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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避祸为僧

话说福居翻过大山,下到山脚下,寻着一条崎岖的小道路,便往南向大路走去,然而,当他一阵急走,到了那条大道上时,当他发现前面已经被骑马赶到的官兵封锁,杜重威正指挥手下往这方搜来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针对前有阻截,后有追兵,以及四周皆是高山之情况,无处躲、无处藏的他自不由得左右为难起来,正当他不知如何才好时,一阵悠远的晨钟暮鼓声传出了他的耳内,他禁不住便寻声看了过去。当他发现在山脚下的密林中,有一个寺院时,自让他不由得心中大喜,刹时,自也不管天色将暗,急忙趁着暮色,转身便快步向寺院的山门走去。

寺院座北面南,其里面的布局与其他寺院大体没什么两样,也是以山门为中轴线,由南向北,每隔一定距离便有一座殿堂,周围则仍是用廊屋或楼阁把它围绕起来。至于寺院东西两边的那两排房屋,东面则仍是寺院僧人吃喝拉撒睡所用,而西面则还是为接代四方香客所准备也。

话说福居经过一阵快速行走,来到寺院的前面后,当见山门还没有关闭时,无心观景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山门上面的那张写着“少林寺”牌匾后,急忙便飞步走进了寺院去。入得寺院山门的他深知杜重威如果找寻不到自己,必会对方圆周围及这寺院进行大势搜查的,深知自己衣烂鞋破,如不尽快寻个地方躲藏起来的话,性命定会不保的,熟悉寺院布局的他自也不找什么都寺、监寺寻问路径,沿着走廊,便大步流星,风驰电掣般直奔寺院后面的方丈室里,寻求少林寺主持帮助去。

那少林寺主持名叫法正,已经七十多岁,眉清目秀,面白须长,正在房内用餐,猛闻有人求见,自不知其有什么事情,急着要见自己,急忙便令手下侍者招呼去。

福居闻言后,自不怠慢,跟随侍者便走进了方丈室后,随机便上前施礼问候去。

方丈法正与其见过礼后,眼见其虽然衣帽不整,神色慌张,但却精神抖擞、气度不凡,决非一般人可比,随机便问了过去,“施主,你姓什名么,什么地方人啊?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你急着见我,所为何事呀?”

福居闻言,‘扑通’一声便双膝跪在方丈面前,开口道:“方丈大师,明人不说暗话,我姓福名居,乃东都举事造反的张从宾手下的运粮官,现兵败,遭到追杀,苍慌中逃到了这里,那些抓我的官兵们,现正在外面搜寻着,还请大师慈悲,救我脱险。”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怎么这么急,”方丈针对其要求,沉思片刻为难道:“福施主,说心里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很想帮忙救你的,可我们这寺院里即没有什么秘密洞穴,也没有什么暗室密道,福施主,你一个大活人,在这个寺院里,无处藏、无处躲的,你让我怎么救你呀?”

“这、、、、、、”福居深知性命如果一丢,复仇什么的,那都将成为空谈的,刹时,沉思片刻后,果断道:“方丈大师,那我情愿弃俗出家,您可肯收录?”

方丈法正道:“福施主,这个事嘛,本是光耀我们山门之事,当然欢迎啦。”

福居闻听自是大喜,深知事情已经火烧眉毛、刻不容缓,随机便迫不及待道:“即如此,方丈大师,那就请您为我剃度吧。”

“福施主,你少安毋躁,我和众僧人商量一下,便会为你剃度的,”方正法正说着令侍者将福居引到外面休息室里,先行坐定后,随机便令侍者传唤首座,维那等人,商议为福居剃度这件事来。

那首座,维那等人已经吃罢晚饭,正准备修禅打坐,猛闻传唤,急忙便往方丈室去。

方丈法正当眼见众人到齐后,随机便将福居现在的情况,及出家的要求讲了出来。

那首座,维那等人,当明白福居的情况,及出家原因后,自是反对,不赞成也,“长老,他这个人根本就不想出家,而是形势所逼,才不得不为的,在说那外面官兵正在搜寻他,如果找寻不到的下落,必会对咱们寺院,进行大势搜查,对其剃度之事,咱们最好还是三思而后行,要知咱们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方丈,千万可不能引火烧身。”

方丈法正道:“众位你们所讲这些情况,我也考虑了,可咱们寺院就是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如果咱们不救他的话,这不是与佛家之理相背嘛?”

