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震将女儿徒弟带到落灵渊旁的崖壁上,副手而立,面向落灵渊,背对二人沉声道:“萱萱、慕容,你俩一个是我的女儿,一个是我最喜爱的弟子,应该深知我摩罗宗宗规,你们就将宗规第一条背诵与我听听。”
乔萱萱与慕容武从小就对乔震很是敬畏,一听乔震吩咐,立即齐声道:“摩罗宗规第一条:凡宗内弟子,一切行为皆以扬我摩罗宗威望为首,不得忤逆摩罗先辈组训,不得忤逆长辈。”
乔震听后冷笑了一声道:“很好,还记得,那你们未经我的允许你俩私定终身,合适顾忌我摩罗天下第一大宗的威望,让我怎么在天下人面前抬的起头来。你俩说,你们有何颜面回来面对我与摩罗历代仙祖!”
慕容武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妻子,眼里满是疑惑,师尊以前虽然很是威严,但是私下也很是平易近人,非常体恤宗内弟子,对女儿更是宠溺的不得了,现在这是怎么了。乔萱萱眼中也尽是疑惑不解。慕容武随即想到师娘的话,眼神坚定的说道:“师尊,徒儿不孝,未经您的批准,与师妹私定终身,实乃大逆不道。可是我们深处逆境,当时已经没有生的希望,而我对师妹爱慕已久,我们相互深爱对方,为了给对方活下去的勇气,才相互倾诉内心,说来我们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历经一年艰苦破阵,这才能回到您老面前,请您原谅,更请您老能够成全我们,为我与师妹证婚。”
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乔震狠狠磕了一个响头。乔萱萱也赶紧跪下给父亲行礼。
可是让他俩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乔震转过身来,双眼通红,一把抓住慕容武猛地一甩,竟是将慕容武丢进了落灵渊。怒声道:“巧言令色,真是大胆了,竟敢顶撞与我,当真不知死活。看来我白将你养的这么大了。”
乔萱萱当时就愣在当场,刚刚的一幕如同做梦一般,恍若隔世。父亲刚刚都干了什么,竟然真就将自己的丈夫扔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从此生死不知。乔萱萱愣了一下后扑到崖边,伸手在虚空乱抓,可是哪还能抓得住他心爱的男人。大声哭喊一声:“不……夫君……”
乔震根本不为所动,看向了乔萱萱另一只手抱着的孩子,怒声道:“想要我摩罗宗不会失了颜面,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孽障也解决了。”
伸手一把抓住乔萱萱怀中的婴孩,夺了过来,乔萱萱拼死想要挡住这个陌生的父亲的手,可是他哪里挡得住。乔震随意一挥就弹开了乔萱萱的双手,一把将那襁褓夺了过来,高高将其举起之后,一蓬火焰腾起,只有一缕清灰洒下。
乔萱萱见了,双手疯狂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如同疯了一般往下扯,似乎只有让自己受尽折麽,才能掩盖那痛彻心扉的悲伤。乔震却不管这些,一把制住乔萱萱,让她不能动弹后,将她夹在腋下,飞奔回了摩罗宗。把乔萱萱锁在屋里,叫来两个弟子日夜守护,并吩咐弟子不准透露任何消息,这才转身离去。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这些天里,乔萱萱每天浑浑噩噩,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反反复复就那几句:“没理由啊,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一定使了什么障眼法骗我的。”
夜晚,主厢房内,张素素躺在床上,脸上痛苦的神色显而易见,豆大的汗水布满了额头,她全身紧绷的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阵之后,又如同虚脱一般,全身松软,如此反复,痛不欲生,这显然是要生了,接生婆与丫鬟在房间里忙个不停。
乔震在外边大堂里的桌子边坐着喝茶,面色很是平静,仿佛周围匆忙的人与他没有丝毫关系。周围路过他身边的人都是神色紧张,不敢发声。
这时身在屋外的人忽然都抬起了头,只见遥远的天际,一颗流星带着长长的尾巴,竟然好似要像他们撞来似的,吓得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然后金光一闪,所有人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哇啊……哇啊……”一声声清脆的婴孩啼哭声传出,乔震端着茶杯的手突然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