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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明争暗斗

书接上回,话说冯廷谔指挥手下正准备赶车离开时,突然,一个威武雄壮的大汉喝叫着凌空闪现在了他们正面前,又如从天而降的天神般,横刀立马挡住了前行之路,那已经累得有气无力的冯廷谔他们大吃了一惊,万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是吓得惊慌失措,魂飞魄散,一个个不由自主便做好了逃走的架式来,但其心里却又不甘将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的财宝拱手让人,为了日后好有个讨要之地,他急忙抬手制止住将要逃走的万之民等四、五人,随即屏气宁神便向来者看去。

来者不是别人,乃福居也。他的突然出现,并不意外,也不突然,前文咱们就已经说起过,自从那****和洪大鸣两人知晓假鬼的身份及幕后指挥金二莱后,就一直暗中时刻注意着金二莱的动静,当他们发现安丛进刚以搬走,那王季明等人连妆也不化一下,便趁着夜深人静、鬼鬼崇崇进入到安府院内,并由里往外全面将其封锁时,就知必有大事发生,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于是乎两人便也不在冒险进入安府院内,查看他们要做什么事情,而在安府的大门前面,寻找了个隐蔽角落藏匿了起来,静观其有什么举动变化来。半夜三更时分,当他们发现金二莱他们赶着一辆马车明目张胆地从大门走进安府时,本就疑虑重重的二人自是在也坐不住了,立刻便四处寻找进入安府的路子来,然而,还未等两人进入安府院内,便又见金二莱他们前呼后拥着那马车,由大门走出安府,全部往城外而去时,于是便改变主意,一路随后跟踪而来了。跟踪前行中他虽然多次想出手阻止其行动,但由于对方人多势众,而自己则单枪匹马,手中虽然有刀有枪便也仅仅两人,故才一直没敢动手。当耳闻金二莱为了财宝与自己的同伙发生火拼时,正无招无式、无法拦截的他心里自是高兴,于是便坐山观虎斗,静等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美事来。面对着双方势均力敌之阵势,他原本以为双方定会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自万没料到结果会事与愿违,适得其反。当眼见冯廷谔结果了金二莱,收拾了残局且已无力在行斗杀、准备离开时,养精蓄锐的福居二人这才大喝一声“尔等休走。”与洪大鸣一起跳了出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两人前后以夹击之形势包围了冯廷谔一伙也。

冯廷谔自万没料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来,当抬眼看清眼前来者就两人,且两人自己皆认识时,心头是又恨又气,恨的是自己当初没能心狠手辣,除掉二人,气的是自己刚刚拼杀过,且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拼杀也。面对着两人杀气腾腾之举动,他深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回过神的他随即便诧异又惊讶地向福居两人动问过去:“原来是你们两个呀,你、你、你们想干什么?”

福居胸怀着杀妻之恨,怒形于色地吼叫道:“干什么,冯廷谔,你说我要干什么?你杀我妻子,这血海深仇我不会忘的,今日你束手就擒倒还罢了,否则,我让你血债血还、死无藏身之地的。”

冯廷谔眼见今日不再经历一场恶战,是很难顺利走脱的,但他又深知凭借眼下自己的实力是很难与之抗衡撕杀的,而必须尽快脱身才是正理。面对其咄咄逼人之气势,深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他决定以攻为退后,刹时,不等万之民他们与洪大鸣打斗起来,便鼓足勇气、率先以先发制人之势,大叫着“福居,我这就给你束手就擒,”挥刀便穷凶极恶地向福居砍杀了上去。

那万之民等四、五人一见,深知来人决不会面慈心软,放自己一条生路的,刹时,也不在观望等待,便鼓起勇气、大喊大叫着同心协力,挥动手中的刀枪棍棒一起如狼似虎般向洪大鸣围攻上去。

那洪大鸣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刹时,舞动手中的钢刀,便毫不怯战地独自迎战起万之民等五个人的凶狠进攻来。

但说久经杀场的福居是何等人也,面对其装腔作势、虚张声势的吼叫,自不放在眼里,大叫一声“来得好,”挥刀便迎杀了上去。且出手便是杀招,‘乒乓啪啪’的封挡砍杀中不仅将攻击全部封挡回去不说,而且,还在还击中逼退了进攻。

且说冯廷谔本想虚晃一枪、以先声夺人之势,给福居来个下马威,逼其退让,然后在从容而走。自万没料到自己的攻击不仅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不说,反而险象环生、还被逼得捉襟见肘、顾此失彼,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也。眼见在行斗杀下去,只会凶多吉少,刹时,趁着自己围着马车前后左右奔逃闪躲中,虚晃了一下,一招‘金蝉脱壳,’摆脱福居的追砍,自也不在管万之民等人生死如何,‘吱溜’一下,便如受惊的兔子、脱钩的鱼,没命似的逃之夭夭了。

福居自不容他逃走,大叫一声“那里逃,”便奔走如飞般追赶了上去。

那冯廷谔狡猾如狐狸,耳闻其追来,深知在这双方势不均力不敌的情况下,不利用着复杂的地形甩脱追赶,是很逃出追杀的,刹时,正沿路向南而逃的他,不等福居追赶上来,猝然一下,便钻进了路西面的一片树林里去了。

福居自是紧追不舍,跟随着便也钻进了树林去。然而,由于天黑夜暗、树大林密,刚进入林子没追出多远,一个不注意,便看不到了冯廷谔的踪影了,失去目标他一个飞跃追到冯廷谔消失的地方后,停下脚步的他便对那一片漆黑、死一般的静寂的树林搜寻起来,然而,一番寻找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无了目标的他一时间自不知该往那个方向追赶去。但又不甘就此罢手的他沉思片刻后,随即便小心谨慎,四外搜寻着往前走去。然而,直到他搜寻着走出林子,也没有发现冯廷谔的任何影踪来。看来这小子一定是利用这天黑夜暗、树大林密,借机逃走了,怎么办呐?一时间,愣神的福居面对着漆黑一片,空荡荡的原野,自不知该往东西南那个方向搜寻寻找去了。

天朦朦胧胧,就要亮了,远处寺院的钟声一下一下响了起来,又如天空中陡然响起的闷雷,一下子便将寂静的黎明撞醒了,跟随吵嚷的声音便由远处传了过来。

“福哥,福哥,福哥,你在那里呀?”随着几声喊叫洪大鸣从树林了钻了出来。当他看到福居站在树林边,正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时,随着便一边快步向其走来,一边便心中诧异动问道:“怎么,福哥,那小子跑掉啦?”

