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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临危不惧

话说张元魁当闻知那夜官兵救援之事是寺院利用天黑夜暗之机会,发动灾民冒充官兵而为时,气得自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决定再次洗劫少林寺后,立刻便当场向王长顺下起命令来,“......这少林寺实在可恶,如若不洗劫它一场,让我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王长顺,你现在就打探少林寺的情况去。明白不?”

“行,那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去,”王长顺自不敢迟缓,回到自己住处收拾了一下后,随机便离开山寨,前往少林寺那里打探情况去。

书说简略,且说王长顺到了少林寺那里,经过对环寺周围村庄的七、八天的东寻西问,知道了少林寺主持福居过往的情况,以及与官府之间结下的梁子后,知晓了官府不仅不会不帮他,而且还正在抓他时,心中自是大喜,随机便回山寨向张元魁报告去了。

却说刚愎自用的张元魁听了王长顺的报告,知晓了福居过往之事后,心中自是大喜,自认为官府即便知道自己抢劫少林寺,也决不会派兵救援后,随机便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肆无忌惮地对手下放出了血洗少林寺的话去。

却说了然二人利用朱利时招人扩大队伍的机会,趁机进入了张元魁设在轩辕山附近的轩辕山寨后,经过三、两日的耐心等待后,随着不久,便借着朱利时的势力,以游山玩水的名义,慢慢探查起山寨人员及布防情况来。然而,还未等二人探清查明轩辕山寨地处什么地方,里面人员多少,以及山寨周围的防守布置情况如何,一个五日后张元魁要带人血洗少林寺的惊人消息便传入了他们耳中,自不由得让两人吃了一惊,针对这突然而来的情况,自也无心在查访山寨的情况了,这天下午时分,两人假装方便,趁着无人注意,寻了个偏僻而无人的角落,便针对张元魁要血洗少林之事商谈起来,“了尘师弟,对于张元魁五天后,要血洗咱们少林寺之事,你都听说了吧?”

了尘道:“师兄,这事,我已经听说了,也不知真假,咱们怎么办啊?”

了然道:“怎么办?师弟,对于这个事,不管真假,咱们都必须报告师傅他知道不可,万一是真的话,寺院是很难抵抗他们的。”

了尘道:“你说的这也是,可山寨防守这么严密,咱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是很难走出山寨,前往寺院报信的,那你说怎么办呀?”

了然道:“师弟,此番找你来,就是和商谈这事的,你看刚才咱们在吃午饭,那朱利时不是说明天上午他要到缑氏县城见相好的嘛,而下午巡逻之事,不是要我和王丰台一起带队前往轘辕道上劫路嘛,我意思就是趁咱们出寨前往轘辕道上劫路之时,你假装腹泻,肚痛,以拉肚子为由离开队伍,然后,等我们走远时,你就速速前往寺院,向师父他们报信去,你看如何?”

“这行,没问题的,只是,”了尘立刻赞同下来,随着又有些担心地问道:“师兄,万一我不能及时回来的话,其他人如果问起的话可,你将如何回答呐?”

了然淡然道:“师弟,对于这个事,你不用管,我自有言语敷衍他们的。”

了尘道:“行,到时,我一定尽量提前回来的。”

了然道:“好,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现回去休息吧。”

两人看无人后,随着便无声地离开了地方,分头回房休息去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便又是一个下午了。

却说了然送朱利时等离开山寨前往缑氏县城,吃罢午饭后,随机便按照朱利时走时安排的,带领着五六个喽啰便走出了轩辕山寨,前往轘辕道上巡山劫路去了。

且说了尘跟随在队伍后面,往南一通巡察,当见巡逻队伍走到尽头,要反身折回时,随着便装作腹痛的样子,“哎哎哟”地叫喊了起来。

了然随机明知故问道:“梦琪,你哎哎哟,怎么啦?”

“李哥,我肚痛,想要拉肚子了,”

王丰台道:“梦琪,方便去吧,我们等着你。”

了尘道:“不用,不用的,你们巡逻吧,路我又不是不认识。”

了然道:“行行行,那我们可先走了。”

“行行,你们先走吧,等我方便完,会追你们去的。”了尘说着,解开裤腰便舍急慌忙地往山林跑去,找了个地方便将身子躲藏了起来。

了然眼见王丰台不走,随机便叫喊了过去,“王哥,咱们走吧。”

王丰台诧异道:“不等他啦?”

