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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云开雾散

却说福居采用擒贼先擒王之策,在永通门外与耶律无畏展开打斗后,两人如同上山虎撞上下山虎,入水龙遇到出水龙似的,来来往往,番番复复,搅做一团,扭做一块,杀得自是水乳交融,难分难解,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眨眼的功夫,百十回合便过去了,但由于两人将遇良材,棋逢对手,自不分胜败也。

两边人员自有些看呆了,呐喊叫好、助威声,自是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也。

话说福居和耶律无畏两人由于势均力敌,不差上下,斗杀自已处于胶着相持之势也,虽然都在为最后的胜利,而全力拼杀着,但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一时之间,自谁也别想改变相持的局面,而轻松获胜也。

话说福居本是个闻一知十,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过目不忘之人,原来以为上得阵来,要不了久,就可轻松获胜的,自万没有料到结果会如此也,当经过和耶律无畏百十多回合过招,对耶律无畏的那一套攻击路数熟悉后,眼见如果不用计施招,自很难获胜的,立时决定用计迷惑耶律无畏,诱使其上当,进而打败他后,刹时,当看到耶律无畏一招‘乌云罩顶’向自己攻来时,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他一招‘拨云见日’封挡着进攻后,随着一招‘青龙摆尾’,装作疲惫不堪,喘不上气的样子,抽身便往后走去。

话说耶律无畏自不知是计,当猛然看到福居瞬间所表现出精疲力竭之色,又见其往后而走时,心中不由暗喜,自还当福居经过百十回合的打杀,已经精疲力竭,智尽能索,江郎才尽,而要借机逃走呐,一心要为徒弟报仇的他,刹时,变招换式,四面大开着,便大叫着“福居,那里走”,挥刀一个‘饿虎扑食’,飞步追砍了过去。

却说福居自巴不得他来追赶,猛然闻声后,自是大喜,刹时,趁着耶律无畏放松警惕之时,就见他刀锋一转,说时迟,那时快,转身一个‘浪子回头’,挥刀便急如星火,快似闪电般回砍了过去。

那耶律无畏万万没有想到,虽禁不住吃了一惊,但他并非弱手,自不惊慌失措也,急忙收刀闪身,便往旁边躲去。

福居何许人也,一招得手后,自在也不给他还手的机会,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海的蛟龙似的,自是杀伐果断,追砍神速,直打得神出鬼没,路断人稀也。

那耶律无畏万万没有料到福居的反击会滴水不漏,无懈可击,一时间,自手忙脚乱,束手无策也,当在左闪右退中,接连二三被划了三四道口子后,顿让他心惊胆战,魂飞魄散也,当见无法阻拦攻击后,自也不在封挡,卖了个破绽,拖刀便走也。

福居这次所来就是要战耶律无畏的,又岂肯轻易放他逃走,立刻大叫着“耶律畏,那里走,”便急如星火,快似闪电般追赶了过去。

却说萧全,萧齐二人正一直注意着双方的打斗,猛然见之,不由得大惊,自不用人招呼,也不管先前所定规矩,立刻大叫着“休伤我师傅”,挥刀便带领着手下兵丁,快如闪电般,出手援救耶律无畏去。

话说清净,了然,周成铭他们自也时刻注意着阵上的一切,当猛然看到后,自是怒恼生气,立刻大叫着“休要破坏规矩,”挥舞着手中木棒,便杀气腾腾,气势汹汹,向萧全,萧齐他们打杀了过去。

双方刹时间,便‘乒乒啪啪’交打开来。

话说萧全,萧齐二人出手阻挡了福居的追赶,救下耶律无畏后,针对福居,清净他们猛烈打杀,自知自己人少,无法抵御,随着便一边指挥手下人员招架封挡,一边保护着耶律无畏,便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似的,往城门口退去。

福居,清净他们自不会轻易放走已经受伤的耶律无畏,为了打杀除掉他,挥舞着手中兵器,一个个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似的,自根本不把那些阻拦之兵丁放在眼里,所到之处,自是碰着伤,撞着亡,势如破竹也。

一时之间,狼哭鬼嚎声,自是响彻云霄也。

话说守在城墙上的耶律贵他们当看到城下的那一切后,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的,随着看到耶律无畏,萧全,萧齐他们过了环城河,到了城门口后,自怕福居他们趁机杀进城来,自也不管后面还有兵丁们在阻挡着福居他们,立刻一边着人升桥,一边便命人放箭,阻止起福居,清净他们追赶来。

