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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无遮大会

话说真宁他们快马加鞭、马不停蹄一回到城里,立刻便寻找大夫救治起因疼痛而昏迷的福居来,然而,由于福居失血过多,且经过三天三夜紧急救治,才终于从时而昏迷时而苏醒中完全醒了过来。

那真宁朱宝珍人不换衣、马不卸鞍,且一直寸步不离地守护在福居床边,当她在栽嘴瞌睡中猛然看到福居正慢慢活动着睁开双眼时,自是欣喜若狂,刹时,按耐不住心中的惊喜轻声叫道:“福哥,你醒啦!”

“唉,真宁妹妹,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红的呀,你没哭吧?”福居抬眼看着真宁红红的眼睛,诧异地问道:

真宁为怕其为自己担心,急忙故意拿话掩饰道:“我没哭的,这是刚才有一个蚊子,不小心飞进了眼睛,我使筋揉的了,没事的。”

福居认真地劝问道:“没事就好,不要很揉眼睛,那样会不美丽的,你应该注意点才行。真宁妹妹,现在什么时间啦?”

“已是下午未时了,你有什么事,是不是要解手什么的呀?”真宁问道:

“不、不、不,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大鸣他们呐?”福居奇怪地问道:

“洪大鸣他们几个在外面几个屋里住着呐,你有事,我叫他们,大鸣,大鸣,福哥,醒了。”真宁随即便向门外叫喊起洪大鸣等人来。

那洪大鸣等人正在外屋忧心如焚地盼望,当闻声后,自是欣喜若狂,许阳、杨兴等众人立刻便如潮水似的涌进了屋来。且一进屋,洪大鸣便激动地向福居问询了过去,“福哥,你醒啦,怎么样,感觉一切都好啦吧?”

“还行,”福居面对着众人惊喜而又异样的眼光,自是诧异不解,迷茫地问道:“大鸣兄弟,我躺在这里有几天啦?”

激动的洪大鸣毫不掩饰地表白道:“福哥,已经整整三天三夜了,你这半昏迷半苏醒的,把我们这些人都快吓死了。”

“是嘛,”福居闻言,自是吃了一惊,自万万没料到自己这一昏迷竟然一下子睡去了三天三夜来,怪不得众人会用别样的眼光来看自己,刹时,不由得感激道:“如此,大鸣,多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了。”

洪大鸣不好意思地急忙解释道:“福哥,这几天我们几个没做什么的,要谢的话,你得真心实意地谢谢真宁公主,这三天三夜来,都是她人不换衣,马不卸鞍,寸步不离,喂吃喂喝,精心伺候你的。”

“噢,”怪不得她的眼睛会布满血丝,原来都因照顾自己熬夜所至呀,福居明白原由后,刹时,不好意思感激道:“真宁妹妹,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啊!”

真宁朱宝珍歉疚地感激道:“福哥,要不是你为我挡那一刀的话,我的命可能就没啦,这一点小事,算不得什么的,你不用客气的。”

福居过意不去道:“真宁妹妹,看你把话说那去了,我一个大男子没能保护好你,已是羞愧难当了,如果因此在让你受伤的话,那我就更说不过去了。”

“福哥,我知你心意,好啦咱不说那事了,你有点饿了吧?”真宁关切地问道:

福居不好意思道:“肚里有一点饿了,这时候还有吃的嘛?”

“有,怎么没有呐,只你饿了,咱们什么时间都有的,你少等片刻,我这就端起去。”真宁说着起身端吃的东西去,且不大功夫,她便端着一碗热腾腾鸡蛋粥回来。

洪大鸣等人眼见福居危险已过,往后已无什么大碍时,原本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几天来因没休息好而紧张的神经也顿时松懈了下来,当又眼见真宁朱宝珍端饭进来时,自知自己在此已经多余,留下两人伺候后,刹时,便纷纷趁此机会,知趣地告辞离开了那里,暂时回家休息去了。

那福居目送众人离开时,看到真宁端着吃的进来时,为了方便吃饭,他挣扎着便要从床上站起时,那曾想一股刺骨的感觉,立刻便由左肋传上了心头,疼得自是吃牙咧嘴,全身地不舒服,刹时,自是否一下也不敢在动也。

那真宁一见,自是生气,立时,急步上前,便如女主人似的,威严而又气势地劝阻道:“福哥,你动什么,你要知你现在的身体是不能乱动,万一因你的乱动,而弄破伤口的话,那得好长时间才能休养过来的。你就躺着别动了,我会喂你吃喝的。”

福居面对诚挚劝慰,自深知其好意,不好意思道:“真宁妹妹,我身子有点累,想活动一下,没别的意思的。”

“想活动你吭声,我会帮助你的,万一弄破伤口就不好了。”真宁劝导着,放下手中的饭碗,便动手帮助福居去。且一阵动坦伺服福居重新躺好后,真宁顺手随着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饭碗,拿起里面的汤匙,盛起一勺子鸡蛋粥便往福居嘴边送去。