福居正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处理冯廷谔逃跑这件事时,当闻声看到洪大鸣而来时,自觉惭愧的福居一脸懊丧地回应道:“可不,他娘的,这冯廷谔逃跑的速度跑得比兔子都快,钻进树林就如同号子似的,眨眼间便如同上天入地似的找不见了,真是气人。嗳,大鸣兄弟,你那边怎么样啊,处理好了?”

洪大鸣得意洋洋地比划道:“放心,福哥,我那边已经利落,他们虽然人多,但个个都已经是精疲力尽,困乏不堪,当一见冯廷谔逃走后,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自是立刻便没了斗志。我又趁机虚张声势,叫这个喊那个帮忙助阵的。那群小子群龙无首下自是吓破了胆,不等我打破包围,他们便自个四散奔逃了,于是我便逐一挨个,将他们一个个都杀掉了。”

懊恼的福居无限惋惜地说道:“如此说你做得太好了,只是我这里让冯廷谔逃掉了,不然,这事咱们就算大功告成了,只可惜,我这让他一逃走,往后在想捉拿他,恐怕就不会在有这样的机会了。”

洪大鸣郑重其事地劝说道:“福哥,你不用为报不了仇而发愁的,我相信那小子今日逃走了,明日不用咱们找他,他就会自动找咱们的。”

福居苦涩地笑道:“兄弟,你当他是傻子啊,跑了还会回来呀。”

洪大鸣信心百倍地言道:“福哥,正因为他不是傻子,所以他才会回来的。”

福居自还当其说笑安慰自己,摇手劝阻道:“兄弟,别安慰我了,我不是那种想不开、而自寻烦恼之人。”

洪大鸣眼见其一脸怀疑,刹时一脸郑重地说道:“福哥,我不是在安慰你,而是真的,你要不信的话,随我来,我让你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说着转身便钻进树林向先前的打斗处走去。

福居犹豫了一下,抬眼寻看了一下四周,当眼见除了漆黑、寂静外,在无任何动静时,刹时,随即便也抬腿跟随着走了过去。

两人很快便走出了树林,回到了先前的打斗处,车子由于那马吃路边野草的缘故,已经由原先的南北向,而变成了东西向了,车子上面的绳梯以及盖布已经被洪大鸣用刀砍断划开了,马车上面自是显得杂七杂八、零乱不堪。

且话早已对马车上面的东西,挨个检查过的洪大鸣走到马车跟前,伸手扶持着马车的栏杆,翻身便跃了上去,随着站稳身子后,伸手拉开上面的盖布,回手便掀开了上面其中一个木箱子的盖子,随即回身便叫喊起福居来。“福哥,你上来看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困惑不解的福居自不知他在玩什么花招,面对其招喊,立刻应声便跃上车查看竟究去,当他一眼看到那个木箱里堆满着黄金白银,珠宝玉器时,一时间,惊讶得自是说不出话来,好长时间,才诧异地惊问道:“兄弟,这四个箱子里皆是这嘛?”

“可不都是这,福哥,明白我为什么说冯廷谔会自动寻找咱们了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冯廷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这四箱子财宝从城里取出运了出来,现在被咱们夺取了,他必不会死心放弃的,为了求得这些财宝,他一定会找咱们求要的,到那时,一切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嘛。”洪大鸣信心十足地夸耀道:回手将盖子盖上后,随即便跳下去车去,整理起盖布与绳索来。

福居自不是傻子,也随即跳了下去帮起忙来,一边整理,一边赞成地问道:“大鸣兄弟,你说的没错,可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呐?”

胸有成竹的洪大鸣出谋划策道“怎么办?福哥,咱们只需找个地方将这些东西藏起来,然后,在放出风如此这般做。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冯廷谔就会为了这批财宝,自动找上咱们的,到那时,一切就是咱们说了算的。”

“兄弟,说心里话,你这主意确实不错的,只是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福居有些不赞成地回应道:

洪大鸣耳闻不赞成,连忙解释道:“福哥,你要知,我这也是没办法之计,试想一下,这茫茫人海里,咱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说咱们往那个地方寻找冯廷谔啊?”

