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没？”
“来吧！”
沃伦家的七少爷安德鲁不顾形象的撸起袖子，虎吼一声就朝胖子冲了过去，牛棚里面的奶牛们愣愣的看着后院空地里面的人类，几只小牛犊还不时憨叫两下，算是为他们助威。
胖子早就把浑身上下的负重全部撤下，除非安德鲁进攻的是必救的要害，他才闪躲或者格挡，不然都只是小范围挪步，尽量用皮糙肉厚的地方硬抗，有时还启用石肤术防御，也不反击，只是挨打！
每过5分钟，边上的斯潘塞大师就会喊停，让两个人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次继续。这个训练方式是两个歪点子的家伙一起琢磨出来的，算是利用小牛犊冲撞练习的真人升级版。毕竟虽然大家都承认胖子的实力，但是比起从小练武、已经练出斗气的圆脸妞莎莉还是差了一筹，这一点胖子自己也承认，和莎莉互相知根知底的胖子明白这个妞到底有多强。以前那么多年打赢她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所以在最后的决赛上，不出意外一定是胖子被压制。
既然斗气的负担很重，两个斗气不能的有志青年自然的想法就是拖字诀。既然要拖，当然不能在中途被莎莉打爆。所以这两天胖子临阵磨枪的突击练习如何正确的挨打，看好胖子的安德鲁自然成了他的陪练。
“停！休息！”斯潘塞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安德鲁一屁股坐下，大口喘着气，而胖子想坐下休息都做不到，石肤术使用过度，身体的僵直让他过了好几秒才可以弯腿。
抿了一口大师递过来的牛奶，安德鲁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对着有点蹒跚的胖子说道，“你还行吗？”
终于成功坐到地上的胖子抢过安德鲁手上的牛奶，仰头倒进嘴里一大口，“要是不用斗气，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打残。不过一直挨打真不是我风格啊！”
“所以你才常输给莎莉！”一把抢救回所剩不多的牛奶，安德鲁一点不忌讳胖子才喝过，直接喝完，落袋为安。
在胖子面前完全摒弃贵族礼仪的安德鲁舔了舔嘴边的奶渍，细心的指点胖子道，“莎莉的经验比你丰富的多，你一旦进攻露出破绽，她就会抓住不放。我敢打赌，以前你输的大多数情况就是你和她对攻的之后！”
胖子摇了摇头，“没办法，石肤术也是有负担的。而且一直防守怎么可能赢呢？何况我们也不知道石肤术是不是挡得住莎莉的斗气。”
“应该可以！”边上的斯潘塞大师给了埃里克肯定的答案，让胖子吃了颗定心丸。
这些天胖子和斯潘塞大师也熟络起来，大师对这个嘴甜而执着的胖子也挺有好感。看着七少爷和面前这个年轻人热火朝天的干一件事，让斯潘塞大师想起了年轻时候同样热血朝气的自己。
安德鲁也插嘴讲述了自己的推算，“假设莎莉可以有20%的力量增幅，这已经算高估一个斗气新手了。但从她使用斗气依旧拔不出擂台上的铁柱可以看出她的瞬间发力还是不如你和光头肖颂。我自信自己勉强也可以拔的出铁柱，所以要是我的力量打不破石肤术，莎莉也不会做得到！”
“所以要一直挨打？最后是看她能承受更久斗气的负担，还是我能承受更久的石肤术？”
“真是这样才好呢！现在不确定的是莎莉的技巧还能给她多少破坏力上的加成。所以你只有多熟悉怎么挨打，一定要用最正确的姿势挨打！”
就在两个年轻人煞有介事的讨论挨打攻略时，突然传来大师的声音。
“休息结束！”
看着哀嚎着却依旧爬起来战斗的年轻人，斯潘塞大师心情十分愉快，语气中都带着丝丝笑意。
5分钟之后，安德鲁愤然揉着手臂一屁股坐下，胖子在格挡时和他硬拼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石肤术的关系，这一下格外的重，安德鲁觉得就像小时候第一次练拳时不知轻重一拳头砸在沙袋上的感觉。
胖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之前是因为没办法精确局部控制石肤术造成的结果，不过把石肤术这种防御性功法应用到进攻中倒是个新想法！说不定可以出其不意。
好不容易揉完了自己的胳膊，四下挥舞着手臂的安德鲁问边上休息的胖子：“对了，你真不打算加入沃伦家？有我和我姐在，待遇不会差的！”