福居面对着她的伺候,心中自觉不好意思,刹时,难为情道:“真宁妹妹,这不劳你的,让他们来吧。”

真宁见其拒绝自己喂吃,刹时,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立时便生气地怒喝起来,“怎么不吃呀,福哥,是不是嫌弃我笨手笨脚的,伺候的不好啊?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尽管说,我可以改正的。”

福居急忙解释道:“真宁妹妹,那里话,我根本没有嫌弃之说的,而是你已经几天没有休息了,该休息去了,万一累着的话,我心里会不好受的。”

“放心吧,福哥,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不会让累着的。再说你让他们伺候,现在你刚好转过来,他们大手大脚,一个个粗枝大叶、粗心大意的,我还不放心呐。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好你的伤是最重要的。”真宁劝说着端起饭碗拿起汤匙便又小心翼翼地端喂了过去。

那留下的两人眼见帮不忙,刹时,便也走出房门去。

福居原本想让大鸣留下的那两个人来喂养自己,眼见真宁坚持不让,自己在多说已经无什么意思,刹时,便在其喂养下,乖乖地吃喝了起来。

有了苏醒后第一次的喂饭,那第二次就更不好拒绝,至此,福居的一日三餐,由真宁朱宝珍照料,而拉洒排泄则由由另外两人照顾后,福居便安心地养起伤来。

书不累叙,话不重说,且说福居在真宁及另外两人的精心护理、照料下,伤情自是恢复很快,非一日,便在真宁的扶助下,慢慢地开始下床活动来。

那洪大鸣等人隔三差五地自是常来探视,当见之,自也是喜不自禁也。

真宁更为了使他早日完全自理,每日里的照料自是更加周到殷勤,无可比拟也。

那福居面对其无微不至的关怀照料,心头自是非常感激,每天对真宁的夸奖赞美声,更是连声不断、不绝于耳也。

那情窦初开的真宁朱宝珍正值妙龄青春、少女怀春之时,当每天耳闻着那甜如蜜糖似的夸奖赞美言语时,她又能不动心,一来二去,随着时日的增长,日久生情,那感情便不由自主、渐渐地由小到大,从浅到深,从感激到好感,在由好感到喜欢,又由喜欢到爱慕,在由爱慕到爱恋地任其发展而去,与福居的关系也渐渐地由一般到朋友,在由朋友到好友,不久,便又由好友到恋人,一步接步地往下发展去。

那福居也非石人,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且又经过爱情洗礼之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爱火禁不住燃烧后,不知不觉中便沉迷在谈情说爱来,当经过几个月,其身体已完全康复,伤疤之处也没有一点疼痛时,俩人的关系自是已经发展到难舍难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谈婚论嫁的白热化的地布了。

话说正当福居、真宁两人的爱情一步步往前发展着就剩一张未成捅破的纸时,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消息传了过来,那就是真宁公主做皇帝的哥哥朱友贞要驾临洛阳这事也,面对着这种突然的情况,一时间,为二人的交往蒙上了一层阴云来。

话说朱友贞当上皇帝这几年来,不仅外患不断,而且还有内乱,日子过得说来真是一点都不顺也,他虽然利用节度使杨师厚兵强马壮之权势夺取了皇位,但魏博节度使杨师厚因功自傲,不仅高高在上,而且还恃强凌弱,借机扩大自己的地盘,使自己的号令不能通达贯彻不说,而且事无巨细皆咨询问之。虽然如此,但心里还是忌惮而畏之也。当魏博节度使杨师厚因病死后,为防后世节度使再行趁机做大、割据称雄,于是,他便听从姐夫租庸使赵岩等人的献议,趁机将魏博六州一分为二,以削弱节度使的力量,来方便自己的统治也。不曾想,魏博之地方守将不仅不认帐,反而趁机作乱,与自己讨价还价。劝说安抚劝说不仅没能成功,反而事与愿违,促使魏州六州全部投入了李存勖的怀抱里去了。

内忧外患、焦头烂额的朱友贞自是恼羞成怒,平定弟弟康王朱友孜的争帝暴乱后,自不甘失去魏博的他随即便出兵征讨去,原本以为派出号称‘一步百计’的刘鄩带队出兵,定能一举夺回魏州的,自万万没有想到结果更是出人意料,不仅没能夺回魏州来,反而完全丢失了河北之土地,把自己与李存勖逐鹿天下的主战场竟引到了德胜、杨刘一带的黄河岸边来了。

怒火中烧的朱友贞虽然气得怒发冲冠,但也是有气无处撒也,求天天不应,告地地不灵的他无可奈何下,为了摆脱这种困境,振奋士气,于是,便听从姐夫赵岩之计,也不管他人的反对意见,一意孤行地、前往这洛阳祭祀天地来了。