了然道:“王哥,咱们等他做啥?他又不是三生两岁的小孩,又不是不知道路,再说也不是做什么好事,而是拉肚子,臭氧熏天,没啥等的,走走走。”

“行行行,走吧。”王丰台说着,便追赶走远的了然他们去了。

却说了尘看他王丰台他们走远,不在关注自己后,起身飞步离开躲藏地,沿着轘辕道,便快步如飞,马不停蹄地往南向少林寺方向而去。

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炊烟升起,倦鸟归去,山路上自是静寂无声也。

了尘一路之上,快马加鞭,马步如飞也,半个来时辰,便回到少林寺也。

却说主持福居等已经吃罢晚饭,正在方丈室里和清净,无尘,无色等人商量研究如何传教功夫之事,猛闻了尘回来还要回去时,自是诧异,立刻便迎接了出去。

了尘满头大汗,自仿佛刚从水里才出来似的,浑身上下自是皆已湿透也。

福居等见之,自是诧异奇怪,一边吩咐无色前往环寺村子里找寻牲口,用以了尘回去好骑,一边急忙便把了尘迎进了房,吩咐侍者将凉水端送了过去。

了尘一路奔跑而回,自是口干舌燥,而且还出不来气也,进得房屋,边扇边用衣服擦拭脸上汗水,当见侍者端送来一大碗凉水时,二话不说,接了过来,便‘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也。

侍者见之,不等福居吩咐,立刻便又斟满一碗,端送了过去。

了尘自不客气,换手接过,立刻便又‘咕咚、咕咚’喝了下去,随着喝了个净光后,这才长出了口气,开口说起话来,“痛快,真痛快啊。”

福居等见之,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松了口气后,随机便问了过去,“了尘,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这样呐?”

“师傅,是这样样的,前些日子您不是令我们前往轘辕关那里打听张魁的情况嘛,”了尘放下茶碗,一屁股便坐在凳子上了,随着不等身上的汗水下去,立刻便把自己如何进入张元魁的山寨,以及得知消息,及忽忽而回的前因后果,也就是张元魁五天后要血洗少林寺之事,以及进入轩辕寨的道路,一五一十,便从头到尾,全部讲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福居猛然闻知,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为了知己知彼,从容应对,随机便问询了过去,“了尘,辛苦了,那山贼寨里的情况怎么样?”

了尘道:“师父,山寨内外防守很是严密,进山寨的路上,光关卡就有七、八个,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陌生之人很难进入的,里面以张元魁为首,其次为于振彪,老三黄群领,老四刘四虎,军师名叫黄半仙,手下共有二百多人,上次共张元魁,黄群领,刘四虎他们三人来了,那于振彪,以及黄半仙两人没来,据说这次要倾巢出动,他们五人都要来的,现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不日就会来的,必须早有准备才好,不然,就会被动的。”

福居道:“这我明白的,了尘,他们具体要怎么行动,你们知道不?”

了尘道:“这个,现在我们就知道五天后他要带人来,至于其他,暂时还不清楚,如有什么事,我们会随时通知你们的。”

福居道:“行,到时,我会派无尘、无色他们在轘辕关附近接应你们的。”

了尘道:“行,我明白,师傅,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

福居道:“行,回去后,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

“放心,这我们明白的,”了尘说着,自也顾不上吃晚饭,随机抬步便往外走去。

福居一边起身往外送,一边吩咐道:“无色,你送了尘一程去。”

“好的,师傅的,”无色答应着,急忙便头前带路往寺院外面走去。

福居边走边交待,不大功夫便到山门外面了,再三嘱咐了尘他们小心行事后,随机便挥手道别道:“了尘,我们就不远送你了,回去后,你们可一定要小心呀。”

了尘道:“师傅,您留步吧,张元魁山寨如有什么变化,我们会随时通知你们的。”

福居再三道:“行,这明白的,你们在山贼里面做事,可千万小心。”

“师弟,请跟我来吧,”无色说着,领着了尘,便带到安排好牲口面前了。

了尘二话不说,拉过缰绳,翻身上马,随着打马便往轘辕关方向而去。

无色见之,自也不说什么,上马便追赶而去。

夜幕已经降临,大地已经沉睡,除了山风在轻轻吹拂外,自寂静无声也。

了尘打马飞快地行走着,很快便到了约定的地方了。

了然已经在约定地方等候多时,当见了尘回来后,随机便黑暗处走了出来,“回来了,怎么样,消息已经送到了吧?”

