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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到底是谁?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见过?于何处见过?怎么会见过?”伯希盯着眼睛这个女子疑问不断在心里产生。他们现在的姿势相当尴尬,女子半俯下来的身子,两人几乎快要触碰到一起的眉眼,再加上微风送来的淡淡体香,让被迫压在下面的伯希一阵心慌,好在这还在伯希能承受的范围里,可突然额头的一暖,让伯希的小心脏几乎跳到了嘴边,只是后来没有了后来。女子将额头贴在伯希的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

“消逝与重生,轮回与毁灭,记忆深处你请与此时归来。”声音合着古老的调子在伯希耳边响起,如雪花般晶莹的碎片漂浮在两人之间的天空,这像一种古老的召唤仪式,雪花完全散尽的时候,女子缓缓抬起了自己的额头,看着天空中那颗原本明亮此刻却惨淡无比的星,沉默了许久之后,看向了还坐在地上的伯希。

“我是艾希,来自精灵一族。你到底是谁?为何我读不到有关于你的任何记忆?”艾希好奇的看着伯希。

“我只记得我叫伯希,至于我从哪里来,又要去往何处这都是我也无法知晓的事情。”提到那些无法找寻的记忆,伯希的心情莫名变的沉重。

“偶,对了,我们认识吗?”伯希想着先前艾希那句来的有些莫名的对话。

“相遇便是缘分,遇见便算相识。”这句话艾希是背对着伯希讲的,此时她正朝着丛林更深处前行,那颗刚放出藤曼缠住伯希的大树竟然拔根而起,一摇一晃的跟在艾希后面。

“哎,对了姑娘,我有个请求。”伯希冲着艾希呼喊出声。

“我正在逃亡,所以很需要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安全后我保证立马离开。”看到艾希有些闪躲的眼神伯希立刻补充道。

“一百年过去了,你们人类竟然还是老样子,永远都是最擅长窝里斗的。”艾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表情,不过却默认了伯希跟在自己的后面。

森林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艾希伯希一前一后行走在安静的森林,如果不是那株跟在身后的大树太过破环氛围,那这画面一定像极了人类国度里幽会的情侣。

“偶,对了你刚喊我什么来着?”艾希突然回过头来看向伯希。

“姑娘呀。”

“姑娘?我怕我这个年纪在人类的国度里,你应当叫我奶奶。”艾希呵呵一笑,而后继续向前。

有那么一刻伯希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所以才会快步跑到艾希的前面,盯着她一直看,这从上到下也没有哪一点能看出来和奶奶这个词有半点关系呀。

“再过两个月,我就一百岁了。那么自然当的起奶奶这个词,于你而言。”艾希看出了伯希的疑惑如是说。伯希突然想到了弗雷曾经说过精灵拥有永不衰老的容颜,这才恍然明悟似的冲着艾希点了点头,还条件反射的叫了一句奶奶。艾希笑了,比夜空里的星星更加闪亮,然后伯希也笑了,是那种傻傻的自由的笑。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曾经被冰封的伯希永远成为曾经,他不会记起,也没有人提及。

丛林打中间分出来了一条路,路有三个岔口,路的后面充斥满云雾,那条白色的线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一明一暗,一个现实一个神秘。艾希带着伯希选择了中间的那条,这是通往精灵现居地的唯一通道,强大的魔法构造成的强大幻境,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精灵能安然隐世的原因。

“那两条路通往哪里呀?”伯希有些好奇的询问着艾希。

艾希停下了前行的脚步,看着身后渐远的岔路口,有些沉默,似乎这些牵扯到了那些不愿提及的曾经。“右边这条是传说中连接着地狱的唯一通道,森林里那些黑暗阴森的气体便是打这里流出的,曾经降临在源大陆上引发那场上古之战的转轴听说也来自这里。这些年越来越多邪恶的气体不断向外渗露,森林已经不再是那个最初的森林了,相信外面的世界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被改变。”

“左边这条是上古时冥界女神留下的通道,这里曾经连着不可一世的源大陆,那场毁灭源的陆的战争爆发后。我们精灵一族便是在冥界女神的指引下沿着这条路来到的格葳奥森林。只是。。,只是我们的国王在那场救赎里成了我们永远的记忆,这条路也因此被封,成为了我族的禁地,源大陆也成了只属于回忆里的传奇。”艾希的眼里满是忧伤,当想起国王,想起曾经的那场迁徙,眼框变得湿润,绿色的泪滴没有禁住受眼睛的挽留随着微风一同洒落在脚下的草地,这是生命之泪,接触到的植物便会拥有灵性,那株跃上大树的草便是最好的证明。

“希儿,为何带着人类来到这里?还对他讲了那些他不该知道的东西?”一个手捧书籍的男子拦住了两人的去路,话里满是责备的意思。他是精灵一族的长老——法兰克,现在辈分最高的几人之一,手里捧着的那本书便是精灵一族的四大古书之一,据传那里记载着过去现在以及遥远的未来。读懂它,便读懂了历史,也许那个时候消逝的源大陆也将不再是只属于记忆里的传奇,也许地狱也会不再那么神秘,也许离去的国王也将重新现世。这是至源大陆消逝一百年来,精灵一族带着史前残碎记忆一直在努力的事情。

“您不觉得他很熟悉吗?”艾希没有直接回答法兰克长老的话,而是用一个自己也还没有找到答案的问题来解决先前法兰克长老的话。

法兰克长老终于将视线从手上的那本移开欲抬头看向艾希嘴里说的这个男子,这个简单的抬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那句喊道一半的国王,以及珍贵无比却掉落在地的书籍。。“不过这些最后都化作了一个疑问,“你到底是谁?”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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