且说朱友贞一到洛阳,先行祭奠父亲后,便命东都留后张全义准备起祀天所用的仪仗法物去,当在接见地方众臣的觐见之时,猛然想起自己一个妹妹还在洛阳城里住着时,顿生怜悯之心的他自感过意不去,为了关怀之,立刻便传旨招见朱宝珍来。

那情窦初开的朱宝珍正沉浸在难舍难分的爱恋中,猛闻召见,自不敢怠慢,立刻便兴高彩烈地上殿觐见来了。

且说那皇帝朱友贞当看到一身素装、亭亭玉立,大方而双美丽的真宁妹妹貌美如仙时,自是吃了一惊,自没料到几年没见,竟出落得如此美丽漂亮,但一想到自己为了事业对其极少心时,自觉愧亏太多,刹时,便关心地问询起生活之事来,“宝珍妹妹,这些年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没有受什么委曲吧?”

真宁朱宝珍面对其关怀,自按耐不住心中喜悦地感谢道:“谢谢皇兄的关心,魏王张全义他们都对我很好的,在此,没受到任何委屈的。”

皇帝朱友贞笑眯眯道:“是嘛,怪不得当初我派人来请,你也不回去呀,原来这里是乐不思蜀啊,我说怎么不回去呐。”

真宁急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解释道:“皇兄,你要知我在那个地方都是可以生活的,你派人来请,我不是不愿回,而是,当时皇兄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为了让你全心全意处理好国家大事,不给你添更多的麻烦,让你分心,所以我就决定住在这里不回去了,没有其他什么意思的。”

朱友贞知晓其义后,自觉愧疚道:“真宁妹妹,这几年来,为了国事,哥哥对你关心实在太少,现在呐,我对你也不知如何表示好,你看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除了上天摘星星,下海捞珍珠,其他的不管什么事,只要合情合理的,我都可以满足你的。”

真宁面对其诚挚的用意,笑着一口回绝道:“谢谢皇兄的慷慨大方,只要还让我在这里生活,其他的,我没什么要求的。”

朱友贞原以为真宁定会狮子大开口,向自己提出很多要求的,自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只字不提,什么都不要,自是让他有点诧异与吃惊,困惑不解地问道:“真宁妹妹,你真的一点要求都不提嘛?”

真宁认真道:“真的不提,皇兄,咱们什么关系,有的话,我是不会不提的。”

朱友贞自不怕其误会意思,加重语气表白道:“宝珍妹妹,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关心弥补一下以前的过失而已,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讲好了,我不会怪罪你的。”

真宁道:“谢谢皇兄对我的格外关心,我知晓你的用意,但我真的没有,如果有的话,我是不会错过的。”

朱友贞自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的一番好意,自是有些失望,当看到她孤零零就一个人时,刹时,转口便又问起她的岁数年龄来,“宝珍妹妹,哥哥本想就以前之事对你弥补一下呐,可你即然不要这个机会,那就算了,妹妹,今年你有多大了?”

真宁掐指细算了一下道:“皇兄,小妹,今年刚好一十有八了。”

“已十八了,那你还没有成家吧?”朱友贞询问道:

真宁本想讲出与福居相爱之事,但一想到两人还未挑明关系,且福居还是皇家通缉的重犯,决定等瓜熟蒂落时,在行讲出后,刹时,便忍住没有说出来。“这,我还没有成家呐,等我有了合适的人选后,到时一定奏明皇兄的。”

朱友贞当闻知真宁还独自一人,婚姻之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时,顿感亏对家人,自觉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家长而应有的责任,刹时,满怀着歉意地道:“妹妹,我一直以为你还小着呐,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呀,你放心,妹妹,趁我这次到这里来,哥一定把你的婚姻之事解决的,让无有后顾之忧的?”

“皇兄,谢谢你的关心,我还小,这事不劳皇兄操心的。”真宁脸红着害羞道:

朱友贞非常认真道:“净胡扯,常言父母已亡,长兄为父,你的婚事,我不操心,谁又为你操心啊?你是不是已有意中人啦,有的话,说出来,哥给你当当参谋,看行不行,如果合适的话,那咱们就定下来,并早日为你们完婚,如果不行的话,哥哥,给你再找,定保你称心如意,如愿以偿的。”

真宁面对其热情的张罗,委谢道:“皇兄,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我没有玩够的,还不想这么早就嫁人的。”

朱友贞认真地劝说道:“妹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而然,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再说你已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了,而已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如果再不出嫁的话,别人即便不当面说长论短,也会背后笑话的。你要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哥哥,我这里就有一个非常优秀、千里挑一的人选,保你称心如意,万事顺心的,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话,这样吧,择日我与你们赐婚如何?”

真宁急忙拒绝道:“皇兄,谢谢你关心,赐婚之事,还是免了吧。”

朱友贞诧异地惊问道:“怎么啦,难道你对我所选之人,还不放心嘛?”

