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悠悠小跑步过去,顺着魏宿的视线看过去,可以看到西边襄阳北路上耸立着的天主教堂,庄严而肃穆。腾腾腾将那。
“魏宿!”她绕到魏宿前面,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从魏宿手中接过易拉罐,感觉里面还有未喝完的啤酒,她一仰脖便倒进了口中。
地上还有大半箱未喝完的啤酒,几只喝空了的易拉罐被随意遗弃在草坪上,一面狼藉。
“魏宿,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将手轻按在魏宿肩上,有些担心地问道。
魏宿定睛看了看她,稍顷,眼圈立即红了,然后,她扑倒在了江悠悠身上,江悠悠一个收势不住,生生被她给扑倒在了地上。
江悠悠还来不及喊痛,魏宿已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江悠悠便任由她压着自己,一动也不动,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她有那么多苦恼和烦心事,好像魏宿也遇到了不顺利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江悠悠觉得有点吃不消了,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她只得慢慢侧过身,将魏宿放了下来。
哭了一气,情绪得到了发泄,魏宿才渐渐收了哭声。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对孩子不好!”江悠悠取了纸巾给魏宿擦眼泪,真是伤心人安慰伤心人。
“我老公又跟那个叫白天鹅的开始频繁接触了!”魏宿愤愤地说着,眼睛里如欲冒出火来。“当初信誓旦旦口口声声说只爱我,跟白天鹅只是逢场作戏,他只是帮朋友的忙想挖她的墙角。现在我家里失势了,他竟然又找到白天鹅了,今天我当场抓住他们在饭店里吃饭,我向他要解释,他竟然说……”
说到这里,魏宿眼泪又流下来了,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他说什么了?”等她情绪缓和一点儿,江悠悠这才追问道。
“他说他后悔了,当初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和我在一起,还说我是假的,嫌弃我整过容,又说我恶心,还要和我……离婚!”
魏宿抽噎着,话还没说完,就又放声大哭起来。
“你放心吧,你现在怀着孩子呢,法院不会判决你们离婚的!”江悠悠安抚着她,心有戚戚焉。
真正应了那句话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魏宿捂着脸大哭特哭,“当初我们是在神的面前起过誓的,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要不离不弃互相扶持的,我们才结婚多久,他一转眼就将誓言丢到耳后了……”
这也是白天鹅报复计划中的一环么?
她以为已经结束了。唐家倒下了,唐逸言身败名裂,她以为白天鹅应该得偿所愿了。
可是,不是这样的,她所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她一定是听从了翟宇轩的蛊惑,要彻底将唐逸言及魏宿玩弄于股掌之间,看他们互相怨憎互相诋毁,把最初所有的热情,都泯灭在日日不休的争吵与谩骂中。
是啊,她怎么能低估了翟宇轩的杀伤力呢,他的报复计划,不彻底摧毁一个人是不会罢休的。
一定是他授意的白天鹅,让她将唐逸言和魏宿摧残至精神崩溃。
这个恶棍!
“魏宿,你听我说。”她坐起身来,将魏宿也扶了起来,替后者擦干了眼泪,语重心长地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先珍惜爱护自己。先自爱后被爱,你这么好这么优秀,他现在只是一时发急了才会这样,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你的好的。至于白天鹅……”
“白天鹅怎样?”魏宿抬起一双肿胀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她,“你和白天鹅很熟吗?”
“算不上很熟,不过最近单风熠在打她的主意。”江悠悠想了想回答道,“白天鹅同时周旋在好几个男人之中呢,在目前看来,你家那位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所以说,你先别自乱阵脚,你伤心难过,他却在那里逍遥快活,何必苦了你自己?要是对胎儿有影响,那不是对你伤害更大?”
“什么?单风熠也在打她的主意?”魏宿一时忘了自己的悲痛,惺惺相惜地看着江悠悠,“这么说,你和单风熠现在这样子,也是白天鹅在从中作梗吗?”
“那倒不是这个意思。”江悠悠知道她误会了,于是赶紧解释说道,“单风熠一心想让她到风熠府做事,正在下苦功呢。不过也难说,日久生情嘛,白天鹅对单风熠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他要是一直和白天鹅接触,也说不定他会对她动情呢。”
江悠悠顺势地分析了这么一出,突然间却觉得喉中苦涩,竟然也有些惶惶然起来。
是啊,没准儿还真的有可能会这样。单风熠只要对白天鹅不死心,势必要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她欢心,久而久之,总有一日……
江悠悠倒吸了口凉气。
是吧?心里还是一阵紧一阵似地抽痛吧?
即使觉得她和他无望,但一想到他有可能变了心去爱别人,她还是觉得那样的心酸难当。
“所以说,你要好好地把单风熠抓紧啊!”魏宿瞬间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说句难听点儿的话,你要是错过了他,再要找个和他不相上下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江悠悠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虽然知道她说的也是实话,但是这样的话听起来确实是让人舒服不起来。
“没想到这个白天鹅这么淫-荡啊!”魏宿像是终于拿到一件趁手的武器般,啧啧赞叹起来,“表面上装得冰清玉洁的,其实处处有染啊!”
“也不是那样啦!”江悠悠不想让她误解自己的意思,这样诋毁人家对别人不公。“我的意思是说,白天鹅应该不会再和你老公死灰复燃的,你想想,你老公现在这般落魄模样,她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一个有过婚史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