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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降横祸

话说侠甘雄胆的郭威当看到常勇见面就哽咽啼哭时,心中之气自是不达一处来,立刻便脸无好脸、言无好言地大声训斥起来,“常勇兄弟,你还是个男子汉,有事说事,别一见面就像个妇人似的,哭哭啼啼,这成何体通啊,不管发生什么事,就是天塌下来,你哥我也会想法给你解决的。”

常勇闻言,自顿时便也来了勇气,刹时,伸手擦去眼泪,随机止住啼哭,立时便一五一十、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叙说起事情的整个经过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今年八月份的时候,福居在壶关县城游玩时,正遇到了他早认识的一个名叫杨得春猎户,在大街上售卖猎物,两人喝酒闲聊中,好长时间没有散心的福居与其约定好,隔天跟其进山打猎后,福居回到家中便整顿起狩猎所用的工具来。

常勇、余得水、张必成三人当知此事后,为了增智添勇,自也嚷着要去,福居无奈下便也同意了他们三人的要求,三人随机便也整顿起狩猎所用的弓箭等工具来。

次日,福居四人吃罢早饭,带上准备好的干粮,便在杨得春的带领下往东南方向的老洪岭与十里岭那里狩猎去了。

老洪岭与十里岭地处壶关县城的东南部,那里山大沟深,千峰竞秀,万壑争奇,山势雄特,拔地通天,不仅有刀削斧劈的悬崖,又有独具匠心、千奇百态的山石。独特的地形,地貌,自是与众不同、别具一格也。

五人沿着蜿蜒崎岖,陡峭难行的山间小路,一路上说说笑笑,披荆斩棘、翻山越岭,没路开路不停地向东南方向行走着,直到天快黑时,才在一个不知名的峡谷里,寻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停住了下来,热情高涨的五人捡拾了一些干柴,点燃了生火后,随着黑夜的降临,五人随机便围着在火堆旁,一边吃所带干粮一边休息起来。

次日,众人一觉醒来,吃罢干粮,随机便跟随着杨得春披荆斩棘、穿林越沟,在谷物入仓,树叶满地,衰草边天的大山里狩猎去。一行五人一天下来,翻越了好几个山头,穿过了好几条峡谷,除打得七、八只野鸡,两、三只野兔外,至于诸如野猪、野羊、野驴、梅花鹿等其他的什么大的猎物,自是连见都没见到,更别说打到了。奔波行走了一天的五人,自是有点累坏了,看天色将黑时,随机寻了避风之地,捡拾了一些干柴,便住宿下来,一阵忙碌将火生起后,随着便围着火堆边,拿出刚打到的野鸡、野兔,清洗了一番后,随机便烤烧起来。

张必成,常勇三人由于是第一次经历此事,心情自是非常激动,一时间,不是添柴加火,就是翻动烧烤中的猎物,自是一刻也停不下来也。

福居一年来为了教育自己的学生,天天绷紧着神经,现在忽然放松了下来,自感快乐也,面对着三人的玩闹,自也不懒得说教,任有他们闹去,而自己则与杨得春一边烤火一边唠说着打猎之事也。

五个人面对着熊熊的大火一阵子闹腾,嗅闻到野鸡、野兔香气四溢,已经烤焦熟透后,随机便从火堆上面取了下来,各自大口大口地吃嚼起来。

五人边吃边说着,一阵说笑进食了晚餐后,为了好明天赶路狩猎,又往火堆上增加了一些干柴后,随机便围坐在火堆旁边休息去了。

次日,杨得春为了带领大家打到更多猎物,又往东南行进了很远,然而,一天下来,大的猎物没见不说,就连小的如野鸡、野兔什么的,也自是没有打到几个,而且一连三、四天,天天如此,自是令人心焦也。

且说第五天上,猎手杨得春行进中当发现所带干粮已所剩不多时,面对着连日来无获的局面,自也不敢在行往前多转,和福居商量了一下,随机便带领着大家从另一条路线回走去,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一条小溪边,猎人杨得春面对着弯弯曲曲流淌的溪水,上前仔仔细细观看了一阵子,常年奔走在山林中以打猎为生的他当眼见溪水有些异样时,自是惊喜,抬手着令大家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后,随机从身上取下弓箭,而后以张弓搭箭之样,带领着众人,便沿着溪水小心翼翼地往上游走去。

福居等四人见之,自不用问,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刹时,便也跟随效仿,从身上取下弓箭,张弓以待,宁神屏气地沿着弯弯曲曲的溪流,向上游走去。

杨得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马当先地沿着弯弯曲曲的溪流,慢慢地向前走着,当他正要转过一个陡弯往前还要行走时,猛然发现前面有七、八只梅花鹿正在溪流边吃草饮水时,自是欣喜若狂,连忙便又把自己将要走出的身子收了回来,而后,抬手将福居四人招到自己跟前,压低声音,一番交待安排后,刹时,五人便从拐弯处一齐冲了出去,举起弓箭便乱射了过去。

那一群梅花鹿正在那里低头饮水吃草,自是猝不及防,当猛然听到弓响后,自如同受惊的兔子似的,立刻便各顾各沿着溪流但往上游逃去,一个个反应之快,自是无可比拟也,然而,虽然那群梅花鹿反应很快,但还是有三只梅花鹿在奔跑中着了箭,往前又奔跑了几步后,才挣扎着倒了下去。

五人随机便跑了过去,当眼见射死三只时,自是高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四蹄捆绑后,随机便兴高彩烈地,背的背、抬的抬,起程往回家路上走去。