众僧劝说道:“长老,你要知他乃朝廷正在追杀的逃犯,咱们现在这样救他,这不等于火中取栗嘛,万一那些官兵知晓的话,必会累计山门的。”

方丈法正道:“好了,众位,不要说了,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你们立刻为其剃度吧。”

首座、维那等人眼见方丈坚持,自也不好在说什么,随机便让净发人为福居剃度去,更为了赶在杜重威搜查寺院前,完成剃度的所有事向,自是一切从简也。

长老法正赐福居,法名为缘空,又用手摩顶为其受三归五戒后,福居随机便成为了少林寺的一名正式僧人了。

话说福居剃度成为僧人后,在都寺引见下参拜了众师兄、师弟后,随机便被领到僧堂后面的丛林里,参禅学习佛法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福居为了防备官兵在搜寻中,认出自己,随机便让一个外号人称铁罗法,名叫清净僧人,为自己找来了写字所用的黑墨汁,涂脂抹粉似的,为自己化装,乔装打扮起来。

回过头话说杜重威原本以为自己双管齐下,左右开弓,前后夹击之下,定全抓获福居的,自万万没有料到当两方相见时,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让他有些懊恼也,不甘心的他着人封锁着路口,不许任何人进出后,随机便亲自带人又往里面搜寻去。

天,随着落日的西坠,倦鸟的归巢,渐渐由明变暗了。

且说杜重威当催马带人一番东寻西找,仍然无有任何收获时,心头自是诧异不解,当他站在高处里,借着渐暗的暮色,看到坐落在茂密丛林中的寺院时,怀疑之心不由自主便冒了出来,沉思忧虑了片刻,随机带领着人马,便向少林寺赶了过去。

话说杜重威带兵到达了寺院山门后,当看到山门已经关闭时,气势汹汹的他随机便派手下侍卫亲军王能上前叫喊起寺院的大门去。

那王能得令后,自不敢怠慢,立刻便即是打,又是踢地叫喊起来,“开门,开门,快开门,在不开门,爷打杀进去,定会要你们的狗的命的。”

看门的僧人自还没有休息,猛闻急促的砸门叫喊声,连忙便从房里走了出去,叫喊着“来啦,来啦,来啦,”便打开了寺院的大门来,当看到寺院的山门外,黑呼呼皆是手持刀枪剑戟的兵丁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禁不住便问了过去,“官爷,天都这班时候了,你们此时到我们寺院有什么事啊?”

目中无人的王能不可一世地厉声道:“臭和尚,快去通知你们的主持方丈,告诉他,我们家杜大人到了,让他速前来迎接。”

“是是是,官爷,您少候,我去去就来。”那僧人连连答应,转身便向方丈报告去。

话说主持法正忙完福居剃度之事,刚回到方丈室,猛闻禀报,得知来人乃石敬瑭的妹夫杜重威,自禁不住吃了一惊,深知此事怠慢不得,换了件外衣,引着首座,侍者,及寺院众僧,便往山门那里迎接去,当他出得山门,看到外面灯火通明,杜重威在其手下众兵将的护卫下,稳坐在山门前时,急忙便上前见礼参拜道:“贫僧法正,参见杜大人。”

杜重威目空一切、不可一世道:“法正,你就是这少林寺的主持嘛?”

法正不亢不卑道:“回杜大人的话,正是贫僧。”

杜重威趾高气扬,耀武扬威道:“即然是你,那我来问你,你们寺院里,在刚才有没有进去一个我们正在捉拿的钦犯啊?”

法正理直气壮道:“回杜大人的话,我们寺院里除西院里有三十多个香客外,其余皆僧人,根本没有杜大人所抓的什么朝廷钦犯的。”

杜重威不相信地问道:“方丈,此话可是真的嘛?”

法正道:“当然是真的,要知我们出家人是从不打诳语。”

杜重威故意诈骗道:“是嘛,那为什么会有人向我报告,说我们所追抓的那个钦犯,逃进了你的寺院里,这怎么解释啊?”