了尘刚把缰绳交给无色,猛然闻声,抬头看清是了然后,随机便回应了过去,“已经送到,师兄,山寨里面情况怎么样,他王丰台没有说什么吧?”

了然道:“放心吧,没有任何事的,而且他朱利时还没回来呐。”

了尘道:“是嘛,那太好了,无色师兄,我们回去,你走了。”了尘转身道:

无色郑重道:“行,你们小心点,万一有什么事情,到时,咱们还在这里交接。”

了然答应道:“行,那你快回去吧,路上千万注意安全。”

“我明白的,那我走了。”无色答应着,翻身上马,牵着另一匹,便回少林寺去。

“走吧,师弟,咱们也回山寨吧,晚了,就不好说了,”了然看无色打马离开后,两人随着抬步沿着早已熟悉的路径,便往轩辕山寨走去。

夜,静悄悄,无声无息,夜空中有星无月,昏昏暗暗,模糊不清也。

却说了然,了尘二人借着夜色,不慌不忙,边走边说,一路上遇岗答话,见哨回信,没用多久,便进得山寨来。

天气由于炎热,人们自还没有睡下,山寨里自仍是灯火通明,“五啊,六啊,”的喝酒自仍然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也。

了然二人自无心喝酒玩乐,若无其事地进到自己的住房时,当看到王丰台等人也没有睡下,而是在赌博时,为了免除怀疑,随机上前与王丰台他们说笑了几句后,疲惫不堪的他们,为了明白好有精神做事,随机便躺回床上休息去了。

却说福居送了尘离开少林寺后,转身便回方丈室去,对于张元魁,他本想把功夫全部传授给众僧,然后在主动出击,进山为民除害,自没有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针对张元魁的前来劫掠,他虽然想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消灭解决掉张元魁这伙山贼,但一想到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双方不在一个级别上,心中便有些担心,决定先听听众人的意见,然后,在做决定后,刹时,不等回到方丈室,立刻便命令侍者通知四大班首,八大执事去。

静修等得到传唤后,自不敢迟缓,立刻放下手中功课,随机便往方丈室而去。

却说福居回到方丈室,当见首座等人陆续到来后,随着便把张元魁要来劫掠之事,以及双方的情况向大家介绍了过去,“众位,我之所以现在把大家喊来,是这样的,刚才了尘回来报告,那混世活阎王张元魁五天后,要倾巢出动,前来血洗劫掠咱们寺院,而咱们眼下所面对的情况是敌众我寡,敌强我弱,你们看这事,咱们如何应对,是避其锐气,还是和他们面对面撕杀争斗呀?”

首座静修等人猛闻山贼张元魁要带领二百多人的队伍前来劫掠寺院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一阵诧异沉默后,随着便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就针对敌强我弱,是走是斗,如何对付张元魁他们,争向出谋献策来。“......”

福居当见人乱哄哄,分不出个主次,随着便起身劝阻叫喊道:“众位,都不要乱说了,咱们一个、一个讲,好不?”

众僧闻言,刹时,便停住了争论,立刻把目光投向了福居去。

福居自是要听听众僧的意见后,在下结论,随着便向四大班首问去,“首座,西堂,你们看,这事咱们怎么应对,走,还是斗啊?”

西堂抢先道:“主持,对于如何处理山贼这事,我的想法,那就是一个字,斗。”

首座听之,自不认同,不等福居做出反应,随机便说起自己看法来,“主持,对西堂的想法我不赞成的,他张元魁不是倾巢出动嘛,其人多势众,兵强马壮,来势定然凶猛的,依咱们现在的力量,在敌强我弱,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面对面和他们抗争相斗,肯定是打不赢的,我的想法那就是咱们暂时先避让,然后,等清净他们把挑选出来的僧人,训练有素,以一当十后,再主动寻机与山贼们决斗,你们看这样如何呀?”