五个人在回家的途中意外打得三只梅花鹿,自是欣喜若狂、高兴万分,五个人回走的路上,自谁也不在说累,天黑便歇,天亮便走。这日申时时分,五人便到了壶关县五龙山的这个地方了,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正当五人边走边计划着准备在夜幕降临前,赶走回到家中时,“站住,把东西放下。”一声恶狠狠吼叫,忽然如晴天霹雳、耳边巨雷似的,在他们前面迎头炸响,惊吓得五人自不觉吃了一惊,急忙便停止住了说笑,寻声便向前观看了过去。

福居当一眼看到乃一个二十多岁,面貌俊秀,亮亮白白,体态斯文的花花公子,带领着十多名手特木棍,虎视眈眈的标形大汉气势汹汹、横刀立马挡住前行之路时,自是奇怪诧异,伸手拦住正要上前的杨得春,嘱咐四人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头露面后,刹时,抬腿上前,便独自一个人向来人怒问了过去,“你们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将道路挡住,要什么呀?”

且说那领头的花花公子不是别人,乃壶关县方圆百十里,人人皆知,臭名昭著的大财主刘丰台之独子,刘金贵也。其刘丰台家不仅广有银钱,而且还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在潞州城内做事任官,其名声自是轰轰烈烈,声势惊人,家中长养教习二、三十名,乡下之人倘有得罪与他,自不管什么人,先行带领教习到其家不分男女一番痛打,将家中细软物品一番捶打,而后,在将人押送壶关县,定罪惩罚,因此壶关县人众自是皆惧怕也。

这刘金贵自小不学无术,胸无点墨,整日里游手好闲,依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其又独自一人,在父母的宠爱及言传身教下,自也是如同他老子一样,横行乡时,欺男霸女,强取豪夺,胡作非为,无恶不作。恨得百十里的乡民闻声,自皆远远避之也。至于他的出现,并不是有意为之,而也碰巧偶遇也。这刘金贵闲暇无事中,看到场光地净,树秃草黄,见到有人进山打猎时,脑子忽然一热,便也游玩狩猎来,你说打猎就打猎吧,可他又害怕吃苦受累,自不往山里面去,而且还专挑有人的地方踅转,你想,杨得春他们进入到人迹罕至,虎虫出没的地方,尚且差点还一无所获呐,他们在外围能会打到猎物嘛,自然也是一无所获了。乱转中当看到杨得春他们满载而归时,一个不劳而获,据为己有的念头顿时便在脑海里出现,决定仗势欺人、强夺豪取杨得春他们的猎物后,于是,这才带人拦阻住了杨得春他们的前行之路,面对着福居的叱问,自不放在心上,刹时,肆无忌惮地狂叫道:“你说我们什么人?告诉你,大爷我坐不更名,立不改姓,人称镇太行的刘金贵就是我,你们知像的话,速速放下梅花鹿,赶紧给我滚走,不然,吾等定然要抓你们见官去的。”

福居虽然对于刘金贵这个人没有见过面,但对于他的臭名远扬的名声却早已从别人的口中知晓,眼见其蛮横不讲理,开口便想强夺豪取自己的猎物,心中不由便来气,刹时,脸无好色,言无好音地反击了过去,“刘公子,你口气不小啊,见面就让我们放下猎物,可你凭什么要我们的猎物呐?”

花花公子刘金贵本以为只要报出自己的家门,对方必定还会如从前以往一样,唯唯诺诺、束手就擒,乖乖地交出猎物的,自万万没有料到对方不仅不望而生畏,撒手而走,而且还敢义正词严、反戈一击,一向从未遇到有人反抗的他心中自是恼羞成怒,但又深知自己无理,为了明正言顺拿到猎物,刹时,信口开河、胡说乱编道:“即然知道我是谁,难道不知道这方圆千里的山林归我家管理嘛,你们未经许可,擅自进山狩猎,今天我不仅没收你们的猎物,而且还要抓你们送交官府严办呐。”

福居面对其空口无凭、无理犟三分之样,一针见血地指责道:“你胡说什么,这山林怎会归你家管,假如归你家管的话,这天下早就不是这样了,我看你呀,分明是无中生有,想霸占我们的猎物,才故意编造出,如此荒诞不经的理由的,我劝你最好赶紧把路让开,否则,我们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气焰嚣张的刘金贵本以自己只要抬出官府这两字,对方就会乖乖就范的,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这一套也不吃,自是有些更加气恼,眼见不来硬的,很难得手,刹时,便恶狠狠地威吓道:“你什么人,活腻味了吧,真不知天高地厚,净敢在本少爷面前,指手划脚,胡言乱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告诉你,知像的话,速速放下猎物走人,否则,不死也让你脱成皮的。”

福居面对其恐吓,毫不在乎地冷笑道:“刘公子,我不是吓大的,你不要以为几句大话,就会把我吓跑的,告诉你,你这一套小孩子把戏在我面前,是行不通的。”

刘金贵眼见对方横竖不吃,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即然死不回头,那就怪不得我了,来呀,王雄,速速派两个人,给我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与我刘家作对的后果,是什么。”

那领队的王雄来是个缺爹少娘、无人管教、喜欢为虎伥之人,闻言自不敢怠慢,立时便从队伍中派出两名体大腰圆、凶悍之人,挥拳向福居打了过来。

福居自不肯吃那一套,大喝一声,“那个敢?”挥手将背在身上梅花鹿抛掷到了一边后,挥手便摆出了一副决斗的架势来。

那两名打手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敢摆架对抗,虽感吃惊,但自恃功夫厉害,还是义无反顾、穷凶极恶地向福居扑打了过去。