真宁认真地辩解道:“皇兄,这不是对你放不放心的问题,而是,关系着我后半生幸不幸福之事,你要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天,这事我不想那么草率从事的,我要自己寻找去,只是到时,不论我所找何人,还请皇兄宽容就行了。”

朱友贞闻言,自有点生气,刹时,立刻便变脸训斥道:“净胡扯,你贵为公主,怎么能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当儿戏呐,如果万一找了个不三不四之人,不仅有辱咱们皇家尊严,而且也会对不起祖宗的,这事开不得玩笑的,现在你最好别往这方面想,否则,那就大错特错了。我给你所选之人,不仅门当户对,而且,人品文彩都是一等一的,决不会让人看不上眼,站不到人前的。在则,你尽管放心,成婚后他胆敢对你不恭,只要开口说句话,我定然会为你出气的,决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且说真宁心中已经认定了福居这个对象,虽然二人之间还没有挑破,但已是水到渠成之事,又岂肯听从皇兄的主意,而嫁给一个素不相识,不知任何根底之人,刹时,坚定地拒绝道:“皇兄,这事你即便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能同意的。”

朱友贞没想到她如此坚决,刹时,口气强硬地言道:“真宁妹妹,你说什么,你可考虑清楚了,再拒绝的话,你会后悔的。”

真宁已经认定福居便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刹时,不回头道:“皇兄,这事我已经考虑很清楚了,不然,我早就同意了,用不着你费这么多口舌了。”

朱友贞自以为自己金口玉言,言出必行的,万万没有想到她竟敢反对,自是气得怒火中烧,刹时,恶狠狠言道:“你、、、、、、你竟敢对我的话也不听,你也太目空一切,胆大包天了吧,告诉你,我是决不会让你一意孤行,胡行乱找,而乱了朝廷的规章制度的,坏了咱们朱家的门风的。今天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赐婚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三日后与你完婚。”

真宁面对其不可一世之势,为了能和自己的心爱之人生活在一起,自不甘示弱、毫不退让道:“皇兄,你要这样讲的话,除非杀了我,否则,我万难从命的。”

朱友贞自没料到她竟敢不听自己话,面对其左右横竖软硬皆不吃之样,心头之火‘腾的’一下便烧了起来,刹时,怒吼着强硬道:“真宁朱宝珍,你不要以为你是我亲妹妹,我就不会杀你的,告诉你,今天你同不同意,都得听我的。”

真宁面对其强硬之势,宁死不回头地冷冷道:“哥哥,你不要以为你是皇上,就仗势欺人,就以为你说什么别人都得听的,告诉你,正确的我可以听,不对之事,即便杀了我,那也休想让我同意的。”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朱友贞万万没有想到她不听不说,而且还敢当作满朝文武之面,指责顶撞自己,气得结结巴巴立刻便发出了捉拿的旨意去:“你、、、、、、你即然一意孤行,那就怪不得我了,来人,把她推出去斩了。”

当班的武士闻言,不敢怠慢,立刻便如狼似虎的冲了过去,上前抓举起来,五花大绑捆绑后,推攘着,便押下大殿去了。

那真宁为了自己想要的幸福,面对其无理由的发疯,自是宁死也不求饶也。

“刀下留人,”租庸使赵岩一见,急忙呼救着,闪身便从殿下走上前来劝说来了。“皇上,这杀不得的,”

恼怒已极的朱友贞面对姐夫的求情,虽然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尽人情,但一时又转不过弯来,刹时,自不认可道:“赵爱卿,为什么杀不得,难道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就可以违抗我的旨意,而处置不得嘛。”

赵岩狡诈地辩白道“皇上,我不是说这人你杀不得,而是说这事,并非只有杀人这一条路才能解决的,还有很多路,可以解决的。且如果杀了她,不仅显得你过于严酷,而且还显得你六亲不认,寒了外人的心,故此,咱们还是用别的方法,来处理这事的为好的。”

朱友贞在恼羞成怒之下,虽然下达了杀人之令,但心底实际并不想杀之,而且在二人的争论中,假如真宁服软,给他一点面子的话,事情决不会闹到眼下这一步的,现在当看到赵岩送来台阶时,刹时,口气立刻便松动了下来,诧异地问道:“姐夫哥,如果我不杀她,那怎么办,难道就随她所愿不成。”

赵岩眉头一皱、沉思了片刻后,立刻便计上心来,刹时,沉着冷静道:“皇上,这当然不能随她所愿了,臣有一计,可以两全其美,一则即能满足你的意思,二则嘛,又能如她所愿,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友贞闻言,自是心喜,立刻便催促起来,“赵受卿,咱们两个什么关系,有话你就尽管讲,有什么不妥当之处,我不会怪罪你的,你快快讲吧。”

赵岩闻旨,不敢怠慢,立刻便说出了自己的计策来:“皇上,你不是想赐婚与她,而她又想自找嘛,不如咱们就在洛阳城里举办个无遮大会,让她掷绣球由她自己来决定命运,这样,不仅显得你宽宏大量,完成了为其成家之事,而且,也让她无话可说,皇上,你看如何?”

