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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决战河中

话说福居当见赵匡胤虽然因生病显得有些憔悴不堪,但本身那种威武,豁达,与众不同之气质,还是无形中显露出来时,针对他怎么会沦陷到这种地布,自是闹不明白,随着便问询了过去。“元朗,你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唉,福居师傅,你有所不知,”赵匡胤随着便讲叙起事情的经过来,原来这赵匡胤从小习文学武不说,而且还自是聪颖灵敏,对于骑马射箭,不仅总是一看都会,摔打出一身好武艺不说,而且还举一反三,闻一知十,在与人切磋比试中,总是在他人之上,自从没有败过,并融合多家套路,自创出了一套长拳,你想在这动荡不安的局势里,他赵匡胤有此本事,又怎肯默默无闻,碌碌无为,而株守林泉,屈人之下,老死牖下,一事无成呐,为了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求得百年富贵,于是乎,志在四方的他,随着便到处游历着寻找机会来,然而,虽然到了很多地方,但皆未能如愿也,直到今年五六月份,当游历到襄阳一座寺庙,看到寺庙里有一个和尚正为人看相算卦,指点迷津时,怀才不遇,郁郁不得志的他,于是,便也上前求问自己的前途命运去。

那僧人已经六十多岁,眉毛胡子皆已发白,青年时,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为了百年富贵而东跑西颠之人,自是经多见广,经过对赵匡胤一番察言观色,东寻西问,得知其怀才不遇后,深知富贵必须险中求,经过对时局分析研究,得出唯有投军,其才能有所作为后,猛然想起当年自己为了光宗耀祖,扬名立万之辛苦,深有同感也,更知不易,告诉他前往北方有奇遇后,为了助起成功,随着便拿出自己全部资金,资助他前往河中投军来。

赵匡胤虽然对那僧人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听从那僧人的指引,由襄阳来到了河中,可当看到住扎在潼关的泽潞节度使常思,以及逗留在同州的河中行营都部署白文珂,还有河中行营都虞侯刘词等皆无英雄气,即便投靠到他们手下也不会得到重用时,自有些心灰意懒,不甘心的他,随着便北上到了这里也。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不料,刚到绛州城地界,一场滂沱大雨便不期而至,至使他猝不及防,措手不及,躲闪不及下,眨眼的功夫便淋成了落汤鸡,由于一身大汗,磨蹭着投宿在了这家客店后,竟然发烧害起病来,不能继续往前行走的他,住下来养起病来。自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住下养病不当紧,不仅病没有养好,闹得欠帐不说,而且病情自还更重更厉害了,故,这才出现了福居他们所看的那一场追帐之事也。

却说福居知晓怎么回事后,自是感慨颇多,闻早饭做好,和赵匡胤一起吃罢早饭后,安排无为专职照顾赵匡胤养病后,随着便忙自己的事情去。

无为领话后,自不懈怠,每天除按时给赵匡胤做饭,煎药外,自还陪赵匡胤聊天也。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十多天便过去了,便已是九月下旬了。

却说赵匡胤在无为的精心护理下,经过十多日修养,病不仅全好,而且那气色力量也都恢复了过来,已多日没有练过拳的他,这日早上,起床后,按耐不住喜悦,禁不住便在龙兴寺塔下,闪展腾挪,窜蹦跳跃,势正招圆,灵活多变,以眼传神,以气助势,节奏鲜明,气势磅礴地练起自创的长拳来。

话说福居起床,出门看到后,自是惊喜,随着也不惊动赵匡胤,便站在远处观看来,当见赵匡胤一招一式,那拳似流星,眼似电闪,腰如蛇行,步稳如山,自不由得暗自称赞叫好也,禁不住便偷偷比划学练来,时间不长,当看到赵匡胤收势结束后,禁不住便拍手连声叫着“好好好,”抬步走了过去。“匡胤,这就是你自创的那套长拳嘛?”

