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让人偷到手还需要让你的女儿出马吗?欧阳辰是何等的聪明,那个东西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人偷到,更何况就算真的偷到也不一定能让血色盟的所有人归顺于我。如果想要欧阳辰彻底失去他的位置,除非让所有的人都对欧阳辰失去信任。”面具男抖动着肩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是那么的阴暗,就像他的人一样。
乔绫的刚刚擦干泪水的眼睛张的大大的,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单纯的小悦能够帮你偷到你想要的东西已经是很不简单的事情,你居然还想让小悦破坏欧阳辰在他手下眼中的形象?一个简单的女孩怎么可能办得到?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他到底要将她的女儿‘训练’成什么样子?她喜欢看小悦单纯的笑容,直来直往的个性。。。可是,她将小悦卷进这个漩涡不正是在改变小悦吗?复仇与女儿的将来,她选择的到底正不正确?
面具男的回答是阴冷的笑声,他要将冷悦变成什么样是他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打算好了。
欧阳辰开车沿着往台北上的路一直寻找,可是到了高速路口依然没有找到冷悦。
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心中的火焰越燃越猛,无法忍耐,他握着拳头重重的敲击方向盘。
“该死!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冷悦难道已经上了别人的车,从台南往别的地方去了?不可能!不过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从山村到高速的时间都不够,身上没有带钱,又有谁愿意载她呢?
不会是遇到什么坏人将她给拐走了?那个笨蛋什么都不懂,脑子也少根筋,应该是全世界最好骗的女人!欧阳辰踩着油门,加快了回别墅的速度。王伯哪里是否有消息,也许她真的只是在村里闲逛。
车子因为他的胡思乱想而开的非常不稳,甚至差点和对面的车来个摩擦。头脑越来越糊涂,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是在担心那个他很讨厌的女人吗?不,他不会的!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是要将他抓回来好好的教训一顿。
“王伯,在村里找到小悦了吗?”欧阳辰的声音并不想平常那么平稳,有点焦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连对那只杂草狐狸的称谓也由冷悦变成了小悦,他是不是也有一根筋出问题了。
电话彼端传来王伯担心的声音,“谢少爷,没有发现少夫人啊。我问了村民,还让村民帮忙找人,可就是没有少夫人的影子。谢少爷,你们上山跑步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山上?脑子里突然想到下山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一只女鞋,那双鞋子很面熟。。。不,不可能的!脑子突然就像锅里的开水一样沸腾着,大声的对着电话彼端的王伯说,“你赶紧沿上山的路寻找,路边有个地方有一只鞋子,小悦说不定就在下面!”
匆匆挂掉电话,再一次加速往上山的哪条水泥路赶去。心里不自觉的祈祷着:小悦,你一定不能再下面!他应该巴不得她摔的面目全非,可是为什么心里的想法却跟应该有的想法差距那么大呢?
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男人,所以在别人危难的时候他总是希望别人能够平安无事。就像紫林和叙阳闹别扭离开,他都会担心一样。对,他对小悦的同情就像对紫林一样,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脑子越来越混乱,特别是山坡是那么的倾斜,还有密密麻麻的杂草枯枝,甚至还有一些树木,她若是掉下去被刮伤或是碰在树木上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会不会因此而发生什么危险呢?
她是一只杂草狐狸,生命力顽强,一定不会有事的!天,为什么车速已经到了120码还不能很快的到达目的呢?快点,快点,快点!
总算到了他看到鞋子的山路边,此时已经有好些人站在那里观望。欧阳辰迅速下车,推开周围的人,“请让让!”往山坡下看去,一群人影正在斜坡的最下面。
既然那么多人都守在那里,说不定小悦真是落下去了。不顾一切的,他小跑着冲下山坡。山坡倾斜,他有好几次差点摔倒滚落下去。到了最下面的时候,他的脸已经绯红,额头上的汗水不停的流着。
小悦依然躺在地上,没有人敢动她。逆境从那么高的山路边滚落下来谁也不敢确定她的身体是否没有发生骨折。左脸被刮破,还冒着血丝,化脓的伤口部分肉尽显露在空气中,破烂不堪的衣服下尽是血口,不知道被多少东西擦伤过。
欧阳辰愣了半响,心像是被嗜血的虫子啃咬着,疼痛的说不出话来。深深的自责也在鞭打着他的心,如果他没有让她一人下山,她一定不会落成这般模样。
蹲在他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摸着她没有伤口的额头,手刚刚一触到那冰冷的肌肤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在害怕什么?一个血色盟的盟主难道还会害怕伤口和血迹吗?可是他就是害怕啊,从未有过的害怕。
“谢少爷,少夫人的气息还算平稳,我已经打电话给我们家少爷,他说就快赶到了。我也让村民赶紧去找个担架,等担架来了就能把少夫人给抬回去。”王伯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家少爷刚刚接电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咆哮,第一次,温文尔雅的少爷居然发起了脾气,看来这位少夫人的地位不容忽视。
刚刚欧阳家少爷的表情也明白的告诉他,欧阳家少爷对少夫人的关心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明白。他只能在心里暗暗的祈祷,希望这位少夫人千万不要有事。
欧阳辰没有回应王伯的话,而是试着叫醒昏睡中的小悦,“小悦,醒醒!”她没有一点反应,在欧阳辰看来要么她是身体伤的很重完全痛晕了过去,要么就脑袋受到创伤使她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