福居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不时就要大亮,自生怕因争论而误事,急忙劝止道:“兄弟,你不用在解释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眼下咱们就安你的主意办。至于我的主意,等咱们藏好这批宝藏,在行去做也不晚的。”

“行、行、行,福哥,你放心,地方我已经想好了,只要放在那里,我保管他冯廷谔到死也找不到它的。”心中已有藏宝之地的洪大鸣整理好车子上的绳索及一切后,随即便牵马将车调好了方向,两人上车坐好后,他便扬鞭催马,驱车快速离开那个地方往东回走而去。

天是明非明,昏不朗苍,模糊不清。两人一路上一言不发,马步如飞般一口气便走有七、八里后,当洪大鸣又看到一条往南可行之路出现时,他随即便调转方向驱车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往南而去了。

天随着一阵黑暗,渐渐明亮了起来,洪大鸣驱车拐弯抹角、马不停蹄地行走着,一连越过了三、四个村子。在天将要亮透之时,他将车赶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边,并在村边一户外观看来并不算富裕的人家的大门前停下了车子,洪大鸣翻身跳下车后,随即便上前一边拍门,一边低声“杨伯父,杨伯父,杨伯父”地叫喊起门来。

福居也跟随着从车上跳了下去,借着黎明时的阳光,便向鸡飞狗叫、乱喊乱叫的村子里看了过去。

大门在洪大鸣的叫喊下,不大一会儿,随着一声‘来了’的答应,门便打了开来,紧跟着一个还未穿戴整齐上了些岁数的老者便走了出来,当来人一眼看清是洪大鸣时,自是喜悦仍常,上前一步,拉着洪大鸣的双手便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往院子里领让来。

洪大鸣面对其热情招呼,急忙摇手便阻止住了他,随即便向那老者说起原尾来。

那老者闻言,明白怎么回事后,立刻便毫不迟疑地回身将大门打了开来。

洪大鸣随即便将马车赶进了院子,并在那老者的带领下,跟随着便走进后院去了,跟随在后面的福居随即将大门关闭,便也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院落虽然不是很大,但车辆在里面拐弯行走,还是绰绰有余的,正中间是三间草房,左右东西两侧则是两排棚子,西面的那个棚里乱七八糟地放满了农耕所用的物件及以些柴火,而东面的那个棚子里则全是做饭所用的柴火。洪大鸣面对其情况,东西两边各寻觅了一番,当瞅见东面的那个棚子的北面角落处,由于柴火的使用已经空出一个地方,且正好能放下一辆车子时,他自是大喜,立刻便驱动马车倒了过去,随着车辆停稳后,他随便将马从车辕里放了出来,招呼着让刚进后院的福居牵着马后,他随即抱起旁边的一些干草,枯树枝便往上面堆放着做起来,一通忙碌,做好一切伪装后,洪大鸣随即便上前向老者告别去。

那老者闻言自是有些不舍,立时间,便强制挽留起二人吃罢早饭在走来。

洪大鸣深知在此藏宝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更为了赶在庄户人家全部起来之前离开这里,那敢吃罢早饭在走,对其一番解释说明后,二人随即便牵马离开了那里,走在了回洛阳城的路上了。

话说福居对洪大鸣的家中情况以及亲戚关系自是非常熟悉,对于这个忽然冒出的伯父关系,自是有些糊涂不解,因为他不仅从未听其说起过,也从未见其走动过,困惑不解的他在往洛阳城进发的路上,忍不住便动问起来,“大鸣兄弟,你和那老者什么关系啊,他对你满亲热的,没听你说这地方有什么关戚呀?”

洪大鸣笑着解释道:“福哥,你说的一点不错,我这里却实没有什么亲戚,我和他的关系说来是因为一年前的那件轰动洛阳城的赌博绑架案才有的。这个村子大名叫杨庄,这老伯本姓杨名发友,他家在这杨庄虽说不上是数一数二富,便也是庄中有名有姓数得着之人,就一个儿子名叫杨志远,二十多岁,在与别人的交往下,不知不觉中竟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更由于赌博欠下了大量的赌债,在别人多次上门往其父杨发友催讨无果的情况下,人家于是便绑架了其子杨志远,勒令其加倍偿还其赌债,并以撕票相威胁。这事正好被我遇上,于是我便从中斡旋,不仅救出了其儿子,而且还减少了其赌债。故此他杨发友对我一直感激涕零也。”

福居茅塞顿开,但又奇怪不解地问道:“原来如此啊,我说呐,唉,兄弟,那你怎么想起把车辆放到他家去呐?”

洪大鸣一脸深重道:“福哥,这个说来都是因为金二莱这件事给我的启发,你想那冯廷谔对你我知晓,他为了找到财宝一定会安排他的人对咱们深入调查的。你想为了金钱能出一个金二莱,就有可能还会出第二个、第三个的。所以我就想到了他,他和我的人没有任何关系,即便那冯廷谔用钱卖通我身边所有的人,他们也不会想到这的。故此,我才放到这里的。”

“原来如此呀,我说呐,”福居明白其良苦用心后,不由得对洪大鸣再生一分敬佩之情也。为了早一点进行自己下一步的计划,脚下不由自主便加快了进城的步伐。

回过头话说冯廷谔利用树大林密、夜黑草深之机会逃出追赶后,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当躲藏在暗处的他回过头看到福居他们二人将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城里夺回的珍宝,不劳而获,轻而易举地驱车赶走时,心中自是恼恨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虽然他气恼得怒火中烧,但由于力量悬殊,自也是干气而不敢出面阻止也。一通气恼将事情想明弄通,决定联合聚集了力量,再行夺宝后,也更深怕福居为了给妻子报仇,天亮后在杀个回马枪来,刹时,便趁着天欲亮,人未起之时,急忙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自己的落脚地的宝庆寺走去了。

天,随着太阳在东方的升起,慢慢有黑暗走向了光明来。

话说马不停蹄的冯廷谔一路之上为了赶在天亮前回到宝庆寺,自是慌不择路连正路也不走,终于在天将亮时赶回了宝庆寺,手中已无人可用的他,且一进入宝庆寺院内,立刻便慌里慌张直奔宝庆寺主持所住的院落里,寻求主持法圆帮助去了。

那宝庆寺的主持法圆刚从床上爬起,正在洗涤,猛见冯廷谔狼狈不堪、冲冲而来时,自是吃了一惊,不由得诧异地问道:“冯老弟,你不是进城取你的财物啦嘛,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啊,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嗳,别提了,法圆大师,我这一切都是他娘的福居给闹的。”冯廷谔于是便将自己取宝的经历以及遭遇福居之经过一五一十讲叙了一遍。

那主持法圆听罢,自是惊讶与吃惊,刹时,立时便忍不住惊问道:“嗳,冯老弟,你说的那个福居,他有多大岁数,什么地方的人啊?”

