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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陈玉栋说:“他们年轻时出力太大,60岁以后,健康问题都出来了。我妈的老肺病每年冬天都要受一场罪,老父亲被检查出患有糖尿病。他们不愿到北京生活,仍然在老家的老院子里,还记得我家的院子吧?土房子成了历史,重新盖了新房,生活条件比那时好多了。两位老人很满足,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和邻居们聊聊天说说话,过得也不错。只是我离家远,总是不放心他们的身体,想把他们接到北京住,可何静偏偏不配合,总是不能很好地处理和老人们的关系,我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弟弟妹妹也都不错。老二玉梁从小向往做商人,高中毕业后就在你们曾家坝开了小卖部,积累了这么多年后,年前在街西头开了一家超市。”

黎珩说:“唐人超市?是你弟弟开的?真不错呀!很气派,装修很不错。我上次回去还看到呢。”

陈玉栋说:“老三玉材军校毕业后成了职业军人。对了,听说你哥,不,咱哥,那个目空一切的黎远也是军人?”

黎珩笑了笑,说:“是军人,也是军官了。人家也是师级干部了。”

陈玉栋说:“了不起了不起!他那气质就是当军官的材料!你爸妈身体怎样?”

黎珩说:“他们身体都不如以前了,几年前,两人先后都被确诊为糖尿病。真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年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糖尿病?他们也不愿意到城市里生活,在家里种点菜,养养花,过一段再到我这里住几天,总的来说,两人过的还算不错。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小妹妹呢,她现在怎样?”

陈玉栋说:“玉琴可是我们家的公主级人物。大学毕业后还嫌不足,又学了硕士和博士,她学的是航空航天,也在北京工作。整天只顾学习了,三十多了,连个对象还没谈呢。我都替她着急了,她还说不着急,小着呢。”

黎珩说:“相对于婚姻来说,女人学历高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感情的事,可遇不可求,是急不来的。高中时你在公社大院住过,是和三爷住在一起的,后来听说他是得急病去的。那么好一位老人,我现在还能回想起他的音容笑貌。”

陈玉栋的表情顿时变得沉重,说:“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到他坟前看看他,每次去看他,我都要在坟前站立很久。他活着的时候知道我喜欢你,还说我有眼光呢。他说在我考上大学前,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只有考上大学才能有希望。可惜我只记住了他的前半句,忽略了后半句。现在看来,他当时已经预测到了不可知的未来,他是一个真正的智者。”

黎珩说:“你们陈家湾也算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出了三爷这样的大智慧的人,还出了明海叔那样的大人物,当然还有你,还有玉琴女博士。”

§§§ 第7节

陈玉栋笑道:“我这不算什么,不在册的。明海叔的大名都上了新县志了呢。这个说起来有点意思,你还记得陈家湾村口那棵老楝树吗?有风水先生说,那棵树远处看青烟缭绕,预示着陈家湾能出大人物。这个大人物就是明海叔吧?”

黎珩笑着说:“我当然记得那棵老楝树了。对老楝树的记忆来自小时候,记得那次吗?洪水过后,我和我哥第二次去你们村,远远地看到老楝树,就像有烟雾环绕一样。”

陈玉栋点头道:“记得,都记得,和你有关的每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黎珩笑了一下,说:“从目前看,你们村出的大人物是明海叔,若干年后呢?可能是你?还是你的两个弟弟?村庄里总会有一些神乎其神的传说,有人说这是无稽之谈。我没有研究过这些学问,但总觉得不能一言以蔽之地看待这些事。古人有天人合一的说法,自然界和人类之间神秘的信息交流古来有之,当科学不能完全解读自然界的密码时,还是不要轻易发表意见,就当作一个谜才好。”

陈玉栋看着黎珩,眼中充满笑意,说:“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你就是一个谜。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智慧的语言从你口中说出,不知道还有多少新奇想法从你的小脑袋瓜里蹦出来。和你一起就像读一本书,百看不厌,越看越想看。”

黎珩红着脸说:“酒喝多了吧?说这么肉麻的话?”