“是的,师傅,你看是不是有点花拳绣腿啊?”赵匡胤谦逊地问道:

福居道:“不,不,不,太棒了,”福居道:

“福师傅,你过奖了,有什么不妥之处,你尽管指教,我自会虚心接受,从而改进的。”赵匡胤道:

“长击速打,以快制慢,刚柔相济,真太棒了。”福居夸赞道:

“那里,福师傅,这不知一提的,快别夸了,不然,我就站不住了。”赵匡胤道:

福居猛然想起一件事,随着禁不住便问了过去,“唉,匡胤,你不是有意投军,建功扬名,从而飞黄腾达,出人头地嘛?”

刚刚二十一岁的赵匡胤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自然巴不得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猛然闻声,自是欢喜,随着便直言不讳道:“是啊,怎么啦?”

福居道:“即然你想,那眼下我倒有个人选,很适合你前往投靠的。”

赵匡胤道:“谁呀?”

福居随着便把这几日出外邀请时,听到的消息,讲了出来道:“他呀,不是别人,就是现在统管河府,永兴,凤翔诸军的枢密使郭威。”

赵匡胤道:“什么,他来了,郭威这个人,在开封时我见过他的,算得上一个英雄,可他不是在开封嘛,怎么会到这里呐?”

福居解释道:“匡胤,你有所不知,那汉主刘承祐开始之时虽然派刘词,白文珂,常思,郭从义讨伐河中的李守贞,长安的赵思绾他们了,但当看到刘词,白文珂,常思他们由春天一直攻打到夏天,始终没能攻破河中城,知他们不是李守贞的对手,便在上月的时候,委派枢密使郭威全权处理来了,现郭威早已在河中那里了。”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胸怀博大,志存高远的赵匡胤自是心喜,但随着又有些担心道:“福师傅,可我不认识他,怎么投靠到他的帐下呐?”

“对于这个事,匡胤,你不用担心,只用愿意去,我可以帮你的。”福居道:

“是嘛,那太好了,”赵匡胤闻声自是惊喜,随着便迫不及待要求道:“福师傅,那你咱们现在就走吧。”

“可以的,你不用急,吃罢早饭咱们再走也迟的,”两人随着便回房吃早饭去。

话说福居,赵匡胤他们吃罢早饭后,一行七人简单收拾了一下,随着离开绛州龙兴寺,趁着九月中旬中午热,早晚凉爽的季节,沿着官道,便往南向河中府而去。

河中府又名蒲州,地处山西西南方,南依中条山,西靠黄河,北面是台垣沟壑,扼蒲津关口,当秦晋要道,西卫长安,东保三晋,更因位于黄河中游东岸而得名河中也。其负山面河,自古为兵家要地也。

福居,赵匡胤一行自离绛州,一路之上谈论着武艺,饥餐渴饮,夜住晓行,沿着官道,走闻喜,路夏县,经运城,过解州,马不停蹄,这日黄昏时分,便到达了普救寺前面了,虽然知道在往前走有五六里路,便可到达蒲州城,但考虑到天已经暗下来,蒲州城周围正处于战争壮态,再加上也不知郭威的大帐住扎在哪里,自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免不测,决定明天在往后,耳闻着普救寺传出的钟声,眼望着那高高的方形舍利塔,一行七人随着便离开驿道,前往普救寺里借宿去。

普救寺原名永清院,是一座十方禅院,地处蒲州城东六里多路的峨嵋塬头上,那峨嵋塬东西宽二百多米,南北宽三百五十多米,塬高有三十多米,南、北、西三面临壑,惟东北向依塬平展也,寺院坐北朝南,居高临下,从塬下到塬上,殿宇楼阁,廊榭佛塔,依塬托势,逐级升高,别具一格,自与众不同也。

话说福居七人进得山门,自不用人带路,便径直投往知客寮去。

知客僧出来,见了福居七人,一番询问,明白了七人的要往蒲州城投军的情况后,自也不在多说多问什么,随着便让侍者领他们前往云水堂挂单休息去。

福居等进得云水堂,在寮元的安排下,吃罢晚饭后,随着便躺下休息去。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话说福居,赵匡胤七人早早起床后,自百无聊赖,无所事事,随着便在寮元的相引下,瞻仰起寺院内的景观来。当他们来到直侵云汉的舍利塔前时,禁不住便登上舍利塔,举目往西向蒲州城方向望去。

