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轩辕莫有种不安的不祥预感。“丫头。”
“师哥，你……”慕容璃吸了吸鼻子，给足自己勇气问下去，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问，没意思，那些都是过去式，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师哥，你要过她多少次。”
应该很多次吧？毕竟，那时候的师哥和上官绮可是一对，让别人羡慕的恩爱夫妻，想到师哥像要她一样要着上官绮，她的心乱乱的，痛痛的。
“一次。”那一次都是他喝醉洒，迷迷糊糊把上官绮当成了丫头，神智不清的时候要了她，其实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关系，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床上也有落红。
一次，怎么可能？慕容璃瞪大美目，难以置信地望着轩辕莫。
轩辕莫看着慕容璃眼中的不信任，心微微抽痛，大手一按，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傻丫头，师哥知道对不起你，但是那次，在大婚之夜，师哥想你想快疯了。为了将你从我脑子里赶出去，就喝了很多酒，后来我好像又见到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拉住你，将你压在身下，不要让你走。第二天，醒来之后就见……事后我很后悔。
娶了上官绮，我还是忘不了你，考虑了很多事情之后，我就决定。报了仇，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之后就将你接到我身边来，不管你是不是慕容明的女儿，我都要你。上官绮可以助我走捷径，但是我不需要，所以我带着她回燕麦国，取消两国联姻。燕麦国和月牙国可以联姻，但绝对不是我，还没到燕麦国，上官绮就告诉我她怀孕了。上官绮我可以狠心不管，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有责任，挣扎了很久，很久，十三鹰也在一旁劝说。
后来，我告诉上官绮，孩子可以留下，她可以永远挂着翌王妃的头衔，我和她绝对不会再有夫妻之实。等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就回谷底接你，回月牙途中。睦王奉旨娶慕容家的六小姐，传得满城风雨，我也没在意。可令我想不到的却是，慕容家的六小姐居然是你，师傅只告诉我说你是慕容明的女儿，却没告诉我你排行第六。”
慕容璃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听着。
“丫头，你怪我吗？”轩辕莫试着问，得知上官绮流产之后，他没有惋惜，更没有愤怒，心里反而如释重负。
“师哥，都过去了。”慕容璃摇了摇头，她不怪师哥，上官绮运气太好，一次就中奖，谁也没办法。况且，师哥当时喝醉了酒，还把她当成了自己，她有什么理由怪师哥？
“丫头，师哥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释怀了，别再拿着上官绮的事情郁闷。”在燕麦国那天夜里，他就知道丫头心里有事，也知道是关于上官绮的事，他没问，只想等她自己开口，没料到她还真能忍，从燕麦国一直忍到月牙国。
“师哥。”他怎么知道？慕容璃捂住嘴，差点尖叫。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心里装着事儿，我岂会不知。”轩辕莫溺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什么叫你看着我长大，明明是我们一起长大好不好。”弄得好像师哥是自己的长辈似的，他不就比她年长几岁吗？嗯，好像是八岁吧。
“好好好，一起长大。”
“什么好好好，本来就是。”慕容璃在轩辕莫怀里伸了伸懒腰，不动还好，一动身子就像要散架。尤其是腰，现在更酸痛了，腰酸背痛，肚子又饿。“师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应该，快中午了。”轩辕莫偏头看一眼从门缝里射进来的阳光，不确定的道。
“哦。”慕容璃点了点头，难怪她怎么感觉肚子饿了。天啊，早餐都错过了，昨天夜里又没什么味口，吃得很少，又和师哥在床上做了这么久的运动，如果肚子不饿她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成神仙了。
中午，未来要醒了。
“啊。”慕容璃一动身，腰就大抗议。
“怎么了？”轩辕莫看着慕容璃皱成一团的小脸，恍然大悟，大手滑到她腰间，轻轻地揉搓着。