陈玉栋看着黎珩的眼睛,轻声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黎珩,你太狠心了,女人的心真的比男人狠,你,我,我想……”他的声音和整个的人又开始颤抖,但他怕得罪黎珩,怕黎珩生气,就只好忍着,忍着,他干脆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黎珩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他顺势握住了黎珩的手,看到黎珩嗔怪的眼神,自我解嘲道:“不干别的,拉拉手总可以吧?你的手真好,软软的,暖暖的,正是古人说的,软如绵,温如玉。”

黎珩笑道:“这手在我们学校号称第一手,张红霞宣布过,谁想参观或握我的手,要收一块钱参观费。”

陈玉栋笑起来,说:“张红霞挺幽默的。回北京后,我和她联系,请她和老乡们一起吃个饭,到时候请明海叔也过去。”

黎珩说:“好啊,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陈玉栋又闭上眼睛,说:“就今天吧,坐下午的飞机。”

说到分离,两人心中都不自在起来。陈玉栋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似安静,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黎珩看着他,眼神里写满喜欢和依恋,他的鬓角已长出白发,眼角开始出现皱纹,20多年的时间从他们中间一晃而过,这份感情该怎样面对?如何保存?这是惟一一个让她心跳、心动的男人,惟一一个让她魂牵梦绕、依依不舍的男人。此时,两人相距这么近,却又像被分割在两个世界里,彼此相爱相恋相互欣赏却要在两个世界中承受折磨,为什么会这样?是什么把他们分开?

这时,门铃响了,服务员送来了飞机票,4点30分的飞机,酒店离机场40分钟的距离,也就是说,陈玉栋出发的时间就要到了。这一刻,两人都无法掩饰留恋之情,陈玉栋站起身来,说:“我这次来见你等于自酿苦果。若不见,我还能假设一些理由告诉我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和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可见了以后就无法再欺骗自己。你还是那么好,那么优秀,那么称我的心意,两人说起话来又是那么和谐、自然、亲密无间。回去后,我会比来之前更想你。”

黎珩软弱地说:“我也会……”

陈玉栋说:“会什么?”

黎珩低声说:“会想你。”

陈玉栋拉着黎珩的手,看着她,说:“再拥抱一下,好吗?”

黎珩迎上了去,接受这梦中重复了无数遍的拥抱。两人的身体和心灵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陈玉栋在黎珩耳边柔声说:“我的好黎珩,你太狠心了你知道吗?我们错过了20多年才得重逢,你却拒绝我。我是一个正常男人,可你知道吗?我过着非正常男人的生活,因为何静的身体原因,我有两年多没有碰她,包括她的手,她身体的每个部位。如果你不出现,这也不算什么,我大不了向古代的和尚学习,把这个色字戒了去。可你既然出现了,却忍心让我受这样的折磨。你,你,你就做好思想准备吧,下次一定不饶你。”

黎珩和陈玉栋一样心荡神摇,不知该说些什么。忽然想起,陈玉栋匆匆回来,匆匆又要走,还没有回老家看望家人,就问道:“你不是说回家看看的吗?时间不允许了吧?”

陈玉栋说:“知我者,你也!确实是时间不允许,不过,有你在这里招手,过不了多久,我还会回来的。下次再说吧。但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听陈玉栋这样说,黎珩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也是正常女人,何尝不想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欢愉?她不仅仅是想得到,而且是渴望得到。在她的生命中,只有陈玉栋能够点燃她的激情,让她燃烧,让她激动、渴望,可她却选择了理智,她读的书太多,她心中的道德标准像一把利剑在头顶闪着寒光。

陈玉栋坐上了出租车,车窗外,是黎珩失魂落魄的身影。此刻,陈玉栋的心如同被生生摘去一般,疼痛、空洞。这是他此生最心爱的女人,惟一真正倾心的女人,这种感情,纯洁、真挚、美好,让人无法割舍,不忍割舍。

这时,他收到了黎珩的信息:

§§§ 第8节

造化随人愿,月圆人也圆。

若问因何故,情义薄云天!