“你们二人真是找打呀,”福居自把二人放在眼里,大声怒吼着,出掌挥拳迎着二人的攻击,便还击了过去。出手速度之快,自是匪夷所思也。

那两名打手自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躺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哭爹叫娘起来。

刘金贵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自是恼羞成怒,立刻便向身后的众打手发出了打人的命令去,“你们一个个都瞎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动手打他呀。”

王雄及众打手闻言后,自不敢怠慢,立刻便气势汹汹,大喊大叫着挥舞着手中棍棒,穷凶极恶,如狼似虎般从四面八方一齐向福居围攻了上去。

身经百战的福居又岂把这十多个看家护院,如同狗一样的人放在眼里,迎着其围攻便快如闪电般,指东打西地还击了过去。

众打手们平日里虽然经常欺善压良,今日打这个骂那个,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但所做之事,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根本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打,也更没有经过全部上阵皆围打一个人之事。实下虽然人多势众,个个如狼似虎,凶悍无比,但各自为政,自如同一盘散沙、七零八落的,根本扑打不到福居也。

福居对于这风声大雨点小、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乱砍滥伐之情况,自不会因为这帮乌合之众没有合力围攻自己,而轻饶放过他们,但见他闪展腾挪,指东打西,攻南杀北,如入无人之境般,不大一会儿,便将那十多个大汉,一个个打倒在地了。

那刘金贵一见众教习一个个东倒西歪,哭爹叫娘不成人样,自知事情不妙,大事不好,刹时,不等福居将众教习全部打倒,便急忙转身向县城方向,慌慌如受惊的兔子,急急如漏网之鱼似的,不要命地逃去了。

福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最后一个打倒后,眼见那刘金贵已经逃出有十多米远,又岂肯放其白白逃走,大叫一声“那里逃,”一个起跳,飞步便追赶了过去。

那提心吊胆的刘金贵耳闻其追来,自是胆战心惊,不由自主底下的脚步便走得更快更急了,然而,慌中出乱,一个不慎便跌了一跤,吓得自是大惊失色,随机慌里慌张从地上爬起,急忙便又连滚带爬地向前跑去。

福居正在气头上,自放他逃走,几个飞跃便追赶上了他,趁其急走不备之际,大喝一声,飞腿便将其踢倒在地了,而后,抬脚出拳,照着刘金贵浑身上下,也不管身上何处,便不分青红皂白,如狂风暴雨般拳打脚踢起来。

刘金贵娇生惯养,猛然遭到乱七八糟的毒打,自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立时便如杀猪似的,声嘶力竭、哭爹叫娘似的,连连求饶起来。“好汉爷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今后我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福居边打边直骂道:“你这该死的东西,这山林还归你家管嘛?”

皮开肉绽的刘金贵早已没了魂,那还有胆量顶嘴反抗,连连磕头如捣蒜地求饶道:“不、不、不,它不归我家管,刚才说的都是谎话,请爷爷高抬贵手,饶了我的狗命吧,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仗势欺人了。”

福居深知杀人不过头落地,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的。眼见其已经认软服输,刹时,便见好就收,“小子,想让爷爷我饶你狗命也可以,你说,今后还敢不敢在胡作非为、仗势欺人,欺良压善,祸害乡民了?”

刘金贵闻听,自是心喜,连连磕头保证道:“爷爷但请放心,小人有此教训,一定改过自新,从新做人,决不会再欺压乡民了,如若再犯,定遭天打雷轰的。”

福居眼见其已经做出保证,刹时,便趁势做出了放人之行动来,“好,即然你已经做出了保证,我这次就权且饶恕与你,但如若胆敢让我听说,你还如此的话,到那时,我定然不会轻饶你的,你们都给我滚走嘛。”

“多谢爷爷手下留情,”刘金贵一伙闻言,自如同得了赦令似的,刹那间,便连滚带爬,急急如漏网之鱼,往县城的家里逃去了。

福居五人自是哈哈大笑也,看刘金贵一伙仓皇狼狈逃走后,为了把耽误的时间赶回来,随机便也带上猎物,一路交谈着刘家之事,急冲冲回家去了。

不说福居五人回到家中如何,但说刘金贵自出世以来,从未挨过父母双亲的打,更不要遭受到别人毒打了,猛然受到如此不管轻重的暴打,深身上下自是如同散了架似的,痛疼难忍,在众教习的抬扶下,歪歪倒倒、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回到家中后,立刻便向自己的父母哭诉起来。

其父母二人看着儿子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全无人样时,自是心疼得要死,连忙派人便将大夫请到了家里,为儿子清洗包扎伤口来。

其父刘丰台自从记事以来,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待过他刘家,现在猛然出现这样的事情,心里自一时无法接受也,恼恨得自是咬牙切齿,痛心疾首,心头并暗暗发誓非要将打儿子之人碎尸万段,来解心头之恨不可,刹时,不等大夫将儿子包扎守毕,便气呼呼走出房间,随机便将此次带队的王雄给找了过来,咬牙切齿地查问起事情起因经过来。“王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们十多人跟着我儿子出去,我要你们干什么吃的,他怎么会伤成那样呐?”

