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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看你看月亮的脸(1)

仙人掌也会哭泣

朱成玉

大家都叫他仙人掌,不仅仅因为他的脾气倔,浑身是刺,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有着顽强的生存能力,不管多恶劣的环境,都努力地向上生长。他经受了那么多灾难,他的心,却坚强无比。

他看不惯小人当道,他疾恶如仇;他被打成“右派”,在北大荒劳动改造;他爱管“闲事”,被盗贼捅了四刀……他有着自己传奇的一生,苦难无法将他击倒。

这个硬汉子,无比坚强的人,多少困境都闯了过来,临危不惧,一辈子没有低过头,更没有看过他哭泣。然而在女儿红袖的婚礼上,女婿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喊他“爸爸”,要讨改口的红包,他竟然忘了应承,只是一个劲地说“谢谢”,一连说了好几遍。主持人纠正了他几遍,他才缓过神来,那一刻,我看见他的脸上,有泪水闪现。

是爱,让他柔软了,使他慌乱。

他一生没有结过婚,只是收养了一个孤儿红袖。如今,红袖也嫁人了,他又变成了一个孤零零的人。

陪伴着他的,只有阳台上那盆同样孤零零的带刺的仙人掌。

为了做学问,他30多岁了还没有谈过恋爱。就在他刚有这个意愿的时候,又因为性格上的直率和倔强,被认为“目无领导”而被打成了“右派”,来北大荒进行劳动改造。在这里,他见到了那个叫秀的女人,彼此在心底偷偷喜欢着。可他一直拒绝着这份爱意,因为他知道,在这片茫茫如沙漠般空虚的地方,他注定是一个不被祝福的生命,他是一颗凄凄冷冷的孤星,他是一棵不能停留飞鸟的仙人掌。

他做人的准则是,自己的苦难自己承受。

秀最后一次去看他的时候,什么也不说,躺在他的身边。那个夜晚,一种莫名的悸动在身体里翻滚,使他有些热血沸腾。但他没有越雷池半步,他知道,如果爱她,就必须离开她,离开是对她最大的保护。因为他是众矢之的,是那些小人的靶子。他不让女人停靠在肩膀,是因为他怕连累她。

秀泪眼婆娑,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走了,留给他一个凄惶的背影。

秀在嫁人之后的第三年,丈夫便出了意外死去。秀是在回娘家的时候和他相遇的。他怨恨上帝,不该安排这场相遇,让秀命丧黄泉。当时他得了很严重的哮喘,整个人像个小老头儿一样,咳喘个不停。也就是那天夜里,他听说秀死在了后山的山崖下。发现她的时候,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药草,村里的老人说,那草叫黑节草,可以治疗哮喘。秀是为了他而死去的。他咬紧牙关,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他知道,他的感情因秀而生,也会因秀而死。

秀的孩子从此成了孤儿。他把她领养过来,像亲女儿一样呵护着,他们相依为命。他给女儿重新取了“红袖”的名字,是因为他念念不忘的秀。

他是用整个生命来疼爱红袖的,他会为了她,去偷大队的红薯,他会为了她,去和别人家的小孩子动粗,他会为了她,编造一个个善意的谎言……这些在他生命中“离经叛道”的行为,因为爱,被他反复操作,驾轻就熟。

他节衣缩食供她上学,红袖也乖巧懂事,小小年纪就能帮他料理家务了。在学习上,红袖也一直出类拔萃。每次拿到成绩单的时候,都是他最快乐的时候,所以红袖就拼命学习,她只想让他高兴。

平反之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他的科研所里,忙着他的科研。有好心人劝他再找个伴,他都拒绝了,他说习惯了一个人。其实,是他的心里再装不下别的人。

唯一的快乐就是接到红袖寄来的书信,女儿说,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喜欢就去和他说,要大胆地争取幸福。他在信中这样鼓励女儿,心却有些微微的疼。他很羡慕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可以无拘无束地去追求幸福,而他却错过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情感,但他无悔,他知道,即使上苍让他重新回到那个场景,他依然会选择逃避和拒绝,因为他始终坚持着他做人的准则:如果你不能给别人带来幸福,那么,就选择离开。