陈玉栋立即回了一首:

暮迎佳人归,朝随彩云飞。

重逢醉笑靥,相视添妩媚。

聚首情依依,惜别泪垂垂。

江海千尺浪,未离心已归!

汽车越走越远,黎珩的身影在反光镜中逐渐消失,车窗外楼群林立、车水马龙、人头攒动,酸涩的眼泪陪伴着陈玉栋离开这座繁华的城市,回到了自己的城市中——更加繁华的京城。他不知道,这繁华的都市是否能够收容他这份薄如蝉翼的情感和重如山石的旷世之恋。

陈玉栋回到北京后,每天晚上都会给黎珩打一个电话。睡觉前,听到电话中黎珩那安静、柔和的声音后,他才能安然入睡,否则,他将会忍受失眠的折磨。

因为工作忙,琐事多,过了很久他才给张红霞接风。陈玉栋约了几个同学、老乡陪同,只是陈明海并未到场,他此时正在上海出差。

陈玉栋和张红霞的见面颇具戏剧性。陈玉栋和张红霞电话联系时,张红霞坚持不让车接,她信心百倍地说,她一定能在众人中一眼认出陈玉栋。听到张红霞如此说法,陈玉栋只好先到饭店,和朋友们一起静等。

这是一家比较豪华的饭店。张红霞出现在饭店门口时,从房间里走出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他像迎宾先生一样非常绅士地把张红霞请了进去。房间里七八个人参差不齐地站在她面前,微笑地看着她,等待她辨认20多年未见过面的老同学。张红霞笑盈盈地看着他们,高中时代陈玉栋的影子模模糊糊地出现在眼前:大头、卷发、小个子。可是眼前的几个人中却有两个脑袋偏大的,三个卷发,两个小个子。把刚才迎接她的那个大高个卷发排除在外,剩下的两个还真的不好区分。这两个人都是白白净净、眼睛大大的,其中一个略胖,一个略瘦。张红霞想,陈玉栋身为一司之长,吃喝应酬应该会不少,不用说,这个胖的一定是陈玉栋。于是,她指着较胖的那位,笑着说:“就是你了,老同学,你就现身吧你。”

满屋的人顿时哄堂大笑。陈玉栋笑着走向前,和张红霞握手,说道:“还说第一眼就能认出我呢。唉!我永远都是一个暗淡无光的人呀!”

张红霞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但在同学、老乡面前不能这样轻易地被他将一军,就反败为胜地说道:“物以稀为贵。当所有人都光彩夺目时,最引人关注的是那位暗淡无光的。”张红霞这一说,房间气氛变得轻松起来。陈玉栋开始逐一介绍,他介绍张红霞时说:“现在隆重介绍我的高中同学,张红霞女士,学心理学的,现在北京攻读硕士,你们在她面前说话可要注意点,当心被她看破你们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然后,陈玉栋又把各位朋友一一介绍给张红霞。陈玉栋每介绍一个,张红霞都向对方客气地点头、握手。在介绍到那个身材高大的卷发男子时,陈玉栋说道:“这位叫金智昊,多亏了他这金光灿灿的名字。原来是银行行长,辞职后专职炒股,号称股神。相互熟识的老乡们都有些拜金倾向,都叫他老大,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钱。知道今天为什么请他来吗?主要是让他来结账的。”

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陈玉栋所说毫不夸张,金智昊可以称得上是京城中的财富人物。早期炒股时,他赚到的钱不是放在密码箱子里,而是装在大麻袋里。淘到第一桶金子后,他从股市中抽调出一部分资金,投入到方兴未艾的房地产中。用他自己的话说,投资房地产赚到了一点钱。他所说的“一点钱”,是以“亿”计的。当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房地产行业有利可图,纷纷投身其中时,他又看准了萎靡不振的煤炭行业。他以自己的名字为名,成立了金智昊能源公司,收购煤矿,几年功夫,他的资产再度增长。这期间,股市一直在低谷中徘徊不前,他再度杀进股市。他说,暂且把钱存在股市中,做长线,现在买进的股票到时候会变成下金蛋的老母鸡。他也正好可以休息一下,调整一下,享受一下美好的生活。面对死气沉沉的股市,很多人对他的说法将信将疑,但他却坚信不疑地等待着股市春天的到来。

