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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揭竿而起

话说张从宾用以牙还牙、针锋相对的方式,不痛不痒、轻描淡写化解了刘建勋恶人先告状后,针对罚俸禄半年之惩戒,手里有钱的他自根本不在乎,更不放在心上也。不愿随波逐流的他针对社会上,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的情况,决定不在对那些阿谀谄佞,上恭下欺,嫉贤妒能、卖国求荣之人,进行管教后,随机便按照自己的思路,该吃吃、该喝喝,醉生梦死地生活去。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就在他与世无争,和光同尘,置身事外,超然物外生活时,一场祸事突然间降临到他的头上来,自让他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也。

话说这一天傍晚时分,忙了一天公务的张从宾走出衙门,在街边的饭店里喝酒吃罢晚饭后,有些醉意的他付款后,随机在两名侍卫的跟随下,三人脚步踉跄着,便醉醺醺地往张从宾家走去了,就在他们一路哼唱着小曲,趁着昏暗夜色,行走到一个街道的拐角处,且拐过这个弯,再往前直走有一里多地,就要到家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祸事,突如其来、从天而降,自让张从宾吓得浑身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也。

且说醉醺醺的张从宾一马当先地在前面走着,就在他准备拐过那个弯,往回家的路上走时,忽然,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从路边拐角处的一棵大树后面,冲了出来,挟带着狂风暴雨便快如闪电迎头向他砍来,自吓得他禁不住吃了一惊,酒醉立刻便醒了一半,本能的求生欲望,使他不由自主便退后闪躲去。

然而,那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却并没有因他的避开,而停下来,随机便又快如闪电般紧逼着追赶了过去。

而且,紧跟着从旁边的大树后面,又杀出了八、九把钢刀来,快如闪电般直向张从宾三人追击砍杀了过去。

那两名酒醉的侍卫,自是根本没有想到,更是措手不及,还没跟他们抽出随身所带兵器,顷刻之间,两人便命丧黄泉,呜呼哀哉了。

张从宾一口气一连退了好几步后,面对追击不舍之情况,手中虽然赤手空拳,但还是毫不惧色地架封挡了过去,然而,还未等他击退那人的攻击,那九把钢刀便也如恶狼猛虎般加入了进来,一时间,空气骤变,自让人喘不过来气也。

张从宾上窜下跳、左闪右躲,拼了命的击打着,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好虎难斗群狼,没过多久,便左支右绌,捉襟见肘,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身上虽已经多处受伤,但他自不甘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仍旧毫不退让地顽强地抵抗着。

那十把钢刀自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攻击砍杀自是更猛、更狠、更毒了。

张从宾招架中一个没防住,右臂上便又被划了一刀,包围圈自越来越小了,就在他顾此失彼,险象环生,无力招架之时,突然,一声大叫又如晴天霹雳、冬后春雷般,在他的耳边炸响了,自让他欣喜若狂也。

“强人,不得无礼,我来也。”随着叫声到来,紧跟着就见一个身手敏捷之人,挥舞着一个木棍,便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般,快如闪电般,向那十个大汉打了过去。

那十个大汉猛然遭到打击,自禁不住大吃了一惊,为了自身安全,急忙便收手退后保命去。随着当看清出手相助之人,惊慌的心立时稳定了下来。十人一番低声合议后,随着便互相配合着,又向张从宾二人攻击过去。

来人与张从宾会合后,随机便关心地问了过去,“从宾兄弟,怎么样,你没事吧?”

张从宾当眼见出手相救之人乃福居时,心头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会来,但自是欢喜不尽也,面对着那十人的再行攻击,随机便怒不可遏地发出指令去,“我没事的,福哥,这帮不知那里钻出的无赖,竟然趁我不备,攻击与我,你帮我杀了他们。”

“好的,兄弟,你就等好吧,”福居自不把那十人的攻击放在眼里,让张从宾站到一边后,随着挥动手中木棍,便如狼似虎、穷凶极恶向他们迎击了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但见福居棍随人走,人随棍到,指东打西,攻南击北,所到之处,自是碰着伤,打着亡,无往不利,不大功夫,那十人的合力进攻,便土崩瓦解,支离破碎,七零八落,便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那十人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厉害,面对着其锐不可挡、势如破竹的攻击,领头之人眼见无不趁势退走的话,就有可能全军覆灭之险,刹时间,呼啸一声,十个人立时间,便东奔西走、南奔北窜,四处奔逃去。

