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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梅霜幽香

漫妮和桑榆,美黛是每天上学时一起坐电车来的。平常来的路上都是有说有笑的,虽然大家对美黛的印象是冷傲。但那是对男生,女生在一起的时候跟其他女生没俩样。所以三人来校的路上总是有讲不完的话,时间过的很愉快。

但今天,漫妮和桑榆发觉美黛神情有点不同。美丽的脸庞上愁云笼罩,低头思绪着什么?

“美黛,怎么了?不开心嘛?”漫妮好奇地问道。

“没有。”美黛勉强笑道。

“是因为棒球部是吗?”桑榆也关心地问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美黛你操心了也没用。那些家伙们拿着棒子吓唬人还行,真让他们上场打一场的话什么都不是。去年高中联赛预赛上被北麓学院附中的中学生打败的很惨不是吗?美黛是那样为他们呐喊加油的,真替你不值。”漫妮有点为美黛打抱不平的感觉。

“今年或许会不一样的。”美黛说的没有信心。

“嗯,为什么?”漫妮问道。

“除非从天降救世主。”桑榆摇着头插了一句。

“会有那么一天吗?”

“只要他加入的话。”美黛自言自语道。

“美黛!”漫妮轻轻地摇了美黛。

“你们知道吗?我找到了能改变棒球队命运的人。”美黛的眼睛发了光。那么美!

“谁?”漫妮和桑榆几乎同时问道。

“是秋离。”

这几天大器和阿豪下课了,跟着秋离来到秋离家后头山上有块平地。在那儿开始了他们的棒球练习。从基本的站姿到,球棒的握法,各位子的称呼以及游戏的规则,秋离讲的很细,很耐心。他们也就学的有点明白了。

他们几个今天也是一到学校谈论起棒球来了。

“秋离,我今天要去打工。”阿豪说道。

“去吧,今天我想教大器关于捕手的。”

“好啊!我们什么时候能打比赛?”大器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想打比赛?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你以为拿着棒球棒就能上场的?没那么简单。”秋离笑着道。

“那我们到棒球场地练习总可以吧。”阿豪问道。

“不行,棒球场地是上官管的。不好办!”大器摇着头道。

“我们学校以前举行过棒球比赛了吗?”秋离问道。

“有过。去年就有过。”大器肯定地道。

“但我看,用铁丝网围着的场地不大,不可能在那儿打。中间场地又太平,不像棒球场地。”秋离怀疑大器的话道。

“那个中间场地是综合运动场。在那儿可以进行足球比赛,网球比赛以及田径比赛都可以进行的。棒球赛的时候要在中间位置填上红土让它变高的。”大器解释道。

“喔!原来如此。”秋离点头道。

“棒球部的训练是怎样进行的?”

“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教室楼后面的大仓库也是他们的训练场地,美黛和千叶负责那地方的管理。”

“喔!”

连续上了俩节课,同学们都感到疲惫,秋离也觉得闷。秋离虽然成绩一般,但喜欢看书。

秋离也走出了教室,他要透透空气顺便到大器说的那个大仓库去看一下。

要到那仓库先下到一楼,一楼有两个门。平常大家进进出出的门和楼梯下面还有个小门。

秋离推了一下门,没锁。秋离推开门出去了。前面有一个又高又长的铁皮大房子,教室楼和铁皮房子中间是宽敞的铺石小道,一旁绿化带,很整洁,干净。

仓库门是两扇木制推拉门,铁皮房有三扇大的通风窗户。

秋离走过去,想推开门进里面看一下。

“那边是干什么的?”

秋离回头看到三个人。中间的是身体强壮,特别是下肢很粗,头发是立起来的。旁边两个人没他高,但下肢也很粗,明显是刻意练出来的。

“我只是想到里边去看一看。”秋离答道。

“那是棒球部练习场地,外人是不能进的。”

“是吗?”秋离识趣地想走。

“你来了!”

秋离看到是美黛。

“来吧,我带你去。”美黛拉着秋离的手,从推拉门的小门进去了。

里面很宽敞,用拦网隔开了几个区。地面很整齐,训练工具俱全,整理地排在墙边。

“我们的设施很简陋,没法跟那些强队的比。”美黛轻声地道。

“已经很不错了,又宽敞,整洁。”

“你喜欢吗?”