福居他们当巡看着看到距此不远就是汉军的营寨时,自是激动,按耐不住说出的喜悦,禁不住便向寮元打听蒲州城的情况去。

话说普救寺寮元虽为僧人,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对于世事自也时刻关心着也,听闻到福居他们问题后,自不隐瞒,随着自己知道的情况,也就是郭威住城东,白文珂,刘词二人住城西,常思住城南,以及征调周边五县二万多乡民修筑长堑,打消耗之事,一五一十讲叙了出来。

话说福居他们当明白了蒲州城的情况后,知晓了郭威就在城东后,自是高兴,回到云水堂吃罢早饭后,告别寮元,随着便离开普救寺,前往蒲州城东找寻郭威去。

在此一定有人会问,那不是有长安,河中,凤翔三家叛乱嘛,郭威他怎么会先到这河中,又怎么会用打消耗战的办法,来围困河中城呐,对于这事,尊下,听我慢慢道来。

郭威奉旨统管凤翔,长安,河中三地的平叛之事后,调集各路兵马会师,随着便带领兵马,离汴梁,走郑州,过洛阳,往西北而去。当大军到了华州城后,针对李守贞、王景崇、赵思绾三人分开各处一地之情况,一时间自不知先平哪个好了,随着便就先攻谁,与王峻等诸将商议来。

诸将闻言,针对三人的情况,自皆愿先易后难,攻打凤翔,长安也。

而新任的华州节度使扈彦珂自是不赞同也,“大帅,现三股叛乱势力不是已经联合起来,并推举李守贞为主,即然他们以李守贞为主,常言射贼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咱们就应该先攻打河中,只要河中一旦平定,其凤翔,长安,自便会不攻而破的,再说河中路近,长安,凤翔路远,如果攻远舍近,倘若一战不能平定赵思绾,王景崇二人的话,到时必会受他们前后攻击的,如果腹背受敌的话,那就不妙了,故,我意思必须先攻河中。”

郭威闻言,自觉有理,禁不住连声称赞,随着便兵分三路,白文珂及刘词自同州进,常思自潼关进,自率部众从陕州进,一路行军,在八月二十日到达了河中,针对蒲州不熟悉的他,面对着决意死守河中城的李守贞,即没有劝其投降,也没有趁势大举攻城,更没有训斥,惩罚白文珂,刘词他们多次平叛无功。而是稍事休整,先带了些人,轻装简骑,围着河中城前后左右转了几圈,当见蒲州城楼堞完备,城高墙厚,兵多粮广,易守难攻,虽然外无援兵,但一时之间,自很难拔除的,随机决定养精蓄锐,网开一面,用打消耗战的方法与其对垒,从而击败李守贞后,随机便下令攻克西关城的白文珂,刘词二人筑寨于河中城西,常思筑寨于河中城南,自领中军筑寨于河中城东,但留城北一地空缺,不设人马住扎后,随着便又将征调周边五县百姓立栅筑堑之命令传达了下去。

众将领皆想立刻攻城,闻令后,全军哗然,自认为只要趁着大军刚到,一鼓作气就可拿下河中城的,即便不能一挥而就,但李守贞早已成瓮中捉鳖,大也没有必要筑寨修堑的。自认为只要不断进攻,就算不能攻破河中城,但也迟早会耗尽城中人力粮草,而火到猪头烂的,随着便纷纷前往中军大帐,竞相请战去。

郭威针对众将想法,自不赞成,随着便郑重劝说道:“众将,不要激动,不要以为我不想现在就打,实话告诉你们,我也很想今天就攻破这蒲州城的,可是你们想过没有,现虽然咱们比他人多,但他李守贞早有准备,而且还是前朝有经验的老将,不仅勇猛善斗,多次立功,慷慨好施,而且其手下还豢养着很多勇士,及一帮亡命之徒,先不说蒲州城紧临黄河,城高墙厚,楼堞完好坚固。就拿他李守贞据高临下,而咱们仰面进攻这一点来说,如果强行进攻的话,那又如赴汤蹈火,只会九死一生,死伤很多人的。咱们的目的只是平叛,擒获领头的李守贞几个人就行的,如果死伤太多的人,对咱们没什么好处的?”