福居眼见其化作了鸟兽散,分身乏术的他寻看了一下,当见有个腿脚受伤之人行动缓慢时,随机飞身便向那人扑了过去。

那腿脚受伤之人自是大惊,奔逃得自是更快了,然而,由于腿脚不便,最终也没有逃脱,遭抓后,自是吓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立时便哭丧着脸,连连求饶起来,“爷、爷、爷,您千万别杀我,你们那两人,他们不是我杀的,与我没有半点关系的。”

“小子,不杀你,可以,但你必须跟我回去,把事情交待清楚后,爷自会放你的。”福居说着拾起那人的钢刀,便不用分说地将那人逼带了回去。

张从宾经过一阵休息,体力已经恢复过来,当眼见福居在逃走的十人中抓了一个人回来时,坐在地上的他随机便站起身来,迎接福居的回来去。

福居连拉带拽将那人带到张从宾面前后,随机便松手放开了他。

张从宾一步上前,借着昏暗的夜光便对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一番打量后,当眼见其衣服光亮,决非普通人可比时,随机便问询起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在为谁工作,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呀?”

那人被放开后,自不敢立着讲话,随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似的,连声求饶起来,“爷爷,您饶命,那不是我愿意做的,是他们让来的。”

张从宾怒声斥问道:“小子,少给我啰嗦那么多费话,快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在为谁工作?”

那人闻言,急忙止住了求饶,连忙一五一十地回答道:“爷,小的名叫李超凡,乃东都留守石重乂府上的看家护卫。”

张从宾闻言,立刻便顿然明白其为什么穿戴与普通人不一样了,但自是诧异不解,不明白其为何要杀自己,随机便问道:“李超凡,即然你是石府的看家护卫,那你为何要在这个地方截杀我呐?”

李超凡道:“张大人,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受命而为而已。”

张从宾道:“是嘛,那你受谁指使,在这里截杀我的。”

李超凡为难道:“这个,张大人,他们不让讲的。”

“是嘛,如此说你是不愿意讲了,福哥,把钢刀拿过来。”张从宾说着,伸手便接过了福居递来的钢刀,而后,挥刀便向李超凡逼了过去。

李超凡针对寒光闪闪的钢刀,在眼前晃来晃去情况,心中自是害怕极了,急忙战战兢兢道:“不、不、不,张大人,我会告诉你们的。”

张从宾对着刀锋吹了一口气后,冷冷道:“李超凡,即然识时务,那就讲吧。”

李超凡眼见不讲不行,刹时,心一横,牙一咬,道:“张大人,说心里话,这事实际上我们是受石王爷之托,前来截杀你的。”

张从宾自是有些诧异不解,奇怪地问道:“李超凡,你说什么,石重乂让你们来截杀我的?他为什么要你们截杀我呀?”

李超凡道:“这个说来,皆是因你前些日子,惹火了一名叫萧光的契丹人,那契丹人找到王爷后,不依不饶,自非让王爷他下令铲除你不可,因你刚刚才到,且无恶无错,无有处置你的理由,王爷在无可奈何之下,经师爷出谋划策,便让我们十人协助萧光来。那契丹人萧光又经几天的策划,于是便在今晚发动了突袭,于是便出现了先前的那一幕来。”

“原来如此呀,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该杀的东西呀。”张从宾明白事情经过后,气得自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也。随机质问道:“李超凡,所说的这一切,你可敢和石重乂当面对质嘛?”

李超凡为难道:“张大人,不,张爷,对于对质这事,你就是杀我了,我也不敢的。在说这一切,我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张从宾虽然与那石重乂只见过一面,但自是一眼便看穿其与石敬瑭是一样的人,深知自己手中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即便现在就是押着这李超凡去当面质问石重乂去,他石重乂也不会承认的,但自不甘心的他,随机转口便又问道:“李超凡,那契丹人萧光现在哪里,你知道嘛?”