那些正在打斗还没有跃过护城河的百十名兵丁们针对此情此景,自也不在打斗,为了保命,立刻便皆‘扑扑通通’跳进了护城河里,向对岸游去。

福居,清净他们自万万没有料到耶律贵他们竟然不顾他们自己人正在打杀阻拦着,就果断放箭,自是有些怒恼气恨,针对万箭齐来之势,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自也不在往前追击,立刻拨打着飞来之箭,急忙鸣金收兵,便往后退去。

却说萧全,萧齐二人看到福居他们往后而败走后,自也不敢放下吊桥趁势追杀,指挥手下将护城河里的兵丁们救上岸后,随着便进得城,关上了城门也。

且说福居引兵退到了安全地带后,看到耶律无畏他们收兵入城而回后,深知现在即便在去挑战,他们也是决不会再出来应战的,至于攻城,自己要啥没啥,也是行不通的,决定明日再行挑战后,随机收兵往东,在距城有五里的福先禅寺里,安营扎寨住了下来。

话说福居他们在福先禅寺里安营扎寨休息了一夜后,次日,吃罢早饭,集合队伍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到了永通门那里后,随机便挑战叫阵去。

那巡逻守城之兵听到后,自不敢怠慢,随机便向耶律无畏报告去。

那受伤的耶律无畏听了,自是恼怒,‘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但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已不能出城应战时,随机便又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为自己昨天的大意而懊悔也,经过一番细想,决定暂不搭理,以待伤好再行出城应战后,随机便向徒弟们下达命令去。

萧全,萧齐,耶律文,耶律武等闻令后,自不敢迟缓,随机便轮番上城防守去,针对福居在城外的挑战,自不作任何应对也。

福居,周成铭他们当见耶律无畏依仗城高沟深之势,对自己的挑战自不搭理,不作任反应时,虽然生气,但无可奈何也。

那周成铭怒恼气恨下,随机便派人向城上搦战去,然而,不管他们如何叫骂,那城之兵好象没有听到似的,自不吭不响,不作任何反应也。

周成铭自是气恼,便一口气闹腾了七、八天,自也没有引出耶律无畏也。

话说福居眼见耶律无畏宁愿挨骂,做缩头乌龟,也不出城交战时,粮草已经不多的他们针对久拖不战之情况,深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自知耗不起,立刻便停止在永通门那里搦战,为防不测,随着后退了有二、三十里,在通往大谷关那里,寻了安全地方住扎下来后,随机便一边派人四外征集粮草,一边制作起攻城云梯来。

却说耶律无畏针对福居他们搦战漫骂虽然天天听闻,但由于身上有伤,自也无可奈何也,连忍了十多天里后,当闻知福居他们因为粮草供不上顿,不在前来搦战不说,而且为防自己发动突然偷袭,还后退了四、五十时,提着心顿时便放了下去,心中早已想好对策的他,刹时,便派人传喊耶律贵去。

那耶律贵正要出外巡察,猛然听传后,自不敢迟疑,随机便见耶律无畏去,且进得房门,不知怎么回事的他,立刻便当面问了过去。“师傅,您此番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呀?”

“耶律贵,我听说今天那福居没来,是嘛?”耶律无畏道:

耶律贵诧异道:“是啊,怎么啦?”

耶律无畏直截了当道:“耶律贵,是这样的,我想让趁着这个机会,出城前往孟州,把高牟翰他们找来,然后,来它个里外夹击,一举杀掉福居,如何?”

“好啊,那我现在就去,”耶律贵道:

耶律无畏道:“行,不过,出城后,路上要小心点,千万不能让福居他们发现你。”

“师傅,这个我明白的,你放心吧,”耶律贵为防前往孟州的路上,被福居他们发现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走出房门,回到自己房间后,随着换装打扮成一个普通人后,这才拉马出了府衙,打马由上东门那里出城,往孟津关而去。

孟津关亦称河阳关,乃洛阳八大关之一,地处洛阳城北,两者相距有六、七十多华里,是黄河上的一道重要渡口,它北濒黄河,南依邙山岭,西靠崤山,东接小平津关,因其形势险要,易守难攻,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也。