“大帅,你不要长他志气,灭自家威风,要知他李守贞有勇无谋,不必多虑的。”

“众将,对于李守贞虽然不懂用兵打仗,但他善于交结英雄豪杰,能得到他人的卖命,是一股劲敌的,要不然,春天就来的白文珂,郭从义,常思他们不是吃白饭的,就不会直到现在还攻不下这河中城了。众位,要知道勇气是有盛有衰,进攻是有急有慢,时机有可有不可,办事情必须有先有后的,现李守贞不是负隅顽抗,困兽犹斗呐,咱们如果现大肆进攻的话,他必会狗急跳墙,垂死挣扎的,而咱们定会得不偿失的。现不如设置长长的包围圈,以守为战来围困他,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咱们磨洗兵器,放牧战马,利用转运来的粮食,养精蓄锐,休养生息。等到城中没有了粮食,官家,私人的钱财也都全部枯竭后,在行推着云梯,前去攻城也不晚的,到那时,只要檄文一下,且攻且抚,河中城内那些没吃没喝的将领士兵们,为了活命,自然不战,就会乖乖地出城投降的。”

“大帅,这个主意是不错的,可你想过没有,那长安,凤翔与河中是沆瀣相投的,如果知晓这里的情况,必来前来相救的,倘或内外夹攻的话,到时,就不妙了。”

郭威指挥若定,胸有成竹地笑道:“众将,对于这个问题,你们尽管放心好了,思绾,景崇二人,徒凭血气,不识军谋,有勇无谋不说,且还有郭从义,王峻在长安,赵晖在凤翔,足以牵制他们了,不必多虑的。知道他李守贞为什么开始没有叛乱,而到现在才叛乱呐,主要就是因为过去害怕高祖刘知远,故才不敢嚣张的,现自认为咱们起于太原,事业不显赫,不如他,自是轻视咱们,故此才敢反叛的,所以我才要以静示弱,来慢慢制服他的。你们只要按照我命令去办,派步卒不分昼夜轮番守护,不让他一人一骑,突出包围,他李守贞就是有登天的本事,也是没办法的。”

众将闻言,虽然有不同意见,但自也不多说什么,回到自己的营帐,立刻便按照郭威的命令,一边派人警戒巡逻,一边派人往附近州县征调民夫去。

那白文珂等看民夫到来后,随着便率领民工挖长沟,筑连城去。

不久,郭威在视察中当看到常思没有将领之才,深怕战时,不能得心应手,随着便把他调回原藩镇,派自己所带之人前往镇守去。这才出现郭威先到此,并用筑寨修堑之策,围攻李守贞这事来。

却说福居七人离了普救寺,往西还走出没多远便看到了汉军营寨,自是高兴,随着便往营寨走,然而,就在他们快要到达营寨,一声断喝便从道路旁边传了过来,“你们什么人,干什么去?”福居等自是诧异,禁不住便寻声看了过去。

但只见一个年青军官带领着一队巡逻站岗的兵丁,由道路的左右两边树林里走了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前往之路。

福居见之,急忙上前解释道:“将士,别误会,我们不是外人,而是你家大帅的朋友,麻烦你通知他一声,就说有个叫福居的人,前来拜见。”

“是嘛,那你们等着,”那将官闻言,自也在往下多问,转身便向手下吩咐道:“你们几个看住了他们,如果胆敢违令乱跑,格杀勿论。”而后,抬步便回营报告去了。

话说郭威正要带着向训等人,正要出寨前往蒲州城下,视察民工们挖长沟,筑连城的情况,猛然听闻后,自是惊喜,说了句“快请,”便走出了中军大帐去。

那将官闻言,自不怠慢,立刻转身但退出大帐,前往寨外招呼福居他们去。

福居知晓后,自是欢喜,跟随进了营寨,便往中军大帐走去。

郭威早已等候在外,一眼看到福居他们进来后,立刻便将他们请进大帐,叙谈去。

话说福居进得大帐,一番客套后,随着便自己的情况以及赵匡胤之事介绍了过去。

郭威闻之,自是高兴,立刻当场便让赵匡胤加入了自己的亲军中去了。

话说福居本不想接受了郭威的挽留,住两天就走,可当看到徒弟周成铭,郭东旭他们皆在时,经不住郭威的再三挽留,随着便答应了下来,为消灭李守贞出谋划策去,协助军中教练使,一边指导传授亲军功夫,一边吩咐徒弟灵智用速画的方法,在赵匡篆等早上练功之时,记录起赵匡胤的长拳套路及他人的功夫来。