西堂闻之,对其说法自也不赞同,随机便反对道:“首座师兄,对于你的这个主意,我不赞成,这伙山贼杀人放火,无恶不做,如果此次咱们不借机消灭他们的话,他们必然得寸进尺,得陇望蜀,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也将更加不好消灭的。还有首座师兄,你想过没有,如果咱们离开寺院躲避的话,那些山贼定当认为咱们怕他们,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必然会抢走粮食,放火烧掉寺院的,到那时,在这大荒之年里,咱们这百十多号人吃什么,怎么生存呀?”

首座劝告道:“西堂师弟,你要知道做什么事都是有得必有失,在躲避之下,咱们虽然失去粮食,也会失去房子的,但咱们可以保全性命的,只要有了性命,那一切都会有的,可如果没命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西堂随机反驳道:“首座师兄,你太高看那些山贼了,上次方丈他们才几个人,不就轻而易举地打跑了山贼嘛,要知道,他张元魁这次虽然人多势众,但本是一群乌合之众,听不得风吹草动的,只要咱们齐心合力,就一定能打退他们的。”

首座分析道:“师弟,你要知道这次是不能和上次比的,上次方丈大师他们之所以能赶走山贼,而是利用天暗夜黑,在山贼不熟悉咱们情况下,才用灾民吓走他们的,而这次山贼之所以敢放出狂言,明目张胆来,一定是经过周密的调查,知道了咱们情况,深思熟虑后,知道官府不会出兵援救咱们,他们才敢来的,要不然,他们就是有一百胆,也决不会放言血洗咱们的。”

西堂道:“首座师兄,这次的情况是不能和上次相比,咱们可以有时间提前布置的,我想咱们只要把环寺周围的乡民组织起来,人多力量大,定然能够打败山贼的。”

首座据理劝说道:“西堂师弟,你也不想想,灾民他们虽然人多,但没有任何战斗力,且手中除了杈耙锄头外,有什么武器呀,而那些山贼们手中不仅有刀有枪,而且个个杀人越货,虎狼成性,两者之间不是一个级别,没法抗衡的。至于你还想故伎重演,用灾民装官兵吓退山贼这事,不行的,他张元魁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但自是狡猾成性,上次已经上过一次当,这次决不会在上当了,我劝你最好不要在那样想了。”

西堂抱怨道:“首座师兄,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要知道,环寺周围乡民们对山贼自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其力量不容小觑的。”

首座委屈道:“师弟,这一切我都明白,要知我也想打掉他们,可你得根据实际情况来说话,现在只有四天的时间,再说,由于前几天那下的场大雨,灾民大都已经回家住地去了,除以些老弱病残外,那还有年轻力壮的,现你想将他们组织起来,而后来抗击山贼,这根本办不到的,现在唯有避其锐气,保全自己,然后,在寻机消灭他们,这才是唯一的办法。”

西堂道:“什么避其锐气呀,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联合周围的乡民,拿起武器,消灭这伙山贼,其他别无出路的。”

“西堂师弟,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首座劝告道:

“两们师兄,我有一个主意,咱们可以将这事通知给官府,让官府来消灭山贼嘛。”

“通知官府?监院师弟,说心里话,这事如果官府出手的话,那可以说,他们山贼是决对不敢来的,可你要知咱们和官府关系,现官府不前来捉抓咱们,这已是法外开恩了,你还想指望他们帮助,这,别白日做梦了。”

“首座师兄,话你不能这样说,要知道......”

“......”

却说福居在众僧的交谈中,受到启发,悟出了对付山贼的完整计划后,随着便叫停了众僧的谈论,“众位,不要在争了,如何对付打退山贼,我已有主意了。”

首座等众僧闻言,立刻便停止了争论,把目光投了过去。

福居不慌不忙道:“对于张元魁这伙谋财害命,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山贼,我意是决不故息养奸的,养虎遗患的。”

首座闻言,禁不住诧异道:“方丈,你如此那样做,要知他们人多势众,咱们势单力薄,双方的情况可是对咱们极为不利的。”

福居笑道:“放心,首座,如没有十成把握,我不会拿鸡蛋往石头上撞的。”

首座当见福居信心百倍,十拿九稳,自也不在多说什么。

福居随着便转身布置安排起来,“西堂,明天你安排些人手,联络环寺周围的村民,将他们组织起来,至于怎么用,到时我自会告诉你的。”

西堂自是欢喜,随机便答应下来,“行,我明白的,跟会儿我回去就安排。”

福居继续安排道:“净空,无尘,了空,你们三人明天继续加紧训练,至于其他人照常做事,对此,你们有什么说的?”

