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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提线木偶

她需要那些掌控她的手指,否则,她将不能动,不能舞,不能爱……

窥视

扶摇在“冷却”酒吧窥视那个男人。

他看起来像个作家,每天下午四点半准时坐到墙角,双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神情专注。他的出现总能给扶摇带来莫名的感动。扶摇觉得,墙角那张冷僻的桌子就是为他设定的,配合那双苍白的手,在喧嚣的酒吧里,显得极为凛冽。扶摇第一次看到他的手,就被刺得流出眼泪,而在这之前,她已经忘了流泪的感觉。

扶摇喜欢背景为八十年代摇滚音乐:颓丧、躁动,弥漫着压抑的情欲气息。而作家的出现,使这一切变得安宁稳定——音乐、他和她,构成了神秘的三角关系。扶摇渴望探索那个男人。

窥视两个星期之后,她终于从灯光背面出来,向那个男人走去。

扶摇穿着一条黑色吊带裙,长发披散在脑后,半个胸脯随意地裸露出来,修长的腿闪烁着纯洁的光泽。她坐在男人对面,神情里透出幽怨和慵懒,香水气息柔和恬静,弥漫在冷僻的墙角。

“你是作家吗?”扶摇问。

男人抬起头,审视她。他微微侧着脸,虽然望着扶摇,但是目光游离不定,仿佛穿透了扶摇,停留在后面的黑暗角落。片刻后,他又低下头,注视液晶显示屏。

此时,酒吧里越来越躁动,香烟与尖叫融合在一起,化作黏稠的气体,涌动在半空,似乎伸手便能攥在掌心。很难想象在这里,会有一个人正在专注地构思自己的故事。

“你写什么?”扶摇邪气地问,“偷情?偷钱?偷生?”

男人再次抬起脸,隐隐露出紧张的神情。扶摇已脱了鞋,柔润的脚趾轻轻碾动男人的膝盖,一点一点向上撩拨。男人在惶惑中暗含着某种期待。

“你是个妖娆的女人。”男人沙哑地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脚趾加重了力量,压迫着男人的膝盖,扶摇喘息着问,“你到底写什么——偷情、偷钱,还是偷生?”

“我在回忆情人。”男人低声说,“她离开了我,但在我的记忆中,她还活着。”

“你叫什么名字?”扶摇直截了当地问。

“我……柳下惠。”男人迟疑着,仿佛他的名字很可耻。

是的,在“冷却”酒吧听到这个名字,即使不算可耻,也算得上可笑了。扶摇愣了一下,突然爆发出狂笑,她的笑声比背景的摇滚音乐更喧嚣。然后她撤回自己的脚,起身离去了。

情欲

好像她去见他,故意挑逗他,只是为了知道他的名字——他叫柳下惠。

她从未听说过他,作家柳下惠,名气一定很小,或许仅是个匿名吧。扶摇想,不知道他的“装备”怎么样,仅看他的手,不像纵欲的男人。纵欲的男人手掌温厚绵软,而他的手,修长尖锐,像个女人。

扶摇重新坐进灯光背面,窥视,揣摩。柳下惠如往常一样,下午四点半准时出现,晚上九点离开。他的手指抚摸着键盘,时快时慢,时断时续。她看着他的动作,情欲在血管里漫延,目光渐渐迷离。她爱上了柳下惠,确切地说,是柳下惠的手征服了她。那双手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旧情人,她隐约记得,自己差点杀了那个男人。

两个星期之后,扶摇再次坐到柳下惠身旁。一样的黑色吊带裙,一样的香水味。只是,没等她发出任何声音,他已经抬起头。

“嘘。”他说。

这是让她安静,也许他早已感受到她窥视的目光,也许他厌烦了。她斜倚在靠背上,注视他,这次她可以认真观察他的手。

指节布满细小的皱纹,指端狭窄,指甲泛着漂亮的光泽。

扶摇的旧情人也有一双完美的手。扶摇忘不了那个赌徒,当他用手指玩弄纸牌时,扶摇的目光立刻变得迷离,甚至发出微弱的呻吟。如今扶摇的身体上仍残留着赌徒抚摸的感觉,精致,细微,不掺一丝感情和杂质,却令她无比兴奋。赌徒的手从来不会在她身上多浪费一秒钟。

“我了解你的生活。”柳下惠忽然打断扶摇的思绪。

“那太有趣了。”扶摇不屑一顾地说。她不喜欢自以为是的男人。

柳下惠俯身,脸庞逼到扶摇的面前。他眼角的皱纹十分性感。

“我只需看你领口上的一枚纽扣,就了解你的生活。”柳下惠邪气地说。

扶摇下意识地交错双臂——无论多么不羁的女人,当她被一个难以形容的男子逼视,恍惚之间,也会做出本能的保护动作。她的手指按在吊带裙的边缘,那里有一枚桃色扣子。

“你……”她不知该说什么。

柳下惠的眼神变得疯狂,充满蛊惑。他把笔记本电脑转过来,液晶显示屏对着扶摇的眼睛,那是他正在创作的小说。眼前那段文字,仿佛就是为扶摇写的,扶摇轻声念起来——

“那个女人知道他是一个赌徒。她随他亡命天涯,只因她爱他的手。

“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跳舞,给予她最好的慰藉。他的抚摸十分精致,细微,不掺一丝感情和杂质,却令她无比兴奋。在许多个夜晚,他柔软的掌纹掠过她的身体,撩拨她、刺激她,每一道涟漪都令她沉醉。

