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看,上面写着:阿郎,已经过了十年了,你真的这么绝情吗?我现在是清醒的,给你写信,希望你能看到。因为你,导致我得了精神病,在我无法承受痛苦的时候,我竟对我们的女儿做了残忍的事情,我把她……
唐昑怡迅速把这一封信给叠到下面去,不想看下去了。因为,这又是一段不敢回忆的回忆。从那个豪华的房子出来后,母亲带着她回到了现在这个家,可是母亲回来之后却是像疯了一样狰狞的拿着刀去砍她左腰上的胎记,险些刀伤到心脏而死掉。
自此,她恨透了自己的母亲,恨透了那个陌生的豪宅,更是恨透自己身上流着的肮脏血液。
可是……
精神病,又是怎么回事?
再往看下去,竟是一封字迹不一样的信。
而信上的内容,使得唐昑怡吓得一下子扔掉了信,哆嗦不已。
信的开头写了这样的一段话:唐婉,你这个疯子!这就是我当初为什么把你卖到山里去的原因,你算什么东西,孽种算什么东西?有你在,迟早阻碍我未来的路。我好不容易继承家业娶了石油企业的千金,好不容易过了几年的好日子,你为什么还要带着那个孽种出现在我面前?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难道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那是一个孽种,是我人生的一记败笔,我绝不承认那是我的孩子,即使有一天我断子绝孙也不会让这个孩子延绵我东方家的香火。如果你执意要再干扰我的人生,那就不是被卖掉的问题了,让你悄无声息的消失这种事情,你知道,我是做的出来的。
落款人是东方郎,时间是一年前。
孽种。
败笔。
消失。
视线不断在三个词上面徘徊,唐昑怡浑身颤抖不已,不断的吸着气,只觉得头脑发昏。面容已经变得有些狰狞,紧紧咬着唇,直到嘴角流血,才终于“啊!”的尖叫出来,疯狂的抓起刚扔掉的信撕掉。
“贱人!贱人!贱人!”不断的撕着手上的信,即使已经被撕成了非常小的碎片无法继续撕,唐昑怡还在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而后,唐昑怡如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一路跑着,跑到父母亲的坟头边,狠狠的磕了好几个响头,一下子额头便是渗出了血。
可她,此刻额头上的痛哪里低等心口上的痛。
她失声痛哭:“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
泪不住的流下,唐昑怡心口痛到难以呼吸,只不断的捂着胸口。
好痛!
腰间的伤疤更是如同虫噬般的疼起来,脑子不断闪过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身体的疼痛,流血的记忆,使她的泪流着更凶。
最后,唐昑怡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按着腰间的疤直直的往后倒去。
天空,骤然大雨。
唐昑怡瘫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眼睛一直盯着父母的墓碑,嘴中断断续续的说着:“”报仇……我一定会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