朱友贞闻听,心头自是高兴,但一想到万一,又有些为难道:“姐夫,你这主意说来确实非常好的,只是万一她不同意怎么办?”

赵岩急忙担保道:“皇上,这个你放心,微臣这就下去劝说去,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保管让她同意的。”

朱友贞点头同意道:“行,姐夫,即然你能做成,孤就依你所奏,并由你全权负责此事,如何?”

“谢主龙恩,微臣一定不服重望的,这就劝说去。”赵岩说着转身下殿,便前往午门那里劝说真宁来。

且说真宁虽然毫不反抗地被推押到了午门,但心中却不甘就此死去,正在考虑着如何才能脱困,当一眼看到赵岩由金殿下来,不慌不忙低头方走来时,心头自是大喜,立刻便向其叫喊了过去。“姐夫哥,姐夫哥,你过来一下。”

那赵岩原本就是来劝救她的,闻听其喊叫心中不由得暗喜,自觉自己已经成功,刹时,故作诧异惊问道:“真宁妹妹,是你叫我呀,有什么事嘛?”

“当然是我在叫你啦,姐夫,你装什么糊涂呀,别平常人五人六,看你还像个人。这我以出事,你看你就象老鼠似的,闪躲得远远的,生怕溅你身上血似的,你放心吧,小妹我今天就是死了,也不会拉你做踮背的。”真宁不满地怨声道:

赵岩假装生气,转身便要回去道:“真宁妹妹,几年不见,想不到你的嘴皮子都厉害呀,我还没说一句话,你就把骂得里外都是不是人了,哥原本是要来救你的,即然你认为我里外都不是人,那我还是不救的好,免得到时,我闹得一身腥。”

真宁明白其是特意来救自己时,急忙赔礼道歉道:“姐夫哥,我错了,我不知你是特意来救我的,请你原谅我的鲁莽,等我解脱后,一定好感谢你的。”

赵岩开导着劝说道:“真宁妹妹,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呐,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进脑子想一想,他身为皇上,在金殿上,你能依着自己的性子和他争论嘛,他为了面子会听你的嘛,有什么事情下了金殿,到了自家院内怎么讲都好说的,你这一闹不当紧,这不把自己闹进来了嘛。”

真宁委屈道:“姐夫,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他金殿上非得强迫我接受他的意见不可,你说我怎么办,我不抗争能行嘛?”

赵岩生怕因在话头引出更多事来,急忙转口劝导道:“好啦,真宁妹妹,咱们不在为这事争了,现在咱们还是说说怎么救你这事吧,我呐,有个计策,一则即让皇上挽回了面子,二则即能达到你自己寻找夫君的要求,又能救你性命,你看如何?”

真宁闻言,自是高兴,立刻便赞成同意道:“姐夫,这当然太好了,你说吧,只要合情合理,我一定答应的。”

赵岩刹时便将自己想好的计策全盘端了出来,“真宁妹妹,我的计划就是咱们搭建个平台,在洛阳城内举办个无遮大会,你到上面以抛绣球的方式决定自己的婚姻,你看行不?”

真宁闻言沉思了片刻,有些不乐意道:“原来是这个办法呀,姐夫,这做有点不太好吧,我接受不了的。”

赵岩急忙劝导道:“真宁妹妹,这没什么不好的,你虽说现在贵为公主,但也是要嫁人生子的,在说这抛绣球招亲之事古而有之,你又不是第一人,古人就可以以此来决定自己婚姻,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呐?”

“这、、、、、、”真宁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好了。

赵岩眼见其犹豫不决之中,急忙进一步劝导道:“真宁妹妹,我这主意都是为了你好,现在你的处境已经这样,你说不这样做,难道你还有别的什么选择余地嘛,进一步来说,你早晚都要嫁人的,趁此机会你不仅可以保住性命,而且如能把握住机会,你还能如愿一场,正好与你的相中之人永结同心的,你自己衡量一下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真宁正在前思后想、犹豫不决中,当猛然听到‘如愿一场’这四个字时,一个胆大的想法忽然冒进了脑袋来,让她禁不住一喜,刹时,暗自决定趁此机会与福居结合到一起后,刹时,便装作不明白地问询道:“姐夫,你所说的这无遮大会都有什么说词呀?有什么讲究呀?”

赵岩急忙解释道:“真宁妹妹,我所说的这个无遮大会,就是在彩楼下所有接绣球之人,不论贫富、贵贱,善恶、美丑,老少、僧俗,皆一样平等看待嘛?”