时间晃着晃着就把他晃得双鬓斑白,把他晃成了一个倔强的老人。他也没想到,红袖那么快就到了该嫁人的年龄。

在婚礼上,红袖含着热泪,一遍遍地唤着爸爸。她知道,她一辈子都无法割舍,他那份深如海洋的父爱。

他慌乱着,身子颤抖,语无伦次。“这个老仙人掌,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啊。”朋友和邻居们善意地笑着,第一次看到这个刚强了一辈子的男人那软弱的一面。

他又一次想起那个叫秀的女人,他背过身去,掉了很大的一滴眼泪。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仙人掌也会哭泣,只是有时候,你看不到他的眼泪。

回家

草木

李永和走到自家门口时心“砰砰”跳得厉害。他已经有一年没有回家了。这一年里他像孤魂野鬼一样四处游荡,连干了些什么他都不记得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家的。他只知道现在他站在小区的门口。小区的第二排的第一家就是他的家。家里还有两个疼爱他的哥哥。

现在是半夜,昏暗的路灯只能照亮小区的大门口,再远一点的地方还完全是黑暗的。在门口看来就像是一个张大了嘴的巨兽等待着将李永和一口吞下肚去。

李永和犹豫着不敢回家。他对家怀着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似乎那不是他的家,而是他的坟墓。小区空荡荡地没有一点声音。周围死一样的寂静。

忽然,小区里传出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小区里听来是那样的响亮、刺耳,似乎每一步都踏在了李永和的心头上。从小区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和蔼的大哥。看到大哥李永和没有高兴,相反,他有些害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他的害怕只是出自本能。大哥的嘴角浮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用一贯的语气说道:“三弟,既然回来了怎么还不进家?我和你二哥都在等着你呢?”李永和觉得脊背上发凉,他觉得大哥的笑容中有着异样。我和你二哥都在等你这句话差点让他逃离这里。李永和头上冒出了虚汗,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哥,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我事先没有告诉你们啊!”大哥的笑容更加神秘:“我是你大哥,你有什么事能瞒得了大哥?快回家吧!天都这么晚了,又这么冷。”李永和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大哥回到了家里。

家里和李永和离开时一模一样,连墙上的日历都还翻在去年的今天。不知怎的,李永和感到家里阴气沉沉,神秘的阴气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看到二哥不在,李永和略略放下了心。大哥让李永和坐下以后说道:“你二哥有事出去了,马上就会回来。”听说二哥马上就要回来,李永和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哥,天都这么晚了,二、二哥还出去干什么?”大哥笑了,大哥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他轻声说道:“等一下你就会明白的。”李永和直听得脊背上冷汗直冒。他刚想再问,门外响起了二哥的声音:“大哥,三弟回来了吗?”大哥冷冷地说道:“回来了。”说话间,二哥已跨进房间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块古代的砚台。李永和站了起来,他心神不定地说道:“二哥,你可好。”二哥冷哼了一声说道:“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我和大哥怎么会不好?”李永和惶恐地说道:“二、二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二哥不答,他把手中的砚台递了过去说道:“三弟,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李永和愕然道:“二、二哥,我没有向你要过东西呀!”大哥在旁边冷冷地说道:“三弟,你真的忘了。咱们兄弟在外地偶然发现了一个古墓,里面最值钱的就是这块砚台了。它原来由你二哥保管。本来说好了卖了之后咱们兄弟平分的。谁知道你见财起意,想独吞宝物。你趁我不防备先杀了我,然后逼问你二哥砚台的下落。你二哥见你狼心狗肺没有把砚台的下落告诉你,你竟然丧心病狂地连你二哥也杀了。”

