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风熠把江悠悠送到魏宿的家以后,正要开车回家,他的手机铃声再度响了起来。
“我在公司里,麻烦你来一下,我有工作上的事要和你说!”手机接通后,那头传来coli怒气冲冲的话语。
她语速飞快地说完,也不待他回答,径直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单风熠略加思索,最终还是发动引擎,开了车往公司方向去了。
总裁办公室里,coli正坐在会客的沙发上,玻璃茶几上放着一杯水,她正靠坐在沙发上翻阅着几张A4纸。
“到底是什么事……”单风熠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但是他的问话还没问完,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耳边听得“哗”的一声,他的脸上已经被泼了一杯水。
他心中既惊且怒,正待要找东西擦一下脸上的水,只听“啪”的一声,他的左边脸上不偏不倚地被一只柔软娇嫩的玉手扇了一巴掌。
“单风熠,你还是不是人?你竟然那么对我!”coli霍然站起身来,一脸恚怒,气愤不已地指责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我这么爱你,你不回应我就算了,有必要这样糟蹋人家的吗?你竟然把我送到别的男人怀里,还是那样一头脑满肠肥的猪!你就是要这样羞辱我是吧?看到我被别人欺负你就高兴了是吗?我就那么令你讨厌憎恨吗?”
coli气怒交加地数落着,身体也因这激动的情绪而颤抖不已。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便能想像得到那死肥佬丑陋的嘴脸,一想到那惊险恐怖的一幕,她就恶心得快要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而这一切,都是拜单风熠所赐!
她不过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向他表示爱意而已,她爱他就让他那么痛苦吗?
聪明反被聪明误,多-情却被无情恼!
说到后来,coli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双眼湿润,而语声哽咽。
“我曾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单风熠取了纸巾擦去脸上的水渍,抬眼淡定地望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是你自以为是,不把别人的劝告当一回事,对于冥顽不灵的人来说,不给她一记猛药,她又怎么能幡然醒悟呢?”
“所以,你也不顾我的尊严和名节,随便将我塞给一个又肥又丑的恶心男人吗?”coli觉得身子摇摇欲坠似的,只得伸出一只手扶在了沙发扶手上,眼中透出深深的绝望:“单风熠,你好狠的心,我真的看错了你!”
“是,你的确看错了我!”单风熠毫不回避地对上她含恨的目光,“所以说,你难道不应该庆幸自己没和我这样的恶劣的男人纠缠不清吗?”
“是,我确实很庆幸!”coli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也慢慢地在沙发上了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单风熠。“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分家!和你这样的衣-冠-禽-兽继续合作下去,只会让我觉得反感恶心,而且,你这样的小人做决策者,只会将公司带向穷途末路!”
“真是幼稚!”单风熠也冷笑了一声,“从年龄上来看,我还应该称呼你一声‘大姐’,你怎么会还这么孩子气地公私不分呢?”
“什么‘大姐’?!coli像被踩到尾巴似地瞪圆了眼,“我才比你大一岁而已,怎么就变‘大姐’了?怎么,难道就是因为我比你年纪大,所以你嫌我老了是吗?”
“是!”他直言不讳地说道,“我不喜欢比我大的女人!”
coli脸上神情变幻无端,眼睛笔直地盯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沙发边缘。
原来她是真的败在了年纪上吗?只是比他大一岁而已,这也算大吗?她保养得很好,从外表上看,怎么也不会被看出已经过了三十岁了,和他站在一起,感觉她比他还小几岁。
一切不过都是借口而已!
当你不待见某人某物时,总会找出对方一大堆的缺点的。
“好!很好!”coli脸上承载不住地红了白,白了又红,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coli也不是厚颜无耻没脸没皮的那种人,只怪我以前瞎了眼,痴心错付!”
接着,她从茶几上捏起那几页纸张,朝着单风熠甩了过去,冷冷地说道:“你看一下这份分家协议,这是我昨晚一夜没睡做出来的。你看完后觉得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就签了协议正式分道扬镳吧!以后你也不用再担心我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也不用再看到你这张丑恶阴险的脸!”
“你想清楚了吗?你确定要拆伙?”单风熠没有去捡那几张纸,只是表情凝重地看着她。
“是,我想清楚了!再也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清楚的了!”coli深吸了口气,极力保持镇定。“我当初识人不清,才会想到和你这种人合作,现在想想,没有你,我也可以将公司发展壮大,做到另一番繁荣景象!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两看生厌,那还怎么齐心协力做下去?不过只是渐渐让公司走向灭亡罢了!”
“你既然这么说,那好,我先看过你的合约内容,回头我再和你讨论!”单风熠开始拾掇散落在各处的纸张,他现在一脸一身的狼狈,要回去好好梳洗收拾一下了。合约的内容,他看过之后,还得找法务部慎重研究决定才行。
“行,就照你说的!”coli站起身来,拿起身边的手包,一脸决绝地说道,“不过,请不要拖得太久,我是一天也跟你合作不下去的了!”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单风熠也不甘示弱地还击道,“不出三天,我就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的!”
coli冷哼一声,扭着细柳般的腰身便朝门外走了出去,刚到门口的时候,单风熠却突然问了一句:“你昨晚有戴防狼手表吧?你没让他占到便宜吧?”
coli抓着门把的右手微微一顿,心里突然浮上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旋即她却冷冷地说了一句:“有没有被人占到便宜,又与你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