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wen!she-wen!she-wen!”台下不知道什么人开始起哄,接着便有无数人加入进来,跟着鼓动着大叫道:“she-wen!she-wen!”
江悠悠一看情形不妙,转身便要往台下跑,却被单风熠一把抓住她,手势快速利落,江悠悠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和脑袋就被人钳制住,然后一张湿润柔软的唇便紧紧地贴了上来。
台下还在起哄大叫着,这次起哄的内容又有所不同,这次的内容是:“吉时已到,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单风熠松开她来,转身朝台下三鞠躬,真诚地向观众道谢:“谢谢大家!感谢大家的热情支持!我——单风熠,终于求婚成功啦!我和我的初恋女友就要修成正果啦!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台下又是一片如雷的掌声,瞬间淹没了每一个角落。
本来台下大约只坐了六成的观众,这时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响动,纷纷涌了进来,没多会儿便将整个座位占满,有的来晚的还只能站在走道上,纷纷打听着原委,然后也加入了祝福的行列。
单风熠牵着江悠悠的手又隆重地向魔术师道了谢,这才将舞台重新交给魔术师,两人一起下得台来。
在大家的鼓噪推攘下,单风熠和江悠悠不得不离开了演艺厅。
出得演艺厅来,外面空旷而安静的环境让人顿时呼吸一畅。
单风熠停下脚步,转头凝视着她,右手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小悠,你是真的答应了吧?不会只是一时冲动吧?”他眼中略带隐忧,生恐她是因为一时权宜,为了应付他才勉强答应的。
“难道你是一时冲动才向我求婚的吗?”她反问他。
“当然不是!”他手上微微用力,将她的手紧了紧,“是我求婚得太晚,我们已经浪费了十年的时间。小悠,谢谢你!我知道我的准备工作还做得不够,我还没把答应你的事解决,但是希望你能够谅解,我这段时间确实是比较忙,我本来打算忙好这一段就处理那件事的,但是我真的很害怕你会就这样从我身边溜走,那个翟宇轩,真的是一个很强劲的竞争对手……”
“风熠!”她反手捏了捏他的手,叹息般地说道,“不如我们来约定一下,之前我们说过的事,关于你妈妈和你妹妹的事,我们就揭过不提了吧?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你工作这么辛苦这么累,我不能帮你的忙就算了,至少不要再给你增添麻烦。那作为交换,你也不要再对翟宇轩其人耿耿于怀了,我和他之间……”她顿了顿,稍加思索后说道,“我们只是工作伙伴关系而已,他其实……大概是太空虚了吧,所以捉弄我玩儿的。”
是的,从这一刻起,无论翟宇轩对她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也无论她是否曾经动摇过,她都已经下定决心,重新让自己走上正轨来。她的心里眼里,只能有单风熠一个人的存在。
翟宇轩,在我的生命中,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的。你是那样跳脱无羁的一个人,我是如此呆板无趣的一个人,我们从来就不应该有所交集的。
就这样重新走向平行线吧,让喧嚣的继续喧嚣,让平静的永远平静。
“真的吗?你不计较我妈妈和纤纤的事了吗?”今天可真是惊喜连连啊,单风熠快活得都快要飞上天空一般。“小悠,谢谢你!你真好!来吧,投入我宽大温暖的怀抱中,从此替你遮风挡雨,许你一世岁月静好!”
单风熠因着无尽的欢喜,便松开了她的手,敞开双臂,做出一副豪迈牺牲的模样来。
江悠悠看着他装腔作势的模样,不由笑着伸手给了他一记粉拳。然后他便趁机双臂一合,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此时江爸爸和江妈妈也出来了,看着他们相拥相依的温馨情景,彼此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便又识趣地转过身去了。
不过,单风熠却眼尖地看到了江爸爸江妈妈,一时间也略略觉得有点尴尬,他掩饰着清了清嗓,松手放开了她,朝江爸爸江妈妈喊了声:“爸、妈!”
他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江悠悠又亲又抱的,江爸爸和江妈妈毕竟是生在乡下长在乡下的老一辈,单风熠担心他们会有意见,所以这时心里颇有些忐忑的。
江悠悠听到他的喊声,便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端正了神态笔直站着。
“哦,我和你妈上了年纪,觉得有点困了,我们想先回去睡觉了。”江爸爸也觉得有点尴尬,虽然现在风气比较开放,但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和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卿卿我我,江爸爸也有点羞噪。他倒不是反对,只是觉得自己和老伴的存在,真正是太碍事了。他们索性回自己房中看电视睡觉,倒放任了女儿女婿自由自在去花前月下了。
“好,那我送你们过去。”单风熠大略也能猜到准岳父的意思,便欣然应允了。
把江爸爸和江妈妈送回小木屋后,单风熠将装着江悠悠衣物的纸袋拿好,便和江悠悠信步并肩往湖边慢慢走去。
天边有月如钩,盈盈照着地上万顷碧波,湖水柔美,清风徐来,仿佛婴儿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人们的脸庞。
因为单风熠订下的三间小木屋都是连在一处的,而这里的小木屋都是沿河岸每隔一段距离建造的,所以他们沿着湖边走了没多久,就又看见了一栋小木屋。
“先把东西放在房间里吧!”单风熠在小木屋前面停了下来,指了指手中的纸袋说道。
“不用了,给我拿着吧!”江悠悠伸手要从他手中抢过纸袋,却被他藏在了身后。
“你在怕什么?”单风熠目光幽亮,又很是不解地看着她,“我们已经是决定共度一生的人了,而且,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过。再说了,如此良辰美景,又怎能就这样白白辜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