金智昊和陈玉栋的认识纯属缘分。十多年前,陈玉栋的妻子何静和金智昊的妻子杨仪同住在妇产医院的一间产房中。当时,陈玉栋是刚刚走上工作岗位不久的一介书生,金智昊已是银行的中层干部。他在早期股市上小打小闹了几年,牛刀小试,初战告捷,和穷小子陈玉栋相比,他是腰缠万贯的大财主。两家人聊天时,陈玉栋说自己是公务员,金智昊说自己是受公务员领导的,他总是开玩笑地称呼陈玉栋为“领导上”。

何静走进产房时,杨仪还在待产,金智昊的心情似乎比陈玉栋更紧张,他凑过去对陈玉栋说:“我说领导上,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陈玉栋脱口而出道:“当然想要儿子呀!有几个男人不想要儿子?”金智昊说:“我,我不想要儿子,就想要女儿。”陈玉栋疑惑地看着他,像看一个外星人。金智昊接着说:“女孩子能扎小辫,扎头花,还能戴发卡。小时候,邻居家有一个女孩子,戴着红发卡,油亮亮的,特别好看。那时我就想,将来一定要让老婆生一个女孩儿,戴着红发卡,打扮得像花朵一样,这辈子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此呀!”

听到红发卡,陈玉栋心中怦然一动,隐隐作痛,说:“说的也是,女孩子戴发卡确实很好看,很招人喜欢。”金智昊说:“听说住在同一个产房里的人,生孩子爱扎堆,生了女孩的,后面几个都跟着生女孩。我这心里正不踏实呢,我已经打听过了,住在这里的人在何静之前都生的男孩子,你家这位能改改风向才好。”陈玉栋笑道:“你说话真逗!产房和出生时间能决定孩子的性别?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只要大人孩子都平安就万事大吉了,哪能再挑三拣四的?”金智昊还是很紧张,生怕何静改不了风向,继续生男孩。陈玉栋无奈,只好笑笑,任凭金智昊在产房外像老太太缠棉线一样一圈圈地转来转去。

§§§ 第9节

说话间,陈玉栋被通知女儿出生,他赶紧按吩咐与母女俩见面。这时产房外的金智昊却高兴得跳了起来,旁边一老太太不明就里,对他说道:“小伙子这么高兴,一定是得了个大胖小子吧?”金智昊不满地看了老太太一眼,心里说:这老太不会说话,你才得大胖小子呢,我要女儿!

大约两个小时后,杨仪也被送进了产房。金智昊紧张得脸色煞白,陈玉栋走过来打趣说:“风向可真变了,你得了女儿可是要请客的。”金智昊赶忙说:“托你吉言,请客,请客,一定,一定。”转而又惊讶地说:“你不陪着女儿,跑这里做什么?”陈玉栋笑道:“娘俩都睡觉呢,我过来陪陪你呀!”金智昊说:“好好,陪我好,你看我紧张得手心冰凉,直冒冷汗。”说着,他把手递给了陈玉栋,果真像他所说,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汗津津的。陈玉栋惊讶地看着他,心想:儿时的红发卡居然让他如此排斥男孩,如此迫切地渴望得到一个女儿,真是不可思议。看起来,儿时的经历有时会影响人的一生。

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金智昊用求救的眼神看着陈玉栋说:“等会儿报性别时,你帮我盯着,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都得慢慢告诉我,我心脏受不了,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陈玉栋笑道:“真的假的?你也太夸张了吧?男孩女孩还不都一样?像我吧,想要男孩,生了女孩还不是一样喜欢?哪有像你这样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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