李超凡胆怯道:“张大人,这个,他交待安排我们在这里等着截杀你后,就冲冲离开,至于往那里去了,他没讲,我不知道的。”

张从宾眼见从李超凡嘴里已经问不出有用之东西后,随机便决定放了他,“李超凡,这一次看在你老实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不过,下次你胆敢在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话,就不会像这次这么幸运了。”

李超凡连连答应道:“是、是、是,决不敢了,以后决不敢了。”

张从宾道:“起来走吧,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是、是、是,”李超凡答应着,从地上爬起身来,急急如脱网的鱼儿似的,慌里慌张便往北向东都留守石重乂的府第奔去。

福居自也没有想到审来问去会是这个结果,深知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官小不与官大斗,一时间,自不知该如何应对,诧异问道:“从宾兄弟,事情已经清楚明白,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呐?”

张从宾沉思片刻道:“福哥,这事我也想了,他石重乂位高权重,我自没法和他一较高低,但那契丹人萧光,他与我是不能相提并论、不可同日而语的,我明天就派人寻找他,看他能躲到那里去。”

福居道:“这也是个方法,只要抓住了那契丹人,其事便不攻自破了。”

张从宾道:“一个小小的契丹人,我是决不会让他威吓我的。”张从宾随着诧异不解地问道:“唉,福哥,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

福居道:“说起这事,你不问我倒忘了,今天中午时分,一个自称你朋友,名叫赵劲松的人,到你家找你来了,直到现在还没走了,我焦急下,便寻你来了,不想刚走到这里,便遇上这事。”

张从宾闻听,心中禁不住惊喜地问道:“什么,你说赵劲松,他找我来了?”

福居诧异地问道:“是啊,怎么,你和他熟悉啊。”

张从宾道:“是啊,不仅熟悉,而且我和他还是磕头结拜的弟兄呐,想当年在阵前,他还曾经救过我的命呐,没想到这么多年,他竟然找到了我家里来,唉,他找我有什么事啊,你问了没有?”

福居道:“这个问题嘛,在我和他聊天时,无意中我也问了他,但是他只说来叙旧的,真正的意思并没讲,我也就不知道了。”

张从宾道:“是嘛,那咱们走,回去吧。”

福居抬腿转身要走的时候,抬头猛然看到那两具不成人样的尸首,禁不住地问道:“唉,兄弟,他们两人的尸体怎么办呀?”

“他们呀,等会儿回到家后,让家丁们通知巡逻兵丁,将他们收尸埋葬就行了,走吧。”张从宾说着抬步便回家走去。且一到家中,先派出家丁,往自己巡检衙门通知巡逻的兵丁后,自也顾不着包扎一下自己身上的伤,随机便往自己的书房里,会见自己多年没见的,结拜哥哥赵劲松去。

那赵劲松四十多岁,一米七、八的身材,长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正坐张从宾书房的书桌前,在灯下无事观书,猛闻张从宾进院后的叫喊与脚步声,急忙放下书本,叫喊着,“从宾兄弟,你回来啦?”便从书房里迎走了出去。

“赵哥,你来了。”激动的张从宾一步上前,便紧紧握住了赵劲松伸出的手来。

赵劲松问道:“从宾兄弟,这好几年没见,你过得还好吧?”

“还行,说得过去,走走走,咱们进房讲话。”张从宾说着便拉赵劲松进房去。

两人进得房屋后,赵劲松在灯光下,当一眼看到张从宾浑身上下皆是鲜血时,自是禁不住吃了一惊,随机便关心地问了过去,“兄弟,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啊,受伤了,要不要紧,找个大夫看一下吧?”

张从宾回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身子,笑嘻嘻不在乎道:“你说这个呀,没事,刚才回来的路上,被他娘的一群疯狗咬了一下。”

赵劲松认真地劝道:“兄弟,别不当回事了,包一下吧,万一感染就得不偿失了。”

福居也劝道:“是嘛,从宾,不行,找个大夫,还是包一下吧。”

张从宾笑道:“放心吧,两位哥哥,千军万马咱都闯了,这一点皮外伤,对我来讲不算什么的,”张从宾说着接过家人拿来衣服便脱换起来,“唉,松哥,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突然想起,找我来了?”

赵劲松神秘笑道:“这个嘛,兄弟,一则多年没见,听说你这里供职,想和你见一面叙叙旧,二则嘛,是想问一下,你对现在的生活还满意嘛?”

张从宾道:“是这样,满不满意怎么说呐,松哥,你还没吃晚饭吧?

