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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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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而充满腥臭的监舍里,来喜一脸痛苦的表情,强忍着浑身的剧痛爬到狱栅前,双手握栏望着外面,在他呆滞的目光中,透着一股绝望的神色。按时令已是天热的时候了,但这里没有窗户,牢舍只是用木栅与牢廊隔开,凄冷的风悠悠袭来,竟让来喜浑身发抖,寒不可禁。来喜心想,自那日抓起下在大牢里,这种非人的生活,让他不堪忍受。提审时,那牢头的一番话仍在他的耳畔不停地回响着,他隐隐觉得,自己怕是活不成了。两天来,既见不到福满,连句话也捎不出去,更见不到郑兴的身影,今生今世怕是连家中媳妇三妮子的一面也见不到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走廊那头传了过来,来喜下意识地望了过去,他看到昏暗的走廊里过来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牢头,牢头身后还跟着两个狱卒,他们一过来便将目光落在来喜身上。牢头用手中的钥匙打开牢门,三人走进了监舍。经了几场审讯下来,来喜对他们已不怎么害怕了,见后面进来的狱卒手中拿着纸和笔墨,不禁问道:“你们又来干什么,是不是又要提审我?”

那牢头看着来喜冷笑道:“怎么,昨天伙计们用刑罚伺候了你两个时辰,身子骨可舒服了吧?睡了一夜,今日要想通了,就把郑兴通匪抢劫军粮的事招供出来。现在招了还不晚,只要你肯招,立即就放你出去!”

听得此言,来喜鼻孔里哼出一声,梗着脖子回道:“你们别痴心妄想,那全是你们捏造出来的,你们就是打死我,我来喜也不会去坑害自己的乡亲!”

牢头见来喜还是挺硬气,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人瞧着不怎么样,倒还很玍古的。我就奇怪,那个叫郑兴的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如此守口如瓶,不肯从实招来?可我要告诉你,粮是你运丢的,这样顽抗下去后果你是知道的,要定你同谋通匪抢劫军粮,你的脑袋就保不住了!”他说着停下话,目光怔怔地望去来喜半晌,见来喜脸上毫不松动,然后放松神情接着说,“你不想说,这倒也无妨,昨夜让你写招供你不写,说你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我们也不为难你了。今日伙计们已替你代劳了,只要你在上面画个押就立即放你出去。”说着,朝随来的两个狱卒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便将手中拿着的纸和笔递上去,让来喜在上面画押。

“哼,你们想得倒美,把我来喜当什么人了?”来喜露出不屑的神色,语气坚定地道,“你们别忽悠我。我来喜虽然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但我心里明白,那押可不是随便画的,只要我提笔在上面一画,那边郑兴的人头就要落地了!我已看透了你们,你们是要诬陷郑兴通匪抢劫军粮,要么要他的脑袋,要么想借此敲一笔竹杠。拿不下郑兴的口供圆不了案,朝廷那儿又不好交差,才这样处心积虑设此圈套的,快收起你们的这套把戏吧,我来喜宁死也不会在上面画押!”

牢头闻言脸立刻凶了起来,眼睛瞪着来喜大叫道:“我看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真的是不想活了?”

见牢头凶神恶煞训斥自己,来喜脸上反倒显得很是平静,他似乎全不在乎,不亢不卑地道:“别吓唬我,割头不过碗口大一个伤疤,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想到我是完了,这下肯定是出不去了。现在你们重刑也用过了,打得我死去活来,说我犯的是同谋抢劫军粮罪,反正迟早是死,连我媳妇三妮子也见不到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吧!”

“你……真是不想活了?那你就等着瞧吧!”牢头鼻子孔里哼一声,将手一挥,叫那两个狱卒上好锁一阵风似的往那边福满所在的监舍去了。

走进福满监舍时,福满正在后面阴暗的角落里半倚着墙闭目小憩。“妈的,还睡什么觉?”牢头口中骂着用脚朝福满踢去。福满睁开眼睛一看,面前站着的正是昨日提审他的那个牢头和两个行刑的狱卒。牢头将目光瞪向福满,几乎如出一辙地像刚才拿捏来喜那样,厉声道:“你跟姓郑的那小子是同伙,经常在一块密谋,他通匪抢劫军粮你能不知道?”见福满没搭话,脸上显出不屑的神色又闭上了眼睛,放缓态度假惺惺地接着道,“唉,别执迷不悟了,我们都是为你好才这样做的。你要明白,知之不举,包庇罪犯,犯同谋罪,按大隋条律,同谋罪至少要流放千里之外的。我们实在不忍心看着你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丢下家中老小,去那几千里之外的鬼地方去遭罪。快别多想了,你睁眼看看,我们已把要你说的话都写在这张纸上了,只要你在上面画了押,就算是你主动交待,宽大为怀,对你不作任何追究,立马就放你出去!”