冯廷谔简明扼要、直截了当道:“法圆大师,我所说的这个福居,在洛阳城这个地方,可说家喻户晓,人人皆知晓的,他不是别人,就是十多年前刺杀朱温未遂的那个福居也。”他一直注意着法圆的表情,当看到法圆的脸,如同变色龙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紫的,自还当他从未听说福居这个人呐,忍不住诧异地问道:“怎么,法圆大师,你没听说过此人啊?”

法圆黑着脸咬牙切齿、恨之入骨,恶狠狠道:“没听说过,对他,我不仅听说认识他,而且还与他有不共戴天之大仇呐。”

冯廷谔闻言,自是吃了一惊,忍不住便诧异地动问道:“什么,大师,你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这话从何说起呀?”

主持法圆感慨万千、咬牙切齿道:“冯老弟,这个说来话长了,告诉你,十多年前我原本是回洛城普济寺的主持,因为帮助皇家捉拿这个福居,而让他杀了我的师兄弟,放火烧了我的寺院,至使我无处可住,才来到了这个地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还当他已逃出洛阳城,不在这个地方了,就把报仇这事给压在心底了。想不到这么多年他还在洛阳城里,这真是善恶终有报,只争早与迟也。”

冯廷谔心有感触道:“原来是这样啊,大师,你们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主持法圆恶狠狠怒斥道:“那是当然,冯老弟,冤家路窄嘛,你快告诉我,那福居他现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带人,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去。”

话说冯廷谔原本是想找他求助借人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意外之收获,心头自是喜出望外,正愁手中无人可用的他眉头一皱,一个借用其手即可要回财宝,又可除掉福居的两全其美之计在心头生成后,刹时,便不露声色、沉着冷静地劝阻道:“法圆大师,您别激动,报仇这事咱们急促不得的,你也和福居打过交道,也很清楚他的为人做事的,这次与我交手中大获全胜,正在胜头上,如果现在就冒然出手的话,不仅打草惊蛇、徒劳无益不说,而且定然还会引火上身的。到那时,情况对你我都会不利的。咱们必须避其锐气,击其惰性,才能万无一失,确保胜利的。”

法圆不满地气恼道:“冯老弟,照你这样说的话,我这仇就报不了啦。”

冯廷谔深知与福居面对面、硬碰硬撕杀打斗,自己这一方是决对是没有胜算的机会的,连忙解释道:“法圆大师,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不报,而是为了能做得更好。孙子兵法上不是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的意思哪,就是咱们先派出人手对福居进行一番摸底调查,知晓其一切底细后,然后再抓住其弱点,迫其就范,到那时,他就成了俎上之肉,想怎么处置,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嘛,你看不行嘛?”

法圆自是巴不得自己手脚不动一下,便杀了福居的。闻言高兴之下,又有些担心问道:“这个办法当然可行,只是怎么才能做到这一步呐?”

冯廷谔胸有成竹、信誓旦旦道:“法圆大师,这个你不用担心,一切在回来的路上我都计划好,咱们只需要如此这般,我保证不出一个月,定将他绳捆索绑的。”

法圆听罢连连点头同意道:“行,只要你能捉住福居,别说一个月了,就是等一年半载也没问题的。”

冯廷谔眼见其同意自己的计划后,随即开口要求道“大师,我有一件事,还请你必须得答应我,否则,捉拿除掉福居这事,我将无法进行的下去的。”

法圆正沉思着捉到福居后将如何处置,面对其请求自是连问也不问什么事,便满口回应道:“冯老弟,现在咱们是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有事你尽管讲,只要能做到的,我扑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冯廷谔感动地回敬道:“大师,言重了,其实我也没什么重要之事的,那就是你的人员我必须有权调动才行,不然,我一个人是无法办成事的。”

法圆闻言,立刻便满口答应了下来,“这个事,行,别说他们你可以随便调动了,就连我也可以随时帮忙的。”

冯廷谔涕零感谢道:“大师,有你这句话,可以说对捉拿福居我更有信心了。”

同仇敌忾的二人刹时便密谋合计,当计划定好后,随即便将法圆培养多年的最得力的两名徒弟贾正,贾义便叫喊过来,一通交待吩咐,将所有要注意的事项,皆说清楚后,二人接过冯廷谔给他们的信物后,随即便走出宝庆寺,前往洛阳城寻人调查打探福居的一切行踪去了。

回过头话说福居、洪大鸣两人回到城里,一番合计,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早日捉拿住冯廷谔,累坏的二人随即便派出以杨兴为主、许阳为副的二十多人的队伍,前往争斗地探访追查冯廷谔的行踪下落去了。

话说杨兴、许阳他们接受任务后,眼见已时卯时,深知时间越早就会越容易得到消息,刹时,便马不停蹄、风风火火向争斗地赶去,且一到争斗地,二人先对地形一番观察,发现眼前这条路前行由五六里便遇到了一个十字分岔时,一条通往东庄,一条通往宝庆寺,正中那条通往郭庄村后。信心十足的二人随即便以争斗地为起点,以路为中心,将人员分散成三四个人一伙的小队,并划分成三个寻找区域,命这一伙搜寻这个方位,那一伙搜寻那个方位,约点好傍晚在什么地方集合后,随即便分散向南对周围方圆三十里之内的大小村庄及庙宇道观,以挨门逐户讨饭的方式,四处分散打探调查冯廷谔的行踪下落去了。