“那假如是个有罪之人呐?”真宁闻言,心头虽然心喜,但还是担心地问道:

“这个,”赵岩闻言犹豫了一下,急忙解释道:“当然免罪啦,因为咱们办的就是无遮大会,是不分贫富、贵贱,老少、僧俗,美丑、善恶的,这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内了,你不用担心的。”

“即然如此,那我就答应你,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将来我不管所抛何人,你们都不要在百般阻挠了。”真宁认真道:

“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就上殿求皇上放了你。”赵岩上殿求得皇上放了真宁后,随即便在皇城端门与左掖门之间的地方,背靠皇城城墙,面南坐北,亲自监工搭建起彩楼来。而真宁公主彩楼招亲之消息,且不等招亲之彩楼搭起,便早已不胫而走,传遍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城里城外,闹得自是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也。

话说福居正沉醉在恋爱狂喜中,当猛然听到真宁抛绣球招亲之消息时,心头自是震惊与诧异,一时间,又如一个重磅炸弹在他心中爆炸似的,顿时便掀起层层巨浪来,刹时间,各种各样的想法及念头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似的,一齐涌上了他的心头,搅得他自是忐忑不安,坐卧难宁,心中自闹不清楚怎么回事也。自己正和她亲密无间地相互爱恋着,怎么说变就变,也不说一声,就要用抛绣球的方式招亲呐,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莫名其妙,不可思议也。

无风不起浪,言出必有因,她身为公主也许因为别的什么事吧。当福居来回徘徊沉思中,正反省着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时,一阵熟悉的谈话声,由大门那里传进了他的耳内,他禁不住便凝神便听了过去。

“、、、、、、春艳妹,你家真宁公主,三、两天之后不是就要登台招亲了嘛,你不在皇宫帮忙,跑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发请柬,请我们喝喜酒呀!”

“唉,春艳姐,你家公主那么美丽漂亮,怎么选用这种方式招郎引婿呀,是不是求婚的人员太多,她眼眶太高,挑花眼了才如此啊?”

“去、去、去,你们小孩子没经历过爱情懂什么,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的,实话告诉你们,要不是当今皇上下旨强逼的话,真宁公主才不会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去那样做的。”

“春艳姐,你说的真是怪事,皇上不是她哥哥吧,她哥哥逼她干什么呐?”

“因为公主爱着另外一个人,当皇上要赐婚给她时,她一口拒绝不接受不说,还冒犯顶撞了皇上,故才如此这样的。”

“原来如此,那你家公主就同意抛绣球招亲嘛?”

“同意是否,我家公主是做不了主的,要是自己能做主的话,决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好了,不给你们说了,福大哥他在房里吧。”

“在、在、在,你自个过去吧,他在房里呐,”

“福哥,你在屋吧,福哥,你在屋吧,”春艳闻言快步便走了过去,且还未到福居的房门前,便可大声地喊叫了起来

“谁呀,在屋呐,”福居急忙答应着,起身便快步迎了出去,且一见面,假装惊讶地问道:“是你呀,春艳妹,有事呀,快进来说话。”

春艳跟随走进房屋,一番客套落坐后,随即便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问了起来,“福哥,真宁公主抛绣球招亲这事,你听说了嘛?”

福居一边张罗着倒水,一边故作镇静道:“知道了,早就知道了,你不想那么大声势,能不听说嘛,春艳妹,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怎么回事,福哥,这个说来是都因为你啊,”刹时,春艳便将真宁金殿上因为婚事与其哥哥顶撞、以及为了能与其在一起,才答应抛绣球招亲之事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叙说了一遍。且随着自我说明道:“福哥,且我这次找你,也是因为真宁公主她现在不方便出来见你,而令我传达消息,并通知你的。”

福居明白真宁大张旗鼓招亲的原尾后,心头顿时便为刚才自己的对真宁感情的无端猜疑而自责来,刹时,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是嘛,那她让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春艳郑重其事说道:“真宁让找你来,一则是怕你不知情况,而误会这件事,二则嘛,就是让我解释、并说明清楚这抛绣球招亲前因后果,三则嘛,就是在通知你,三天后,我家真宁公主要登台招亲了,要你到彩楼的前面接绣球去,明白不。”

福居有些担心地问道:“明白了,春艳妹妹,只是我乃朝廷通缉的逃犯,即便拿到了绣球,那朱友贞他会认可嘛?”