众僧异口同声道:“主持,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

福居道:“好,即然没有事,那事情就到此结束,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好的,”首座众僧答应着,随机走出方丈室,便各回各屋休息去。

却说福居看众僧离开后,随着便躺倒在床,思考起明天进县城之事来。一夜无话。

次日,西堂吃罢早饭后,随机便亲自带领着十多个僧人,出寺分头前往环寺周围的村庄里游说联络村民去。

环寺周围村庄的村民深受山贼之害,本就对于无恶无不作的山贼深恶痛绝,恨之入骨,当听说要围剿山贼时,自立刻便纷纷报名参加也,一天下来,便组织到了二百多身强力壮之人也。

福居闻之,自是高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永久除掉山贼,次日,他便带着清净走出寺院,前往县城找寻知县杜道明说事去。

登封城座落在寺院的东南方,两者相距有二十多里路,依山旁水,自是山好水秀也。

却说福居,清净两人一路之上,边走边言谈着如何说服知县,很快便倒了城门,进得城来,两人自无心观看街上景向,随机便往县衙走去。

且说登封知县杜道明正和师爷戴劲就所属之地,连遭水旱、飞蝗,闹饥荒,搜括不到粮谷而烦恼着,猛闻少林寺僧人前来拜会,自有些诧异不解,禁不住便问了过去,“杜放,他们共几个人,叫什么名字呀?”

杜放道:“大人,他们两个人,一个名叫福居,一个叫清净。”

“什么?”杜道明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随着禁不住追问道:“叫什么,福居。”

杜放道:“是的,大人。”

杜道明自是诧异不解,立刻往下问道:“那他有什么事?”

杜放道:“大人,这个,他们说见到大人后,自会明言直讲的。”

“是嘛,那他都带有什么东西?”杜道明道:

杜放道:“大人,他们什么都没带,空手而来的。”

“是嘛,”杜道明思来想去,一时之间,自是闹不明白福居前来所为何事也,禁不住便向师爷戴劲问去,“戴师爷,对于福居这个人,自从景延广大人走后,咱们对于他就即没有派人抓捕,也没有派人前往寺院调查过,现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自动送上门来了,你看他现在前来,所为何事呀?”

戴劲沉思了片刻,为难道:“老爷,对于这个,不好说,我也猜不出的。”

杜道明道:“那你看,咱们见,还是不见呀。”

戴劲道:“对于这个嘛,我意思是最好见一见他,看他所来何为,进而,知道了他们的来意,咱们到时,也好有个应当之策,你看行不?”

杜道明沉思了片刻,自觉其言在理后,随机便点头同意下来,“行,见就见吧,杜放,传他们进来吧。”

“好的,大人,”杜放答应着,转身便传唤去。

却说福居,清净二人正在县衙门口,为知县是否接待而思考徘徊着,猛然听到传唤后,自是心喜,立刻毫不迟缓地跟随着杜放,便往县衙里见知县去。

杜放头前带领着,很快便将福居二人领到了地方来。

福居二人进得房门,施礼落座后随机便问道:“杜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知县杜道明冷冷道:“还行,一切都很好的,福居,这几年没见,你怎么样啊?”

福居道:“我佛慈悲,谢谢杜大人关心,这几年还算平稳。”

杜道明诧异不解地问道:“福居,即然这几年过得还好,那你身为少林寺方丈,不在寺院主持众僧修行,现前来找我,有什么事呀?”

福居端起刚送来热茶,抿嘴喝了一小口后,不慌不忙道:“杜大人,是这样的,你现不正在悬赏捉拿山贼张元魁他们嘛?”

杜道明道:“是啊,怎么啦?”

福居道:“杜大人,我呐,现有一个消息,可以助你歼灭那些山贼的。”

“是嘛?”杜道明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随着禁不住诧异地问道:“你一个和尚,深居简出,足不出寺,怎么会有山贼张元魁的消息呐,你开什么玩笑。”

福居道:“杜大人,我虽然深居简出,足不出寺,而修身养性,但你要知我们那寺院并不是世外桃源,洞天福地,所有的一切都和现实息息相关,一脉相连,休戚与共的,故此,社会上所发生的一切,我都知晓的。”

杜道明奇怪不解地问道:“是嘛?那是什么消息呀?”