慕容璃瞬间被雷劈中，脑袋嗡嗡作响，师哥不会是又要要了吧？天啊，还要不要她活啊！她是想要师哥的孩子，可还没想要到不要命的时候。
“师哥。”若不是腰痛，浑身无力，慕容璃就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伸手按住在她腰上的手。“别。”
“傻丫头，别瞎想。”轩辕莫看着慕容璃惊愕的表情，微一笑。“师哥永远也要不够你，也很想再要你，可师哥知道你承受不了，揉一揉腰会好些。”
“师哥。”慕容璃双手抱着轩辕莫的脖子，太感动了。“师哥，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轩辕莫拍了拍挂在自己脖子上纤细的手臂。“丫头，快起来穿衣服，未来快要醒了。”
“啊。”一言惊醒梦中人，慕容璃的双手，迅速放开轩辕莫的脖子，扶着自己的腰哇哇大叫。“师哥，腰痛。”
“等一下，我去打点热水，让你泡泡。”轩辕莫轻轻地将慕容璃放在一边，自己从床上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衫穿好之后，向旁边的柜子走去。
慕容璃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地上的碎布料，嘴角抽搐，她的衣衫是被师哥用撕的。
“咳咳咳。”轩辕莫看着慕容璃的目光一直盯着地上的碎布，俊美的脸上染上一抹红。“丫头，快起来穿衣衫。”
昨晚他情绪有点激动，又怕湿衣衫让她生病，急着把它从丫头身上除去，撕远比脱快。
“师哥，你真粗鲁。”慕容璃瞪了眼穿戴好的轩辕莫，心里不平衡到了极点，他凭什么像没事人一样，精力旺盛，而她就浑身酸痛，全身似乎都要散架一般。
“师哥不好，再次失控了。”轩辕莫愧疚地道，坐在床边，揭开被子，动作轻柔地为慕容璃穿衣衫。“丫头，答应我以后别再抱着未睡觉，只许你抱着我睡。”
又老调重弹，慕容璃无力的翻白眼。
“不好，未来还小。”慕容璃拒绝。
“丫头。”轩辕莫神情暗淡。
慕容璃抿了抿嘴，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师哥在，我就不抱着未来睡，师哥不在的时候我再抱着未来睡。”她妥协，这已经是她的底线，师哥在她想抱也抱不了。
“丫头。”轩辕莫有点伤心，他要的是无论自己在还是不在，都不许她抱着未来睡。“丫头，我们认识未来都好几年了，他的身体一点变化也没有，身体不长年龄却在长，指不定他比我们谁都大。”
“那又怎么样？”慕容璃抬起头，微眯着双眼。“身体不长更好，永远都保持年轻，青春活力，就跟年轻师公一样……永远年轻，师哥……”
轩辕莫也一愣，脸色微变，两人齐声叫出。“不死药。”
他们记得，在悬崖底时，年轻师公说过，他师傅练制了两颗不死药，他吃了一颗，他师妹的那颗却没吃，也没人知道那颗不死药去了哪儿。
“未来服过不死药。”又是异口同声，目光齐落在未来身上。
慕容璃拍着胸口，闭上双眼，沉淀内心的躁动。
老天，如果未来吃了不死药，那他岂不……
“师哥，未来就是真正的皇甫莫。”慕容璃睁开双眼，眼中已经恢复平静，平静的双眸里却透着深入骨髓的憎恨！“难怪未来长得像皇甫傲，原来他们才是真正的亲兄弟，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会毁了未来一生，生长并不是永恒，难道也要让我取出未来的心脏才能杀了他吗？是谁在背后精心设计连环圈套？是谁在幕后擂鼓助阵，又是谁在前台翘首以待？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外婆她到底想怎么样？”
受不了了，她快崩溃了，后面一段，慕容璃几乎是吼出声，她心痛师哥，也心痛未来。
知道外婆和年轻师公有一段过去之后，他们怀疑过外婆，仅仅只是怀疑，可现在得知未来可能，不，不是可能是百分之百的确定未来就是当年的皇甫莫。他们原以为未来生活在林森里只是个巧合，一个无意中走丢了的孩子，被野兽救了，与野兽生活在一起也不奇怪。
可现在，众多事实说明，一切都是有目的，是有人精心设计连环圈套，她敬仰的外婆可能就是……
年轻师公和她没感情，甚至可以说对他恨之入骨，因为他伤了师哥。她可以利落的刀起刀落，可未来不一样，他们有感情，对未来她下不了手。
“丫头，别这样。”轩辕莫长臂快速的一拉，将慕容璃的身子猛的拉回到自己怀抱里，紧紧的搂住她颤抖的身子。
“师哥是牺牲者，未来也是牺牲者，两个和外婆有过牵连的都成了牺牲者，下一个又是谁？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我了，我也是其中一个牺牲的人。”慕容璃也弄不清自己在激动什么？是怕自己出手杀了未来，还是怕她也可能是别人布下的一颗棋子。现实本不残酷，是经过有心人推波助澜后，才变残酷无情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