“我想过了，先不加入什么家族。我现在需要的是找家族借钱。”
“借钱？做什么？”
“筹措去真理学院的路费和学费啊。没有推荐，还可以自己报考。你不是说绝大多数书院学生都是报考的吗？”
安德鲁嘴角都开始抽搐了，扶着脑袋说，“你怎么还没死心啊？”
胖子没有说话，有些事情总要坚持试一下才好。
“服了你了，那你打算怎么偿还贷款呢？用现金还是学成后的服务？”公子哥见胖子实在固执，只能从劝说模式转入出谋划策模式。
“用服务年限还的话就和赞助没差别了，而且真理书院也未必会录取我，对借款方而言风险太大，我想用现金还。我有产业可以抵押啊，我家的牛奶生意很稳定！”
谈起商业，安德鲁似乎换了一个人，毕竟是老牌商业家族出身。迅速打量了下四周，数了数牛棚里面的奶牛和小牛犊的数量，公子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现在一个月盈利多少？”
胖子谨慎的看了安德鲁一眼，但一想人家沃伦家族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这点家当，便回到屋子里取出了一本账簿。
随手接过账簿打开一看，安德鲁再次吃惊了，他居然看到了一张利润表、一张资产负债表还有一张现金流量表！虽然很多项目很简略，没有严格审计可能会有些出入，但是三张报表中的数字互相都可以对的上！这说明胖子具有会计基础，这在大家族中都需要多年专业的培训锻炼。看来胖子总是吹嘘自己的数学天赋，还真是所言非虚。
安德鲁不怀疑财务数据的真假，账本里面记录了好几年分季度的数据，一个小镇子的奶农没有对这个作假的必要。仔细读了几项数据，安德鲁突然抬头问道，“你还打算转卖掉传音箱？”
因为传音箱的按揭，所以胖子虽然利润不错但现在的现金流并不算特别宽裕。参考了资产负债表后，聪明的安德鲁就看出了胖子的打算。反正之后也不在利兹镇了，再举办牛奶聊天会也没有很大意思，不如转卖掉这个炼金装置，无论是直接转按揭还是提前还款，埃里克都可以从这个吃金盾的坑里走出来。
“对，老爹的酒吧正好想要一个传音箱，我就折了点旧转让给了他。之前首付了6成，也还了段时间的贷款，现在提前还款，我还可以有一笔小钱结余。这样每月也少了很大的一笔支出，利润可以直接到手。”
就在安德鲁思索的时候，斯潘塞大师的声音再次传来。两个年轻人又爬起来，一切再次重演，然后声音再来，两人又再次轰然倒地，喘息着回复体力。
“不如我个人投资你吧！”安德鲁不等胖子坐下，直接把财务报表塞回了胖子手里。
“你要赞助我去真理书院？你不是没有名额吗？”
“不是，我用自己的名义入股你的牛奶生意，当然你还是大头，绝对控股，以后的收益我们用股数来分成。”
“说人话…”
看着胖子还是不理解，安德鲁继续解释道，“我会用钱买你生意的20%，也就是入股20%，具体你的生意值多少钱，就按你当前利润的10倍来算，也就是10倍市盈率！然后我给你市值，也就是这笔价值的20%。投资完成后，以后每年的利润我也分20%。而你也可以用我买你部分生意的钱，当成你去魔都的路费和书院学费准备金。”
虽然还是不理解“市盈率”、“市值”的定义，但是这并不影响胖子开始计算20%的生意到底值多少钱。不过，没算错吧，那么多啊！
“为什么是10倍？”虽然胖子对结果很满意，或者是出离了满意，但是本着商人应有的谨慎细心，还是对这个影响估值结果的乘数提出了质疑。
“10倍的现实意义其实是说，如果你买下整个产业后，假设每年的利润不变，需要花10年时间回本，因为10年的累计利润就等于那个产业的价值。10倍市盈率是一个日常消费品行业比较通用的评估基准。”
胖子这次听明白了，其实奶牛的产奶期一般不会超过10年，真按10倍来计算，自己还赚了点便宜。按最简单的算法，如果引进的奶牛岁数一致，也不考虑小牛的储备等等，一个牛棚里面大概八、九年就要重新投入，需要把所有的奶牛换一遍。也就是八、九年还不能回本的话，基本就是亏了。
就在胖子玩心算的当会儿，安德鲁也在继续打量胖子的产业。10倍市盈率绝对是低估了，没有考虑到行业的增长情况！胖子现在的客户源稳定，镇长托米克斯大人的引流计划一旦成型，一定会吸引更多的人口迁入，加上自家商铺的入驻，胖子的生意一定会更好。再不行，还可以通过黑珍珠把生意做到赛摩尔主城去啊！10年根本用不了，3年就可以回本了！
一只小牛犊哞哞的叫了起来，两个不良青年相视一笑。小个子基德说的好，朋友就是用来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