“刘员外,这事说不来皆怪少爷他也,”刹时,王雄便心中的苦处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讲叙起事情的起因与经过来。

刘丰台听罢,心头虽然好受了不少,但报仇之心却一点没减,沉思片刻后,刹时,随机便派出了手下庄客刘大安打听福居的下落去。

且说庄客刘大安沿着王雄所说路线,经过三、两天的打听,查清问明了福居的居住地在常乐村后,随机便将情况报告了回去。

刘丰台得知福居一切情况后,心头一番沉思,深知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决定诬良为匪,用陷害之计杀掉除之,以报这打子之仇,安排好由王雄出面指证福居后,随即便带上王雄、刘大安二人,亲往壶关县衙诬告福居去。

且说壶关县知县姓刘名榜样,四十多岁,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原本是一个卖小百货的出身,并捎带着顺卖四季时鲜蔬菜与水果,比如苹果、犁以及茄子、韭菜等等什么的啦,不知怎的,无意间竟发了一笔横财。他忽然官星大动,于是,就在潞州府那里捐了一知县,当在这壶关上任后,为了将捐出的钱财再一分一文都捞回来,便不管大小案子,是不是人命案,只要有人前来告状,自是逢案便雁过拔毛,鱼过卸鳞也,把个当地民众闹腾得即便有冤有苦,也不敢前来告状打官司也。

但说刘榜样为了捞钱正祈盼着有人前来打官司,当猛然闻知与自己经常来往、并打得火热,自称五百年前一家子的刘丰台前来禀报匪盗时,自是惊喜仍常,为了大捞特捞一把,随机立刻便升厅坐堂,查问案子来。

刘丰台上堂后,立刻便鼓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诬良为盗,用编造好的谎言将福居说成一个持刀抢劫、十恶不赦强盗头,祈求知县刘榜样派兵捉拿并除之后,为了让刘榜样按照自己所讲的去办,随机但未雨绸缪,将早已准备好的银钱送了过去。

那刘榜样面对着刘丰台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说,正云里雾里,不知所措时,猛见到白花花,亮光光,大把大把的银钱时,自是大喜,立刻接了银钱后,自也不管其前言不搭后语的不合理之处,心中只为了钱的他,更为了吃了原告,吃被告,随即便将县衙内,两个专职擒拿盗贼的捕快都头,一名叫着朱洪,一名叫着杨超给叫唤了上来。

常言上梁不正、下梁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朱洪、杨超二人跟随刘榜样这样的县官,自然也巴不得地方上有事,因为有了事,他们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即可以吃地保,又可以向事主讹诈勒索钱,面对着刘丰台的禀报,体大腰圆、肥头大耳的二人正在堂下思想着美事,猛闻县主叫喊传唤自己,连忙便快步上厅见礼,听候派遣来。

知县刘榜样招呼二人来到自己面前后,随机便吩咐了起来,“我说朱洪、杨超啊,你看常乐村出个盗匪,你们二位带人速速走一趟,将人给我抓来可好?”

朱洪、杨超二人欣然接受台旨,又接拿了刘丰台孝敬过来的银钱后,立刻带领着手下捕快二十多人,跟随着线人刘大安,便风急火燎地往常乐村捉拿福居去。

及到了常乐村,刘大安在练武场上找到福居,站在一个不太远,并他看到对方,而对方却看不到他的地方指认后,随即便躲闪到一边,任由捕快们上前捉拿去。

朱洪、杨超二人认准后,眼见福居正在传授小孩子们功夫,深知如果硬碰硬的话,自己绝对占不到便宜的,二人一番合计,决定先采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靠近福居,而后,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顺手牵羊擒拿后,两人随即带领着众捕快,正大光明、大摇大摆地向福居走了过去。

且说福居正在指导并传授着常勇、余得水、张必成等七、八个学生的功夫,当猛见二十多个捕快忽拉拉、大摇大摆向自己这方走来时,自是诧异,禁不住便停下了指导,与学生们一齐,向其一行观看了过去。

那朱洪,杨超见之,深怕福居看出自己的用意,而吓跑了人,坏掉安排好的捉拿计划。领头的朱洪随机便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向福居打起招呼来,“老乡,你怎么在这里教学生,马上就要冬天了,很冷的,应该找个小院才好呀?”

福居耳闻其言,苦笑着回道:“我也很想的,可庄户人家,钱紧,没办法呀。”

朱洪开导劝解道:“老乡,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可以长价嘛。”

“说着容易,做作难,那不是一句话这么容易的,”福居面对转眼便到跟前的众捕快,诧异不解地问道:“唉,都头大人,你们这是在要干什么呀。”

朱洪面对其诧异,坦荡言道:“我们呀,这不是天气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知县大人恐防有人借着天寒地冻之机,趁机偷鸡摸狗,拦路抢劫,故特意命我们四处巡察的,今日刚好来到你庄,没想到正遇上你,你们这常乐村里,没什么事?”

福居闻言,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我们这里,没事的,一切都很正常。”

“没事就好,那你们继续练习吧,我们不打搅你教学了。”朱洪说着便摆出假装要走的样子来,当他看到福居已经放松警戒,转身招呼学生从新指导传授时,说时迟,那时快,但见朱洪,杨超二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扑向福居去。

福居转过身去,正在安排学生从新练习武艺,自是猝不及防,拍的一下便摔倒在地了,还未等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一把铁链便锁在了他的身上了。

朱洪、杨超二人用早已准备好的铁链牢牢锁住了福居,看其插翅也逃不了后,心中不出得长长出了口气,随着便从地上将福居提起了来。

福居自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心中无鬼的他自是诧异不解,惊讶地问道:“两位都头大人,你们所为何事,为何要突然锁我呀?”