秋离点了点头。

“那你答应我了吗?今天开始要来吗?”美黛的眼神充满着期待。

秋离注视着美黛道:“很抱歉!我还没准备好。”

美黛失望地低下了头。

“让你失望了。”秋离怕伤了美黛的心。

“没关系。你能来的时候,你来吧!”头还是低着,摇着头哽咽着说道。

秋离转身走出去了,留下哭泣着的美黛。

这几天班里的女生都猜测着是谁把美黛弄哭的。男生们也为美黛打抱不平似的,恨不得找出那个人与他决斗。

秋离他们的训练也上了轨道,大器和阿豪也第一次感到有一种运动让他们有了进入了新的世界的感觉。

自从练习棒球以后,大器来学校不再趴着了,阿豪也剪短了他那蓬蓬头显得精神了很多。

美黛在棒球部做日常管理,包括卫生,队员的登记管理,器材的维护,有时也帮他们捡球。队员们也非常感激她,对她的话也是百依百顺。

今天听说要来新的拉拉队队员,美黛也觉得现在的拉拉队就是美黛和千叶两个人,有时千叶把她的妹妹一年级的千夏也拉过来当临时的拉拉队。当然美黛一句话漫妮和桑榆也会来的,但是平时的队里的管理靠她和千叶是不够的。正好今天要来美黛心里高兴,为了今年夏天举行的全国高中棒球联赛添一把力。

“你好,学姐。我叫清水,想加入棒球拉拉队。可以吗?”

美黛回头看了一下。个子不高,声音低低的,扎了马尾辫。很朴素,有点羞羞的,很可爱。

“当然可以,欢迎你的加入。”美黛敞开双臂拥抱了清水。

“来,我给你介绍我们的队员。”

自从来了清水美黛的工作轻松了很多,千叶和队员们也很喜欢清水。

虽然如此,美黛看着努力练习的队员心里想的还是秋离。美黛也知道这个队伍里最需要的是像秋离那种超一流的队员,能在队里抗的起重任的灵魂。

三年级的上官已有五年的棒球经验,连续两年参加过全国高中棒球联赛预选,虽然都落败,但在队里经验丰富是最值得大家信任的。还有和美黛的传闻,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知道。

今年也有一年级的加入实力有所提高,但要闯过预赛今年也不乐观。

每年的预赛对手是在全国高中当中,成绩好的学校抽签决定的。在预赛上强队之间是不会碰面的,只有强队和弱队碰面,而且只打一场。虽然弱队有主场优势,但还是基本上每年都是那几个强队在决赛阶段碰面。

美黛查过,在去年的枫叶高中成绩是全国高中当中是排倒数第二,今年有可能在预赛里碰面的是东海附中或者是北麓高中,中部体育学院附中。它们三支队伍是去年的高中联赛前三名。

想到东海附中就想起那“可恶”的家伙-秋离。她对他那么好邀请他来参加棒球队,居然拒绝了她。其实,秋离只是暂时不加入,并没有拒绝她,只是她自己那么认为。

之前美黛也通过多方了解到,秋离确实代表东海附中参加过去年的高中联赛,并且为东海附中蝉联了高中联赛冠军。报纸上也登了他的照片。

秋离坐在旁边看着大器和阿豪练习击球。大器有体重,打出去的球又高又远。阿豪力量不如大器,但他打出去的球能不高不远的刚好找到防守队员的空位,还有他的地滚球也是很难拿住的。

秋离摸了摸自己的右肩,又转动了手臂,皱了皱眉,然后停止了。

秋离走了过去,他俩也停止了练习。

“秋离,你的肩膀什么时候能好啊?”大器问道。

“我也不知道。”秋离耸了耸肩,摇头道。

通过跟秋离的两个月练习,他俩也不是刚开始的门外汉了。现在他俩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一项运动,上学也有了动力,身上从满了活力,看不到以前他们的模样了。

“距离今年的高中联赛还有两个月了。”

“高中联赛,有那么多的高手吗?”阿豪问道。

“当然了,全国高中里的棒球高手都会来。”

“都很强吗?”大器也跟着问道。

“嗯!”秋离望着夕阳落下,被染红了的天空道。

“你俩明天就向棒球队申请入队吧!晚了的话就参加不了预赛了。”

“你呢?”大器问道。

秋离没回答。

“不要忘了。”

美黛往常一样和漫妮和桑榆一起来到学校,刚坐好位置,看到桌面上摆放着两张棒球部入队申请书,是大器和阿豪的。

下午第三节课结束了,第四节是活动课。大家开始准备去参加个学生部里的活动。

美黛走到大器和阿豪前,说道:“你们俩跟我走吧!”说完先走了出去。

大器和阿豪看了秋离一眼后跟了出去。大家都以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们。

大器和阿豪跟着美黛来到了大仓库练球场,不少人停下练习,感到很意外。美黛拿出了他们的申请表递给了上官,上官看了一眼跟美黛说了几句,美黛没说只是点头。

上官走了过来,问道:“你们以前打过棒球吗?”