赵劲松道:“兄弟,晚饭在福大哥的安排下,我已经吃过了。”

张从宾道:“那你们两个吃饭时,没有喝两杯嘛?”

福居道:“我原说喝两杯的,可赵兄弟非要等你回来一起喝,我们就没有喝。”

“是这样啊,你们坐着,我安排一下,”张从宾说着便走出书房,站在门口大声叫喊儿子来,“世杰,世杰,过来一下。”

福居不等张世杰应答,便诧异地问了过去,“从宾,叫你儿子干啥?”

张从宾回头道:“没什么事,让他带人到饭店,要桌酒菜去。”

福居道:“从宾,不用叫他了,我早就准备好了,就在外面凉棚下面的。”

“是嘛,即然你们都已经准备,咱们还坐房里干什么,走走走,到那里边吃边聊去。”张从宾说着便向屋外凉棚走去。

且说三人在凉棚下面坐下,拿开桌子上面所盖照布后,随机便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地又是敬又是倒、又是亲又是碰地吃喝起来。

三人酒至数杯,为了讲话方便,喝退了左右侍候之人后,三人随着便拉开话匣子,推心置腹地叙说起往事今生来。

“、、、、、、”

“松哥,说来自从那次咱们跟随索自通,药彦稠他们在河中平叛杨彦温的战斗中,你受伤后,咱们就失去了联系,这些年你都在那里了,过得怎么样?”

赵劲松唉声叹气道:“说起那事别提了,我拿到钱为家养伤后,本以为就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了,谁想,在这乱世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社会上以强凌弱、仗势欺人、弱肉强食不说,而且各种苛捐杂税还奇多,至使我根本无法生活,无可奈何下,我便从新又加入了军队中,经过这几年混混噩噩的东打西拼,现供职在天雄节度使范延光手下,为都虞候也。”

张从宾闻听,自是欢喜,连忙道:“是嘛,如此弟弟我祝贺你了,松哥。”

赵劲松道:“兄弟我这官算什么,不比你呀。”

张从宾道:“松哥,我这有什么好比的,一个东都巡检使而已。”

赵劲松道:“从宾兄弟,你的情况福哥今天我们闲聊时,他都向我说了,说心里话这石敬瑭,对你真太不公平了。”

张从宾忿忿不平、怨气冲天道:“松哥,提起我的事,说来真的气人啊,在唐明宗时候,我都已经做到了节度使这个位子,可现在天下到了石敬瑭他手里后,硬说什么没有合适的地方可派,生生把我给降了下来,让我做了这东都巡检使,你说可恼不可恼。松哥,你说我对现在的生活满不满意呀?”

赵劲松道:“从宾兄弟,如此来说,你是不满意了。”

张从宾气忿道:“那是当然,别说我不满意了,就是换作你,你也不会满意的。”

赵劲松低声问道:“兄弟即然不满意,那你就没有想过,起兵推反他石敬瑭嘛?”

张从宾酒后吐真言,直言不讳道:“松哥,这个问题,说实在我心里也想过,只是手里一无兵、二无权,想也是白想,所以也就没有仔细想过。”

赵劲松一步步道:“兄弟,假如有人举起了大旗,要推翻石敬瑭这个称子割地,卖国求荣,祸国殃民的贼东西时,那你敢不敢跟随响应呐?”

张从宾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讲出这话来,一时间,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这个嘛,”

赵劲松眼见张从宾有些犹疑,抬头四看了一下,眼见周围并无他人时,随机低声道:“从宾兄弟,实话给你说,此次我来这洛阳城,就是受范延光大人之托,寻找志同道合之人的,并查看天下人对石敬瑭的反应如何的,因为咱们两个是磕头结拜弟兄,当知晓你在这里做巡检使时,我一则来来看你,二则嘛,就是随便问一下,你对此事的反应,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别无所求的,只希望你,在我们攻打这洛阳城,你能做个内应就行的。”

张从宾诧异道:“做内应?怎么,你们天雄节度使要造反,推翻他石敬瑭啊?”