话说赵匡胤加入到亲军后,深知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是无法建功立业的,为了得到他们帮助,在为人处事,自是嫉恶如仇,虚怀若谷,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也,不久,便和众人打成了一片,并和情投意合的李继勋,杨光义,石守信,王审琦,刘庆义,刘守忠,刘廷让,韩重赟,王政忠九人刺臂为誓,结拜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挡,不愿同日生,但愿同日死的异姓兄弟了,一时间,自是风生水起,如火如荼也。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就是他因勇敢作战,奋勇当先,独挡一面,而反击有功,获得奖赏后,在附近村庄里宴请李继勋众兄弟喝酒,且喝到五迷三道时,万万没有想到会出人掀翻了自己的摊子,搅坏自己宴请也,自让他怒恼顿时生,刹时,大叫着“醉鬼,竟敢坏我兴致,看我不收拾你,”抓住掀摊之人,便可暴打起来。

话说河中城的李守贞,乃河阳人,他之所以反叛,主要是因杜重威被杀,因为他和杜重威本是故交,重威诛死,他能不兔死狐悲嘛,由于心中害怕,自使他萌生了反叛之念头也,默想到汉朝新建,刘承祐年轻且又刚刚继位,朝中执政者且都是后进之官员,没有一个可与自己相提并论的。再加上有位名叫总伦的僧人,以占卜方术说他能获取帝位,又加上赵思绾据京兆反叛后,派使者奉表送皇帝穿的衣服给他,自以为天时,地利,人和皆已占全,于是便招纳亡命之徒,豢养敢死之士,这才冒然反叛也。针对郭威的到来,原以为其所带禁军,皆曾是自己的老部下,受过自己的恩惠,且那些士兵们一贯骄横,必会苦于汉军严格的军法,一到地方就会倒戈,不战而投降自己的,自根本不把郭威放在眼里也。万万没有想到,当见兵至城下,三路汉军皆扬旗伐鼓,耀武扬威时,并没有出现自己想像的那种情况时,决意凭据河中城拒守的他,这才心惊肉跳,大惊失色,顿感情况不妙也。可随着当看到郭威他们并没有大肆攻城,而是征调大批民工在城前筑寨修堑,且没有产生任何危害时,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除时刻提防攻城外,针对郭威他们在城外修筑堑壕,以及郭威今天游万固寺,明天登鹳雀楼,后天逛普救寺,四处游山玩水之情况,自不当回事,也不搭理也。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两个多月便过去了。

话说这天中午时分,久困城中的李守贞上城后,当他看到城外原先不起眼的那些战壕,现已如同一条弯曲盘旋的长蛇一般,将河中城前后左右包围得水泄不通时,针对这无害的挑衅,自在也坐不住,静不下心来了,怒恼气恨下,回到府衙,立刻便派人召唤国师总伦,左右宰相靖王余、孙愿,枢密使刘芮,副使周光逊,副将王继勋、聂知遇,以及将领魏延郎,郑宾,还有张延嗣,刘仁裕,张球,王廷秀,焦文杰,安在钦等人去。

那国师总伦等接到召唤,自不迟缓,随着便前往府衙商议去。

李守贞看众人到齐后,随着便寻计问策来,“众位爱卿,对于城外的情况,我想你们都看到了,他郭威所作所为,实在是气人太甚了。常言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说现咱们出兵怎么打退他们呀?”