而杨兴、许阳两人看手下人员全部下去搜查后,两个人也随即带上自己的人手,按照来时福居交待的重点,沿路为中心亲自对东庄,郭庄,宝庆寺这三个地方重点打探问询去了。

二人一路之上自是看到地里有人干活,便亲自过去问询探访,原本自以为用不了多久,就会从早起在地干活的老乡口中,打听到冯廷谔的下落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从争斗地开始问起,一口气便将三个地方全部都问询了一遍,也未能从乡民口中打听到冯廷谔的蛛丝马迹来。困惑不解的二人面对着已经有些发黑了天空,随即便停止了问询,在集合地等待起消息来,当听取到各处报来的消息皆是一无所获时,垂头丧气的二人自不敢怠慢,命所有之人留下明天继续调查探访后,二人随即便趁着天将黑之时,快马加鞭回城报告结果去了。

话说福居从派出二人打探冯廷谔下落的那一刻起,心中就以为他们定会捷报频传的,自万万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困惑不解中奇怪而又诧异地问道:“许阳,杨兴,你们两人都按我说的那样做了嘛?”

杨兴侃侃而谈道:“放心吧,福哥,我们皆是按你所说的那样做的,以你们的争斗地为起点,沿路向南二十多之内,对所有在地干活的老乡们,几乎一个不少,都问询了,但他们的回答都一样,皆没有见到冯廷谔那样的人也。”

福居奇怪地自言自语道:“如此这就怪了,他一个大活人,大清早的竟然没有一个看到他,难道他会上天入地,怎么会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呐?”

洪大鸣分析道:“福哥,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看呀,一定是他借着天未亮,人未起床之机会,偷偷溜回自己的藏身之地了,故此才没有人发现他的行踪,要不然,他一个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没有人看到呐?”

福居沉思默想了片刻,点头赞同道:“大鸣兄弟,你说这种情况也有这种可能,但冯廷谔必须离他所住的地方很近的,如果距离远的话,那就不可能了。”

洪大鸣研究分析道“是呀,福哥,距离很近的话,天不亮,别人还没起床他回到住地了,谁会看到他的。故,不就出现没人见的这种情况啦嘛,”

福居感触极深道:“说的极是,那离咱们的争斗地最近的都有什么村子呀?”

洪大鸣开口便向许阳二人问道:“这个我也不晓得的,问一下,不就明白了。许阳,杨兴,你们搜寻时,离争斗地最近的都有什么村子及寺院道观且有多远呀?”

许阳沉思细想中推算了一下道:“洪哥,最近就是东庄村及正南的郭庄村,在则就是西南方向的宝庆寺,它们距争斗地皆有七、八里路。在远的村庄距争斗地皆有十多里往上了,且要走的话皆经过这三个地方。”

福居诧异地问道:“你们都对这三个都仔细查访了嘛?”

杨兴急忙回应道:“福哥,遵从您的交待,我们对这三个地方前后左右,不仅查了,而且对这个三个地方,我们还不止一次检查呐。”

洪大鸣问道:“那可有什么收获?”

许阳直言不讳道:“没有什么重大收获,不过,有一个情况也不知重不重要,听附近地里干活的乡民讲,天刚一亮,那宝庆寺便有两个和尚出门进城了。第二个情况,那就是宝庆寺里面养了五、六条恶狗,至于其他的,我们派人进入宝庆寺查访了三次,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嘛,那附近地里干活的乡民还说了些什么?”洪大鸣进一步追问道:

“洪哥,就这一个事情,至于其他的,我们也问了,他皆不知晓的,可说根本没有见过冯廷谔这个人。”杨兴郑重其事道:

福居自是不由得佩服道:“真是奇怪了,冯廷谔这小子走过去,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可真够狡猾的。”

洪大鸣深有感触地追随道:“福哥,这没什么奇怪的,他冯廷谔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嘛,假如咱们一下就查出他行踪下落的话,他也不会从你手里逃走了。而且我敢肯定,他为了财宝,说不定现在已经派人来监视你了。”

“兄弟,你说得非常对,那下一步咱们怎么办呐?”福居为难道:

“怎么办,福哥,他冯廷谔躲起来,不是不给咱们玩捉家家游戏嘛,那咱们就给他来一个明松暗紧,一静制动,不就完了。”洪大鸣笑嘻嘻道:

福居不明白地问道:“兄弟,怎么个明松暗紧法呀?”

洪大鸣刹时,便将自己想好的主意全盘端了出来,“怎么明松暗紧,明的就是你天天游山玩水,大张旗鼓地逛街游玩,暗的那就是许阳、杨兴你们两个继续在东庄村,郭庄村及宝庆寺那方圆附近布防,且重点监视宝庆寺。我敢保证,他冯廷谔为了财宝,用不了十天半月,就会坐不住自动跳出来的。”

福居闻言,对其主意虽有些不认同,但一时无有对策,也只得点头同意,四人随后又合计了一番,确定冯廷谔最有可能躲藏在宝庆寺后,四人随即便分头行动去了。

不说杨兴、许阳两人天亮后便折回郭庄村,重点监视宝庆寺。但说福居听从洪大鸣安排,为了麻痹冯廷谔躲在暗中的眼线,每日在城里胡吃海喝的,自是非常招摇。

话说这一天,福居正在洛河边上游玩看花,当猛然看到真宁朱宝珍带着她的春艳、春红两名侍女也在逛街游玩,奇怪的他不觉便迎了过去,“真宁妹妹,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呀!”

那真宁正在和两名侍女开心说笑着,猛闻问候,转身便看了过去,当一眼看到是福居时,自是惊喜连连,“是你福哥呀,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我过两日便要离开这地方的。真宁妹妹,你姐姐姐夫及众臣们不都回都城开封了嘛,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走啊?”福居诧异地问道:

真宁直言坦诚道;“我不喜欢勾心斗角,只喜欢清静,在说这个地方,我已住惯了,不想回去,就留了下来,所以就跟他们没走。”

“那你做皇帝哥哥朱友贞,他会同意你留下来嘛?”