“所为何事,福居,乖乖地跟我们到了县衙,你自然就会明白所犯何事了,来呀,带走他。”朱洪毫不留情,转手便将福居交给了手下去。

常勇,余得水等八人一见他们冷不防抓走了师傅,又岂肯让他们带走,刹时,便不管练武场上刀枪木棍什么的,各自抓在手中,便向朱洪、杨超二人怒吼了过去,“你们快放了我师傅,不然,今日休想走出这地方的。”

朱洪,杨超二人对于众小孩的横刀挡路自不放在眼里,刹时,咬牙切齿,恶狠狠威吓道:“你们一群小孩,想干什么,要知阻挠我们办案,按照律法是与其同罪的,你们最好认清实务,把路让开,不要意气用事,否则,对你们没有好处的。”

常勇面对其一本正经的威吓,自不放在心上,横眉怒目道:“你们这无耻之小人,有事不好好说话,竟然冷不防背后抓人,我劝你们最好把我师傅放开,不然,你们休想从这里走出去的。”

余得水等七、八个人,为了尽快救出师傅,也急忙一旁帮腔助威道:“你们快放了我师傅,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朱洪、杨超等眼见常勇等七、八个小孩毫无退让之意,不由自主便怒从心底起,恶从胆边生,刹时,恶狠狠地冷笑道:“好,即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咱们就看看谁厉害嘛,来呀,把他们围起来,统统给我抓住。”

福居深知常勇他们七、八人,一个个体单力薄,决对打不过捕快二十多人的,眼见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击发,为了阻止双方的打斗,更为了弄明查清抓捕自己的原因,趁对方注意力皆在常勇他们身上时,一个纵身便挣脱压制,飞身跳到双方中间,大声喝止道:“你们都给住手,捕快大人,想要我跟你们走,很容易的,那就是必须讲明抓捕我的原因,否则,即便现在你们锁了我,凭我的本事,不是我夸口,你们二十多人一齐都上来,也休想带走我的。”

朱洪,杨超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手下自是有些气恼,可面对着福居的临危不惧、威武不屈,眼见不讲明说清原因,是很难擒拿将其顺利带走的,刹时,皮笑肉不笑道:“你问这个呀,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但有一点我们可以告诉你,那就是刘丰台状告你的,故此,知县大人才特意派我们前来捉拿你的。”

福居闻言,顿感吃惊也,自己与他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他为什么要状告自己呐。当脑海里猛然想到刘金贵乃他的儿子时,才顿然如梦大醒,翻然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用说一定是自己打了他儿子,他忿忿不平,将自己告到了县衙去了,想到此,心中自觉无鬼的他顿时便坦然了下来,平生不作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刹时,心不跳,胆不惊,毫不在乎地微笑道:“原来是他状告的我呀,我还当怎么回事呐,你们放心,我安排他们几句,就跟你们走。”刹时,福居转身向常勇他们言道:“常勇,这事不管他们的,是刘金贵的老子刘丰台把我状告了,我跟他们到县衙说清讲明,就会回来的,你们放心没事的。”

常勇闻言明白怎么回事后,也不知如何劝说道:“师傅,我听他们讲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凭咱们的财力,我看还是不去的好。”

“常勇此言差己,常言有理不可丢,无理不可争,现在理在咱们这边,有什么可怕,真不去,那才会显得咱们理亏,至于钱财之问题,他家有钱怎么着,要知水大漫不过船,手大遮不住天的,放心吧,没事的,我到县衙将事情说清楚,就会回来的,你们先到你师母那里学习文化课,等我回来时,在教你们。都头们,怎么咱们走吧,”福居说道:便在众捕快前后押解下,毫不惧怕地向县衙而去了。

常勇眼见其坚持要去,自知自己能力有限,根本无力劝阻的,看其一行走后,随机回庄便通知张必成的姥爷及师母去。

张守信及朱宝珍二人闻听后,自是担心害怕,一番合计,决定先了解福居到衙门情况后,再行想法搭救时,张守信随机便在常勇,余得水及张必成三人陪同下,前往县衙那里打听福居之情况去。

在说福居在众捕快的押解下,回到县城后,随机便被推押到公堂上去了。

且说那知县刘榜样升厅坐堂后,自也不让福居叙说事情的经过,随机便以先入为主的方式审问了起来。“堂下福居,你可知罪嘛?”

福居坦荡中施礼见过后,正思考着在等知县问起时,如何讲叙五龙山之事,猛闻知县开口也不说何人所告,也不问事情怎么引起,开口便让自己承认罪证之事,自是迷惑不解,刹时,冷冰冰直言不讳问道:“大人,草民愚笨,一不知何人所告,二不知所指何事,三不知所犯何罪呀?还请大人明言相告。”

刘榜样已收了刘丰台大把银钱,升厅坐堂只不过走走形势而已,面对着福居直言不讳的质疑请问,自也不想详解细查,费神费力去,刹时,怒目横眉、恶狠狠道:“你这大胆刁民,在五龙山那里,打人并抢掳人家财物不说,上得公堂,竟还敢顶撞本官,真乃狂傲自大,无法无天也,看来不动大刑,量你不会招供的。来呀,给我重刑伺候,真到招供为止。”

福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上得堂来,知县即不详查细问五龙山之事,也不听自己辩解,开口便要用刑逼供,血气正刚的他自是生气,忍不住翻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厉声指责怒骂道:“你这狗官,上得堂来,即不说明何人告我,也不查问事情的前因后果,便要对我严刑拷打、刑讯逼供,你是不是收受了他人的钱财,才要如此呀?”

