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啸道:“父亲要在那熊谷屯兵?”
江浩天道:“正是!我要召集西凉的全部人马,除漠峰关的守军交由方将军统领留守漠峰关外,我将亲率其余的人马全部随钦差出征北域!”
吕涛听得此言微微变色,如此安排漠峰关岂非没有了一兵半甲的后援?却听江浩天续道:“在这个消息昭告天下的同时,我将密奏朝廷,鉴于大军易于暴露,过早进入北域荒原将会引来妖兽的围攻,且会让蛇女警觉,有碍夺取通天眼的计划。所以我将先期派出前锋三百人随钦差潜往北域,寻找章尾山和蛇女的所在。前锋人人随身携带着狼烟,一路每隔三四十里留下一至三人搭建临时的烽火台。我将亲率大军屯兵龙首锋下黄金沙漠南缘,一俟狼烟燃起,立刻开拔,沿狼烟的方向进发,前往援助钦差。
“蛮族若得知我们已经空巢而出,必然急于兴师来攻;而我大军事实上一直潜伏于龙首锋东缘的熊谷之中,届时可迅速与漠峰关守军夹击蛮族。至于朝廷方面,就说出征的大军接到蛮族进攻漠峰关的警讯,不得已只能暂时放弃进军北域的计划,回援漠峰关。”
吕涛的脸上这次缓和下来,赞道:“果然是妙计!如此即便蛮族再强大,一则来得匆忙,一则中了伏兵,即使不大败而归,也得暂时退却。如此不仅解了我们不得不出征北域的任务,而且将蛮族提前引出西域,让我们一窥其真实实力。”
江天啸道:“三百前锋也需派一个能让朝廷满意的人统领,否则朝廷怎肯相信我们的诚意。我觉得还是派我去最合适!”
“你要协助我统御全军,侧击蛮族,这比去北域重要得多。至于去北域的话,这里还有个比你更合适的人选,”江浩天说着,瞟了眼江玉帆,幽幽道:“五圣山学成归来的神童,西凉王最疼爱的幼子随钦差勇闯北域荒原,这样的诚意皇上总不会视而不见吧!”
江玉帆闻言,顿觉满嘴的苦意,只得往嘴里恨恨地灌了一口酒。
江浩天道:“诸位将军还有什么建议。”
方忠道:“若是蛮族不来呢?”
江浩天皱眉道:“如此良机,蛮人怎会放过,我料蛮人必来!”
方忠道:“如果凉王心意已决,末将绝无异议。不过事关朝廷对西凉的信任,也就事关西凉的前程,还请凉王三思。”
江浩天道:“西凉的前程事小,天下的安危事大;为了天下安定,只能拿西凉一搏了。”
众将点头称是,于是详细拟定了具体的权责分工和实施计划,这才散去。
江玉帆喝得颤巍巍如玉山之将倾,踉踉跄跄回到房中,也不脱衣服,直接钻进被窝就睡了。睡意朦胧中但觉怀里柔软温暖,口中甜腻香美,说不出的舒畅,正如沉溺于美梦之中不愿醒来,忽然猛地清醒,睁眼一看,果然柳束束媚眼如丝,而她的那只灵巧的小香舌正在自己口中任意游走。江玉帆往柳束束身上上下一摸,触手柔软丰腴,显然柳束束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柳束束的芊芊玉手悄然游进了江玉帆的衣内,轻轻握住了所在,不由得一声低低的叹息:“啊,好大,好硬,束束从未碰到过这么夸张的——!”她的气息比最好的酒更香甜醉人,吹在江玉帆的脸上,迤逦撩人,缱绻入骨。
江玉帆猛吸一口气,轻轻将柳束束推开,道:“你想干什么?”
柳束束的声音仿佛从一个香艳迷离的春梦中传来,从一丝悲而不哀、忧而不伤的情愫中传来,从心底里的干渴传来,撩起****,点燃欲火:“我想要安慰你,也想要你安慰我;想要你填满我的空虚,想用我温暖你的寂寞;想要满足你,也充实我。”
江玉帆闭上了眼,静心清欲,良久之后才能勉强发出正常点的声音,虽然仍透着明显的生涩:“你,你想,温暖我的寂寞,是吗?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吗?你知道我想些什么吗?”