赵劲松道:“是啊,他石敬瑭称子割地,卖国求荣夺得的帝位,明不正,言不顺,天下之人皆人人恨之入骨,只是没有成头之人而已,如果我们举起了大旗,四方定会一呼百应,应者云集的,故此我希望到时,你也能够积极响应。”

张从宾道:“如此说的话,松哥,这个你放心,只要你们举起大旗,我张从宾定会揭竿响应,为推翻石敬瑭这个无耻小人,做出我最大的努力的。”

“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干杯。”赵劲松眼见自己到此的目的到达,随着便端起酒杯来,与张从宾、福居二人碰了过去。

三人低声一番合计,张从宾决定私地下招兵买马,联合多人,等候响应后。次日,赵劲松随机便回大名府报告去。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自古而然,非人力而所抗拒也。

话说石敬瑭深知自己的皇位,得来的不光彩,为了阻止别人效仿自己,封封赏赏,降降升升,自是不遗余力也,然而,自让他万万没有想到怕中有鬼,痒中有色,最终还是发生了。当他猛然闻知信扎在魏州的天雄军节度使范延光起兵造反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惊慌中当得知其所用之人,乃不入流的冯晖、孙锐等人时,深知此二人皆酒囊饭袋,无用之材,是成不了大器的,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随机便下诏令侍卫使杨光远充魏府四面都部署,张从宾为副,兼诸军都虞候,统兵讨伐范延光去。

但说张从宾在洛阳城里当听到魏州的范延光起兵,心里自是暗喜,正暗地谋划着如何起兵响应时,猛然接到要自己统领河阳兵马,前往征讨时,心头正愁手中无兵可用的他眼见自己正瞌睡,石敬瑭便送来枕头,自是大喜,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后,随机带上自己的得力侍卫,连夜渡过黄河,便前往孟州河阳节度府要兵去。

河阳节度使乃皇子石重信也,这石重信,字守孚,二十来岁,乃石敬瑭的第二个儿子,自小就聪慧颖悟,有机智谋略,当看到圣旨后,自不敢迟缓,随机便集合手下队伍,将河阳的统军大印交了出去。

张从宾拿印在手后,河阳的众将官一一见过礼后,随机便和河阳行军司马李彦珣等人商量起东讨之事来。

回过头话说石敬瑭当起用张从宾的圣旨,发出后不久,心中便后悔起来,便觉得有些不妥,便觉得自己不该起用张从宾,一番沉思细想,决定取消刚刚下发给张从宾圣旨后,随机便又向河阳节度使石重信下发了另外一道圣旨,派人紧追其后,飞马便向孟州传去。

话说石重信刚刚把张从宾他们送走,当猛然又接到要自己收回兵权的圣旨时,虽然对此决定有些诧异不解,但自不敢犹豫,随机便带着自己的卫队,前往兵营宣读圣旨去。

话说张从宾正在中军大帐内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之事,与主要的几名官员商谈着行动方案,猛闻圣旨到来,自是诧异不解,急忙便走出大账跪接圣旨去。

石重信不露声色,在张从宾的跪迎下,沉稳地走进中军大帐后,随机便宣读起圣旨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免去张从宾一切职务,速回汴州,另有重用,钦此!”

“什么,阵前交出帅印。”张从宾猛闻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也不在跪在地上,随机便站起身来,走上前去,质问了起来,“二皇子,我这刚刚才接到的圣旨,怎么会又出现你那样的圣旨呐,在说,现在是平叛的关键时候,怎么会出尔反尔呐,一定是你弄错了吧。”

石重信坚定道:“张从宾,我这也是刚刚才接到的,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的,错不了的,你快把帅印交过来吧,平叛之事,皇上自会安排他人的。”

不用讲,一定是石敬瑭信不过自己,才出尔反尔的,张从宾针对这样的情况,脑海里自如翻滚巨浪似的,反吧,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不反吧,可事情已经闹到了骑虎难下的地布了,怎么办,一时间,自让他心惊肉跳,不知如何才好了。

石重信步步紧逼道:“张从宾,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我已经向你讲得很明白了,你快把帅印交出来吧,”

张从宾好不容易才将帅印拿到手,又岂肯轻易交出,冷冷道:“二皇子,你急什么,这阵前交印之事,我还从未听说过,我必须上奏问明,才能把帅印交给你的。”

石重信道:“张从宾,即然你不交,那就怪不得我了,来呀,把他给我拿下。”

张从宾大喝一声,“那个敢,我告诉你石重信,这不是节度府,而是我中军帐,你看清楚了,在发威也不迟的。”

石重信见之,厉声便斥责了过去,“张从宾,是你的中军帐又怎么样,难道你想抗旨不遵啊?”

