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中有这么一句话,“约拿单对大卫说,明天是新月,会有人想念你,因为你的座位是空的。”这其中包含着一个伟大的真理。
有时候,人们往往根据一个人不加理睬的同伴才认识他,根据他没有去做的事情才了解他的。这样也许比直接正面的方式了解得更加真实。
现在大卫被人想念,因为坏人憎恨他。这是由于他作为一名年轻人所处的光荣的地位。当别人向他许诺,他将成为这个国家的首领、将成为国王的时候,他离开了家,抛弃了所有未来得到升迁的希望,他离开了所有这些。年轻的人们,被坏人憎恶是一件伟大的事情。如果所有人都对你充满溢美之辞,那是你的一大不幸;如果你没有敌人,那也是你的不幸,因为如果一个人不偶尔接触错误的轨道,他就不可能知道什么是正确的。
大卫受到政治家们的憎恶,受到疯狂和野蛮人的憎恶,到地中海沿岸那些残忍、粗野的部族的憎恶。他受到所有这些的憎恶,因为他们曾经企图掠夺他,企图残杀他的人民,但没人受的伤比他更重。
他们都憎恨这个年轻人。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受到坏的憎恶,就是一个伟大的成就。
乔治·B·安吉尔开创了英国动物保护协会,他热爱田野的野兽、狗猫和飞驰的骏马。他对动物有种我从来没见过的衷怜悯。在我的律师事务所里,当人们由于虐待动物而被捕时候,我总是被召唤去代表这个协会,而乔治·B·安吉尔成波士顿最遭人憎恶的人。在他将这场战役坚持了10年之后,有曾经被拘捕的人及其朋友都憎恶他,所有没有照顾好自家物的人都害怕他,他所冒犯过的那些阶层的人全都不喜欢他有一天,温德尔·菲利浦先生在一个宣传协会的公共场合上绍他说:“那些热爱动物、保护动物的人无法得到动物的保护却遭到人们的攻击。我们可以这样说,安吉尔先生在波士顿敌人,比我所知道的任何人都多,而所有这些敌人是属于这城市中最低劣的阶层。”这对乔治·B·安吉尔先生是一种多令人安慰的赞颂。
几年以前,自从安东尼·康斯托克在纽约市针对低俗文进行他伟大的战役时,这个城市中那些低等、恶劣而卑鄙的人开始憎恶他了。他的观念遭到侮辱和谩骂,他在街头经常受到袭击。但对他来说,只要他能够坚持自己的事业,个人遭受的攻击是多么无足轻重的一件事!
不久前,杰出的侦探威廉·J·博恩斯是整个国家最不受欢迎的人,因为他出于各种原因逮捕了很多人,因此这些人的朋友和亲人都对他心存芥蒂,而博恩斯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克服这一阶层的人们对他的憎恨。
曾经有一段时间,华盛顿非常不受人欢迎,有人公开指责他不配当美国总统。政治家们指责他是一个阴谋家,他的话没人能相信,有人批评他滥用公共基金。但如果你研究历史就会发现,指责他的这些人都是恶劣而心怀叵测的,他们中间有很多人最后进了收容所,还有一些人谋杀他人,就像亚伦·布尔一样。乔治·华盛顿遭人憎恶,但那是他的一种特殊荣誉。他是在被坏人憎恶。
我还记得,当林肯努力与南方各州达成妥协以结束战争的时候,他是多么不受欢迎。当他主张保持极端克制的时候,不论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似乎都反对他的这个“慈悲”政策。那时候,林肯几乎不敢上街,怕遭到众人袭击。
在阵亡战士纪念日上,当我们回忆起亚伯拉罕·林肯这样的人物时,我们无不从中汲取这样一条伟大真理:被坏人憎恶的人,会得到公众的尊敬。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走在马萨诸塞州西布鲁克菲尔德的地上,看到露西·斯通·布莱克威尔的家园。这是一位伟大的权主义倡导者、不同种族的男性和女性自由的倡导者。她有着尚、高贵的动机,有一颗纯洁的心灵,有教养,有知识,几乎所有场合都表现得像位淑女。但是,她做了一件非常不像“女”的事情——反正当地人这么认为。有个有色男孩在西布鲁菲尔德的火车站附近工作,他的一只手臂残疾了。