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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萌芽萎缩 小树茂盛

发钱的日子,到了。菅蓝田来领钱。施语说:“银子还没秤好。领钱挺积极,交罚款也要积极。”

菅蓝田一本正经:“我绝对积极交钱。掌门是决策人,但罚款的数是你定的吧,我希望你这样的有钱人,对钱的多少,多有点概念。”施语说:“门派里的任何一个人,说这话我都服,可你除外。你对钱的多少是有概念,可是你的钱怎么都没有了呢?你要不是成天瞎搭钱,至于和我说这话。”

黄青这时拿来五十两秤好的银子,同时菅蓝田说:“当娘的人就是不一样,虽然年纪比我轻,但说话和我爹娘都能是一个路子,这样会显老的。”

施语把钱给菅蓝田,让他签名,同时说:“我真心觉得你的孩子,辈一定会很大。”

大家陆陆续续都来领钱了,也包括林若和郭钦,拿完钱,签完字。两人一路走,郭钦问林若,孟婴在上学的时候和现在是不是一样。“

林若说:“差不多,在书院的时候,他就能黑白两道通吃。那天他要认识伊丽华,还要牵扯着你,口口声声的叫你未婚妻。”

“谁让他到处这样说的。”

“你下回好好收拾他。”

林若回到伊斧派,只有伊丽华一人,正练功。林若问:“他们人呢?”

伊丽华停下,一个深呼吸后,说:“叶述觉得贾因禾有些杀气,这里就他一个男的,怕贾因禾对他下手,就和叶五平一起拉着贾因禾出去散心。”

贾因禾在前面走,叶述和叶五平在后面跟着。走啊走,走啊走。贾因禾在街上干转,叶述和叶五平庆幸保暖工作做得很足。

又走啊走,二位叶同学决定干涉一下行进轨迹。叶五平把贾因禾拉到一家书店,三人在书店转了两圈,贾因禾目光注视在一本书的封面上,书名叫《你何曾真心待我》,旁边有一行小字,我始终如一,你始终如一。

叶述心想:“这样一本书出现在贾因禾眼前,添堵用的?”叶五平走上前说:“咱们把它买下来?”

贾因禾干净利落地说:“不用。”随即,走出书店,又无限伤感在心头地说:“要是不像,买来做什么。要是像,结局是悲,岂不伤心。结局是喜,岂不更伤心。”这话说得,二位叶同学都有伤心的感觉了。

贾因禾接着在前面走,叶述和叶五平在后面互相埋怨。叶述说:“这下子更伤心了。”

“还不是你要把因姐姐拉出来的。”

“那是谁把因姐姐拉进书店的。”

走着走着,走到正月楼。叶述走到前面说:“因姐姐,再有天大的事,也要吃饭,还要吃好。”贾因禾又干净利落地说:“回家吃。”

贾因禾直接往家走。叶五平说:“师兄,想吃正月楼的菜直说。”叶述说:“你想看刚才那书,也直说。”

叶五平说:“我想看书,我还是能买起。你想到正月楼吃饭,你能吃的起吗?所以,回家吃饭。”

快到晚饭时间,方兰工作结束,又要马上回琦剑派。因为这段时间天黑得很早,琦剑派的饭也做得好吃了,方兰又被拉回去吃饭。

方兰正准备提着她那拖拖拉拉的衣服下台,无意一眼,看见台下有一人很奇怪,观察片刻后,方兰指着那人喊:“抓小偷。”

没等方兰喊完抓小偷这三个字,小偷反应灵敏立马要跑,旁边的人冲上前去,其中还有一个不在旁边的胡诚,也一瞬间冲了上去。

方兰喊完抓小偷,自己也想参与一下,急忙要下台,却忘了自己的一身装束,一脚踩在衣服下摆上,摔倒在舞台上,同时小偷被制伏。

王彦光也闻声来到事发地点,看方兰倒在台上,便走上台伸手去扶她,方兰抬眼一瞧,心想:“哇,看样子还真不错。”把手往出一伸,王彦光将她扶起。方兰说了声谢谢,马上提着衣服下台。