“会打。”阿豪回答道。

“什么叫回打?”上官反问道。

“会打就是会打。”阿豪也感到自己的回答很好笑。

“学长,我们只是想多学勤练能跟大家一起去参加高中联赛。”大器也回答道。

“哈哈,真是大言不惭的家伙。如果你们想加入棒球队,就从基本开始。可以吗?”

上官不屑地道。

“什么?”阿豪有点不服。

大器拦了阿豪,道:“我们可以,只要让我们加入球队。”

“那你们开始给他们捡球吧!”

“好的。”大器拉着阿豪去捡球了。

美黛走了过来问上管道:“怎么样?”

“哼,就会说大话的家伙,小看棒球。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美黛看着正在捡球的大器和旁边站着不动的阿豪,道:“还是给他们机会吧!或许能帮上忙。”

“没那么简单。”

阿豪看着捡球的大器道:“大器,我们又不是来当球童,干嘛给他们捡球。”

“秋离不是说了吗,棒球队里规矩多,开始是很难的,叫我们多忍一忍。”

“哼。”

这几天大器和阿阿豪每天下课后,就到练习场捡球。其他队员都练击球,练投球,接球。大器默默地捡球,阿豪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喂,把捡来的球拿过来呀!”

“要的,自个儿来拿。”阿豪故意道。

“别,阿豪,你又忘了。”大器拿着装好球了的篮子拿过去了。

“喂,大器,这几天秋离忙什么呢?也没叫我们一起练球。”大器和阿豪坐在板凳看着队员们练习。

“我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是捡到头呀!”阿豪垂着头道。

“只要能跟秋离一起到全国赛的话我不在乎。”

“不在乎,说的容易。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到了全国赛那又怎么样?”

大器也明白,但现在只能等了,等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

秋离一个人欣赏着傍晚的美景在回家的路上。秋离下课后,到常去的漫画屋看了漫画,这几天没有大器和阿豪跟他练球,他轻松很多。出来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快到家的时候,秋离看到前面有几个黑影晃动着。

“做个朋友吗?紧张什么?”

“是啊,做个朋友吧!哈哈。”

“走开!”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喂,借光。朋友们。”

“是谁,碍我们的事?”

“是他!”

原来那几个男生是阿南和他的朋友,中间站着的是他们班的清水。清水参加完棒球队活动后回家晚了。

回家路上正好碰上平常缠着她不放的阿南,一路跟来纠缠她。

秋离没说话。

“走!”阿南带着他的朋友走了。

“谢谢你!”清水点头表示谢意。

“不用,我又没做什么。”秋离笑着对清水道。

“你怎么这么晚?”

“你认识我吗?”清水问秋离。

“你是不认识,但认识他们。”秋离指了阿南去的方向。

“你也是枫叶高中的吗?”清水问道。

“嗯。”秋离点了头。

“我是一年级的清水。”

“我叫秋离,是二年级。”

“是学长啊,没认出来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也是新来的认识的不多。”

“学长是住这儿的吗?”

“是啊。就前面那木制房屋。”

“啊!是秋晓家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姐姐?”

“我在秋晓姐姐的花店打工的呀!我听秋晓姐姐说过家里只有一个弟弟,原来是学长呀!”

“你的家远吗?”秋离问清水。

“不远,快到了。我跟秋晓姐姐也是经常一起回家的。”

“是吗!那好,我先走了,改天见。”

“再见!”

大器和阿豪昨天又光捡了球,练习还是没他们的份。

“秋离,我们可成了专业球童了。”阿豪自嘲地说道。

“没跟他们进行体能训练吗?”秋离问道。

“还体能呢?腰都被折断了,捡几百次球。看他们练习也不过如此,不如我俩。装模装样。哎!”阿豪看着天花板叹着气到。

秋离抱着双臂说道:“还有两个月高中联赛的预赛要开始了,时间不多了呀!”

