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是变态啊?”她涨红了脸,一脸愤愤不平。
“好,我知道了!”他左手弹了个响指,伸手向路边招出租车,同时笑向她说道,“你不肯按照我的办法做,这说明其实你对我是有好感的。我知道,女人嘛,最喜欢这样子欲迎还拒的了。”
“好,是不是我照你说的做了,你就让我走?”虽然心里隐约猜到肯定又是他的计谋,她决定还是豁出去了让他整一次。
这厮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就因为她挂了他电话,他就跟她不依不饶的,她真是受不了。
“是啊,我不是说了吗?”他老神在在地看了看自己修长有致的左手,然后随意地吹了吹手指甲,异常淡定地说道,“我啊,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违反他人的意愿来的。对于那些向我主动示好的,像八爪鱼一样往我身边凑的女人我最恶心了,我是见一个踢一个的……”
“好,我知道了!”她打断了他的话,白了他一眼,“难怪青戈不待见你,看看你这德性!”
“我这德性怎么了?”他本来还得意洋洋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没什么。”她赶紧识趣地转过话题,心想千万不要再激怒这头公牛。她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鼓起勇气,声如蚊蚋地说道:“喂,我喜……”
“算了,你走吧!”他却突然松开她的手,双眼空洞地看向前方,意兴阑珊地说道,“我这是在干什么?你又不是她!”
钳制在她手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看着我干嘛?还不走?”他目露凶光,语带威胁地说道:“你再不走,我就把你强-暴了!”
江悠悠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扭转身去,掉头就跑。
这个姓翟的绝对心理有问题,从头到脚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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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江北机场。
一名身穿航空站工作制服的男子正笑容可掬地对着高他一头的伟岸男子说道:“翟先生,我是您的专属接待人员,我姓陈。您是我们的至尊VIP客户,所以请乘坐上我们的直通候机室的小捷运,我们将带您从专属VIP通道直抵您的单独候机室的。”
这名彬彬有礼的机场人员微微将手往身侧一偏,露出一辆白色带天蓝条纹的类似观光车的小型交通工具,顶篷是透明的,座椅只有两个。
“不用了,我就自己这样走过去好了。”翟宇轩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平静地望着前方,注视着那抹混在人群中,慢慢朝前移动的小小身影。
她把头发剪掉了,现在变成了一头利落的短发。
不过她的脸很小,短发更加衬托得她娇俏可人,反而更显年轻活泼了。
至世意有。江悠悠后来又在舅舅家呆了两天,到底不是在自己家,况且她也不是闲得住的人,所以还是提前两天预订了回上海的飞机。
过了安检,和所有人一起穿过长长的通道,找到所属的候机室,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先打个电话给父母说一下,江妈妈仔细问了她的身体情况,让她多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又问了单风熠那边的消息。江悠悠没有说话,江妈妈大概也猜到单风熠没有联系她或是他们说清楚了划清界限了,于是她宽慰女儿说:“悠悠,等事情冷一冷后,你回来,我再找人帮你介绍一个,过去的事就把它都忘了吧!”
江悠悠没来由地鼻中一酸,眼里也是跟着一热,但她强行忍住了,笑着回答说:“好,我知道了,我听你的!”
挂了电话,江悠悠弯下身来,用手捂着脸,趴在膝盖上伤感了一回。
过了一会儿,聚集过来等候飞机的乘客越来越多,她好像也感觉到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所以她赶紧调整好情绪,慢慢站起身来,离开候机室,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
从洗手间出来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来不及细看是谁打的,她径直翻盖接了起来。
“小悠!”电话那头传来久违的声音,直震得她立即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你好不好?前几天打你电话没打通,这几天忙于一些琐事,所以也没来得及联系你。我妹妹现在病情稳定了,我现在正打算开车去你家找你,你等我!”
“你别去了,我不在家了!”刚刚才制止住的泪意再次喷涌而出,她赶紧用手背给擦拭掉。“我现在在机场,马上就要回上海了。有什么话等我们到上海以后见面再说吧!”
“你这么快就要回上海了吗?”单风熠小小吃了一惊,“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养的吗?你现在在哪个机场?在重庆吗?你先别走,等我两个小时,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上海好了。”
“登机口已经开始检票了,我马上就上飞机了。”她尽量平静地说道,“你到上海以后,再打电话给我吧!”
语音刚落,也不等单风熠那边有所反应,她匆匆地便挂断了电话。
而就在合上手机盖的那一瞬间,她强忍在眼眶里的泪水便再也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对于这一次发生的事,她自己也觉得糟糕至极,荒唐至极。但凡有理智和自尊的人,自然是应该和单风熠划清界限,不要再和单家的人产生什么关系。虽然她心里也一直这么告诫自己,但却又控制不住地期待着他的来电。
她想知道他的想法,她想问他应该要怎么办。
而当他真的打电话来了,来找她了,她又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心里一如被剧烈绞动般的疼痛,她几乎便要站立不稳,立即便蹲下了身去,用拳头塞在嘴巴里,任泪水恣意横流,只发出间或的呜咽之声。
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怎么会就这样对一个男人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