话说耶律贵打马离开洛阳后,一路马不停蹄,快马加鞭,没多长时间,便到了孟津关那里,翻身下马的他也顾不得吃饭,到了孟津渡口找了艘渡船后,心急火燎的他立刻登船,便往黄河北岸而去。

黄河之水天上来,浑黄如浆,声势浩大的河水排山倒海般,汹涌澎湃,放荡不羁地往东奔涌着,浩浩荡荡,一往无前,自一去不复还也。

艄公们在此常年摆渡,对于汹涌澎湃的河水,自不放在眼里,撑船熟练往北划着,很快便将耶律贵,以及他的战马给送到北岸来了。

那耶律贵牵马下了渡船,向艄公问清了孟州的方位后,随着打马便往孟州城那里,找寻高牟翰,崔廷勋,拽剌他们去。

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各种花草,枝繁叶茂,花红柳绿,一切仿佛在画中似的,自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也。

却说耶律贵离了黄河渡口,一路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到了孟州城下后,当看到孟州城没有一点战斗迹象时,自是诧异不解,不知高牟翰他们安营住扎在哪里的他,随机便在孟州城周围寻找起高牟翰,崔廷勋,以及拽剌他们来。

话说耶律贵打马从西往北,又由北往东,在孟州城周围踅转了一通,当没有看到高牟翰,崔廷勋,拽剌他们后,自是诧异不解也,对城中情况不了解的他,自不敢进城打听去,随着当他进了一个村子,遇到一个村民正要下地时,立刻下马便问了过去,“老乡,下地干活呀,借一步问句话,如何?”

那村民四十来岁,肩挑粪担,正要往地送肥去,猛见一个年青人由村北进来,并下马向自己问话时,急忙停下了脚步,诧异道:“什么事呀?”

耶律贵说谎道:“老乡,是这样的,前两****路过这里时,不是有很多契丹人的队伍,在围攻孟州城嘛,现怎么看不到他们了,是不是他们已经进城了?”

那村民明白后,笑道:“原来你是在问这个事呀,年青人,告诉你,那些作恶多端的契丹人已被太原来的史弘肇他们打跑了。”

“什么?”耶律贵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禁不住追问道:“你说什么,老乡,他们已被太原来的史弘肇打跑了?”

那村民道:“是啊,一点不错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下地干活的。”

耶律贵诧异道:“老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年青人,事情是这样的,”那村民随着便说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来。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上回书咱们不说过武行德向晋阳告急,史弘肇用部将马诲为先锋,星夜进兵,击败了围攻潞州的刘德键,潞义节度使耿崇美得信回援去了嘛。

那马诲当知晓耿承美带兵回援的情况后,深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立刻便趁着耿崇美立脚未稳之机,率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呼直击,挟刃齐进,好似风扫落叶一般,一举击败耿崇美后,随着便向孟州援救武行德来了。

那崔廷勋和拽剌,以及高牟翰他们正全力围攻着孟州城,当得知耿崇美败退到怀州后,自是吓坏了,不等马诲带兵到来,崔廷勋与拽剌他们立刻便拥兵北遁,对经过的卫州一通烧杀抢掠后,随机便前往怀州与先行退到那里的耿崇美会晤去了。故此,耶律贵才在孟州城外看不到契丹兵也。

话说耶律贵当知晓高牟翰已从汜水那里渡过黄河回开封后,自也不管孟州城的武行德将要发兵进攻泽州进攻翟令奇去,随着也不在东寻西问,四处乱找,立刻告别那个村民,自也不敢天将要黑,夜将要暗,翻身上马后,随着便马不停蹄,快马加鞭,连夜从孟津那里渡过黄河,回洛阳报告去了。

话说耶律无畏听完耶律贵的回报,知晓了孟州的情况后,自也禁不住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突如其来,出乎意料之事,一时间,茫然若失,自不知如何才好也。

当眨眼之间,又得知耶律德光在北归的路上卒于镇州的栾城时,自让他仿佛三伏天掉进了冰窟窿似的,从脚一直凉到头也。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十多天便又过去了。

然而,还未等耶律无畏,刘晞两人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太原刘知远以杨邠为枢密使,郭威为副使,王章为三司使,苏逢吉,苏禹珪同为平章事,要在天福十二年五月十二日,沿汾水南下取河南,进而图天下的消息,又不早不晚,接踵而至时,自让耶律无畏心惊肉跳,不寒而栗也。