法正眼见杜重威不相信自己的话,一心想要搜寻寺院,自也无可奈何也,坦然道:“杜大人,嘴是在别人身长,是方、是圆他们想怎么说,我是做不了主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这我也没有办法的。”

杜重威冷笑道:“法正,对于这样的事,你没有办法,我有办法的。刘剑,赵恒?”

“大人,下官在。”领队刘剑,赵恒二人闻听叫喊,自不敢迟缓,急忙闪身便从队伍里走到了杜重威面前,抱拳领命去。

杜重威随机当面吩咐二人道:“你们二人听好了,现在立刻带兵进寺院搜查去,对寺院里面的有发之人,不管男女老少,统统给我抓过来,一个都不要留,对于抗拒抓捕,反抗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地处斩,格杀勿论。”

“得令,”刘剑,赵恒说着,起身便指挥叫喊手下兵丁去。

法正见之,急忙大叫着“且慢,”便一步冲到山门的正中间阻止进入寺院去。

刘剑,赵恒二人亮刀挥手正要带人往寺院里进,猛然见之,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不由自主便停住了脚步,一时间,竟不如何才好了。

杜重威猛然见之,自不由得吃了一惊,立时便椅子上站起了身,一脸怒色地斥问道:“怎么啦,主持法正,你想对抗朝廷嘛?”

法正恭敬道:“杜大人,贫僧就是有十个胆,也决不敢和朝廷对抗的。”

杜重威恶狠狠地问道:“即然不敢,那你为何,却要阻止我们进院搜查呀?‘

法正道:“杜大人,我不是阻止你们进去搜查,而是觉得你这样做有些不妥吧,要知道我们这寺院,它不比别的地方,里面皆神像什么,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搜寻,万一毁坏了怎么办呀?”

杜重威怒声恶狠狠道;“毁坏了怎么啦?不就几个泥胎神像嘛,法正,我实话告诉你,别说搜寻中毁坏寺院中的神像了,就是你整个寺院,如果胆敢和我大晋军队对抗,我不仅杀光寺院里所有的僧人,而且还要放火烧了这个寺院,将这个寺院夷为平地的,你最好知趣点,赶快把路让开,否则,我要就不客气了。”

话说主持法正针对杜重威一个人的话,自是并不害怕,可他所面对的是杜重威身后,那上千人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的军队,心里自不由得便胆怯了三分,虽然他知晓寺院里共有四百来号僧人,一大半僧人会些功夫,但对于百倍于己的官兵们,自也深深知道,仅凭自己一个小小寺院,几百口人,是对抗不住上千人,全副武装的军队的,沉思片刻后,心中虽然不甘,但自也不敢当面对抗,急忙闪身便让开了路,由他们搜寻去。

那刘剑、赵恒看其把路让开后,不等吩咐,随机便指挥兵丁,手举着火把,如狼似虎地往寺院里冲去。

法正针对官兵的进入,心里自是非常担忧,连忙吩咐道:“首座,维那你们带人配合刘剑、赵恒他们搜寻去,让所有僧人,皆出门列队接受检查,另外千万注意一定要保护好咱们寺院,别让失火了。”

“是,”首座,维那二人闻言,自不敢迟疑,急忙带领着手下僧众,便进入寺院里,配合刘剑、赵恒他们四处搜寻去。

法正则靠站在山门的旁边,闭目任由他们在寺院里搜寻闹腾去。

话说刘剑、赵恒二人带领人马进入到寺院后,两人随机便刘剑搜东面,赵恒搜西面,挨房逐屋,不管是大殿,还是厕所,自一个也不漏地,由南向北进行搜查去。

话说首座、维那等人为了方便官兵检查每个僧人的头部,随机便让人往前通知去。

且说众僧人得到通知后,自不敢怠慢,随机走出自己的房门,立在门口接受检查去。

福居已经化完了装,听到命令,自不敢迟疑,随机便和清净一起,也排在自己的房屋外面,接受官兵的检查去。

刘剑一路挨屋逐房搜寻着,对于立在房门外的僧人,由于人太多,自也不管他们长什么样,更也不询问他们姓什名么,自只看他们头上,有没有头发也,一路检查着,很快便从福居面前走了过去。