“你这刁民,上得堂来,不仅不承认罪行不说,竟然还敢无端指责与我,直乃目无王法也,来呀,速速重刑伺候,决不轻饶他。”刘榜样猛然被指到痒处,自是恼怒,抓起案头竹片,‘啪的’一下,便抛扔到了地上,号令众衙役用刑去了。

众衙役接过批头竹片,自不怠慢,随机上前便将福居捆倒放翻。抡起手中木棍便毫不留情,不由分说,噼里啪啦,如雨点般,众衙役上阵暴打起来,自是非要福居承认打人并抢劫财物不可。

且说福居自让有理不可丢,无理不可争,在衙役用刑之初,自是不仅不承认其诬告,而且还据理力争,百般辩解,宁死不屈也。

那些衙役们皆已收受了刘丰台的钱财,那会听福居力争与辩解,眼见其横竖不招认,为了将案子定成死案,自是将刑罚用了这套,换那套,不达目的不罢休也。

福居在其三番五次的折磨下,自已是奄奄一息,有出气而还无吸气之力的他生怕自己扛不过去,而死在重刑之下,眼见如果不承认的话,他们便还要对自己继续折磨下去,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无人救助的情况下,也只得便依照他们所讲,承认了下来。

那知县刘榜样眼见其承认了下来,命人取了两面二十五斤的重枷枷了福居后,随机便将其下到死囚大牢里,监禁了起来。

且说那刘丰台眼见第一步已经大功告成,自是欢喜,生怕夜长梦多,为了尽快将其除之而后快,随机便往牢里寻找当头节级的王吉利打关节去了。

那节级王吉利也是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之人,当明白刘丰台良苦用心后,随机看在金钱的面子上,立刻便满口答应了下来,送其离开后,随机便计划起来。

花开两朵,但表一枝,不说节级王吉利如何计划杀害福居之事,但说张守信、常勇他们四人一路急冲冲来到县衙,当探知福居已经招供划押,关进大牢时,自是大惊失色,不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随机便以看监送饭之理由,前往牢房里,打探福居的情况来,不想,自是遭到节级王吉利的反对,不让其进内探视也。四人无钱无人的情况下,无可奈何中也只得另想别法去。

常勇说到此,长出了一口气,道:“郭大哥,你也知,我们几个人小力薄,又没有什么社会关系,无可奈何下,我们这才想到了你,只希望你凭借现在的身份搭救师傅出来,那刘丰台家有钱有势,不然,师傅他的性命,就难保了。”

郭威明白前因后果后,又岂肯袖手旁观,坐视不理,雄心侠胆的他为了查明弄清福居是否关在壶关县衙的牢房内,随即酒也不喝了,提前与好友作别后,立刻便在常勇二人带领下,前往壶关牢房打探情况去了。

壶关县城与潞州城两者之间,只有二十来里,三人一路急走来,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壶关县衙的大门前了。郭威面对着虎口的牢门,让常勇二人在外面等待后,随机便独自一人前往牢房里探望福居去。

壶关县衙的牢房与别处的没什么不同,也是建在县衙的西南隅,郭威到得牢门,自知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不等守门的狱卒开口,便把钱财送了过去,那狱卒自是伸手不打送钱人,不仅不横加拒绝,而且还直接便带其进入牢房看视福居去。

福居此时已经缓过来气,对于这无端之灾祸,正咬牙切齿思考着如何越狱,猛见郭威来到,自是诧异惊喜,言谈中自是激动不已也。

郭威取出在路上卖的酒肉让福居吃了,交谈中查清问明,一切皆刘丰台花钱卖通陷害后,心中恼怒的他自也不在多停留,离开牢房,让常勇二人回家等信后,随机便回潞州城想法搭救去了。

且说郭威当闻知福居所遭受那一切皆刘丰台花钱卖通所为后,自是忿忿不平,心中决定央求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昭义军节度使留后李继韬把福居提到潞州城,将案子重审,从而在搭救福居出狱后,一回到城中,立刻便跳过潞州刺史前往李继韬府第寻求帮助去。

在此一定有人会问,其父李嗣昭不是在外争战嘛,他李继韬怎么会成为潞州昭义军兵马节度使呐,尊驾,告诉你,其实潞州城内的情况,也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事情的经过就是其节度使李嗣昭在四月份战死在了镇州城下后,其子前往镇州那里扶丧时,晋王李存勖诏令李嗣昭的各位儿子扶丧回到太原办理丧事,而李继韬等自是不听,在违抗诏令情况下,派父亲的几千牙兵扶丧回到潞州,正在争战中的晋王李存勖万万没有想到其儿子竟然不听自己命令,自是有些生气,便急令李存渥骑马追上他们,宣告他的旨意去,李继韬兄弟几个自是愤怒,面对其旨意不仅不听,而且派人还要杀害李存渥,那李存渥看事不妙,不得不急走,才得以免祸。李继韬等于是便强行把李嗣昭尸体带回到潞州城埋葬也,那李继韬的哥哥李继俦是李嗣昭的嫡长子,本应当世袭父亲的官爵,但他柔弱不勇武,没有一点魄力。在服丧期间,李继韬于是就诈令三军劫持自己做节度留后,把李继俦囚禁起来,而后,将事情上报给了晋王,那李存勖虽然极不情愿封其为节度留后,但由于其正在魏博与梁人争战,自无暇顾及潞州之事,不得已只得任命李继韬为昭义军兵马留后也。

那李继韬虽然做了潞州节度使,但由于明不正、言不顺,自感觉自己的位子不太稳妥,深怕李存勖撤掉自己,在六月到来时,当李存勖军中粮饷不足,租庸计度要求潞州转运五万米粮贮藏到相州时,李继韬面对着租庸计度的请求,自是哭穷、百般推辞,不愿为其转运粮饷也,当眼见在无法推辞掉的情况下,便言说经费不足,请求只转运三万。其幕客魏琢、牙将申蒙见之,不仅不劝说其一心一意助晋争夺天下,反而投其所好、推波助澜,经常在李继韬面前,胡说李存勖已经没人可用,河北比不得河南,早晚得被河南汴人吞并之类的话。当九月到来之时,又闻知相州以南,澶州以西皆归梁人所有时,面对着李存勖与朱友贞争雄退败之迹象,李继韬自不由得便顿生依梁叛晋之心也。

