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水缸粗的大蛇,实际上是一头海蟒,不过平常海蟒不可能长到这个身形,至少得是二百年的蟒,站在我身边的父亲深知这海蟒的危险,这种黑黄相间花纹的蟒是一种杂交蟒,无名无姓,也不知道是什么蟒类杂交的,信子头上滴着水珠子,珠子里饱含剧毒,沾皮就是一个血洞,父亲眼疾手快,扬手一刀,将那蛇信子齐尖断掉,海蟒吃疼,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体,蛇信子沿着船边掉进海水里,可惜了这条蛇信子,在海岛上的黑市,有专门收这种大蛇信子的商贩,开价都达到了十万一条,仍然有价无市,据说这种蛇信子是泰国降头师以及东南亚巫师的最爱。
海蟒断了舌头,大怒,张开血盆大口就冲父亲咬过去,父亲侧身躲开,顺势一刀捅进海蟒的身体,这一刀扎的很有力道,入肉很深,穿透海蟒盘绕在石柱上的身体,刀尖几乎都碰到石柱壁了,接着手腕翻转,锋利的刀锋就在蟒蛇身上,剜了一个大血口子,血口皮肉外翻,顿时就有一股鲜血往外喷。
父亲再用力一划,立刻那处伤口就成了皮肉相连,我看见从伤口的缝隙里,有一个活物往外钻,本以为是蟒蛇被刺后流出来的内脏,看仔细了,才知道是一条小蛇的蛇头,原来这竟然是一条母蟒,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畜生缠在石柱上,是为了等待生产,那条脱离母体的小蛇顺着刀尖爬到刀柄上,又顺着刀柄爬到父亲的小手臂上,由于匕首极为锋利的缘故,小蛇从伤口钻出来后顺着刀尖游走时,立刻就在腹部开了膛,血水从小蛇腹部淌出来,顺着匕首明晃晃的刀面往下流。
父亲赶紧将那小蛇从手臂上抓下来,扔进海里。
海蟒松开盘绕在石柱上的身体,弹到船上,那处原本较小的被匕首扎出的伤口,顿时成了撕裂伤,母蟒满肚子的小蛇,嗖嗖的从它腹腔里蹿出来,爬的满船都是,这个场面不能说震撼,只能说恶心,父亲一脚踩在一条小蛇头上,将小蛇头部踩的稀烂,脚下一滑就摔倒了,大海蟒露出獠牙就咬过去,亏得父亲双手撑住甲板往后滑,不然这一口非咬到裤裆里,我在后面赶紧抓住海蟒的尾巴,怕它一口真咬住父亲,但由于匕首捅破蟒皮的缘故,我往后的拉扯力跟蟒蛇往前蹿的冲力反作用,结果把整条蟒蛇皮给撕了下来,随着恐怖的刺啦声,蛇皮从尾巴到头直接全脱离,一条整套的蛇皮就这么攥在我手里,只见海蟒翻滚着血淋淋的肉身,转头向我扑来。
周咪已经被吓懵了,虽然她是锤鲨突击队出身,但毕竟是女孩子,也肯定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至于周广发更别说了,已经吓的钻进船舱了。
亏得进叔反应神速,拿起AK47,对着蛇头一通射击,眨眼就把蛇头打成了筛子,蟒蛇趴在甲板上不动了,但身体上的神经还没死,仍然在蠕动。
我扔了蛇皮,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吓死我了!这大蛇也太牛了!”
父亲也同样吓的喘气,因为这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切都是一气呵成,海蟒瞬间跳到船上,瞬间小蛇爬满了甲板,又瞬间被我扒了蛇皮,还是瞬间被二叔一通枪击给钉死在甲板之上。刚喘口气的功夫,还没等到把海蟒的尸体扔到海里,突然从不远处的海面上就打过来一道极强的探照灯的光亮,我遮着眼睛看过去,只见一艘中型机动船,从远处突突突的行驶过来。
我道:“那是啥船?”
虽然是白天,但天阴的极厉害,眼见暴风雨就要来临。
我们对着那船只瞅了半天,父亲打了一个激灵:“坏了!是海盗船!这是来太甲礁往海里扔肉票的海盗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