福满闻听突然睁开眼睛,望向牢头怒喝道:“你们休想!我宁可皮肉受苦,也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昧着良心把自己的乡亲送上断头台!为人不做亏心事,这是我家中八十二岁的老母亲教诲我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违背我的人生信条!”一听这话,牢头登时恼羞成怒,眼中露出两道凶光,恨声道:“你不画?如果真想撇下家中老小,到那几千里以外寸草不生的鬼地方去找死,那我们就成全你吧!不过,请你相信,这押即使你不画,我们照样会有更好的办法!”说毕,将手一挥,扭身气呼呼地领着两个狱卒走了。

杜日虚正在桌边欣赏一幅古字画,他见牢头进来,抬脸十分得意地问道:“招供了没有?”那牢头毕恭毕敬地站着回话道:“回杜总督话,那两个人还是说什么也不肯招供。事情到这地步该怎么办呀?”

杜日虚紧锁眉头在地上踱步半晌,回头对着牢头沉声道:“看来,这两个刁民也不是好啃的骨头,情势危急,不能再拖下去了。因为发不出军饷,军营里的士兵已闹了好几次。眼下,军营里有的士兵因为发不出军饷干脆给跑掉了,昨晚稽要处点名查下去报来说,军营里又有三十二名士兵不见了踪影。这样吧,把这两个刁民按已经招供先放了出去!”

牢头听得一怔,不解地问道:“杜总督,这恐怕不妥吧,抓起来无任何斩获就放人,岂不是长别人的威风,而灭自己的志气吗?”

杜日虚拧着眉头脸一仰道:“让你放你就放,别跟我啰嗦。放了此二人,然后给我把那姓郑的小子提来,文章还是要在这小子身上做的。来,你把已经写好的这两张供状给我,我自有办法。要注意,这一放一提的当儿,要故意让他们相互打个照面,但要把握好分寸,绝不能让他们说话相互通气。”

牢头听得大惑不解,怔怔地望着杜日虚,但他却再不敢多问。牢头见杜日虚不再搭理自己,陷入一阵沉思,便转身出来,叫了一直候在外面的两个狱卒去了。

在牢狱走廊最西头的一监舍里,被严刑拷打得已不成样子的郑兴正在挣扎着从铺着干草的地上艰难爬起,双腿吃力地挪动着来到木栅前,伸手扶住了木栅栏杆。连日来,他吃尽了牢狱之苦,杜日虚为逼他招供通匪抢劫军粮,用尽伎俩,施尽酷刑,妄图屈打成招。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中悲痛之至,他要将憋在自己心中的委屈和满腔愤怒发泄出来,于是,一面猛烈地拍打狱栏,一面声嘶力竭地狂喊道:“你们快放我出去!我一介书生怎么会去通匪抢劫军粮?放我出去!我没有通匪抢劫军粮,你们凭什么抓我下大牢?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其声悲凄激越,在空寂而阴森的大牢中久久地回荡着。

过了一会儿,外面甬道里有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随之过来的正是那个牢头和两个狱卒。

牢门打开了,那牢头望着郑兴和气地道:“我说伙计,你想出去并不难,杜大人有请,见过杜大人,你大概就可以出去了!”

郑兴颇感意外,以往来提审,这些狱吏都是凶神恶煞,从未如此客气过,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杜日虚又要玩什么新的花招不成?他被带出了监舍,两个狱卒一前一后押着他朝外面走去。刚过一条甬道,竟意外地突然看见来喜和福满身着囚服,被两个狱卒从另外两间不同的监舍里押放了出来。郑兴猛地吃了一惊,难道他二人也被囚进来了?再一看,只见二人均是蓬头垢面,被拷打得遍体鳞伤,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郑兴不由停下脚步怔怔地望着他俩,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俩也会被抓起下在牢里,正欲搭话,立刻就被押解他的牢头和两个狱卒一声大喝弄走。

来喜转头突然发现郑兴被两个狱卒押着从那边走过,忍不住泪就下来,大声喊道:“郑兴,你放心,我和福满被抓进来,没有说过对不住你的话……”

“啪”的一声,狱卒朝来喜脸上飞来重重的一耳光,破口大骂着立刻扑上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转眼间便将他弄走。

郑兴这时已被狱卒押着走出老远,回头望过去一眼,只见两个狱卒正在对来喜拳脚相加,郑兴心头一阵难过。

在走廊另一端,福满和郑兴迎面相遇,两人只对望片刻,郑兴便被牢头和两个狱卒押走,福满一脸怅然地站在那里,接着也被狱卒弄走了。

身着囚服满是伤痕的郑兴被带进兵站总部杜日虚的公堂时,杜日虚正一脸肃然在案前坐着,看样子他已在等候郑兴多时了。两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见杜日虚矜持不语,郑兴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他面前桌案上摆放着的那两张纸上。郑兴哪里会知道,那两张纸便是杜日虚挖空心思为来喜和福满写好的证词供状呢!