话说就在耶律无畏耳闻着各处的消息,而在私衙里正和刘晞惴惴不安,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猛然听闻宣武节度使萧翰的手下部将高梓熙带了五、六十多兵丁前来时,自仿佛汪洋大海中看到了一只小船似的,不由得喜出望外,大喜过望也,急忙起身便和刘晞一起迎了出去。

那高梓熙身高九尺,面圆耳大,鼻直口方,长得膀大腰圆,虎背熊腰也,刚刚下马的他,当一眼看到刘晞与耶律无畏二人后,随机把缰绳交给手下后,立刻便笑容满面地问了过去,“两位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

“好好好,高大人,此番前来,路上都还顺利吧!”耶律无畏诧异地问询道:

高梓熙道:“还行,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的。”

刘晞惊喜道:“是嘛,那真是太好了,快快快,屋里请。”

“请、请、请,”三人互相客气着,便向屋走去。

却说三人进得房屋,一番客套落坐,看茶后,耶律无畏随着便问询了起来,“唉,高大人,此次前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的呀?”

高梓熙道:“两位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我是奉了萧大人之令,前来邀请许王李从益前往开封商议这南朝国事的。”

话说耶律无畏当猛然听闻后,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禁不住吃惊地追问道:“高大人,你说什么,邀请许王李从益到开封商议南朝国事的?”

“是啊,怎么啦,有什么奇怪的嘛?”高梓熙道:

“当然奇怪了,”耶律无畏毫不讳言地问询道:“高大人,那许王李从益虽然号称许王,可手中即无将又无兵,而且已经是过时之人,萧大人找他商议什么国事呀?”

刘晞自也有所感触地附和道:“是啊,李从益他才十来多岁,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不说,且又没有任何影响号召力,找他商议国事,高大人,你开什么玩笑呀?”

高梓熙道:“两位,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现中原什么情况,我想你们比我清楚得很,萧大人之所以现在邀请李从益前往开封商议国事,而是看到这大势已去,害怕他走后,中原无主,归途受阻,才在这没有办法中想出的这计,你们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原来是这样啊,”刘晞明白怎么回事,顿时便产生了也要走的想法,沉思再三后,随机便向耶律无畏叫到外面说出了自己要走的想法来。

耶律无畏自也有了要走的想法,当猛然闻之后,自是一拍即合,随机便赞成同意了下来,两人转身回到房间,立刻便向高梓熙提出了要跟随其回开封的想法来。

高梓熙闻声,二话不说,立刻便同意了下来,“行啊,这没什么问题的,那咱们找李从益去吧,”三人随着便出了府衙,礼迎李从益母子去。

许王李从益乃后唐明宗李嗣源的幼子,就在洛阳城和他母亲王有美生活在一起,那王有美年青时由于花容月貌,美若天仙,人送别名花见羞也,李从益的妹妹永安公主,前些日子刚被赵延寿强迎娶走,其母子俩还沉浸在悲欢中,当猛然听说开封来人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自还当是永安公主派人前来呐,急忙便出门迎接去。

却说高梓熙三人进得府门,一番客套后,随机便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去。

话说李从益的母亲王有美,当知晓明白萧翰要儿子李从益学石敬瑭那样做皇帝时,自不由得大吃一惊也,深知自己本是亡国残余之人,手中无兵无将,根本没有办法管控天下的,急忙拒绝道:“众位大人,对不起,我儿年少,担当不了此大任的,请你们回去另找他人吧。”

高梓熙劝说道:“皇太后,这一切皆是辽王的旨意,抗命不遵,是要杀头的。”

王有美闻言,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眉头一皱,立时便计上心来,随着委婉道:“即如此,大人,那请你们先回,容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在跟你们走,行不?”

“行,那你们收拾准备吧,明天上午辰时时分,我们前来接你们,”高梓熙说着,三人便走出院子,深知在洛阳城里李从益无处可躲,无处可藏,自是对李府前后连一个警卫也不放,便兴高采烈地回府衙,喝酒等待去了。