春艳急忙劝慰道:“福哥,这个你放心,真宁公主她已经问好,不管老少僧俗,美丑善恶,贵贱贫富,有罪无罪皆一视看同,不做用罪处理的。这是张贴的招亲布告,你看一下就明白的。”

福居接过细看了一下,上闻所写却如其言,刹时,便拍着胸脯保证道:“春艳妹妹,我决不会辜负真宁公主的一片挚爱,你放心,三天后,也就是第四天,即便刮风下雨,上刀下火海,我也一定会准时出现在彩楼的正前方,接绣球的。”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就回去通知真宁公主去,三天后,咱们彩楼上见。”春艳随即离开那里,通知真宁知晓去了。

不说真宁知晓后如何高兴,但说福居送走春艳后,为了不辜负真宁的嘱托,也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认真做好接绣球之事,也不管彩楼还没有搭建完成,随即便前往彩楼那里查看情况去,当他一番观察,看好了地势后,随即便回去着手准备去了。

三天的时间,眨眼间,便已过去了。且说第四天的早上,福居为了抢在别人前面先到彩楼前面站踞有利的地方,以便利于接绣球,天还没有亮,便早早起床,胡乱吃了点,昨天休息前准备好的早饭后,随即便出门往彩楼那里走去。

天,虽然还没有大亮,但街道上,却早已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穿流不息了。福居穿大街走小巷,拐弯抹角,很快来到了皇城的正端门前面了,然而,使他意想不到的是,彩楼的左右及前面早已人山人海,人满为患了。别说要站到彩楼的正前方,就是站到彩楼的左右两边最近的地方,如果不挤扛一番,那也是做不到的。

那招亲彩楼高有五米多,南北东西各有六、七米宽,背靠皇城城墙,面南座北,一副写着‘仪态万方、招世上白马王子,情天动地、引天下有情之人’的对联悬挂在左右两边,显得自是壮观豪华,一派皇家气势也。时间尚早,真宁还没有登台,但彩楼左右及正前面人群早已乱糟糟,压肩迭背,人山人海,挤扛不动了。

且说福居面对着张袂成阴,挥汗如雨,比肩继踵,挤扛下稳丝不动人群,为了能挤扛到正前面去,刹时,跟随也想到正前面去的人们,便一齐往里面用力挤扛起来,然而,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直到辰时时分,不仅未能挤到彩楼的正前面,反而还被挤扛到人群的最后面去了。闹了一身臭汗、疲惫不堪的他自是忧心忡忡,正当他无招无式,无有任何办法挤到彩楼的正前面时,一声铜啰忽然响起,跟随争吵挤扛的人们,便立刻静了下来,刹时,便齐刷刷地寻声向响锣处观了过来。但只见:

皇城端门那里,数十面彩旗头前开道走了出后,随着一顶大轿子便在兵丁的前呼后拥的护卫下,沿着城墙路子便向彩楼走了过来,且随着轿子在彩楼的左面停下,时候不大,一个个头不是大高的官员便出现在了彩楼上,一番说道后,随着便神色庄重地拿出手中的招亲圣旨摊开宣读起来。

当他一番宣读将招亲之内容公布于众后,且在彩楼后面落坐后,不久,头戴凤冠、脸挂面纱的真宁朱宝珍便在十名宫女的卫护下,手捧着一个大红绣球出现在了彩楼上面了,并随着她在台上的左右来回走动,下面人群为了能抢接到绣球,跟着真宁的移动的脚步,自如同汹涌澎湃、翻腾滚动的波涛似的,也是左右来回挤动着,一时间,台下挤得是人摞人,人压人,乱成了一团也。

福居深知如站到彩楼的正前面,自己是很难抢到绣球的,自是拼命地往前挤扛着,时间一分一秒在挤扛中过去了,然而,那挤扛不动的人群好像稳丝不动似的,福居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往彩楼那里靠近半步,急得他自是心如烈火,为了自己的幸福,也为了不辜负真宁对自己的挚爱,刹时,振作精神,便又向彩楼那里勇猛挤扛了过去,自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也。

且说真宁朱宝珍当知晓福居答应抢接绣球后,心情自是非常畅通,当毫不胆怯地上得台后,猛然看到台下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如浪似涛的人群时,真宁万没想到自己的招亲会引来这么人,自忍不住便吃了一惊,面对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喊声,心中已做不见福居不抛绣球的她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后,刹时,便在春艳、春红二人陪同下,四下巡找起福居站在那个位子来,然而,当她们三人面对着左右前三面一番仔细寻找,皆未看到福居时,困惑不解的真宁朱宝珍的自是失望极了。

春艳心里自也是诧异奇怪,这福居是怎么啦,不是讲好的在彩楼正下面接绣球嘛,怎么找不到人呐?眼见真宁公主有些诧异焦虑,急忙辩白解释道:“公主,人这么多,这么乱,是不是被挤在那个地方咱们没有看到呀?”

