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天界
云霄宝殿
天帝正在批奏折,殿外的见五彩祥云竟瞬间消失,掐指一算,丢下手中的折子便奔向诛仙台;东皇宫,东皇上神、东浚岛东阳上神……各路上神齐齐奔向诛仙台。乌黑的蓝天,遮住他们的惊恐慌乱的神色。
这时的诛仙台正在发生一起,理不清理还乱的爱恨情仇。
“你真的就是这般狠心!只怪我那时瞎了眼睛,竟以为你能许我一生一世,却不料,终是抵不过长伴情深。”女子哭坐在地,凄婉哀怨的声音越向后越低,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痛苦、无奈与悔恨,然而却没有半点怨恨他人的意思。
黑风吹的人生冷,如一杯苦涩饮如喉咙,堵住了咽喉。
迷榖刚刚赶到半路,便听到这哀凉的对话,有些迷惑“这声音……甚是耳熟……”他掐指一算,却只算出个诛仙台将有一位上神陨落,但不知是何人?且听这声音,倒像是一位故人,可她早已云游四方,有怎会出现在此处?罢了罢了,且去探看探看。心中有了定数,他便又继续前行。
“快快离去,莫要再纠缠。”男子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烦躁。
“不,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女子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惊恐的倒退着突然后脚跟不小心踏空,几块碎石随之无声的坠下万丈深渊。
黑风将诛仙崖下的一棵参天大树拦腰战断,大树摇摇晃晃的压死一片比它矮小的绿树。一道闪电猛然劈下,雷火妖艳燃起大片森林,如地狱里的业火恐怖而妖冶。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男子刚毅的脸颊上满是恼怒,薄薄的嘴唇硬生生地咬出这几个字。
“只因如此!你便要将我赶出天界!那…那…那你为何…为何…将我带来这里……”女子垂下眼眸,悲伤的低语质问着,悲凉的心如黑云压城般地笼罩着她。
迷穀飞奔而弛,突然一阵眩晕猛烈袭来。“不好,酒劲上头了!”迷穀低喝一声,扶着树干,不停的摇着头,似乎想把晕眩之感甩出头颅,在狂风里,黑枝狂魔乱舞,乱石穿空。
“小九…”迷穀大喝一声,不一会一只庞大的九头火鸟飞天而来停在迷穀面前,迷穀扶着它的一只头盘坐在它的背上。“阿羽辛苦你了,请载我至诛仙台。”
“别客气,坐稳了。”
“嗯。”迷穀有气无力的应着。
九头火鸟扑闪着巨大的翅膀飞向云端。
“这不倒不知诛仙台发生何事?竟惊动四海八荒的主神!”天帝及怀揣着疑惑,快马加鞭赶向诛仙台。
“将你带入天界,不过是一场无稽赌约。如今,赌约作废,便是你离开的时候。”男子厌恶而铿锵有力的回答,彻底击碎了女子唯一的希望。
女子听见男子狠心的话,握紧双手,猛地一抬头,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厉声问道“你的心,真的怎么狠!”
“轰隆!”惊雷随之劈天而下,应和着女子凄厉的质问,惊起无数飞禽走兽。
男子不语,头扭向他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褚桷愤怒的向前跑着,挥手就想给男子一巴掌,男子轻轻一挥袖将褚桷定格在原地。
“别再执迷不悟,要走就快走,否则本座不知会做出什么让尔等难堪之事。”男子眉头紧拧,厉声喝到,说完手一挥解了褚桷的定身。狂风卷起两人的衣袖,残雷摧残着这片狭小的天地。
青丝迷惘了谁的眼泪,无情的天空下起了有情的泪,再温柔的风都抚不平已是千疮百孔的心。
“哈哈…哈哈一切痴心,皆是幻想…也罢…也罢!”褚桷解了定身术,从空中摔下来,狠狠的倒在地上,狠狠的狂笑了起来,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同生共死!全是假的…全是假的……
一幕幕…曾经最美好的誓言,如今最杀有伤力的武器……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个世界上,她还可信谁?
褚桷绝望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也不理会自己已是鲜血淋漓的手臂。凄惨一笑,动了动嘴,她的声音淹没在怒卷汹涌的风里,纵身一跃,跳下诛仙台。
诛仙阵快速运行起来,雷电交加,狂风怒号席卷整个山崖峭壁。厉风像锋利的刀刃一样剐割着褚桷的一切。褚桷的身体抽挛不止,血丝溢出肌肤,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掉落,微笑的脸始终如一,嘴角溢出浓黑浓黑的血,脸色灰白灰白的,如同将死之人。
褚桷凌乱不堪的额间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奇迹般地修复了她被朱仙阵损伤的身体,她的生命之力仍在不停地流失。
“不…”迷穀匆忙赶到,便发现那一道正在以极速坠落的的白影,原来是与他共生于世的褚桷。急红了眼的迷穀,急吼一声跳下九头鸟,直奔诛仙台,双手撑起,褚桷奄奄一息躺在他的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