国师总伦众人闻言后,随着便针对当前之情况,你一言,我一语,发表起自己的怨言怒恨来,当一通发泄,最终决定今晚三更时分,由东西南三门出城毁坏掉郭威所修的堡垒,堑壕后,众人随着便回营准备去。

是夜三更时分,李守贞等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打开城门后,随着便无声无息地向堡垒堑壕里的汉军们冲杀了过去。

话说那些汉军们猛然看到李守贞带兵杀来时,自是大惊失色,没有任何准备的他们稍作抵抗后,立刻便放弃了堡垒,撤回到营寨去了。

话说李守贞看众汉兵逃走后,深知自己的实力,更生怕遭到反扑包围,自不追赶,反指挥士兵们毁坏掉那些堡垒,堑壕后,随着不等汉军反扑过来,立刻便回城去了。

回过头话说刘词,白文珂,李重进,张永德,韩通,张铎,以及慕容延钊等将官闻之后,自是大惊,立刻集合队伍,便列队出寨,前往河中城下,痛击李守贞去,然而,当他们来到阵前,看到城下除狼狈不堪一片的断垣残壁外,自已没有一个人时,自是忿恨,怒恼也。随着不等天亮,便怒气冲冲地前往中军大帐,向郭威报告请战去。

话说郭威对于李守贞出兵毁坏堡垒之事,自早就意料到了,针对众将的报告,自不吃惊,也不诧异,根本不当回事也,“众位,现李守贞他们不就是毁掉了堡垒啦嘛,这有什么可激动的,那些民工不是还没放走嘛,咱们可以让他们再修的,有什么可气可恼的。”

“大帅,这这这,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要知这次如果轻饶他李守贞的话,咱们修好后,他们必还会前来毁坏的,这次必须攻城得狠狠教训他一下不可。”

“行啦,众位,我清楚的很,实话告诉你们,我要的就是他李守贞出城毁坏的这个结果,如果再行修好后,他李守贞胆再敢出城毁坏的话,你们只需要抓住机会,狠狠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就行了,至于眼下,没必要大举攻城的。”

“大帅,如此说你是想用这些堡垒,从而引他们出来,以最小的损耗消灭他们呀!”

“不错,唯有让他们离开那城高墙厚的河中城,咱们才能以最小的损耗消灭他们的,不然,结果就会适得其反的。”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一开始就这么干,我们明白了,”众将闻言,自如梦初醒也。

“即然你们已经明白,那还等什么,下去办吧。”

“是,大帅,”众将答应着,回营吃罢早饭后,随着便又指挥民工投入到修建堡垒中去了。且不久,那些倒塌的堡垒,便又出现在河中城与汉军之间了。

话说李守贞当看到那些毁坏的堡垒,又重新出现后,自又坐不住了,随着便又趁着天黑夜暗,指挥带领着队伍,出城毁坏堡垒去。

话说刘词,白文珂,李重进,张永德,韩通,张铎,以及慕容延钊,王峻等将领自早就派人时刻注意着河中城的动静了,当闻知李守贞又要借着黑夜出城毁坏堡垒时,已知道怎么做的他们,自不会还如第一那样,让李守贞他们轻易毁坏掉刚刚修好堡垒了,随着带领指挥着手下队伍分头反击了过去。

那李守贞他们为了毁坏掉那些堡垒,自是不计利害也,最终以不计后果的代价毁掉堡垒后,随着这才心满意足回城去也。

话说刘词,白文珂等摸透了李守贞的心理,知道再建,他必会出兵再毁后,随着便用毁了再建,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的办式,与李守贞打起消耗战,从而退守接合,灵活多变地消灭起他的有生力量来。

回过头话说赵匡胤加入到亲军后,在对李守贞的反击中因奋勇当先,勇敢作战,独当一面,而获得奖赏后,为了联络感情,增进友谊,这日巳时,叫上李继勋,石守信,王审琦,韩重赟他们几个,出了营地,便往东北方,径投附近的鲁家村,向那独一无二的酒店走去。

酒店坐落在那个村子的西南角,周围乃半米高的篱笆墙,三间茅屋,自很是简陋也。

赵匡胤十人前些日子在李继勋的招呼下,曾经到此结的拜成为了异姓兄弟,对酒店自不陌生,进得酒店后,看里面除了店家,还没有其他人时,随着在窗口前那张桌子坐下后,并立刻便向前来招呼的店家,要酒要菜去。

那店家自不迟缓,立刻便按照吩咐,拣店内现有的酒菜,端了上来。

赵匡胤十人自不客气,不等饭菜上齐,便可互相招呼起来,“弟兄们,咱们都不是外人,用不着谦虚的,来吧,都端起酒杯,先碰三杯,好不?”