真宁自也生怕自己因没有看清楚,而错过了机会,随即带领二人便再次左右前三面仔仔细细巡视了过去。然而,还如上次一样,临近的地方自还是没有福居的任何影子也。怎么回事,他可是从不失信的,人这么多,也许在外围还没能挤扛过来吧,虽然没有看到福居,但心里却对福居充满了绝对的信心,相信他一定不会失约、辜负自己的。刹时,便一言不发、愣愣地站在彩楼中间,手捧着红绣球,两眼直勾勾地瞅着下面的人群,静静地等待起福居出现来。

且说还在人群里乱挤乱扛的福居,当挥手擦汗中,抬眼瞅到真宁正眼含着热泪,热切地盼望自己出现时,心急如焚的他自是急极败坏了,眼见不出绝招,自己到黑也挤扛到彩楼下面去,刹时,也顾不得许多,大叫一声,一个‘蛟龙出海’,飞身便从挤扛的人群中跃起,而后,踏着人头便向彩楼正前面冲飞了过去。

那真宁正两眼直勾勾焦急等待中,当猛见福居踩着人头由南面很远处飞奔来时,自是大喜,立刻便来了精神、站稳了脚跟,刹时,等福居一到台子跟前,一个‘天女散花’,照准福居便将绣球抛扔了过去。

那福居独树一枝,面对着真宁的精准投递,伸手便将绣球抓接在手了,而后,不等脚下的人们反应过来,踩着人头便往外奔飞而去。

那些守护台子四外的兵丁任务就是迎接保护接拿绣球之人,当一见有人已将绣球接拿在手,并飞出人群时,自不敢怠慢,立刻便从四外围迎了过去,且当福居刚一着地,不容其分说,立刻拿出早已准备的官服,令其更换衣服、披红挂彩后,随即便将其扶上高头大马,敲锣打鼓,前呼后拥着全城夸赞游街去,当一通夸耀结束后,随即便送其上金殿面见皇上朱友贞去了。

那朱友贞在金殿上正与河南尹、魏王张宗奭及众大臣商议着祭天之事向,闻报自是心喜,立刻便传旨招见来。

那福居深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后,刹时,便昂首阔步,挺胸抬头,气宇轩昂地上殿,见礼拜君去。且上得大殿,不等他人吭声催教,立刻便施礼拜见道:“草民,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友贞明知故问道:“你就是那个接了绣球之人嘛?”

福居声音洪量地回答道:“正是草民。”

朱友贞关切地问询道:“你姓什名么,家住哪里,何方人氏呀?”

福居面对其询问,深知自己以前此事是无法隐瞒的,万一被别人告发的话,就会更不利的,在说招亲布告上,都已经写明,自不会有事的,刹时,便毫不隐瞒,直言不讳地回答道:“草民姓福名居,祖居山东郓州人,现就生活在洛阳城。”

“什么,你叫福居,”朱友贞闻听自是吃了一惊,诧异地问道:“如此来说,你就是先皇下旨捉拿之人了?”

福居毫不胆怯道:“不错,正是草民。”

朱友贞闻听,激动得一时间自不知如何是好了,憋了好长时间才道:“你、你、你,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你们一个个还愣住干什么,把他给拿下,立刻推出去给我斩了。”

福居闻言,觉得结亲已经无望,刹时,翻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喝一声“那个敢”,便喝止住了靠过来的众侍卫,而后,声嘶力竭地便向朱友贞发问了过去,“朱友贞,你身为皇上,难道你要言而无信,食言而肥嘛?”

朱友贞闻言,诧异不解地问道:“福居,我怎么言而无信,失信于人啦?”

福居厉声动问道:“朱友贞,你的招亲告示上,不是已经写明了嘛,不分贫富贵贱,老少僧俗,善恶美丑,有罪无罪皆平等看待嘛,现在我拿到了绣球,你竟要言而无信,这又怎么讲?”

朱友贞闻听原来是指的这个,刹时,狞笑着道:“福居,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呀,告诉你,那对别人是有效,而你是无效的,来呀,速速将他拿下,推出去斩了。”

“你这言而无信,食言而肥的东西,有本事你就来拿吧!”福居眼见其出尔反尔,刹时,怒斥着立刻便做好了打斗的架势。

那朱友贞自不会放过福居,指挥着手下众侍卫便向福居围攻过去。刹时,一场史无前例的拼杀,便在金殿上你来我往,拳去脚来,撕打开来。

好虎难斗群狼,双拳难敌四手,那福居虽然勇猛无比,但由于赤手空拳,没过多久,便被众侍卫打倒在地,绳捆索绑,推出大殿,押上了刑场去了。

这一巨变,自是令人振惊,消息更是不胫而走、无翼而飞,不大功夫,洛阳城内的大街小巷,便沸沸扬扬,人人皆知了。

那真宁高兴着回到自己宫中,正梳妆打扮准备上殿与其成婚呐,当猛然知晓后,自是大吃了一惊,刹时,立刻便不顾一切冲了金殿救护福居来。

那朱友贞眼见其不仅不听自己劝导之言,而且还恶言恶语顶撞自己,自是气怒,刹时,便下令将其捉拿住后,推押到刑场一齐处斩去了。

欲知福居真宁二人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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