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雪靠在宫墙上的身子缓缓下滑,眼眶红红的她在听到阿洛的话的一瞬间,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地上,只是她的表情还是怔楞的,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一般。
阿洛化作人形出了手镯,不知从哪里拿出手怕,轻轻的给凤若雪擦去眼泪,只是他的话却不像手里的动作那般温柔:“主人,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醒醒吧!你和他,从你们相遇的那一刻就不可能在一起。”
凤若雪原本茫然的神情,渐渐变得痛苦,她的手颤颤巍巍的拉住阿洛的胳膊:“阿,阿洛,我知道你知道我不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我知道他不想让你告诉我,可是我只想知道他真的,真的回不来了吗?”
凤若雪的眼眸中一片茫然,可阿洛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凤若雪的那一丝期盼与希冀,阿洛跟了凤若雪这么长的时间,何时见过凤若雪这般脆弱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开口,只能选择沉默。
看见阿洛这沉默的模样凤若雪最后的希望也被无情打破了,神色瞬间颓废了下去:“没可能了是吗……”
“主人……”
“走吧,阿洛,你带我回倪晨宫吧,我不认路……”阿洛刚刚想开口安慰凤若雪,就被凤若雪的话打断了,担忧的看着凤若雪,凤若雪却已经把自己的悲伤藏匿了起来,阿洛知道凤若雪没有走出来,已经3年了,怕是再也走不出来了……
多说无益,更无用,阿洛听话的牵住凤若雪的手,带着她回到倪晨宫。
而这一切,都被暗处的影卫汇报给了墨陵越。
墨陵越听着影卫的汇报,神色莫名:“你说,天女从卧龙居出去后哭了?”
影卫:“是,而且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孩子,给天女擦眼泪,只是属下并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
“下去吧。”墨陵越挥挥手,让影卫退下,墨陵越走到书桌前,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丹青,一动不动,半晌开口:“凤若雪,你究竟透过朕在看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朕看见你,会很开心,又隐隐的会心痛。”这一切问题没有答案,墨陵越的手缓缓放在画作上的人的脸颊处,仔细看,那人赫然就是凤若雪。
“为什么朕看见你的第一眼,会想哭,为什么朕会对你心软,为什么朕对你会不由自主的……信任,为什么朕在你面前会不由自主的放下伪装……”墨陵越此时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问,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问,他想只要凤若雪待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为什么。
墨陵越笑了,笑的肆无忌惮,笑的邪魅:“凤若雪,朕相信,一切的答案,都在你的身上,朕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