“行行行,好好好,来,来,来,”十个人随着端起了酒碗,便推杯换盏吃起酒来。

时光似箭,光阴如梭,随着午时的到来,原来冷清酒店,渐渐热闹了开来。

酒壮英雄胆,赵匡胤十个人虽然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个个有些五迷三道,酒气满身,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兴致自丝毫没有减弱,仍然如开初一样也,然而,就在他们谈天说地继续拼酒时,忽然一声轻侮的言语由店门那里传了过来,“赵匡胤,你们这群小子来此喝酒,竟也不叫老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啊。”赵匡胤等自不由得吃了一惊,立刻停止了说笑,齐声便向门口看去。

但见乃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审醉醺醺,带着他的酒葫芦由外面进来时,不用讲便明白他此来必定是来打酒的,压住心中的怒火,随着便冷嘲热讽地招呼了过来,“原来李队长是您呀,我还当村里跑来的野狗呐,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原谅啊。”

李继勋,石守信等见之,也立刻起身招呼了过去,“李大人,来来来,这里坐。”

却说进来之人,正是李审,这李审方面大耳,虎背熊腰,五大三粗,其不仅力大如牛,而且酒量很大,作战中以一当十,以骁勇闻名,深得郭威喜爱也。但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经常欺凌他人也,他今天的到来,不为别事,而是前来打酒的,自没有料到会遇上赵匡胤他们,好喝酒的他当看到赵匡胤请别人而没请自己时,这才仗自己是赵匡胤他们顶头上司,肆无忌惮前往指责来。一摇三晃着走到赵匡胤他们身边后,不依不饶道:“赵匡胤,自从你加入亲军来,不管做什么,老子那么照顾你,现出外喝个酒,竟然连老子都不叫,你可真不是东西呀。”

赵匡胤万没料到李审竟不知好歹,强压心中怒气,言不由衷道:“李队长,看你把话说的,作为我们的顶头上司领,我们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请你呐,只是今天请你时,他们说你到大帅那里去了,故,也就没等你,改日一定会请你的。”

“改日,行啊,不过,今天怎么说呐?”

“今天嘛,也就这了,来来来,你坐我这里,”赵匡胤说着便站起了身来。

“赵匡胤,你当我什么人啊,就拿你们吃剩下来请我呀,你也太小看人了,你李爷我才不吃这个的,”李审说着顺手便掀翻了桌子也。

王审琦等自没有料到,急忙站起身便阻止去,桌子虽然没有完全掀翻,但上面的所放的碟子碗筷等,还是掉在地上去。

话说赵匡胤本就对李审的轻侮之语,有些怒恼,自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一味的谦让,容忍,得到的结果竟是这样,立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声“你欠打,”挥拳便快如闪电般,打向李审去。

那李审根本没有料到,自是不备,痛叫一声,一个踉跄,‘嗵嗵嗵’连退了好几步,撞到另一张桌后,便摔倒在地了。

那桌旁所坐吃酒之人,看到桌子撞翻后,眼见双方打斗,自也不在吃喝,起身‘哗的’一声,便急忙出屋躲闪去了。

却说李审自是怒恼,翻身从地上爬起,立刻横跳八尺,竖跳一丈地大叫着“好小子,竟敢打我,活腻了你,看我不收拾你。”抓住一条凳子便向赵匡胤挥打了过去。

“李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去。”李继勋,石守信,韩重赟等不等到他走到赵匡胤面前,立刻便冲上前,强行夺过了李审手中的凳子。

“你们都给我让开,竟敢打我,今天非灭了他不可。”李审自怒不可遏也。

“好了,好了,李大人,不要生气了,有什么事,咱们到外面说去,”李继勋等自不许他靠近赵匡胤半步,随着便招呼石守信等生拉硬扯,强行架搀着往外面走去。

“赵匡胤,你个狗东西,竟敢打我,今天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乖乖接受我的惩罚,倒还罢了,如若不然,你就是叫爷爷,我都不会轻饶你的,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不然而可要生气了。”那李审自不肯往外,一边挣扎,一边不依不饶地狂喊乱叫也。

“李大人,你生什么气呀,我们这可都是为你好。”王审琦,石守信等生拉硬扯着。便将李审请到了屋外去。

却说赵匡胤面对着李审的张牙舞爪,自不甘示弱,立刻大叫着“李审,你个醉鬼,爷爷我这就给你陪礼道谦去,”飞步便追赶过去。

李继勋见之,急忙回身便拦住了他,“兄弟,你要干什么?”