有一天,他去采浆果,而浆果地里有些白人男孩和女孩也在那里。白人孩向这个有色男孩扔石头和木棍。但弱小的露西·斯通·布莱克尔看到了这些淘气的白人男孩袭击这个无助、残疾的有色男孩在她看来,这是多么不公正,于是她提着半桶浆果,将它们一脑倒在一个正要扔石头的白人男孩头上。从那一天起,直到她命终结,她一直得到人们的尊敬,被认为是最令人尊敬的女性一。还有鲁克里西亚·莫特,她也是最可爱的女性之一。不管到哪里,她总是备受瞩目,而且即使最卑劣的人也尊敬她。但西·斯通·布莱克威尔遭到一些人的敌意,是因为她对所有错的事情都强烈、公开而勇敢地反对。我想起她的丈夫与她结婚前,给她的母亲写的一封情书。在这封信里,布莱克威尔先生道:“我爱她,是因为她为自己树立了那些敌人。”
我记得不久前听到了一个小男孩的故事,他是一位寡妇独子,不得不靠卖报纸为生。其他报童都非常讨厌他,因为他天卖完报后都去上夜校,并且学到了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遭到其他男孩的嫉妒。他遭到憎恶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常常提起他的母亲。别的男孩子们嘲笑他,说他是“母亲的男孩”,系在母亲的围裙带上。有时候他们请他抽烟,然后邀请他掷骰子,但是他毫不沾边。因为他不和其他报童去做坏事,他遭到他们的憎恶,而且也没人理睬他。后来他成为威拉德小姐的速记员时,还是不招人喜欢,因为他决心成为办公室里最好的速记员。他速记准确细致,工作勤奋,经常加班到很晚,所以他变得很不受人欢迎。其他速记员五点钟准时离开,但他往往工作到五点半才走,并且在工会受到责难。他对待工作尽心负责,所以也不受人欢迎。上大学时,他是班里的尖子生,因为他总是认真预习。当教授和学生之间因某一问题出现异议时,他们总是把他作为权威,向他请教,几年里他一直是西弗吉尼亚州立大学的尖子生。他是所有已知的大学校长中最年轻的一位。
大卫被人想念,不仅仅是因为他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而且还因为邪恶的人都反对他,他被人想念,因为有很多人都依赖他。
俄亥俄州代顿市国家现金出纳公司的帕特森,由于做好事,曾经使自己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他开始自己业务的时候,雇佣了好多人。他决心不仅仅给他的雇员们发工资,还要为他们做更多的事。有一天,他要清理代顿市自己工厂附近的一块地区。他亲自来到那里,召集了很多人,问他们要不要清理自己前院和后院,以让这个城镇变得更加卫生整洁。
有些人遵从了他的愿望,有些人说那不关他的事,觉得己受到了冒犯。但他决心已定,于是找到一位摄影师,围着拆篱笆、敞着大门、垃圾满地的院子转悠,给每个这样的地方拍了照片,然后在代顿市集中展览,这些照片成了代顿市的辱。这让他在那段时期变得很不受人欢迎。如果你去那家大工里——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工厂之一,维系着很多家庭的生计,很多孩子有学可上,使很多教友走进教堂——你就会感觉到,特森先生不仅是在创办他的工厂,而且是在创造一种广博的人之爱。
当一个人开始政治生涯的时候,他一定会有很多敌人。果你想当一名市长,就不可能没有对手,因为每间办公室都有数的人在争取这一职位。自然而然地,每1000个申请人当中,会有999个失望而归。当你让其中的一位朋友得到这个职位的候,你就会有999个敌人,因为他们没有得到这个职位,非常望。现任美国总统在与那些觊觎权力的人斗争时,在自己的政和反对党中,也面临同样的困难。当他迈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都要下定决心,他要迎接强烈的不公正的反对。他必须对此有预料,必须做好准备与之斗争,而且还要以一种比较令人接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