福居低着头,自万万没有想到检查会如此松懈简单,当看到刘剑带人从自己前面一闪走过后,浑身衣服已经湿透的他,急忙便将欲要从嗓子眼里跳出的心,生生按了回去,按耐不住心中喜悦的他,自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

话说刘剑他们很快便将东西所有房屋及僧人通通都检查了一遍,来到北面约好地点后。当他看到赵恒他们,从南面搜查着还没有过来时,随机便指挥手下,又在西面,由北向南搜去,对所有的地方自是一个都不拉也。

且说赵恒之所以还没有从南搜查到北头,主要是他所搜查的西面为香客住地,在挨房逐屋的搜寻中当看到众香客头上有发时,便遵照命令,自也不管其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自是见发就抓,故才还没有搜查到北头也。

话说赵恒一通乱抓乱拿,刚把所有的香客抓完,当看到刘剑也正好从北面搜寻过来时,随机便上前问询去。“刘哥,怎么样,前面的房屋你都搜过了?”

刘剑道:“放心吧,全部都已经搜过了,怎么样,都抓住了吧?”

赵恒问道:“刘哥,那咱们出去,报告杜大人吧?”

“行啊,走吧。”

两人说着押着那三十多个香客便走出了寺院,向杜重威报告去。

话说杜重威当看到刘、赵二人从寺院里押出三十多个带发之人,自不等刘、赵二人上前禀说,随机便发出了命令去,“王能,”

“属下在。”那王能闻言,急忙便从杜重威身后,走到其面前领命去。

杜重威道:“你立刻给我检查一下,看福居在不在他们里面。”

“是,”王能答应着,不敢迟疑,从旁边的兵丁手里,要过一支火把,随着便走到那三十多个香客面前,逐一挨个查看起他们的面相去。

话说王能经过一番仔仔细细的查看,当发现三十多个人里面,并没有要找要抓的,福居这个人时,随机便转身向杜重威报告去。

杜重威闻报后,自是奇怪不解,随机转身便叫喊刘剑、赵恒去,“刘剑、赵恒,”

刘剑、赵恒二人心中正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着,猛闻叫喊,急忙闪身便从后面走到了前面去,“大人,下官在,有什么事?”

杜重威庄重地问道:“刘剑、赵恒,刚才你们带兵进入到寺院里面检查时,寺院里面所有的地方,你们都一一搜寻啦嘛?”

刘、赵二人互相对看了一眼,刹时,异口同声道:“回大人的话,所有的地方,一个不漏,我们全部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搜寻了。”

杜重威困惑不解道:“如此这样说的话,那就奇怪了,这没有,那没有,他福居会逃往那里去呐,难道他上天入地不成。”

赵恒大胆推猜道:“大人,对于实下找寻不到这个情况,据我认为,一定是福居这小子,利用天黑夜暗,夜幕下朦胧模糊,看什么不能看清楚的情况,在那个暗处躲藏了起来,不然,咱们是不会找不到他的。”

杜重威抬头看了一眼黑暗而繁星闪烁的夜空,自深有同感也,刹时,赞成地问询道:“赵恒,你说的这个情况很有道理的,那咱们下步怎么办呐?”

赵恒道:“这个,杜大人,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的,下官将唯您马首是瞻。”

杜重威道:“好,那咱们今夜就安营扎寨住在这里,等天亮后,在行对这一带进行大规模搜查,我一定要找到福居杀了他,解我心头之恨不可。”

刘剑、赵恒等将官得令后,自不敢迟疑,随机便指挥部队,选址安营扎寨去。

话说主持法正等人看官兵在寺院山门外,各找地方安营扎寨时,自当事情已经结束,悬着心顿时便不由自主放了下去,关闭山门,随机便回寺院里休息去。

话说杜重威他们在山门的空地上安营扎寨,住下后,随机将那三十多个香客找了地方,关押看守后,立刻便放出流动岗哨,四处巡逻值勤去。一夜无话。

次日,天亮后,杜重威吃罢早饭,决心要拿住福居的他随机带领着人马,便再次包围少林寺,对寺院进行二次搜查来。

话说方丈法正自还当经过昨晚一番闹腾,事情已经完结,正和寺内众僧做着修行的早课,猛闻禀报,自禁不住吃了一惊,急忙便又带着首座,维那等人,走出山门迎接去。自是针对杜重威的二次搜寻,诧异不解也,当见面一番寒暄后,刹时,便不由自主地问了过去,“、、、、、、杜大人,昨晚您不是派人已经搜查过寺院了嘛,怎么今天又要进行搜查啊,这到底是因为呀?