此时方兰只顾着摔倒后的疼痛,没有在意方才发生的事情,可在台下的胡诚心灵却受到刺激。当方兰和王彦光站在台上时,胡诚倏忽间感到这两个人像是一对。

这只是胡诚在恍惚间的失落,等到方兰换好装出来,两人随便说了两句话,也就好了。

可没想,还有人比胡诚想的更多。

几天之后,沿果县名人王彦光和一个属琦剑派,是边疆将领的女儿,名叫方兰的人,传起了妇孺皆知的绯闻。

作为事件的当事人,方兰的心情是极为不好,也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情。可后来钟离辽说:“本来是想说说你的,但我知道你心情肯定不好。虽然我不想让你闹这次绯闻,但我不得不说这事对驻地还是有利的。”

这时,方兰才冷静下来,和钟离辽分析这件事情。

在短时间内,把芝麻点的小事,编造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还被广泛传播。这事原是和渔刀派反水的商铺为之。官府方面只是默认,并没有干涉商铺与渔刀派断绝关系。所以,商铺方面怕以后官府装作不知道,收拾完渔刀派,再把他们处理一下。在绯闻传播的同时,也让大家知道了,所有商铺都和渔刀派断绝了关系,连正月楼都和渔刀派断交,而且正月楼的老板还和驻地的人发生了感情上的纠葛。

王彦光和方兰绯闻故事的各类版本,大概都是因为王彦光和方兰的感情纠葛,而和渔刀派断绝关系。目标是希望处理渔刀派的官员能正式宣布,曾经和渔刀派合作的商铺,不会受到渔刀派的影响。为了完成这个目标,使的手段也不只是闹绯闻这一个,毕竟他们和渔刀派也是正常合作。而这事倘若真成了,便证明渔刀派是有问题的。

在绯闻没有闹到高潮的时候,方兰已经提前结束在正月楼的工作。方兰在正月楼本就是短期,只是提前一些日子走,只是工钱还没算好。

领工钱,方兰拿完钱,问王彦光在什么地方,账房的人反应很惊讶地告诉了方兰,王彦光的办公位置。

方兰一来,王彦光有些讶异,很快又平静地问:“你有什么事情吗?”然后请方兰坐。

心情还不是很好的方兰,带着情绪说:“不用坐。我想问你,策划你和我闹绯闻的事,从开始你就知情吗?”王彦光仍然平静:“我是知情。你倒在台上,我去扶你,让其他商铺主事的人看到,想出了这个法子。正月楼和渔刀派关系最为密切,我要做出些贡献才行。等过些日子,我会辟谣的。同时我也向你表示歉意。”

方兰说:“我知道制造这件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可我还是要说,表示歉意?有什么用!你辟谣的时候,最好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王彦光说:“这事我也没说,你不是也知道了,此事的目的吗?这次的事目的并不是掩盖真相,而是广泛传播所有商铺与渔刀派断交。所以,会有很多人知晓真相。当然你确实为我们的利益,做出了不自愿的牺牲。”

“是不是还要讨论一下,为了崇高的、政治的目的,而无辜牺牲人的问题。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愿意,为了你们那点破利益,做什么事。”话完,方兰往出走,可又回头说:“不管怎样,你们这里的饭菜还是不错的。”

还是要保持身心愉快,方兰心情平和的走出正月楼。可想完全恢复心情一时又做不到,先在家里慢慢恢复心情吧。

方兰陪钟离祺漫不经心的玩,又漫不经意地对钟离祺,说:“我不就是让王彦光扶了一把吗?我和胡诚在正月楼出现在一个视野里是最多的,倒是没人注意。”方兰一愣:“我想什么呢?”