“他不同意又能怎样,现在他自身忙得焦头烂额,那顾得上管理我这事呀。嗳,福哥,这些日子你都做什么啦,怎么没看到你,你也不到我家中玩去了。”朱宝珍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奇怪地问道:

福居自不敢把自己的捉拿冯廷谔的真实情况告诉她,随口而道:“天天也没忙什么,除了游山玩水,还是游山玩水。”

“是嘛,那大好了,我们正愁无人做伴呐,福哥,你不也没什么大事嘛,且正在游玩嘛,要不咱们结个伴,明天陪我们到龙门石窟那里游玩如何?”真宁闻言自是惊喜,忍不住便邀请道:

福居也正愁无人做伴,寂寞无聊,立刻便爽快地笑着答应了下来。“行啊,没问题,都要我带什么东西?”

“你什么都不带,就陪我们玩,给我们做保镖就行。”春艳开玩笑道:

“好的,我一定做好保镖的。”福居爽朗地答应了下来。

话说福居接受了真宁朱宝珍邀请后,自此隔三差五地便陪伴着真宁她们今天游这,明天游那地,在洛阳城的方圆附近玩乐起来。

风翻云飞,日升日落,眨眼间半个多月便过去了。福居表面上虽然喜气洋洋、无所事事,但心里却焦躁不安,忧虑重重,因为他所等待的事情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发生,除许阳、杨兴他们发现有两个和尚经常出入宝庆寺外,自是在无其他任何有用之消息了。忧心如焚的福居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脑中一时间自是各种各样的想法纷纷涌现出来,但由于手中无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耐着性子继续慢慢等待了下去。

回过头话说宝庆寺的和尚贾正、贾义二人接受了冯廷谔派遣后,立刻便马不停蹄进了洛阳城,对洛阳城内并不陌生的他们,一时三刻,不费吹灰之力便寻找到了金二莱的结拜好友汪小喜的住处了,面对其紧闭的大门,二人迟疑了一下,贾仁随即上前便一边拍打,一边叫喊起门来。“谁在家,请开门,开门、、、、、、。”

且说前一阵子由于害病,一直卧床在家,从未出过门的汪小喜这两天,病刚刚好转过来,正在院中晒着太阳,当猛闻急促的擂门叫喊声,回应着“谁呀?”便起身开门去,当他打开院门一眼到门前所站者乃两名出家之人时,自是有些诧异奇怪,“两位,我素与出家人无有来往,两位是不是叫错门、走错地方了?”

贾正不作回答,直截了当地问道:“请问,你是叫汪小喜吧?”

汪小喜自万万没有想到来者,竟叫出了自己的名子,有些奇怪地问道:“正是,不知两位怎知我的姓名呀?”

“这个,”贾正回身左右看了一下,眼见无人后,说了句“咱们进院谈。”不等汪小喜反应过来,二人推开院门抬腿便走进院去了。

汪小喜面对着二人的不请自进,关上院门不解地问道:“两位,咱们素昧平生,你们找我什么事呀?”

贾正不作任何解释,伸手便将来时冯廷谔所给的一个上面写着义的玉器递了过去,不冷不热地问道:“汪小喜,这个东西,你还认识它吧?”

汪小喜一眼看到那个玉器时,自立刻便认出了那是金二莱信物了,不觉诧异地问道:“这个我当然认识了,它乃我大哥金二莱的,怎么在你们手里?”

“即然你已知晓,那我们就名人不说暗语了,告诉你,我们今日找你来,就是你大哥他让来的。”贾正直言不讳道:

“是嘛,那我大哥他怎么啦?”汪小喜诧异地问道:

贾正冷静回答道:“你大哥他在运送冯廷谔的财宝途中,遭人暗算受了重伤,现在我们寺院养伤呐。为了早日夺回财宝,他特意把你们结拜时信物拿出来,要你协助我们找回财物的。”

汪小喜一脸迷惑不解地问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害病,对外面的事情,知之深少,你们说的这些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贾正于是便依照冯廷谔交待之话,编筐握篓道:“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昨晚上金二莱他们与冯廷谔一起,将财宝从安府搬出,在出城后送往冯廷谔的住地的路上,遭到了福居、洪大鸣他们的劫杀,我师傅他们正好经过那里,便救下了受了重伤金二莱,你大哥他深怕福居知晓他还活着,派人杀害他,嘱咐暂时不叫你们看他去。但你大哥他又急于报仇雪恨,于是便让我们找你来了,希望你能看在你们结拜一场的份上,协助我们杀掉福居及洪大鸣,找到那批财宝。”

“原来是这样呀,”汪小喜听罢,自是咬碎口中牙,气炸连肝肺,立时便答应协助二人来,“行,没问题,你们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们的,为我大哥报仇的。”

贾正、贾义眼见其答应了下来,对福居、洪大鸣二人不熟悉的他们随即便将自己的难处及要求讲了出来。

汪小喜明白其要求后,为防不测,随即便让二人换掉僧装,打扮成叫花子模样,而后,带领着二人便从远处认识福居、洪大鸣及他们的住处去。

那贾正、贾义二人知晓了福居洪大鸣二人的一切后,随即便对二人进行严密监视起来。当经过十多天的观察,发现那福居除与真宁朱宝珍交往密切外,在别无他人后,随即便这仅有的消息通知给了冯廷谔去。

