除玩女人外,你还会做啥、、、、、、、”

无地自容的朱友珪趴跪在地上,心中自是生怕其不讲父子之情杀了自己,磕头如捣蒜般不住口地连声请求宽恕。

朱温一通发火,出了心中之怒气后,随即怒声威严道:“朱友珪,这次我就看在众爱卿的面,暂且饶恕与你,不过,我限你一月之内必须将福居捉拿归案,追查出幕后之人,将功折罪,否则,决不会轻饶与你的。”

“是、是、是,我一定将功折罪,擒获福居的。”朱友珪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答应着,谢主隆恩后,慌慌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急忙便下殿寻找安排捉拿福居之事去。一时间,洛阳城里,自是风急雨骤也。

咱在此暂不说朱友珪的如何捉拿福居一事,但说朱温看朱友珪下殿后,随即便和众臣研究起时局,商议起幽州刘守光遣使求救一事来,面对着刘守光妄自尊大、反复无常之情况,他本不想出兵援助,但无利不早起,起早也为利也,当随着众臣的一番商谈研究,指出自己出兵不但可以借此消灭李存勖的有生力量,而且还可趁机将刘守光收归自己帐下,一箭双雕、一举两得,利大于弊时,他自是非常高兴,决定出兵援救刘守光后,随即便当场传下圣旨,以陕州节度使杨师厚为招讨使,河阳李周彝为副,青州贺德伦为接应使,郓州袁象先自己的亲外侄为副,宣布择日,御驾亲征后,便退朝回宫准备去了。

花开两朵,但表一枝。在此咱们即不说朱温准备御驾亲征之事,也不说朱友珪派兵四处搜寻捉拿福居一事,更不说福居逃走之后将如何谋划下一步营救之事。但说张玉凤顶风冒雪在回冰井院的路上,虽然也遇到很多官兵的挡截阻拦,便由于其是女的,她又看灯为借口,自也没有遭到过多的刁难,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了。但一回到住处,面对着官兵严厉的搜查,心情激动的她自是难以睡下,立刻便为福居的安危担起忧来。天刚一大亮,也不管风雪还在猛烈地下着之时,立刻便令手下的公公出外打听的官兵搜寻捉拿的情况去。

飞扬的大雪时断时续下着,让人自是捉摸不透。

张玉凤坐卧不宁、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当经过一段时间,派出的人报知那搜索上阳宫的官兵已经撒走,而没有打听到福居下落时,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忧愁,立刻便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心里。她不由自主便思索起未来怎么办来,当经过一番再三权衡,为了夫妻团圆,决心破釜沉舟的她横下来心,也不管飞雪还在下着,随即便出宫寻真宁帮忙去了。

话说那感情丰富的真宁朱宝珍得知事情的经过后,心头自是诧异与吃惊。二人经过一番亲密无间的交谈,知晓张玉凤寻找自己的真实目的后,面对着张玉凤真挚诚恳的请求,立刻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且说张玉凤眼见其爽快答应后,自是非常感激,看天已是午时,随即便告别离开公主府,回宫等待消息去了。

话说朱宝珍送张玉凤离开后,虽然心中一时间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但心中装不住事的她一番沉思决定先寻找联系到福居再说后,次日,看大雪已经停止的她吃罢早饭,梳洗打扮了一下,喊上春艳、春红,便亲自出宫寻找联系福居的去了。

但她自没料到自己的这一切行动都会有人监视,随后会发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样的事情。

欲知福居生死如何,且看下回《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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