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日头还不是很毒,所以田间地头都看得到劳作的乡民。
大家听说单风熠下田帮江家干活,都一个劲儿地夸赞单风熠勤劳,说江家二老有福气,女婿不仅能干会赚钱,竟然还会下田给岳父母家干活,这可不是所有岳父母家都能享受到的待遇,在所有人看来,这个女婿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
“单总裁,你们干的活跟我们的是不是差不多啊?”其中一个妇人打趣说道,“你叫总裁,我们是种田,只差一个字嘛。总裁是种什么的啊?”
家乡话,总和种听起来是一个音。
这个妇人的话引得周围田地里干活的人都跟着笑了。
“人家总裁当然是种钱的啦,你又不懂!”另外有人接过话茬,“不然人家怎么会那么有钱啊?我们只会种庄稼,所以到收成的时候还是庄稼。人家种的是钞票,所以收成的时候就是钞票的儿子孙子。哎,张家嫂子,你让你家二狗也去种钞票嘛。”
“单总裁,那你教教我们啊,这个钞票要怎么种啊?”
“??????”
“??????”
大家七嘴八舌,都希望能和单风熠多说两句话。
对于又帅又有钱还勤快的年轻小伙子,这些农村妇女是最没有抵抗力的。
单风熠也很配合,他本来就会说些俏皮话,最懂得哄女人开心,不管是年轻少女还是上了年纪的太太奶奶,只要他有心,口绽莲花,鼓动唇舌,没有哪个女的不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的。
以前对江悠悠迟迟不嫁人心存非议的乡民都收了轻视之心,还感慨说自己家的女儿嫁得太早了,尤其有的家里女儿结婚没多久就离婚的或是夫家对女儿不好的,个个都夸说江悠悠沉得住气,不是不嫁,而是要找到好的才嫁悠悠。
本来江悠悠也要下田帮忙的,被单风熠制止住了。
所以江悠悠就站在田埂边看着,听单风熠和这些从没打过交道的媳妇婆婆们说笑逗趣,自己也跟着忍俊不禁起来。
可惜这个总裁嘴皮子是耍得很溜,但眼高手低,看他手上拿着镰刀煞有介事的,却把割下的稻子弄得乱七八糟的,没奈何,还得江爸爸手把手地教他。进便后一。
没过一多会儿,单风熠头上已经是挥汗如雨,汗水滴在眼睛处,刺得他发疼。裸-露在外面的腿部、手部肌肤都被锋利的稻子叶片割裂,留下一道道血痕。拿镰刀的右手上也生生地发疼,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了所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谛了。
“单总裁,是种钞票容易还是种田容易啊?”有人看到他的狼狈样,便又开始调侃起来。
“都不容易!”单风熠直了直弯得快要断掉的腰,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却仍是笑得很欢畅,“不过相比之下,还是种钞票容易一些。”
“唉哟,我们就只会种田不会种钞票,单总裁,我帮你种田,你教我种钞票吧!”
“江大爷,人家女婿第一次上门,你就让人家下田干活啊?”有大胆的小媳妇取笑说道,“你把人家种钞票的手弄伤了可怎么办啊?有了这样的女婿,你也不要种田啦,跟着你女婿去种钞票吧!”
江爸爸只是呵呵笑,心里很是骄傲满意。
江爸爸和江妈妈已经把各自占据着的方位面前的稻子都割完了,单风熠那里却像没什么动静似的,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他只是弯了一会腰,便不得不直起来左右扭一扭,对上江悠悠的脸上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回家去吧,大太阳底下站在那里干嘛?”他朝她挥了挥手。
“我在这里晒晒太阳补补钙。”江悠悠不以为意地说道。
大家都在忙,她一个人闲着觉得不好意思。
“真是造孽哟!”有一个心善的邻居大婶看到单风熠的样子,叹息了一声,竟然拿了镰刀主动江家的田里来,帮着单风熠把他面前的稻子刷刷刷地割了起来。
周围其他的大婶媳妇们看到了,心里都是一个想法,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抢了这个功劳?
于是乎,呼啦啦一声,周围劳作的妇人全部跑到江家田里来了,一边麻利地割着稻,还不忘抽空找单风熠搭着讪。
单风熠对大家这样热情的照顾感到有些受宠若惊,连站在田边的江悠悠也吓了一跳,江家二老更是目瞪口呆,他们谁也没有料到,一向都要顾着自己家的庄稼,要趁着天气好赶紧收割回家的人们,竟然会丢下自己家的庄稼不管,都一窝蜂地跑到人家田里去劳作了。
于是乎,在所有人的群策群力下,江家这仅有三分规格的水稻,很快就收割完毕。
“多亏大家帮忙啦,谢谢大家,谢谢你们!”单风熠虽然没挥几镰刀,但手上已经隐隐发疼了。他实在不能想像,要是没有她们的帮助,等到他和江家二老把这一片稻子割完的时候,他的手会不会废掉。
那些大婶媳妇们,嘻嘻哈哈地笑着说没事,离开江家的稻田后,又回到自己家田里忙碌起来。
“中午我请大家吃饭吧!”江悠悠也向大家道了谢,按照惯例,人家帮了你家的忙,你家要安排饭菜招待人家的。“我们到镇上去吃。”
“悠悠你不用客气啦,又没做什么的。”大家异口同声都谦逊起来。
人家可不是为了要吃你家的饭,人家只是心疼这么帅气的年轻人干这么吃力的活,人家可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人好吧?
我家要是有这样的丈夫(女婿),一定把他当老爷一样的供起来。
“是啊,我也觉得应该请大家吃饭的,”单风熠也笑着邀请她们,“请大家一定要给我一个面子哦。”
他可不是平白受人恩惠的人。
从稻田里出来,江家二老和单风熠三人在河边把手脚都洗干净了,这才一起回家乘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