话说耶律无畏思想着明天就要回开封了,回走的路上,按耐不住心中禁不住便将明天要回开封的决定,告诉给了徒弟萧齐,耶律贵他们去了。

那萧齐,耶律贵等闻之,自是高兴,随着便又把消息向下面传达了去。

众兵丁知晓后,自是喜悦,随着便窃窃私语,谋划起收拾行李之事来。暂且不表。

回过头话说王有美深知自己乃亡国之残余,手中已没有争夺管控天下的资本,自不原儿子前往开封送死去,看高梓熙他们离开,转身吩咐管家准备马车后,回到家中,简单收拾了一下,自也不家人说明自己的去向,而后,趁着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拉着儿子李从益出了院门,坐上车轿,拐弯抹角出了城后,随着便吩咐车夫驱车逃往徽陵躲藏去了。(徽陵即唐明宗李嗣源的陵墓,在孟津送庄乡护庄村西南也。)一夜无话。

次日,天刚刚放亮,闹腾了大半夜的耶律无畏,高梓熙他们还没有从床起来,那些昨夜已经知晓今天要回开封的众将官们早早从床起来后,自也不管他人还没有睡醒,随着便如同土匪进村似的,大呼小叫地闹腾收拾起来。

话说高梓熙,耶律无畏,刘晞等在睡梦中被吵醒后,自是诧异,还当福居他们打进来的,慌忙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当出门看到是众兵丁在乱糟糟收拾准备时,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梳洗吃罢早饭后,自也不管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刹时,集合了队伍,便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地迎请李从益母子去。

街道上,冷冷清清,鸦雀无声,自连个人影也没有也。

话说高梓熙带领着队伍一马当先到了李府门前,看到大门还没有开启时,自毫不迟缓,挥手便令侍从高启琪叫门去。

高启琪闻声,自不迟疑,翻身下马后,立刻大步上前,便一边擂门,一边大声地“开门,开门,开门”地叫喊开来。

“谁呀,来了,来了,来了,”随着一声应答,不大功夫,院门便打了开来,跟随一个上了岁数,看门的院公便走了出来,诧异地问道:“你们什么人,找谁呀?”

高启琪厉声道:“你说找谁,装什么糊涂,快叫你家主人出来。”

“唉,我明白了,对不起,我家主人昨天出门了,他们还没有回来。”院公回应道:

“什么,”高启琪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禁不住诧异地追问道:“你说什么?”

“大人,我家主人昨天出门了,现还没有回来呐。”

“是嘛,那他们什么时候出门,到哪里去了?”

“就在昨天你们走后,他们便坐车出的门,至于到哪里,这个嘛,他们没说,我们一个下人,自也没敢多问,故,不知道的。”

高启琪眼见其一问三不知,自也不在往下问询,抬手指着院公说了句“你等着,”而后,转身便向高梓熙回报去。

话说高梓熙当听说李从益母子昨天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不用问,一定是李从益母子不愿去,而出外躲起来了,他咬牙沉思片刻,决定找寻李府家人追查李从益母子的去向后,随机便令高启琪入府找寻管家去。

高启琪闻令,自不迟疑,转身便吩咐那看门的院公去。

那院公闻声,不敢怠慢,领着高启琪进院便通知管家去。

且说李府管家姓张名怀元,有五十来岁,当听说情况后,自不敢迟缓,立刻将李府全院男女老少、十五个人招集到自己跟前后,急忙跟随着高启琪,便出院拜见高梓熙去。

那高梓熙面对着管家张怀元拜见,自也不问他姓什名么,随着便直截了当问了过去,“你就是许王府的管家嘛?”

“回高大人的话,正是我张怀元。”张怀元道:

高梓熙道:“张怀元,即然你是管家,那你家主人昨天去哪里,你应该知道吧。”

“高大人,对于这个事,我不知道的,”张怀元道:

高梓熙道:“不知道,张怀元,你身为管家,你主人往哪里去,怎么会不知道呐?”

“高大人,对于这事,他们出门时,我问了一下,可他们没告诉我,只说出去办点事,至于其他什么都没说的,我怎会知道。”张怀元辩解道:

高梓熙道:“张怀元,他们到现在都没回来,那你就不派人寻找嘛?”