郑兴挺着胸膛站在那里,一身正气,缄口不语。杜日虚目光怔怔地望过郑兴半晌后,脸上终于露出笑意开口道:“郑秀才,这些天可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本官也实在不愿如此,有人告发你通匪抢劫军粮,上面催得紧,才不得不让你受一阵子委屈的。”郑兴没有接言,故意将目光移向一边。杜日虚见郑兴对自己有些不屑一顾,进而说道,“真的,我没有骗你,是有人在背后密告你通匪抢劫军粮,上面才下令让我抓你的。我怎么愿意抓你呢,好歹我在永安县衙待了那么多年,人不亲土还亲呢!”

郑兴冷冷一笑,说道:“杜大人真会说话,要是念及旧情,我郑兴哪里会五天提审六次,被打得遍体鳞伤这般模样?”杜日虚突然仰头朗声大笑起来,半晌才停了笑,晃一下脑袋说道:“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杜日虚念旧情看重情义是出了名的,谁人不知。这回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上面催要结果的公文一道道下来,要不是我杜日虚在为你周旋扛着,恐怕你的脑袋早就不在颈项上长着了!”

郑兴闻言更觉好笑,质问道:“杜大人,我想问你,有人告发我通匪抢劫军粮有何证据?”杜日虚沉吟片刻,轻轻一笑道:“证据,你想看看?这还不容易吗,别说暗中告发你通匪抢劫军粮的人能拿出真凭实据来,连你最亲近的同乡同伙,也都有供词作证在此。”说着,将桌上放着的两张纸拿在手中朝郑兴一亮,但随即就又放下,十分委婉地说道,“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你可看见了吧,还有什么好说的?目下,只要我杜日虚铁面无私,不讲情面心一横,把这些证据原原本本地呈上去,你就在劫难逃。”他顿了顿接道,“不过,我杜日虚终归是怀念旧情很讲义气的人,实在不忍心去这么做,总想想方设法把你从死刑犯的道上往回拉。”

郑兴被杜日虚这番话说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他心里已然明白杜日虚又在玩什么花招,于是将刀子般的目光朝杜日虚望了过去,义正词严带着轻蔑的语气回击道:“哦,杜大人,我这才彻底地弄明白了。如此看来,桌上放着的那两张字纸,无疑是我的两个同乡,对我通匪抢劫军粮的举证供状了。既然杜大人已拿到了证状,那还有什么必要白费这些口舌呢?如今我的性命已完全掌控在了你的手中,你就别兜圈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杜日虚拿起面前放着的茶杯轻呷一口,缓声说道:“念及你我之间有割不断的乡土之情,我杜日虚又在这个位子上,绝不能见死不救,可我要以官身的身家冒险到上峰为你去求情作保,也不是件容易事。如今官场腐败之风你不是不知,要打通各个关节,不是凭空能做到的。”

郑兴见狐狸的尾巴快要露出来了,淡然一笑,试探道:“看来,杜大人还真有救我之意,照杜大人的意思,要多少银子才能打通关节呢?”

杜日虚见郑兴一步步地被带进来,顿时兴头大增,从椅上起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郑兴,故弄玄虚地绕圈子道:“你想想,你通匪抢劫军粮,按照大隋条律犯的是死罪。要打通每一个关节,堵住一张张说话的嘴,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少说也得三万两银子吧?”

郑兴闻言,镇定自若地说道:“小民是一介穷书生,家境十分贫寒,家中又接二连三地出了那么多不幸的事,杜大人不是不知,别说三万两,就是一两也拿不出来!”

杜日虚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眼睛盯着郑兴,将手一摆道:“不不不,你别误会,这可不是我杜日虚想要你的银子!要为一个行将执行的死刑犯去赎命,通常是少不了三五万两银子的。念及你我是旧情,你又拿不出银子来,我杜日虚只好凭着这张老脸为你去上下斡旋了。你是个大孝子,听你周围的人说,你对家中多病的老母亲实在放心不下,连晚上做梦都喊着要回去孝敬伺候老母亲,这很好,百善孝当先嘛!实话相告吧,今日本官把你请来,就是想给你寻条活路,早些放你出去孝敬伺候你家中的老母亲的。你仔细想想,要不要让你的同乡给你往回捎句话,拜托那老魏忠设法为你筹集三万两银子来,及早往出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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