“李哥,对于李审这号仗势欺人之人,今天如果我不狠狠教训他一顿的话,他是不知道咱们弟兄厉害的。”

“兄弟,他李审什么样的人,这我清楚的很,可你要知道他心狠手辣,如狼似虎,万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放心,李哥,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的,我很清楚自己本事的。”

“行,那你注意点,我通知他们去。”李继勋随着出得房门,便示意石守信他们知晓去。

赵匡胤随机跟随着冲出房门后,立刻大叫着,“李审,你个欠揍样,我来了,”便杀气腾腾,怒气冲冲地向李审叫阵去。

那李审正对石守信,韩重赟等人的劝阻而怒怼着,猛然看到赵匡胤出来后,随着向李继勋等几人丢了句“你们几个听着,等一会儿,我教训他时,谁若胆敢再行出手劝阻的话,我决不轻饶你们的,”而后便横跳八尺,竖跳一丈,张牙舞爪,大声叫嚣着地应战了过去,“赵匡胤,你个不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打我,今日里非要你好看不可。”

“李审,你个狗仗人势东西,今天如不教训你一下,你是永远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的。”赵匡胤自不把他放在眼里,随着使了个门户,吐了个势,便做好了准备也。

那李审看了,自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随着使了个黑虎掏心之势,便如狼似虎,穷凶极恶地攻击了过去。

“来得好,”赵匡胤晃身避开,挥拳一个拨草寻蛇势,便迎战了过去。两人刹时,便在酒店的院子当中,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放手打杀开来。

但见两人自如出水龙撞上入水龙,下山虎碰着上山虎似的,扬长避短,杀气遮天,一来一往,一撞一冲,杀得难解难分,不可开交也。

两人转瞬间,便斗杀了五十多回合,但由于旗鼓相当,自不分胜败也。

那李继勋,王审琦等自是看呆了,眼见两人旗逢对手,将遇良才,赵匡胤一时间很难打赢李审时,心头自是焦急上火也,就在李继勋他们私下里合计着,准备动手,助赵匡胤一臂之力时,随着一声叫喊“我说你们两个权且歇一歇,不要再斗了,我有话要说,”就只见一个黑大汉快步如飞的从大门外面走了进来。

而李审,赵匡胤两人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仍不住手也。

那人进得院内,伸手出拳,顷刻间,便隔开了两人打斗。

那李审,赵匡胤两人急忙收拳,跳出圈外后,随着便向那人看了过去。

来人名叫张琼,与赵匡胤,李审他们本是一个系统,皆隶属于郭威的亲军,这张琼,大名馆陶人,脸虽然长得有些黑,但却生得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力大无穷,自以骁勇闻名,更深得郭威重视,并和郭威的养子柴荣交好也,为人厚道,性格直爽的他,自好抱打不平,随着便向两人询问了过去,“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为何在此争执打斗啊?”

李审自不把他放在眼里,冷冷道:“张琼,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少管。”

赵匡胤便道:“张哥,你有所不知,我和李继勋等几人正在这里喝酒,他李审进来看到后,自狂言轻侮我们不说,而且还自是仗势欺人,我等看在同军为伍的份上,便没和他过多计较,并邀请他坐下吃酒,没想到他不知好歹,竟得寸进尺,把我们桌子掀翻在地,你说这厮可恶不可恶?”

张琼闻言,随着便劝说了过去,“原来如此,我说李审,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别人好意请你,你不愿喝也就算了,竟然还掀翻别人的桌子,真有你的,现你赶紧给他们陪礼道谦,不然,就你这样无理之人,我也不会饶你的。”

“我无理怎么啦,想让我道谦,除非太阳从西面出来。”

“如此,李审,你是决意不陪礼道谦了。”

“张琼,话我已经说出,你想怎么着?”

“好你个李审,即然非要一决高低,才肯陪礼道谦,那我就成全你。”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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