话说郭威为了搭救福居,从壶关一回来,立刻便往节度府求见去,原本以为自己定然会一挥而就的,万万没有想到,一连五天去了十趟,皆没有见到李继韬也,自是让他有些失望,眼见如果不采取别的方法的话,自己很难达到目的,更怕夜长梦多,他们要了福居的性命,当他回到住处一个以假充真、瞒天过海的计划,在他脑海里出现后,又细细一番斟酌,觉得用可行后,自也不在求助李继韬,随机便趁着李继韬不在府里的情况下,前往将李继韬府里骗取其图书印记去。

李继韬由于平常非常气重郭威,对郭威并百般奖赏提拔,其手下自是人人皆知,当看到郭威要用李继韬的图书印记时,其手下自是也没有过多考虑,更是不带任何怀疑地便取出李继韬的图书,在郭威指定的地方,将图书印记了上去。

且说郭威不费吹灰之力,轻松拿得印记后,随机回到自己住处,将想好的内容填写上面后,为了尽快将福居救出牢房,更怕夜长梦多,日长有变,也不管天已经开始变晚,自知独树不成林,孤掌不能鸣,随机叫上与自己肝胆相照,且忠心耿耿的四个好友,趁着无星无月的夜色,便大踏步地向壶关县衙而去。

及到了壶关县衙前,时间已是酉时时分了,郭威打着李继韬的旗号,狐假虎威地与知县刘榜样见面后,立刻便直言不讳地讲明了自己的来意。

那知县刘榜样闻知福居其家人越衙上告,李继韬命他们前来提取福居到潞州城进行二次审问时,虽大感意外,但验看李继韬发来的文书时,眼见上面的印记一点不差,常言官大一级压死人,那李继韬又大他好几级,他自也不敢违抗,在郭威的催促下,随机带领着两名随从便亲自领着五人前往牢房提取福居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个理,那节级王吉利自从接了刘丰台的钱财,连日来,脑中一直策划谋害福居,今日里刚把福居从死囚牢提出,正准备趁着月黑风高之夜,施用牢狱内的刑罚一步步折磨福居,从而除之。猛见知县刘榜样亲自带人前来提取福居本人,虽感诧异,但也不敢违抗,急忙便将福居带了出来。

郭威与他们不慌不忙办了交接手续,令其开了枷,卸了锁后,五人随着便带着福居从容离开牢房,往潞州城方向而去了。

且说知县刘榜样看郭威他们将人带走后,深知自己贪赃枉法之事如果李继韬知晓的话,自己是决对活不成的,为了保命,随机决定让刘丰台再行往上面行贿送礼后,为了一唱一和好从刘丰台拿到行贿之钱,叫上节级王吉利,两人便一起前往刘丰台家中,向其讲说往上行贿受礼之事去了。

那刘丰台正算计处死福居之事,一见二人到来,还当他们已将福居处死,解决掉了心头之恨,自是万分高兴,为了感谢二人的鼎力相助,于是便摆酒设宴庆祝来,更为了让儿子增长见识,将其唤来作陪庆贺也。

那知县刘榜样与节级王吉利二人见之,自也不客气,打发自己的随从到伙房用酒后,随机便落坐下了下来,一边吃喝一边叙说起福居被潞州李继韬带走重审一事来。

不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榜样如何告知福居被李继韬派人带到潞州之事,也不说刘丰台知晓后,他们如何谋划送礼行贿之事。但说福居他们出了壶关县城,在行进的途中,当知晓郭威乃用以假充真之计营救自己后,心头自是感激不尽,与郭威他们言别后,独自一人在往常乐村行走的路上,怨恨冲天的他心头自是越寻思越恼恨,只觉得不杀刘丰台全家,自难消心头这口恨气,刹时,在一个不知名的村子里,趁着天黑夜暗之时,找了户人家,踅拿到一把菜刀后,转身便走在了往壶关县城路上,前往刘丰台家寻仇去了。

及进得城时,已是晚上一更多天了,大街上早已是家家闭户,户户关门,人影很少了。福居自是早就知晓刘丰台家在什么位子,复仇心切的他自也不管时间的早晚,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到了刘丰台的大门前了。

刘府的大门前,除两盏气死风灯一左一右还在亮着外,至于看门护院的不仅已经没有了,而且就连黑漆漆大门也已经关闭了,自不说其他了。

福居面对着偌大个刘府,深知即便寻路进去,想找刘家父子,在这黑更半夜里,也不容易的,沉思了片刻,决定单刀直入、利用门卫带路,然后,杀刘家父子个措手不及后,刹时,便气势汹汹地抬步上前,伸手敲门去。

门卫因为有事,还没有睡下,正在灯下独自喝茶闲坐,猛闻敲门声,叫喊着‘谁呀’便从房内走出,开大门来。他拿掉门闩,伸手便拉开了一条小缝,当看到来人破衣烂衫,形如一个乞丐时,自是诧异,忍不住惊问道:“你谁呀,有什么事啊?”