话说狡诈阴险的冯廷谔本以为能从福居身上跟踪监视中了解到财宝的藏身之地,自万万没有想到十多天的观察跟踪,竟然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自是气恼,在心头怀恨之中,当猛然一条擒拿真宁换取财宝的毒计在脑海里出现时,自让他立刻心花怒放,一番沉思默想,觉得此计可行后,刹时,便立刻动手布置安排了起来。

话说真宁公主朱宝珍正值情窦初开、喜花爱草之时,在大街上偶然与福居相遇后,无拘无束、无所事事、无有玩伴的她自此便缠上了福居,今日上这,明日上那,在洛阳城的方圆附近,天天快乐地游玩着,自不知一场灾祸正降临在她的头上。

且说这日清晨,早饭吃罢的朱宝珍前日傍晚已与福居约定好,今天要到孟津关那里玩去,她梳洗打扮了一下后,便带上自己的两名侍女春艳、春红出门上街前往孟津关走去,三人拐弯抹角刚走出有两条街道,一个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满脸堆笑的中年僧人突然从另外一条街道上钻了出来,迎头便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弯腰施礼叩首道:“姑娘们,请问你们可是真宁公主朱宝珍啊?”

真宁朱宝珍对于这突然的一幕自是吃了一惊,面对其问话,迟疑沉思了一下,诧异而又惊觉地动问道:“不错,正是我,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啊?”

来者不是别人,乃宝庆寺的僧人贾正也,他的出现到来,并不意外,也不突然,而正是在执行冯廷谔的定好的擒拿真宁换取财宝的行动之计划也。他面对朱宝珍的问话,郑重其事、急促地自我介绍道:“我乃关帝庙的僧人,法名贾正,有一个长得豹头圆眼,唇方口正,三十多岁的青年人,叫什么福居,昨天傍晚到了我们寺院后,不知怎地忽然生了一场病,现正在我们寺院养病呐,当我们问起他的亲人时,他便提到了你们,于是,我便来通知并带你们到关帝庙去的。”

朱宝珍猛闻后,面对这突然的情况,自是吃了一惊,一时间,心中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才好了,沉思了片段后,自觉诧异奇怪的她不由得自言自语道:“不对吧,大师,我们昨天傍晚约好的,今天要到孟津关玩去的,他怎么晚上会去你们那里呐,在说昨天他还好好的,身体棒棒的,怎么说倒下就倒下的,大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找的不是我呀?”

贾正眼见不认可,急忙一脸正经地辩白道:“真宁公主,这个真没弄错的,如果弄错的话,我不会直接找到你们的。”

真宁朱宝珍半信半疑地问道:“那他都告诉你们什么啦,有关我的事,他都告诉你多少?”

贾正面对其问题自是回答不上,急忙欲盖弥彰地婉言道:“这个来时他没讲那么多,我也没敢多问,他只是让我通知你们。至于其他的,他一个字都没有多讲,所以我也就不知道了,更回答不上来了。”

少不更事的朱宝珍心里自是非常担心福居安危,但来人之情况又一无所知,一时间,自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应对,该不该相信其话也。

贾正眼见犹犹豫豫,左右难决,早有准备的他急忙又扇风点火道:“公主,你要不相信的话,这是他给的信物,说你一见到它,就会明白的。”说着便将汪小喜从福居房里偷来一枚平安扣递了过去。

朱宝珍伸手接过平安扣,仔细翻看了一下,眼见却实是福居之物,原本还半信半疑、犹豫不决的心,顿时,便全然相信了贾正所说的一切了,刹时,也不在多思多想,转口催促道:“大师,即然福居他病得已经很厉害,那就请快带我们去吧。”

“好的,请跟我走吧,一会儿就到了。”贾正说着转身带领着便向南走去。

担心着福居安危的朱宝珍也不在犹豫,随即带着春艳、春红二人,跟随着贾正便穿大街走小巷,永往直前地往关帝庙方向走去了。

关帝庙座落在城南的关林镇,距城有三、四里,北依洛阳城,南临龙门石窟,西望熊耳青黛,东傍伊水清流,乃武圣人关羽的葬首之地也。

真宁三人一言不发地紧跟着贾正,快步急走着,三、四里的路程,不多一时,四人便到了关林镇的关帝庙那里,面对着庙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流,真宁眼见贾正一言不发抬腿便走了进时,立时便也毫不迟疑地跟了进去。

“师兄,你回来了,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公主她来了吧?”

那贾正刚以进关帝庙的大门,一声问话,便从庙门的旁边传了过来,闻声不看便知是自己师弟贾义的他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刹时,便按照事先早已布好局,设计下套演起戏来,故弄玄虚地问道:“师弟,你不在屋守着福居,在这里做什么?”

“师兄,福居由于病重,已经抬走就治去了,我怕你们回来时,找不到我们,故此我特意在这里等着、并通知你们的。”贾义虚张声势道:

“什么,那你们将他抬到那里就治去了,”贾正闻言故作吃惊地问道:

“师兄,你不用急,没抬多远的,出了庙后门,走不多远就是的。”贾义道:

贾正故作着急地催促道:“是嘛,那快带我们去。”

贾义连忙答应道:“行、行、行,那跟我走吧。”抬腿便往后院后门走去。

贾正急忙回头向真宁解释道:“公主,你看福居病重,他们已将其抬出了寺院,到外面就治去了。咱们得到外面才能与其见面,实在对不起啊。”

“没什么,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不会怪罪你的,你敢快带我们去吧。”真宁已经从他们的谈话,了解到福居病重的这个情况,为福居担心她自恨不得一步飞到福居身边,那还有思考怪罪之心,跟着贾正、贾义二人便向寺院的后门走去。

那贾义带领着四人很快便出了寺院后门,而后,拐弯抹角地穿大街走小巷,快速地急走着,一路上一言不发,不多一时,便在镇子边非常偏僻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院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挂念着福居的安危的真宁朱宝珍自是心急如焚,紧紧跟随其后,一见二人停下了脚步,不等贾正贾义开口说话,立刻便问询了过去,“两位师傅,到了吧。”