方兰和胡诚又没有了交集,两人同在驻地,却空缺了见面的理由。方兰不去正月楼之后,胡诚也不再跟孟婴去正月楼,他也听孟婴说了这次绯闻事件的目的。但就算孟婴不说这些,胡诚心里也清楚,在正月楼方兰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最多。胡诚生活的主要基调又是学习、练武了。

使惯了胡诚这个学徒,孟婴想叫胡诚回去。胡诚坚持不去正月楼,说:“我心情好的话,偶尔去一次。”孟婴悄悄说:“重色轻友。”

“既然你晓得,那你帮方兰辟谣。”

孟婴说:“你说什么?我可是可以把你和方兰的事,不仅告诉你娘,你师叔,我让全驻地知道,让全沿果县都知道,让方兰的绯闻更加复杂,更多版本,推向新的高点。”

胡诚翘起二郎腿,笑说:“我巴不得呢!不过,我还可以这样说,你要是不给方兰辟谣,你的活,我就撂挑子不干了。”孟婴说:“熄火。”

“你记得辟谣,我开始学习。”

孟婴刚刚轻轻推开郭钦的房门,一拳过来近在眉睫,孟婴被吓得不轻。郭钦已在门旁恭候多时:“看你下回还吓唬我不了?听说你到处说我是你未婚妻。”不仅是林若,胡诚也和郭钦说起过此事。

孟婴进到屋内:“正月楼不就是当时我宣布,你是我未婚妻的地方吗,不好隐瞒。”郭钦说:“不只是在正月楼吧。”孟婴说:“我在沿果县大小也是个消息灵通人士,也不好隐瞒。”

郭钦说:“那天你在正月楼说我是你未婚妻,我没当真。”孟婴说:“那你也默认了。”郭钦说:“我当时是默认了。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能帮你经营你庞大的人际网。”

郭钦靠着墙,孟婴走到她的对面,相当霸气地说:“这根本不是问题!不是你进入我的人际网,而是我进入你的人际网。我已经想好了,你不能留在这里,我可以抛下这里的所有,当然你也晓得这也切合我想改变现状的心愿,不仅是收入不稳定,还会受到人品的质疑。但是没有你,我肯定不舍得离开这里,去干一件前路不明的事。你明白了吗?”

“你要和我在江湖混。”

孟婴说:“原先你和你师姐那么难,都坚持练武。当时要是有我,你们也不至于混的那么惨。既然我都和你混了,总要给我个名分吧!你能嫁给我吗?或者说我能娶你吗?”

一时间,郭钦有些懵,一直注视着孟婴,一直注视着。孟婴说:“可以算默认吗?”郭钦迅速的摇头,继续看着孟婴,渐渐地洋溢出幸福的笑容:“好啊。”

孟婴心里虽是有把握的,可听见郭钦同意,还是心花怒放,冁然而笑。

补文

“坚持终于看到希望。从物质层面已然大有好转,是不是,娘。”胡诚说。

黄青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现在的待遇是暂时的,但起码不用无数次的纠结于是否要放弃练武。

胡诚说:“虽然物质层面已然大有好转,但是咱们依然艰苦朴素,在这还收个学员。”黄青说:“在这收学员是不太好,就这一个吧。”

孟婴和郭钦坐在树荫下,孟婴突然说:“郭钦,我最近看你的面相,有桃花运。”

“瞎掰也要找一个靠谱的事说。”

孟婴断然地说:“我保证绝对是千真万确的真事,我从事相面行业这几年来,这次相面的结果,是我心里最有底的一次。”

郭钦笑说:“这么有底,说说原因。”孟婴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对方的优点是你在乎的,缺点是你不在意的,就成了。你虽然脸上有伤痕,也有些高傲的小脾气,可有人会不在乎这个的。”

郭钦又笑说:“你能告诉我,那个人在哪吗?”孟婴毫不迟疑,笃定地说:“就是我。我最近意识到,咱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然对你一见倾心。”

“撒谎也要找一个靠谱的理由。”郭钦站起身就要走。孟婴也站起来,拉住郭钦的手,说:“你先别使用武力,我是真心的。”

郭钦并没有顾上使用武力,倒是有了一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心想:“我是接触的男人太少了吧,才会这样。”迟疑片刻,开口说:“好,我看看你是何真心。”

“你可以随意地看。”(补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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