“高大人,对于这个,我还没有来得及派人,你们就来了。”张怀元道:

高梓熙道:“编,你给我编,我可告诉你,张怀元,你最好老老实实,把他们的藏身之地说出来,如若不然,没你好果子吃的。”

“高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问他们的。”张怀元道:

众家人闻声,立刻便七嘴八舌作证道:“高大人,张管家他说的没错的,许王他们出去,真的什么都告诉我们的。”

“真的嘛,我可告诉你们,今日里许王他必须跟我们走的,如若你们顽固不化,不肯配合说他们现藏什么地方的话,我可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高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的。”张怀元道:

高梓熙道:“行,我佩服你们坚强,来呀,先给管家的甜头,让他知晓厉害。”

“是,”随着一声答应,五、六个部属立刻便冲了出去,自也不管张怀元岁数已大,抓住张怀元放翻在地后,抡起木棒,便不分三七二十一,暴打开来。

那张怀元何曾受过这个罪,痛得他自立时便如杀猪似的嚎叫求饶开来。“高大人,求求你饶了我,我真的不知道的,要知在哪里,我不会不说的。”

那些李府家人眼见张怀元死去活来,自是大惊失色,魂飞魄散,立刻便通通跪拜在地,磕头如捣蒜似的,连声苦苦求饶起来,“高大人,求你放了我们的管家吧,我们真的不知道,不然,不会不告诉你们的。”

且说耶律无畏当见张怀元死去活来自还不说时,眼见他张怀元决不是个为保守密秘,而不要自己性命之人,急忙伸手便阻止住了用刑,随着不慌不忙地问询道:“张怀元,你说你们不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那李从益母子平常都和谁家走动呀?”

“这个,大人,他们平常几乎不出门的,也根本没人和他们来往的。”张怀元道:

耶律无畏道:“张怀元,即然他们没和任何人有来往,怎么会出去一夜而不会的,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不然,在顽固不化下去,你的命就会玩完的。”

“大人,我说的都是真,你没想想,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又有谁会作他们来往走动,故此他们平常是不和他人来往走动的,”张怀元委屈道:

耶律无畏怒声道:“张怀元,他们平常不和别人来往,难道逢年过节也不走动嘛?”

“大人,对于我家主人的情况,你不知道,我家主人除了逢年过节前往徽陵祭拜烧纸外,真的不和外人走动的。”张怀元道:

耶律无畏道:“张怀元,如此说,你家主人在这洛阳城里是没有地方可去的啦。”

“是的,大人,他们平常除了前往徽陵外,一般也往别的地方去。”张怀元道:

“行了,我知道他们现躲藏在什么地方了,”耶律无畏由张怀元的交待中推猜出李从益藏身之地后,转身便告诉高梓熙去。

话说高梓熙当闻知李从益母子为了躲避前往开封,已逃往徽陵躲藏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翻身上马后,带领着队伍便风驰电掣般往孟津而去。

孟津地处洛阳城的北面,黄河南面,自古为风水宝地,其徽陵就处孟津东面也。

话说高梓熙带领着队伍快马加鞭到达孟津,派人包围了徽陵后,立刻便亲自带人进入到墓园里,搜寻李从益母子去。

话说躲藏在徽陵墓园的王有美,李从益二人正在守墓人的房子里说着闲话,当高梓熙他们猛然出现在面前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也,不等高梓熙发话,立刻便拒绝了过去,“高大人,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走吧,我们是不会跟你去的。”

高梓熙直言不讳道:“国太,对于这天上掉陷饼,不劳而获之事,你哪想去呀,我劝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为了你儿子的前途,快跟我们走吧。”

“高大人,谢谢你的好意了,可现实的情况不是你和的那样的,我们手中无兵无将,根本无法统治天下的,你不要为难我们了,我儿子他担不了那重任的。”王有美哀求道:

高梓熙道:“国太,你犯什么迷,当年石敬瑭怎么占得你家天下的,现辽王又把它还给了你家,你怕什么,在说萧大人,不会不派兵保护你们的,请你们上车跟我们走吧。”

“高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儿子年青,他担当不了此大任的。”王有美道:

高梓熙眼见横竖不吃,刹时,便下达了最后通牒,“行,即然好话不听,那就实话实说吧,今日里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没什么可商量的,你自己看着办,准备车。”

“高大人,你就不要逼我们了,我们不能去的。”王有美道:

“好,国太,即然你不给面子,那也就怪不得我了,”高梓熙当见王有美还不同意,自也不在好说多劝,立刻便传下了命令去,“启琪,请国太他们上车。”

“是,”高启琪答应着带领着五个人便冲上前,抓捉李从益去。

话说王有美虽然知道前往开封是祸不是福,但针对眼前情况,自知无法躲避,刹时,大声喝止道:“住手,我们跟你们去,好了吧。”