福居一见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也不管言,出手抓住了门卫的领脖子,抬手飞快地将菜刀架在其脖颈后,推抓着那门卫便走进了刘府大门去。

那门卫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自是立刻便吓得脸色苍白,浑身直哆嗦,连连后退着身子哭求道:“好汉爷爷,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一个两三岁哇哇待乳小儿,你杀了我就等于杀我全家也,在说我也从未做过惨无人道、伤天害理的恶事,你可不能杀我呀、、、、、、”

福居没料到这门卫如此这么多废话,急忙厉声喝斥道:“住口,少说那么多废话,告诉你,只要你带我去见刘丰台,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的,但如若胆敢耍花招,我手中这把菜刀它不是吃素,立马便会结果你的。”

那怕死的门卫闻言自不敢怠慢,连连答应着,“是、是、是,”在福居的胁迫下,急忙便带领着,战战兢兢地向刘府的客厅走去。

福居在门卫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刘府客厅前,当他眼见里面灯火通明,有人正在里面喝酒说话时,自是诧异,随即便向那门卫问了过去,当一番查问获知里面喝酒之人乃知县刘榜样及节级王吉利二人时,自是欣喜若狂,挥拳一个冷不防将那门卫打晕扔到暗处后,眼见门口左右两边即没有护院的教习,也没有佣人时,刹时,他抬腿便听着里面的时高时低的交谈,捏手捏脚向客厅的门口走了过去。

那刘丰台在客厅里正一边喝酒,一边与知县刘榜样及节级王吉利二人紧锣密鼓地商谈着如何行贿谋害福居之事,“刘大人,照你这样讲,咱们只有把这些钱送到李继俦那里,那福居就必死无疑了。”

刘榜样道:“这个自然了,你放心,钱到公事办,火到猪头烂,我只要把你这准备好的钱财送到节继俦手里,他李继俦是谁呀,李继韬他大哥,只要他开口说话的,别说一个福居了,就是八个、十个他都肯定活不成的,只是让你破费了。”

刘丰台道:“刘大人,花这点钱不算什么,只要能除去福居,别说花这一点钱了,就是花在多的钱,我也不在乎的。”

王吉利道:“刘兄你做事真是爽利,能与你合作,真是天下一大幸事也,来来来,预祝咱们马到功成,干杯。”

且说福居行走中当听到他们正在房中合伙算计自己时,心头之无名之怒火,自如同火山喷发似的,怒火冲天也,忍无可忍的他,刹时,抬腿便冲进了房去。

刘丰台四人正在谈笑着谋害福居,灯光下猛然见之,自是大吃了一惊,四人虽然皆是响当当的人,但皆是文人,也只能在被地里做一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龌龊之事而已,至于光明正大、明正言顺,出手对打相斗之事,自是一点也不行也,面对着怒目横眉、威武不屈的福居,一个个心肝五脏自是吓得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好一阵子,刘丰台才大着胆子,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你不是被潞州府衙带走了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是人还是鬼呀?”

“爷当然是人了,是鬼的话,还能来杀你们嘛?实话告诉你们,爷之所以能出现这里,这都是社会上对你们仗势欺人、贪赃枉法的不满之人而特意救我的,你们就给我死去吧。”福居冷笑着挥刀便向坐在最外面的刘金砍了过去。

那刘金贵眼见福居挥刀砍向自己,自是吓得魂飞魄散,胆战心惊,刹时,也不管其他,起身拔腿便往外夺门逃去。

福居又岂容他逃去,说时迟,那时快,横挡了过去,一刀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那刘丰台一见儿子倒下,自是恨怒,哭喊着“你还我儿子来”,便赤手空拳,不要命地向福居疯扑了过去。

福居又岂容他扑到身上来,迎着过去,虚晃了一招,让其摸清虚实后,刹时,趁其不防,攻其不备,一个手起刀落,便将其砍倒在地了。

那刘榜样、王吉利二人面对着此情此景,自是吓得魂飞魄散,胆战心惊,刹时,活命要紧的二人自也顾不得去拿刘丰台送给他们办事的金钱包袱,一齐便争先恐后、谁也不管谁,夺路向门口逃去。

怒火冲天的福居以岂容他们逃生,一步飞赶过去,抬脚出拳便将二人打倒在地,而后,挥刀便对二人左一刀、右一刀,不分三七二十一地乱砍乱剁起来。

那刘榜样,王吉利二人皆本是血身之体,又怎受得住那铁菜刀的乱砍乱剁,不大一会儿,二人便拼命挣扎,一命呜呼,魂归西天了。

福居一怒之下、一口气将四人砍杀后,不由长长出了口气,看桌子有酒有肉,饿极了的他拿起上面的酒肉,便狼吞虎咽地吃将起来,随着他一阵三下五去二、风吹残云的吃喝,填饱肚子后,回身把四具尸体通通都放在椅子上,又将剩下没喝完酒,四处撒泼后,将桌面上的那个包裹着金钱的包袱,拿背在肩上后,这才沉着镇定地取下一盏灯,从中堂内部放起火来,且看大火熊熊燃烧后,这才不慌不忙地离开刘府,出城回常乐村去了。

那刘府的更夫当在打更中,猛然发现中堂那里火光冲天时,自是大惊失色,刹时,便扯开喉咙狂喊乱叫起来,“中堂失火啦,快去救火呀,”

刘府人众及知县刘榜样的随从等闻声后,自是大惊,立刻便纷纷从房里冲了出来,找盆拿桶,争先恐后地前往中堂那里救火去。

众人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水撒泼了很多上去,然而,由于火势太大,直到黎明时分,火势才自己燃尽,熄灭了下去,停止了下来,当众人一阵翻找从灰堆里发现了四具烧焦的尸体时,自是大惊,知县的刘榜样的两名随从深知事关重大,自不敢怠慢,急忙便向潞州刺史报告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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