大器道:“听他们说,今年入队的一年级很被看好,还说重点培养他们。今年有希望突破预赛,进入决赛阶段呢!”

“上官那家伙,自个也是半瓶子醋,还要培养别人。搞笑呢!”

“队里也有他们的想法的,你们只要还留在队里他们会让你们参加训练的。”秋离拍着大器的肩膀道。

今天的课结束了,大器和阿豪去参加棒球部的训练。

秋离听了早上大器和阿豪的话后,决定下午跟着他俩去看一看棒球队的训练情况。场地门是敞开着的,秋离没有进去,站在门外看着里面。

“是秋离学长吗?”

秋离回头看是清水,“清水,你怎么在这儿?”秋离问道。

“我是棒球队的拉拉队兼记录员。”清水眨着大眼睛答道。

“喔,是吗?”

“学长也是棒球队的吗?”

“不是,我是来看球的。”

“在这儿远,看不清的。跟我来到那边有坐的地方,到哪儿看吧。”清水指了指道。

“训练时候是不让进的,但是学长帮过我,今天可以为学长破例的。”

“没事吗?不会被挨说吧。”秋离不好意思地道。

“没事的,待会儿我跟美黛学姐说一下的话,她也会允许的。”清水摇着头道。

清水说着拉着秋离的手走到了隔离网的后面道:“这里是投球手练习的地方。看站在那儿在投球的两个人都是一年级的,虽然是刚入队但已经是队里的主力投手了。大家都看好他俩。”

秋离顺着清水指的方向看见,两个身长很高,腿长,胳臂长的两个人在练球。只见他们把球藏在棒球手套里,转动着手里的球变化着手指,握好球后抬起腿身体稍微后仰,胳臂向后甩,随着身体向前抬脚用力落地,途中前手臂向外拧,空中划着圆圈向前投了过去。

“嗖!”的一声,球飞到了捕手的手套里。

“好球!”捕手喊道。

“怎么样快吧?”清水抬头看秋离问道。

“嗯,快。”秋离点头答道。

“虽然有他们俩,还有三年级的学长,但美黛学姐说靠他们是还不行。说是学姐班里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学长,可惜他不加入我们的棒球队。学长也是二年级认识他吗?”

“喔。”秋离没回答。

秋离看到大器和阿豪在击球场地捡着飞来的球。

“清水,今天谢谢你。我该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多呆一会儿吗?”清水有点想挽留地道。

“不妨碍他们训练了,你也忙吧。”说完秋离走出了训练场。

刚走出训练场,美黛追了出来。

“看了以后,有什么感想?没你想的那么差吧?”美黛问道。

“挺好的。”

“他们今年目标可是进全国大赛拿名次呢!”

“喔,对了。那个大器和阿豪如果也能跟大家一起训练的话,对你们的目标的实现是大有帮助的。”

“如果加了你呢?”

“有机会的话。”

秋离走了。美黛走到清水身边说道:“清水,你认识他吗?”

“是秋离学长吗?”

“嗯。”美黛点了点头。

“认识。我还在秋离学长的姐姐那儿打工呢!”

“是吗!那很熟了。”美黛羡慕地道。

“也不是,见了几次面而已。”

秋离走出了校门。

“秋离同学!”

秋离回头看是教导主任在车里叫他。

秋离坐在教导主任的车,他不知道车要开往哪儿。

车停住了,来到了海边。准确地说是码头,这附近有汽车工厂,这家工厂生产出来的汽车由一艘大货轮运到世界各地。从远处看货轮并不大,但是一辆辆轿车由货轮正面的不到货轮高度的五分之一高的进出口进到货轮肚子里,可想而知货轮有多大。

教导主任和秋离都下了车。傍晚的暖风微微吹着,太阳也想落山,海面被晚霞染红了像个羞羞的姑娘家的脸庞。

“秋离,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快好了。”

“那就好,高中联赛快开始了。”

“也快了。”

“来枫叶已经有两个多月了,都习惯吗?”

“多亏有您的照顾,都好。”

“还没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吧?”

“没有。”

“今年刚入队的几个一年级的实力也很强,对这支队伍我很期待。”

“队员的实力固然重要,但教练的重要性也是不可忽视的。”

“嗯,我自有安排。”

“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加入球队?”

“尽快把。”

“嗯,那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秋离看着远处风平浪静的海面,平静了的心激起了浪花。

请看下回棒球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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