“法正主持,昨晚我是派人搜查过了,但是由于天黑夜暗,至使没有找到福居,今天我要派人从新搜查,希望你继续配合协助,可不要让我生气啊。”

方丈法正自没有任何阻止其办法也,无可奈何道:“杜大人,即然您执意要进行第二次搜查,我还能说什么,也只有配合了,首座,维那,你们继续配合他们。”

“好的,方丈,”首座,维那等人面对着这一切,自也无有办法也,连声答应着,随机急忙进寺,通知自己的人去。

话说福居当得知杜重威二次搜查时,已经有了上次经验的他,自也不在紧张、慌乱,随机用墨汁将自己的脸抹黑后,跟随着清净等其他僧人,便站在门外,接受官兵检查来。

话说刘剑、赵恒二人昨晚已经搜过,进得寺院,自不用在商量怎么办,随机便按照昨天商量好的办法,仍旧一个人在东、一个人在西,由南往北,挨房逐屋,一个地方不漏地,翻箱倒柜地仔细搜寻去。

至于对站在门口接受检查的众僧人,自还如昨晚一样也,只看头发,而不看人也,至于其他别的什么事情,自不管不问也,结果不用讲,大家也都知晓的。

话说赵恒、刘剑两人一番搜寻,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在北头会合后,虽然对搜寻的结果有些垂头丧气,但自无可奈何也,随着便带领着兵丁走出寺院,向杜重威报告去。

杜重威闻听后,虽然感到奇怪,但心中还是不相信福居会逃出包围也,随机便派出大批兵丁,往周围搜查找寻去。

各个大队中的分队小队长,自不敢迟疑,随机便带领着手下人马,这一队几个人,那一队几个人,分头在少室山的山脚下,山窝、山嘴、山坡等地,四外乱寻乱找去。

众兵丁所到之处,自是乱抢乱拿,闹得场光地净,寸草不留也,虽然四处开花,多处搜查,但一天下来,其结果自不用讲,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也。

话说杜重威住扎少林寺的山门前,对少林寺周围的村庄,雷厉风行、翻江倒海般一连搜寻了五天,不见消耗后,心顿时便泄了气。

且说第六日的这天早上,杜重威吃罢早饭后,已经决意想走的他,为了彰显自己与众不同、不同凡响,随机便又让刘剑、赵恒二人对少林寺进行了第三次大搜查去。

方丈法正正带领众僧,做着早间功课,猛然闻知,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自万万没有想到杜重威会对寺院进行第三次搜查,心中虽然不满,但面对着武装到牙齿的众官兵们,自也不敢强争抗拒、反对也,随机便又让全寺僧众全力配合二人搜查去。

常言事不过三,刘剑、赵恒二人对寺院已经进行过两次搜查,一无所获的结果,已使二人心里产生了阴影,对再搜下去,自不抱任何希望也,当接到命令,要他们进行第三次搜查时,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早已产生敷衍了事之思想,进得寺院,方法、形式虽然还如第一次一样,但却自不像从前两次,那么认真仔细也,粗枝大叶、敷衍了事,胡乱寻看了一通,一无所获后,随机便走出寺院向杜重威报告去了。

杜重威眼见搜寻结果仍是一无所获时,自彻底心灰意冷也,自在也无心住扎下去而搜寻,随机便让手下放掉那三十多个香客后,立刻收兵回洛阳城去了。

话说福居当得知杜重威收兵回洛阳城后,一连六天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心头挂念朱宝珍母子及余秀菊母女安危的他自是心急如焚,当天是夜,便走进了方丈室内,向方丈叙说起自己的想法来。

“、、、、、、”

“大师,今晚我来找你,首先谢谢你的出手相救,其次嘛,我是想告诉你,我想到洛阳城一趟,对那里的情况了解一下,顺便对我的妻儿老小有个交待,一解我心头之忧,还请大师能答应我这个请求?”