那高启琪五人猛然遭到斥责后,一时间,愣在哪里,自不知如何才好了。

高梓熙见之,心中自是高兴,挥手令高启琪他们退出房间后,随着便上前邀请去,“国太,即然你已同意跟我们去,那就请上车吧。”

王有美眼见无法抗拒,自也不在多说,刹时,一言不发,拉着儿子出了房门,便上了马车,坐进了车轿去也。

高梓熙见之,自是高兴,出得房门,翻身上马后,自也在回洛阳城,立刻便起程,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往开封而去。

那耶律无畏,刘晞他们针对萧翰就要撤走之情况,自不会认不清形势不走的,随着便也打马跟随着往开封而去了。

话说萧翰看到李从益母子到来后,急于离开、回老家的他,自是欢喜,次日五更三点,便派兵拥护着李从益,驾坐到崇元殿,接受百官朝贺来。

那王有美虽然知道儿子做这个傀儡皇帝是祸不是福,但自也无可奈何也。

那李从益才十七岁,自没有经历过这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奉印纳册,接受了萧翰及众臣的拜见与祝贺后,随着便宣布退朝回宫去了。

却说萧翰处理好一切后,自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当闻知河东刘知远已沿汾水南下时,随着留下部将刘祚带兵千人,保护李从益后,自也不管李从益母子在无兵无将,一无所获的情况,如何应对刘知远,立刻便带兵北归回老家去了。

话说王有美针对自家手中无兵无将,一无所获之情况,自是坐卧不宁,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也,当有人入报,河东的刘知远已有绛州抵达陕州,自率大军正往东而来时,昼夜不安,焦虑万分的她,自不甘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白白把这不劳而获的江山送出去也,随着便招集群臣商议起应对之策来。“众位大臣,我母子本为亡国之人,现为萧翰所逼,又走到了这一步,今河东兵来,你们看这事,将如何应对呀?”

众臣闻言,一阵面面相觑后,随着便七嘴八舌,出谋划策来。“......国太,这事你不用担心的,那河东兵远道而来,疲惫不堪不说,粮草也势必供应不上的,现咱们只要把宋州节度使高行周,以及河阳节度使武行德等调集到这里来,与刘祚将军并力拒守,以逸待劳,坚守一个月,他萧翰将军就会带兵赶到的,到时,定可万事无忧的。”

王有美闻计,自是高兴,立刻便派人传召宋州节度使高行周,河阳节度使武行德等人去,然而,事与愿违,万万没有想到一连多次派人前往四方说服,自不见有人带兵前来时,王有美自大失所望,顿时便泄了气也。

众臣万万也没有想到结果会这样,一时间,自哑口无言,没了主意也。

却说就在王有美及众臣他们愁容满面,无招无式,不知如何措施才好之时,刘知远的宣慰汴城官民的檄文又从洛阳传了过来。

话说那些大臣们接读檄文后,当见其对辽主所授官员,一概过往不究不说,而且还官职不降不升,一切照旧,保证自己的荣华富贵不会丢掉时,自也不在为李从益出谋划策,想主意了,随着私下一通聚谋后,自也不管李从益母子生死如何,立刻便纷纷伺机偷偷出城,前往洛阳投效刘知远去。

那王有美当见众臣为了自身利益,变脸比翻书都快时,自也是仰天长叹,万般无奈也,深知孤儿寡母,自无法争夺天下的,随着便遣使奉表,前往洛阳,迎接刘知远去。

回过头话说就在福居他们一边派人四处征集粮草,一边积极备战准备攻城的云梯时,当猛闻耶律无畏,刘晞他们由于害怕河东刘知远他们,已经弃城,从孟津、偃师那里逃走时,自说不出的高兴也,当又闻城内由于没人管理,杀人放火,偷盗抢劫,层出不穷,比比皆是时,自不迟缓,立刻带领着队伍,便进城维护秩序去。

话说福居他们进得洛阳城后,针对杀人放火,偷盗抢劫之事,自不面慈心软,经过大刀阔斧一阵整治,没过两天,秩序便井然有序,不在有烧杀抢掠之事了。

不日,当闻知刘知远他们来到洛阳时,福居随着便带领着周成铭,郭东旭他们,出城跟随着两京文武官员,前往新安迎接谒见去,自万万没有料到会在没有见到刘知远之前,遇上自己多年没有看到的故人也,顿让他喜出望外,欣喜若狂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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