福居道:“消息嘛?杜大人,是这样的,大后天夜里,盘踞在轩辕山上的张元魁,要下山前往我们少林寺围攻掠抢,到时,你只要出兵围剿,管保一网打尽的。”

杜道明取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平白无故,你怎么会来,这真是无利不早起呀,唉,福居,想当年,你上山打虎,下海擒龙那么厉害,我们千军万马捉拿,你尚且不怕,现不就几个山贼嘛,这用不着我出兵,你就能摆平他们的,现找我多此一举呀。”

福居道:“杜大人,话不能这样说,要知擒寇拿贼来是你的份内之事,我怎能越俎代庖呐,再说此一时,彼一时,好汉不提当看勇,这不能同日而语的,我本出家之人,对于功名利禄,早已视若粪土,即便出手,也只是赶走他们而已,而不会斩草除根的,故此。想着咱们认识一场,才特意前来相告的。”

杜道明挖苦道:“没有想到你这么长时间还如此记着本官,这真让我感动呀。”

福居针对杜道明的冷嘲热讽,不冷不热,不卑不亢道:“杜大人了,不管咱们从前如何,都已经过去,常言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咱们在因陈芝麻烂谷子,而得闹得兵戎相见,短兵相接,两败俱伤的话,我想这对谁都没好处的。”

杜道明猛闻,自不由得愣了一下,想想上次便有些所怕,再说从前朝廷动用那么多兵力,尚且没有怎么捉拿住福居,而眼下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手中之力量微不足道,如果趁机发难的话,自同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也,决定趁势出手相助后,刹时,知趣、不好意思地笑道:“说的极是,福师傅,那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福居道:“杜大人,我一个出家之人,超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不会不安分守己,而惹是生非,自找麻烦的,你放心,这消息绝对可靠,一点不假的,不会说谎骗你的。”

杜道明认真道:“福师傅,我知道你没理由说谎骗我,但你要知道,这出兵捉拿山贼之事,非我一人说了算的,必须得往上面报告的,如果不弄清消息的来源,我怎么向上面报告,他们又怎么会派兵呀。”

福居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佛慈悲,情况是这样的,在一个来月前,那伙山贼曾经借粮为名,多次派人骚扰寺院,皆被我等赶走,他们自不肯善罢甘休的,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便派人前往轘辕关那里打探他们情况去,于是,这才得知他们要在大后天晚上下山之消息,为了给地方除害,还登封一个平安,这才特意前来向你报告也。”

杜道明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张元魁手下共有多少人,他们组织结构如何以及等等,你一一讲来,我好向上面报告。”

“行,这不费什么的。”福居刹时,便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一五一十,一清二楚地讲说起轩辕寨张元魁的一切情况来。

却说杜道明当明白了山贼张元魁的兵力及山寨情况后,心中自是高兴,连口答应出兵后,随即便把捕盗官员朱帅琦,并两名巡捕都头马佐全,杨万成传唤过来,当面布置安排起围捕山贼张元魁之事来。

却说福居当见知县杜道明冰释前嫌,不记前仇旧恨,答应出兵后,自是高兴,随机便告辞离开县衙,回到寺院后,立刻便派无色,无尘二人前往轘辕关那里接应了然二人去。

无色,无尘二人领命后,不敢迟缓,收拾打扮了一下,随机便往约定的地点接应去。

话说山贼张元魁放言劫掠少林寺后,随即便安排起来,当经过四、五天的准备,万事俱备后,这日趁着黄昏吃晚饭之时,便向山寨众头领发出了下山劫掠少林寺的命令去。

众头领闻令后,不敢迟缓,立刻便往下安排布置去。

却说了然,了尘二人听得消息时,虽然早已知晓其必会前去的,但猛然听闻后,自还是禁不住吃了一惊,为了尽快将消息传递到少林寺去,自也不在排队吃晚饭,随即便趁着众山贼皆在吃晚饭之时,便偷偷溜下山,向无色报信去。

那无尘,无色二人早已在约定好地方等待着多时,当见了然二人急急忙忙赶来,立刻便从藏身之处闪身迎了过去。“两位师弟,你们来了,山寨里怎么样,他们要行动嘛?”