张从宾冷笑道:“二皇子,你要明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

“你你,你竟敢抗旨不遵,来呀,把他给速速拿下。”石重信说着,领头便向张从宾扑了上去。

张从宾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闪身避开后,趁其不备,挥手一把从将石重信手中的圣旨给夺抢了过来,而后,一脚将其踢到在地,回到主帅位置坐定后,面对着怒火冲天的石重信,随机便向左右两边的侍卫们下达了抓捕他们的命令去。

吕正春,鼓青山闻令,自不怠慢,抽出所带兵器,便上前擒捕石重信一行去。

那石重信虽然人少,但也自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从地上爬起后,大叫着;“反了你啦,”立刻抽出随身上所带宝剑,便向坐在主帅位置的张从宾扑了上去。

双方,刹时间,便在中军大账中央,‘砰砰啪啪,’便刀剑相撞,你抓我,我擒你,互不相让地打斗开来,时候不大,随着一声惊叫道:“二皇子死了,二皇子死了。”混战的双方不用招呼,立时间,便不由自主停上了打斗,愣愣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也。

张从宾万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随机便走上前,查看石重信是否真的死亡去,当一番检查,发现石重信已经没有任何气息时,深知此事已经闹大,心中决定反了的他,起身指挥手下侍卫将石重信的侍从押下,及石重信的尸体抬出后,令侍卫把守住了门口后,随机便和手下商议应对策略来,“我说,众位,事情你们都已经看到了,也用不着我多说了,至于石敬瑭他如何处置咱们,这个不用我讲,大家也都明白的,现在你们看,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啊?”

众将官深知这杀死皇子之事,乃满门抄斩、灭九族之罪,面对着这棘手的问题,一时间,众人自是面面相觑,一声不吭,不知所措也。

张从宾道:“众位,怕也没用的,他石重信死在了这里,即便你们没有动手杀他,这也是脱不清干系的,他石敬瑭什么样的人,我想你们比我清楚。”

都虞候刘汉荣诧异地问道:“张大帅,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你说怎么办?”

张从宾直言不讳道:“怎么办?事情已经这样,往前一步是死,退后一步还是死,即然两头都是死,我的意思呐,就是一不作、二不休反了他,你们看如何?”

刘汉荣担心道:“张大帅,这恐怕不行吧、、、、、、”

张从宾道:“兄弟年纪轻轻的,这有什么不行的,舍得一剐,皇帝也敢拉下马,即便战死了,大不了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前怕狼、后怕虎是做不成大事的。”

刘汉荣道:“张大帅,可咱们兵不强,马不壮的,成不了事的。”

张从宾怒声道:“刘汉荣啊,刘汉荣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在说他石敬瑭称子割地,卖国求荣,这羞辱已经激起民忿,你不看看天下,起兵造反的又不是咱们一家,咱们只是顺应历史潮流而已,要知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什么事情,不经历一番拼搏,是不会白白到手的。”

刘汉荣道:“张大帅,话虽如此,可我终认为不行的。”

张从宾道:“兄弟,别终以为自己不行,要知成则为王、败则寇,一举成名天下扬,不然,前途你们也是知道,那只有死路一条的。”

众人面面相觑,自是举棋不定也。

张从宾道:“众位,你们到底干还是不干呀,如果不想干的话,我不强求的,愿干的就留下来,不想干的,你们可以离开了。”

“张大帅,即然如此这样说,那兄弟对不着了,我先离开了。”刘汉荣说着起身离开自己的位子,抬步向中军大帐门口走去。

张从宾见之,冷冷一笑道:“好啊,正春,你送他一程。”

“好的,大帅,刘大人,您慢走,待我送你一程。”吕正春说着,追赶上去,抽出钢刀,一个冷不防,从其后背,一刀便刺了下去。

那刘汉荣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挣扎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也。

吕正春看其已经死亡后,随机挥手便着人将其尸体抬了出去。

张从宾冷冷道:“众位,你们那一个还愿意走啊?”

