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住了。”李中兴点头答应,然后向张局长的车挥手致意。
出什么问题了?李中兴陷入了沉思。欧阳总这个资本家为了做生意自然是凡可用者,无不用也。谁陷入他的圈圈,就不可能再洗干净。但李中兴自认为自己和欧阳老总的交往是干净的,除了工作关系之外,再没有其他。给人民币,我没拿一分;给大波妹,我没碰一下。
但每次想起大波妹,李中兴便觉得对不住妻子赵娅茹,心里很内疚,很惶恐。这要是让赵娅茹知道,可怎么得了!
赵娅茹抱着芳菲坐在病床边,冲她爷爷说:“爹,咱们芳菲看你来了!”
“老头子,菲菲看你来了!”李中兴母亲也在喊。
这老头子的眼睛动了一下!众人大惊。
“老头子(爹、哥),菲菲看你来了!”众人纷纷唤他。
终于,李老头睁开了眼,头没有动,眼睛在张望,手臂颤了一下。她奶奶把李老头的手放在芳菲身上。
那手动了起来,头也扭过来了。医生赶过来,也很高兴,让护士记录血压、心跳和体温,告诉李中兴更换用药。
又住了两个星期,就出院了。在李中兴和他二叔的劝说下,老李卖了那两头极不老实总想跳圈的黑猪,转让鸭群给了可玲妈,和老伴一起到市里陪小芳菲。而芳菲姥姥和姥爷看没什么事儿了,就回自己家去,临别时抱着李芳菲拍了照片,然后揣着照片走了。
小芳菲就是家里的开心果,因为她,爷爷奶奶每天都是开心地笑着。老两口节约惯了,生活上没有多大开销,家里还每天都有热乎的现成饭,挺温馨的。李中兴和赵娅茹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转眼间,李芳菲一岁了,小脸红润,两眼有神,一张小嘴特别可爱,她最喜欢审视周围人的脸,然后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来。这个年龄,正是蹒跚学步,丫丫学语,家里的欢乐就更多了。两位老人一是高兴,二是更加小心,生怕她的好奇心会带来磕磕碰碰的。
但有时候还是没能避免。这不,李芳菲小朋友趁奶奶不注意就扒倒了椅子,把头顶磕破了皮,不过,她很勇敢,奶奶刚一劝说,她就噙住眼泪笑了。可是没过两天,她又按了饮水机,让热水烫了手。
为这,爷爷把奶奶狠狠地训了一顿。在爷爷心里,小芳菲给自己带来了好运。但小芳菲从此乖多了,你说怪不怪。
李中兴下班到家,小芳菲对他说:“baba,baba。”大家都吃了一惊。
李中兴兴奋地抱起她,亲了一口。“你们都听见了吧!咱们芳菲会叫爸爸了!”
赵娅茹撇嘴一笑:“景吧你!芳菲,芳菲!来,叫妈妈,叫妈妈,妈妈——”她引导着女儿。但李芳菲却不支声了。李中兴得意不已。
半夜里,李芳菲吭哧起来,嘴里嘟哝着什么。赵娅茹推一下李中兴:“她爸,芳菲叫你呢!把尿吧你!”
李中兴大呼上当,但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是爸爸呢!看着李中兴的样子,赵娅茹露出胜利的笑容。
世上有两种时光过得快。一是埋头奋斗的日子,二是甜蜜温馨的日子。一天天时光如飞。忽然一抬头看看日历,“唉哟!”把你自己都吓一大跳。这不,小芳菲都三周岁了。
小芳菲端坐在桌前,桌上摆着漂亮的蛋糕,插了三根蜡烛,在妈妈的鼓励下,她鼓起嘴,努力地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