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莫斯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我提醒过你了。”
弗拉农将椅子重新转到了前方。
“激活第二台熔流力场投射仪，将射线集中在那头雷兽上。”
第二道能量闪现而出、与第一道一同注入水晶，之前共鸣声的音调也改变了。雷兽摇晃了一下，坚硬的甲壳在射线的作用下开始液化。很快异虫就被击穿了，由里至外被烧穿了一个大洞。
“瞄准剩余的雷兽。”
射线再次发射，穿透了异虫的躯体。刚开始由二十四只庞然大物组成的部队一下子就被烧成了灰烬。纯态号继续扫荡着战场，直至最后一头雷兽轰然倒下，变成一团冒着烟的残渣。
“可以关闭射线了。”弗拉农指挥道。
纯态号船身的摇晃逐渐减弱，由于能量的消散，舰桥也一下子暗了下来。弗拉农转身想去祝贺年轻的暗堂武士，但才看了一眼他全身就僵硬不动了。阿尔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赛尔莫斯俯身看着地上的遗体说道：“你得到了你的胜利，指挥官。代价只不过是手下船员的一条命。而我需要一名新的学徒。”
说完，长者迈着步子走出了鸦雀无声的舰桥。
***
虽然赛尔莫斯没有理会敲门声，弗拉农还是走近了他的舱室里。整个房间没有家具，赛尔莫斯背对着他，坐在房间的中央，像是在冥想。房间内的一堵墙正好对着虚空辉光舰的心脏——棱镜核心。流动的能量在狭小的客房里映照出不同的图案。这种寂静感让弗拉农回想到了他曾访问过的一座萨尔纳加神庙，在房间里你能感受到那份远古的宁静，只不过这次是由席地而坐的暗堂身上所散发出来的。
“勇敢的阿尔泰冒着生命的代价保护了我们的人民，他的牺牲将永远被缅怀。”弗拉农的一番话立即被房间内的静谧所吞噬。好一段时间长者都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就当弗拉农以为他不准备答复时，长者的灵能之声响了起来。
“你管这个叫牺牲？”
“如果我们不消灭异虫，那我们的战士将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剿灭异虫固然重要，但他只受训了两个星期而已。他所展示的能力还远不足以来控制战舰产生的虚空能量。”
“阿尔泰并不这么觉得。而且他在我们胜利前，都坚持着完成了任务。”
赛尔莫斯苦涩的笑声在房间内响起。他转过身来直视着弗拉农。“你同意把那些年轻气躁的战士直接送到战斗中来对抗一个无法匹敌的对手？太可笑了。我训练暗堂武士的资历比你一生的时间都要长，指挥官。自从暗堂武士诞生不久后，我就开始授人为师了。这样仓促的行为只会害死这些学徒，就像今天这样。本该在萨古拉斯为暗堂武士传授学识的我，却在这里帮助你杀害他们。我在这里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我受到长老会的托付，让我前来帮助你们。”
“舰队里还有其他的虚空辉光舰，每艘都有暗堂武士来引导虚空的能量。他们对此毫无怨言。以你的能力绝对能胜任此任，但你却拒绝了。”
“没错，的却有许多经验丰富的暗堂武士。但他们当中有几个人能控制战舰所生产出的扭曲的能量。至于我不愿意控制虚空能量的原因，你不需要知道。我会保证来训练你的人选。现在我需要继续我的冥想了。
赛尔莫斯转过身去，继续开始他的打坐。
弗拉农向暗堂长者瞪了好一会，才开始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你的新徒弟马上将折跃到这里。她安顿好之后，我会立马让她向你报告。”
看到赛尔莫斯没有回答，弗拉农通过灵能说道：“赛尔莫斯，我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是阿尔泰的敌人。我的立场站在我们的人民这边，我希望来帮助拯救星灵。”
赛尔莫斯的答复轻声地回荡在房间里：“杀死阿尔泰的不是异虫，指挥官。”
弗拉农对此并没有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