李永和像遭雷击了一般猛然省悟过来。他骇然跌倒在椅子上,颤声道:“你,你,你们是,是鬼?”大哥道:“不错,我们是鬼。今天就是要问问你,做哥哥的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竟下得了如此狠手?”二哥怒吼道:“大哥,还和他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说什么?杀了他报仇雪恨。”说着一把抓起倒在椅子上的李永和,将砚台高高举起向他头上狠狠砸去。李永和魂飞天外,凄厉地惨叫道:“救命—”砚台应声砸在他的额头上。李永和顿时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永和慢慢醒转过来。此时天已略现曙光。李永和看到房间里乱七八糟,地上、椅子上、桌子上都布满了灰尘。墙上也结了不少蜘蛛网,看样子像好久没有人住过。李永和摸摸自己混混沌沌的脑袋问自己:“我这是在哪里呀?”猛然他想起了昨天晚上,他见到了他亲手杀害的两个哥哥。他马上跳了起来,没命地向外面逃去。

在小区的门口李永和看见一个早起的中年妇女正在打扫大街。李永和跑了过去,他紧紧地抓住中年妇女的手臂惊魂未定地问道:“请、请问,小区里第二排第一家住着什么人?”中年妇女吃惊地看着他说道:“早没人住了。这里原来住着李氏三兄弟。一年前三兄弟到外地做生意,结果只有老三一个人回来了。据他说他的两个哥哥都病死在了外地。去年,也就是去年的昨天半夜里。这里的居民忽然听到老三大叫了一声‘救命’,等大家砸开门一看,老三也死在了自己家客厅的椅子上。他的额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个大洞。老三死的时候面目恐怖,据说遇上了鬼。从那以后再没有人进过那个房间。”

李永和还没有等中年妇女的话说完,就“啊”的一声尖叫,倒在了大街上……

机会

赵程

儿子今年八月份毕业了,就业问题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我整日里茶饭不思,就想着如何为儿子谋到一份职业。我想到了县里的张县长,张县长是我的学生,我教了他六年。可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儿了,也不知他还认不认得我。

我和儿子在张县长的办公室里找到他,在一阵寒暄之后,他问了我的来意。张县长并没有因为我有求于他就冷淡下来,反而是更热情了些,说:“恩师来找我办事,是看得起我。再说没有恩师的教诲,也不会有我的今天。”张县长一口一个“恩师”,把我弄得很不好意思。末了,他遗憾地说:“只是现在就业形势不乐观,县上的财力又紧张,进人卡得很紧,实在不好办。”他又说了一大堆道歉的话。我说:“张县长,我找你为我谋利的确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要理解,当然我也理解你,实在难办就算了。”就在我和儿子走出他办公室的时候,张县长跟着走到门口,拉着我的手,动情地说:“李老师,事情没帮着办好,您老别埋怨,今天晚上我在家做点便饭招待您,您可一定要来哟。”正说着,有人找他办事,我就和儿子退了出来。

走出政府大院,我就急着要去买回家的车票,儿子说:“爸,张县长不是让我们晚上去他家吗?”我说:“儿子,你咋就不好好想想呢?人家一句礼节的话,你就当真呀?”儿子说:“我看不像仅是礼节,张县长说得很恳切,我看是在办公室不方便说这事,就让我们到他家里说。”经儿子这么一点拨,我还真认为他说得有些道理,于是就买了礼品,准备再访张县长。

当我走近张县长家门口时,远远地听到屋内传出朗朗笑声,看样子有很多人,犹豫再三,我还是摁响了门铃。“张县长在家吗?”见开门的不是张县长,我问道。张县长在里屋应着:“谁呀?”正在我思考着如何回答的时候,张县长走了出来,一见是我,惊讶得近乎有些夸张:“哎呀,恩师光临,咋不先打个招呼,我好到车站来接你。”他一边接过我手中的礼品盒,一边说:“该我孝敬您老人家才对呀,您看您还买啥东西。”就在我坐下的时候,他又关切地问:“李老师,多久到的?”我怎么也看不懂张县长的表现,心想你装糊涂,我也来个不清醒,就说:“刚才,刚才下的车。”张县长显得很激动的样子,连声说着:“稀客,真是稀客,我是说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政府院里长满了青草,我就估量着有稀客临门,你们看,这不……”张县长朝坐在沙发上的那些人扬了扬眉,我这才注意到屋内一共坐了五个人,清一色的西装革履,个个气宇不凡,看样子也是些县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李老师,您老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事吧?”张县长小心地问。