方丈法正深知其是在形势所迫下,出家为僧的,对家的情感一会半会自很难割舍的,深知必须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想清弄明才行,面对福居一时间,自不用什么语言来安慰他,沉思了片刻,语重心长道:“福居,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要去也行,不过,你千万可要记住,你已经出家做了僧人,遇到什么事,一定要放下,千万不能在感情用事了。”

福居点头同意道:“大师,这个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会放下一切的。”

法正关心地问道:“福居,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这个,”福居沉思片刻道:“大师,我想明天就去。”

“明天?”法正沉思片刻道:“早也是断,晚也是断,行,明天我让清净送你去。”

福居没料以方丈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心中自是非常感激也,眼见方丈已经答就后,随机便告辞道:“大师,我的要求就这些,其他也没什么事,那我回去了。”

法正道:“行,回去后好好休息,什么事都不要多想,这一切皆上天安排好的。”

福居辞别主持法正走出方丈室,便径直回住房休息去。一夜无话。

次日,福居吃罢早饭,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便在清净陪送下,无声无息地离开少林寺,便向东往通往洛阳去的那条路走去。山路虽然崎岖不平,但福居心急脚快,两人很快便到了那条路上,从清净手里接过包裹后,挥手告别清净后,随机便起程往洛阳去。

少林寺距洛阳城有百十多里的路程,虽说不是太远,但由于路皆在崇山峻岭之间,不仅拐弯抹角,而且还崎岖不平,自并不是多好走也。

福居自不管好走是否,沿途打听着洛阳城的情况,一路上饥餐渴饮,夜住晓行,风急火燎地往前行走着,非一日,便到了洛阳城下,面对着洛阳城,这个说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心里自有一种说不出酸楚也,早已经知晓战事结束的他当看到城门所贴的抓捕告示时,针对眼下城内还正在抓捕之事,自不由得吃了一惊,刹时间,便站在城门外观看起那些值勤的兵丁们对进城之人如何反应来。

话说福居站在城外经过一番观察,当发现那些城门口值勤兵丁对进城之人,不查不问,没有任何反应时,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刹时,便也不在担心害怕什么,抬步便向永通城门走去。那些城门口值勤的兵丁们好象没有看到他似的,自是连理都不理也,福居放心地迈步入得城后,自无心观看街景,沿着大街便向敦化坊,自己原先的家走去。

敦化坊仍旧是当初的敦化坊,但里面破破破烂烂的情况却早已是今非昔比也。

福居走到自己的家门后,面对着曾经遭受兵火洗礼的家,他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后,随着便抬步走了进去。偌大个院子,不仅墙倒屋塌,而且碗筷盆桶,皆扔得到处皆是也,家早已不像家了,福居一番查看,当他发现自己与张从宾连在一起的家,皆已破败不堪、洗劫一空不说,而且还空空如野,早已无人时,心头自一种说不出的感伤,两行热泪禁不住便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且说福居站在大火烧过的房屋前,沉思中,决定要查明弄清妻子朱宝珍及儿子福煜,以及张从宾的妻子余秀菊等五人的下落后,挥手擦去眼角泪水,随机便起身离开自己的家,直奔河南府衙那里打听情况去。

河南府衙虽然还在原先的位置,并没有什么移动过,但里面管事的人,却早已不是张从宾任命的张延播了,现在的东都守留,河南尹,而是有一个名叫刘煦的人了。

至于张延播、张继祚等十人,除李彦珣趁乱逃往河北大名府,现在范延光手下共职外,其他几人皆已被处斩了。

福居来到河南府衙那里后,看天已是中午,寻着附近一家饭馆便走进去,坐了下来。

饭馆掌柜见之,急忙便上前招呼来,“师傅,你吃饭呀,要吃点啥?”

福居道:“老板,我这个人没什么忌讳,你们店都有什么?”

老板道:“师傅,现在兵荒马乱的,店内要吃的东西也不多,要不给来一碗面吧?”

福居道:“行,唉,我想问一下,你离府衙这么近,那张从宾不是汜水关那里战死了,他的家人官兵抓没抓住啊?”