了然道:“不错,吃罢晚饭,他们就要下山了,两位师兄,你们快回去通知主持。”

无色道:“好的,那你们怎么办?”

了然道:“我们暂时先不回去,万一有什么变动,也好有个接应,你们快走吧,他们马上就要下山了。”

“行,那我们回去了,你们可要小心。”无尘,无色二人说着,转身便如飞似的,马不停蹄回少林寺报信去。

了然,了尘二人看无色他们回去后,随机便急急忙忙回山寨去了。

却说无尘,无色二人得知山贼张魁马上就要下山时,不管天色渐暗,路陡坡险,一路之上,自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也,没用多长时间,便回到了寺院来。

却说福居得知山贼张元魁带人下山后,自毫不在乎,先派人前往县城通知杜道明后,随着便针对寺中人员,以及那些组织好村民布置安排起来。

首座,西堂,清净等闻令后,自不怠慢,立刻按照福居的吩咐,首座带领寺院僧人在寺院内保护寺院去,而西堂,清净二人则各带百名村民在寺院左右两边,埋伏了下来,等候福居的信号来。

却说福居看首座,西堂他们到位后,随机便亲自带领着清净,无尘等,以及那六十个训练多日的僧人,手持木棒,在寺院的山门前,排成了天地三才阵,等待迎接张元魁他们的到来去。

却说了然,了尘二人舍急慌忙回到山寨后,当看到张元魁已经集合好队伍,指挥着领头的正往山下走时,自不等他人说话,随着加入队伍,跟随着便往山下走去。

众山贼嗷嗷怪叫着,耀武扬威下了山后,随即沿着轘辕关那条山路,便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往南,向少林寺方向奔去。

却说张元魁除留军师黄半仙带领少数人马在家看守外,带领着大部分喽啰便出寨下山,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到达少林寺山门后,根本不把少林寺僧人放在眼里的他,当猛然看到主持福居等人手持木棒早已严阵以待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急忙便停下了脚步来。

那紧跟着的众喽啰猛然见之,自也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不用人招呼,立刻不仅停止了喧叫,而且也急忙停下了脚步,静观怎么回事去。

且说张元魁驻足一阵细看,但当看清排兵布阵之人仅仅六十多人时,提起的心不由自主便又放了下去,自不把福居他们的厉兵秣马,严阵以待放在眼里,随着便肆无忌惮,口出狂言地,向站在阵中间最前面的福居怒骂了过去,“呔,你这不知死活的臭和尚,你张爷到此,还速速下跪参拜,立站在这里干什么,插标卖首嘛?”

福居猛然闻之,心中自是生气也,但佛家的慈悲之心,还是让他微言大义地劝说了过去,“我佛慈悲,张元魁,你个无恶不作,罪恶滔天的贼子,我劝你最好放下屠刀,洗心革面,改邪归正,否则,你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张元魁自不肯听从福居劝说,立时冷笑道:“福居,你个臭和尚,就你们这几个人,别不自量力了,我劝你最好速速退下,乖乖把粮食交出来,万事皆休,否则,我便踏平寺院,夷为平地,让它寸草不生的。”

“好你个张元魁,竟然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真是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也。”

张元魁咬牙,恶狠狠道:“福居,我的话没听到怎么着,到底交,还是不交?”

福居自毫不退让,“张元魁,想让我交出粮食,除非日头从西面出来。”

“你不交是吧?好,即然给脸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张元魁说着,伸手便把随身所带的钢刀抽了出来。

“大哥,杀鸡焉用牛刀,兄弟我已经好久没有杀人了,这事交给我处理吧,”旁边的刘四虎见之,急忙便开口劝说了过去。

张元魁闻言,犹豫一下,随着便将举起的钢刀放了下去,而后,不放心地关照道:“可以的,四虎兄弟,但你可要小心点。”

“放心吧,大哥,不就六、七十个和尚嘛,兄弟我定然还如从前一样,管杀,不管埋的,”刘四虎说着,挥刀叫出了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小喽啰,将人一字排开后,随着舞动手中钢刀,大声叫喊着“弟兄们,冲啊,给我杀了这和尚,”带领着众手下,便张牙舞爪,杀气腾腾地由三面向正中间的福居他们包围砍杀了上去。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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