柳束束在江玉帆的怀里一阵蠕动,把江玉帆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那些不堪入目的邪欲又撩拨起来:“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知道你需要什么,只需要知道怎么满足你!”
江玉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许是为了驱逐从心里丝丝泛滥开来,不断侵蚀自己理智的欲火而未经思考,慌不择言,脱口而出;或许他已经太过寂寞,太过压抑,太过无助,太需要倾吐,以至于在这个如此“坦然相对”的妖冶女子面前不吐不快。江玉帆顿然道:“不,你必须知道,你必须知道我然后你才能知道我需要什么,如何满足我!你知道吗,我大哥叫江天啸,二姐叫江天灵,三哥叫江天白,他们每人继承了我父亲名字中的一个‘天’字;而五妹江云碧,继承了我母亲名字中的一个‘云’字;我呢?我什么也没有继承到!”
柳束束道:“这或许是一种特殊的宠爱!”
江玉帆道:“不要动!或许,对,或许是一种特殊的‘眷顾’,或许别有深意!如今西凉的形势风云变幻,我二姐远嫁了,三哥和母亲前往东海郡由我外公保护,五妹也要被送往五圣山学艺,而大哥将留在西凉与他并肩作战,要么惊天动地立不世之功,要么壮烈捐躯而马革裹尸,都无愧于轰轰烈烈的男儿之身!我呢?我呢?他派我去北域送死,好让我死在那冰天雪地的荒原之中,葬于妖兽口腹,默默无闻,消声灭迹!”
柳束束愕然无语,熟稔于千万种挑逗之法的她这时忽然有一种无所措手的感觉,只能僵硬地蜷缩在江玉帆的怀里,无比爱怜地望着那张挂满忧伤的脸。
江玉帆目光转冷,嘴角淡淡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道:“怎么样,是不是被我扮演的这个失意无助的小男孩打动了?你说我要是这么梨花带雨地去那西凉刀王的面前委委屈屈哭诉一场,能不能博得一顿同情的泪水?哈哈哈,我还没有坏到那种程度。我最多也就坏到——”江玉帆说着一把将赤身裸体的柳束束拎出被窝放在地上,然后从床头拔出一把剑,抵在柳束束的心口。
冰凉的剑尖划过挺拔的雪峰,划过平滑的小腹,划过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划过茂密的丛林,沿着凹凸有致的曲线又来到香肩,来到粉嫩的颈,挑起精致的下巴,让那双美眸与自己对视。江玉帆坏坏地笑道:“把你的衣服撕成一条条的绳子,把你这美丽的身子绑起来挂到集市去,看看这身子能卖多少钱。”剑尖又划过峰头,抵在心口:“瞧瞧这傲娇的****,谁见了不想去呵护,爱抚,把玩,撕咬,让它变幻各种形态,让它浸满口水,让它伤痕累累……噢,这个世界上的人太多了,坏人太多了,怀的想法就更多更多!即使是再良善的老实人,面对这具白腻裸体的诱惑,深埋心底的恶毒欲望也会蔓延,也会膨胀,也会如燎原之火般无法遏制!”
柳束束忽然觉得一阵冷意袭来,不由得一阵哆嗦。她在无数人面前裸露过这幅美貌的躯体,一无所知的男孩、伪善的侠客、包藏祸心的慈祥老人、儒雅的文士、老实巴交的农民、贪婪狡诈的商人、顶天立地的英雄、形形色色的小人……无论在谁的面前,她可以挺起傲慢的双峰,可以娇羞地欲遮还露,可以柔弱可欺,可以贵气凌人,因为她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会怎么行动,他们可怜的想象力逃不出她的掌握。然而,在这个难以揣度的年轻男子面前,柳束束第一次猜不出下面将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