饭店老板抬头左右先看了一下,随着悄声低语道:“师傅,对于你所问这个事呀?我消息不灵通,不知道的,对不起了,你还是去问别人吧。”说完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福居眼见其讳莫如深,闪烁其词,吞吞吐吐,自是不肯说,在光天化日之下自也不敢强逼硬问,吃罢午饭后,随着付钱走出饭店,便寻他人打听去。然而,他虽然在衙门附近东寻西问,但结果自是不容人乐观。

天,随着落日西坠,星星的出现,渐渐暗了下来。

福居眼见天色已晚,深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后,他决定先暂到南市休息后,随机便起身向东,往南市方向走去。

天说黑就黑,自是不等人也,福居还没有到达南市,夜幕便已完全降临了下来。

不知该怎么办的福居正愁眉苦脸地思索,采取什么办法,才能打听到妻子朱宝珍她们下落时,忽然,一阵打骂声由他前面的街道传了过来,自让他有些诧异,禁不住便边走边蹑耳听了过去。

“、、、、、、”

“刘野,你得意什么,别以为供出,并抓到了我们,你得到了赏银,就会好过的,要知道,那是会得到报应,上天会不保佑你,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王蛟,爷好死不好死,这你管不着,爷只要眼下过得好,就行了,至于死后如何,那不是我管的事,更不是你管的事,当初你要不是热心帮助张从宾他们筹粮筹款的话,会有这事嘛,你就认命吧。”

“刘野,你这无耻的叛徒,真白披了张人皮。”

“王蛟,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骂我,我叫你骂人,我叫你骂人。”

“刘野,你这狗东西,再用鞭子打我,你会全家死光的。”

且说福居从来人的交谈中已经知晓是王蛟帮助过从宾他们,现在遭到抓捕后,正往衙门里押送也,心中自为王蛟鸣不平也,说话间,便与对面走来之人,相对在一齐了,当看到乃八、九个兵丁的押解着五花大绑的王蛟,而其中一个兵丁的还在不停地挥鞭抽打时,他心中虽然不想在多事,但气忿之火,还是让他禁不住身不由己地开言劝说了过去,“我说这位军爷,他已经被你们绳捆索绑,你在用皮鞭抽打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忿了。”

刘野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过路和尚竟然敢管自己,心中之无名怒火,不由得腾的一下便燃了起来,立时开口便骂了过去,“臭和尚,你是老几呀,我抽他怎么啦,是我想抽,是不是你的皮肤也特痒,也想让我抽两鞭呀?”

福居自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不可理喻,急忙解释道:“我说这位官爷,请不要误会,我别无他意的,只是劝善向上而已。”

“臭和尚,爷我就喜欢向上,知道不?”刘野说着抡起手中皮鞭,一个冷不防,便快如闪电向福居身上打了过去。

福居自是不备,猛然着鞭后,自是疼得他呲牙咧嘴,禁不住便怒吼了过去,“你要干什么,怎么连我也打呀?”

刘野目中无人,不可一世道:“打你怎么啦,爷没有出刀杀你,已经对得起你了,知趣的话,趁早叫三声爷,给我赶快滚,不然,爷便以乱贼之名,抓你到大狱去的。”

福居自没有料到这刘野如此无理,心中之无名之怒火,不由顿生,刹时,冷笑道:“刘野,在我看来,应该叫爷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刘野怒吼道:“你这臭和尚,胡说什么,是不是刚才那一鞭没有打疼你呀,即然没有打疼你,那你就给我再吃一鞭吧。”刘野说着,挥动手中皮鞭,便又向福居打了过去。

福居刚才不备,已经吃过一鞭,自不会傻着等着再挨打了,伸手一把便抓住了鞭梢,而后,一声怒吼,“你给我拿来吧,”便生生从刘野手里,将鞭子给夺了过来,而后,翻转鞭子,便向刘野猛打了过去。

刘野自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夺走自己的皮鞭,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明白怎么回事,那皮鞭便快如闪电般打在了他的脸上,疼得他立时便呼天抢地、哭爹叫娘去。

其他那八个兵丁正往前走着,当回头猛然看到福居正抡着鞭子,快如雨点般抽打刘野时,大吃了一惊,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立时挥舞着手中兵器,便扎呼乱叫着,一齐向福居围攻打杀了上去。

欲知福居生死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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