“到了,到了,公主,您请进吧,”那贾义说着上前便推开院门,与贾正一起让开道路,便邀请恭送真宁朱宝珍三人进院去。

真宁朱宝思虑着福居安危,闻言立刻便毫不迟疑往院内走去,春艳、春红二名侍女也急忙紧紧跟随了过去。且说三人进得院内,刚走到正房的堂屋门口,忽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三人牢牢罩在了下面,朱宝珍三人自是吓了一跳,三人急忙挣扎着便欲冲出那张大网去。

然而,五、六个个头不一的大汉不等三人冲破大网,便手拿着绳索从堂屋里冲了出来,且不发一言,上前便不分三七二十一捉拿捆绑起三人来。

真宁朱宝珍自是吃了一惊,挣扎躲闪着,便向单独一个进院的贾义地怒问了过去,“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们。”

贾义冷笑道:“真宁公主,你不是要见福居嘛。我们这是要带你见福居去。”

真宁怒声指责道:“见福居?见福居,你们也搁不住捆绑住我们呀。”

贾义笑嘻嘻道:“因为咱们要去的这个地方非常危险,为了你们的身体安全,也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故此,不对你们捆绑是不行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着想。”

真宁眼见其不怀好意,刹时,怒形于色地厉声喝斥道:“你一派胡言,我看你们存心不良,根本没安什么好心,否则,那如此待人的。”

那贾义眼见其极力反抗,刹时,恶狠狠劝说道:“真宁公主,我们安不安好心,这你管不着的,你最好老实地与我们合作,这样对你我都好的,不然,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晓的。”

“你妄想。”真宁朱宝珍三人拼命地挣扎着,自不许那群大汉捆绑住自己,然而,三个手脚被制住的弱女子,又怎么架得住几个标形大汉如狼似虎的狠毒捉拿,不多一时,真宁三人便被捆绑住了手脚,只有说话的份了,怒火中烧的朱宝珍一跳五尺地大声斥责道:“你们骗我们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如果真是要见福居的话,为什么要用这捆绑的方式,带我们去见他呀。”

“真宁公主,别说捆绑着你去见了,而且我还要封你的口,挡你的眼呐。”那贾义说话间,着人便将真宁三人的眼口封挡住,当回头看到贾正将早已经准备好那辆马车赶来时,立刻指挥着那五六人便将真宁三人抬上了那一辆车轿去。

贾义将一切善后事宜处理干净后,随即坐上马车,便和贾正一起驱车离开关林镇,不慌不忙地往宝庆寺方向而去了。

话说贾正贾义二人由于在行动中一鼓作气,风雨不漏,干净利落,轻而易举擒获了真宁三人,心中自是得意极了,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轻,回宝庆寺的途中,高兴的二人不知不觉中扬鞭多催促了几回,中午时分便回到了宝庆寺来。

话说冯廷谔从定下计划,派出贾正、贾义二人执行擒拿真宁换取宝藏的那一刻起,心头便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自深怕有什么三长两短,计划落空不说,再遭来意外之祸,连日来一直是坐卧不宁,忐忑不安着。这日,当他正在宝庆寺后院内忧心如焚、焦躁不安地等待着贾正贾义二人的消息时,猛见贾正二人喜气洋洋,驱车而回时,立时便明白怎么回事他自是大喜过望,不等车子在院内停稳,急忙便快步走了过去,上前一步抓住贾正的双手,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结结巴巴半天才嘣出一句感激话来。“贾正,你们太会办事了,我太谢谢你们了。”

贾正不当回事、毫不在乎地问道:“冯哥,这没啥的,小菜一碟而已,下一步咱们怎么处理她们呀?”

冯廷谔掀开轿帘,打量了一下发不出声音的真宁三人,冷冰冰道:“怎么处理,先把她们关进地下室,好吃好喝地管着她们,等咱们捉住了福居,然后,在和他们一起算账,”

“行,来,贾义,搭把手,咱们把她们三个抬到地下室去。”贾正说着掀开轿帘子,抓住其中一人,二人抬起便接二连三将三人送进了地下室,关押了起来。

不说真宁三人被放开后,在地下室里乱喊乱叫地破口大骂。但说冯廷谔第一计德逞后,心中自是得意极了,看贾正二人将真宁三人关进地下室后,鬼计多端、阴险狡诈的他随即便又布置起第二步的行动计划来。为了让贾正、贾义二人死心踏地为自己卖命,随即便大张旗鼓地许诺夸赞道:“贾正,这次你们干得太好了,简直可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帮助我将这批财宝抢夺回来,我一定会满足你们要求、重重奖赏你们的。”

酒色红人面,财帛动人心。那贾正二人闻言有银子可得,心头不觉自是心喜,刹时,假装客气道:“冯哥,咱们自家弟兄,说钱就外气,你给多少我们都不会争的,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兄弟们定当扑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冯廷谔吩咐道:“兄弟们,有你们这一句,你冯哥我就更胆大了。贾正兄弟,这是我写给福居的一封信,你吃罢午饭后,一个人速速赶到洛阳城去,把它如此这般交给福居,立刻赶回后,我会再安排你下一步的行动事宜的,只要你能把这封信送到福居手里,咱们这次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了。”

“行,那我到伙房加加点,立刻就出发,争取在申时之时,将这封信送到福居手中。”那贾正知晓其意后,眼见此次计划的成败皆在这封信上,刹时,也不在等着吃还没有做熟的午饭,到伙房拿了一些早上剩下包子馒头,便边吃边走,急冲冲离开宝庆寺往洛阳城给福居送信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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