行军司马李彦珣见之,立刻便率先附从道:“大帅,我愿唯您马首是瞻。”

其他人见之,刹时,便也立时跟前,同意起兵造反也。

张从宾看众将官同意后,随机和众人商量了一下,随机便起兵渡过河阳桥,轰轰烈烈、声势浩大地向东都洛阳城杀去。

话说年轻气盛的东都留守皇子石重乂得报后,自大吃了一惊,心中更是气恼无比,怒火中烧,随机便集合所有的队伍,亲自带队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出城列阵迎战张从宾去。

久经杀场的张从宾自不把石重乂这个毛头小伙放在眼里,针对石重乂的来势汹汹之情况,为了首战大胜,鼓舞手下众将官的士气,刹时,不等石重乂出城列队布好阵,指挥着吕正春、彭青山二人带着一队人马,便先行向石重乂的队伍冲杀了上去。

那石重乂初出茅庐,自没有什么打战经验的,猛然看到张从宾指挥着一队人马,向自己的队伍,如狼似虎、横冲直闯的冲杀上来时,一时间,自有些慌了神,急忙便调动身边的队伍,冲了上前去,围攻阻截去。

张从宾正巴不得他如此,眼见其上当后,心中自是暗喜,深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随着便亲自带队大喊大叫着向石重乂冲杀了上去。

石重乂正在把注意放在围攻阻截上,猛见张从宾带人亲自向自己冲杀上来时,身边军队不多的他,自是慌了神,急忙便指挥着迎杀了上去,可当看到根本挡不住张从宾他们时,自也无心在行观阵,刹时,调转马头,打马便往城里逃去。

张从宾一直在注意着石重乂的动向,当见其想逃走时,张弓搭箭,便射了过去。

那石重乂自是不备,着箭后,大叫一声,翻身落马,便一命呜呼了。

张从宾飞马赶了过去,挥刀便砍了其头颅,而后,用刀挑起,高叫着便示众扬威去。

那东都副留守张延播等人见败局已定,深知自已回天乏力,立时便指挥手下人马,缴枪投降,跪地纳降也。

张从宾他们大获全胜,自是高兴,进入洛阳城,先取内库金皂犒赏了三军后,稍事休整,着令张延播统管河南府,李彥珣为征集粮草,福居为粮草押运官后,随机便带兵大张旗鼓、轰轰烈烈,往汜水关进发去。

汜水关,又名虎牢关,由于其北濒黄河,南依嵩岳,地势险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乃东都洛阳的门户,自古便为兵家必争之地。

话说张从宾出了洛阳后,一路之上,自无遇上任何抵抗,很快便到达了汜水关前,当见关门紧闭,城墙之上防守人员一个个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东出之路,已经被挡住时,刹时,便打马来到关前,向守关的原东都巡检使宋廷浩喊起话来。

“宋大人,几天不见,别来无恙呀!”

“张从宾,你不在洛阳城里做你的巡检使,你带兵来到这里做什么?”

“宋大人,我要做什么事,我想不用说你也明白的,我劝你最好顺应潮流,把关门打开,至于其他之事,一切都好说的。”

“呔,张从宾,你这乱臣贼子,真是胆大妄为,放着光明大道你不走,竟走歪门邪道,今日里你最好听我之言,放下屠刀,束手就擒,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的。”

“宋廷浩,你别不识好歹了,他石敬瑭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称子割地,卖国求荣的无耻之徒而已,你最好认清形势,顺应潮流,不要在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帮虎祸害天下的百姓了,否则,你只会遗臭千年,人所不齿的。”

“张从宾,你这跳梁小丑,他石敬瑭是卖国求荣,称子割地,为人所不齿,但根正苗红,说来必究是李嗣源的女婿,而你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想翻天,没门的,你最好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否则,别说你打到开封了,就我这汜水关,你都过不去的。”

“宋廷浩,你这个溜须拍马、趋炎附势的小人,我真是高看你了,即然你死不回头,那就怪不得我,来呀,给我攻城。”张从宾自是气恼,刹时,便令士兵砍伐树木,建造攻城之云梯,发动起攻城之战斗来。

然而,由于汜水关,易守难攻,张从宾虽然指挥攻打了多次,采取多种方法,但也未能成功,就在张从宾无招无式之时,一个助其攻开汜水关的消息,传了过来,其自是大喜过望,欣喜若狂也。

欲知张从宾采取何种手段攻下汜水关,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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