“没,没啥?就是想来看看你。”我见屋内有这么多人,说话多有不便,就搪塞着。

“李老师,您这就是折我的寿了,我本该来看望您的嘛。”张县长呷了一口茶,侧头与我聊起了往事。

“李老师,您还记得不,是小学三年级的上学期,我们班在学校后的农场劳动,是种黄豆吧,班上的那个调皮蛋叫什么来着,是叫向启云吧,那时我们管他叫狗剩,那家伙在上面掀了一个石头,少说也有四五十斤,眼看着朝我砸来,我当时都傻眼了,也不知当时您从哪里跑过来,一下子推走了我,可您的腿却受伤了。”张县长眉飞色舞地说着,我使劲儿回忆着,可怎么也想不起这一幕在什么时候发生过。就在我努力追寻往事的时候,张县长关切地说:“李老师,现在腿怎么样?没影响吧。”

我一时被弄得语塞,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影响,只是……”

张县长接着我的话说:“你们看,老师就是伟大,对学生的付出,总是不肯说出来。我这里有点药酒,挺灵的,过后给您捎点来。”

我也不知张县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任其“摆布”。

张县长在一番表演之后,又追问我:“老师这次来真的就没什么事?”他见我犹豫的样子,就接着说,“不碍事的,老师,这都是我要好的朋友,有啥事,就直说吧。”

见张县长说到这份儿上,我就吞吞吐吐地说出了我的来意。

谁知,刚一说完,张县长就大笑了起来,说:“哎呀,老师,今天您老可是找到好机会了。这娃娃找工作的事,还真得靠这些活神仙呀。”于是他一一介绍给我,组织部长、人事局长、财政局长、建设局长。他介绍完毕,又严肃地说:“老师的事就是我的事,可再怎么说这也是私事,你们一定要按原则办,违反原则的事谁办了我拿谁是问。”

没多久,我儿子到了县建设局上班。

画鸭

高军

阳都高雪岩先生,是国画名家。他最擅长的是画鸭。年龄才五十五岁,声名鹊起已十年了。他有一怪癖,从不自己题款。每幅画画好并钤印之后,必送往阳都城北的艺宝斋,让年少于自己十几岁的斋主李天祥题款。几十年来,二人配合默契,名声都很大。

某日,年轻后生王世忠来高雪岩先生处投师学画。高先生毫不客气,一连十八天将其拒之门外。

第十九天,王世忠又来到先生门前,仍恭手执礼,谦谦如也:“先生,收下我这个徒弟吧。弟子情愿做牛做马,也要跟先生学画。”

高雪岩看他如此心诚,心里一热,慢悠悠说道:“要学画,去艺宝斋,找李天祥。”

王世忠学画心切,尽管不大情愿,但转念想一想,觉得李天祥名声也很大,且装裱店中,可过眼的画必多,高先生都如此推重他,便高高兴兴地去了。

来到艺宝斋,王世忠一开口,就又被李天祥冷冰冰地拒绝了:“我只是个装裱匠,从不愿受人嘈嚷,也从没打算收徒。要学画,您应去找高雪岩先生,他是名家。”

王世忠道:“正是高先生让我投师于您的。”

听到此话,李天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竟愉快地收下了王世忠这个徒弟。

在一起时间长了,王世忠发现,李天祥独身一人,除顾客外,绝无其他人与其有交往。生活上粗茶淡饭,马马虎虎,从不讲究。王世忠很疑惑,师傅为什么不找个师母照料一下日常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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