“而他严格控制着自己的手,当她的激情开始汹涌时,他便突然停止,从不会在她身上多浪费一秒钟……”

怎么回事?这个作家真的了解她的生活?或者,眼前的文字仅仅只是她的想象,是她的一场回忆。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当初不该爱上一个冷漠的赌徒。

“你到底是谁?”扶摇沙哑地问。

“柳下惠。”他说。

扶摇有点明白那名字的含义了——坐怀不乱,正如那个赌徒,一样冷漠无情。

扶摇忽然笑起来,笑声盖住了背景的摇滚乐。

“我感觉,我们都生活在虚构的爱情中。”扶摇说。

柳下惠取回电脑,纤长的手指重新按在键盘上。扶摇的目光随着那双手一起跳舞,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是欲望烧灼的印迹。

柳下惠再次把电脑转过来,屏幕对着扶摇。她不由自主地读起来——

“那个赌徒喜欢在喧闹的酒吧里独自玩弄纸牌。实际上,他称不上真正的赌徒,因为他从不赌博,他只是喜欢玩弄纸牌,以这种方式面对自己的命运。当他灵巧的双手在纸牌上跳舞时,那个女人在灯光背面窥视他,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他。

“于是她走过去,穿着黑色吊带裙,故意装出散漫不羁的样子,把自己的情欲包裹在黑白两色之间,纯洁而神秘,沉静而放荡。

“她问他,你在干什么?

“他说,我在沉思。

“她笑着说,这里喧嚣无度,你怎么能静下心来沉思?

“而他回答,我喜欢这种环境,外界的骚动,有助于我内心的平衡。

“她说,那你一定是天秤座的人。他不置可否。

“她继续说,我也是天秤座的人,游走于两个极端,永远在寻找内心需要的平衡……”

扶摇的眼角颤抖着,液晶显示屏又变得一片模糊。

赌徒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对你的过去了如指掌。”柳下惠得意地说。

扶摇望着柳下惠,目光变得焦躁。她突然攥住柳下惠的手,嘶声说:“我不敢承认,但是,你真的很像我的旧情人。”

“我知道。”柳下惠喃喃自语,“你告诉过我,你曾经痴狂地爱过一个赌徒。”

“我告诉过你?怎么会?”扶摇目瞪口呆,“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

“那就奇怪了,难道你患了失忆症?”柳下惠若有所思。

“好吧,让我用你的手确认一下,”扶摇说,“帮我找回失去的感觉。”

柳下惠笑了:“这算不算勾引?”

扶摇不顾一切地抓起他的手,紧贴面颊,慢慢往下滑动,掠过脖子,在锁骨上徘徊。扶摇微闭双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鼻息变得灼热。她的舌尖在嘴唇上游移,像一只窥探的眼睛。

“不太对劲?”柳下惠的表情越来越呆板。

扶摇松开柳下惠,脸上充满决绝毁灭的神情。她用右手指尖,拼命抓挠左手手背,那个结痂的部位重新撕裂,一共四道,鲜血渗出来,几乎贯穿了整个手背。每当紧张时,她就要重复这个动作。

柳下惠不再理睬扶摇,兀自在键盘上敲击。敲打声使扶摇安静下来,过了一会,新的文字出来了——

“……赌徒的手放在她身上,温柔而有力地弹奏一篇情欲的乐章,不断向高潮推进。

“极度躁动的瞬间,她终于忍不住,问他,你爱我吗?他停止抚摸,冷静地望着她。他一直都是冷静的,手指从来没有一丝颤抖。他说,咱们一开始就讲好了,只做爱,不谈爱。

“她无力地握住他的手,很早以前她就听说,十指连心,然而,他的心却始终游离在触觉之外。那些冰冷的指纹,像封冻的旋涡,仅仅只能证明他在做爱现场,或者证明她已经被他禁锢。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可是,她说,可是我爱你,我想要你的一切,身体和心灵。他突然抬起手,打了她一耳光,那只手瞬间又回到她身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以至她把耳光声和痛楚都当作自己的幻觉……”

扶摇嘴角僵硬,面无表情,像一张纸牌,全身都像纸牌,被赌徒捻动着。

“你在想什么?”柳下惠问她。

她还在想,她爱那个赌徒,想要他的一切,想要全部的爱情,而不仅仅只是做爱的过程。也许,她太贪婪了。

此刻,回荡在酒吧上空的摇滚音乐达到高潮,整个夜晚最喧嚣的时刻即将开始。柳下惠看着手表,他足足看了三分钟,然后站起身。

“再陪我坐一会吧,”扶摇显得楚楚可怜,“我很痛苦,很空虚。”

“不行,活动室快关门了。”柳下惠用奇怪的语调说。

扶摇假装快乐地喊:“你听,这是求偶音乐,真够刺激!”

柳下惠死死瞪着她,双眼有一种断裂的情绪:“什么乐曲?我觉得周围非常安静。”

然后他夹起自己的电脑,匆匆离去。

扶摇跳进舞池,伴随着求偶音乐疯狂扭动。她跳跃,尖叫,黑色吊带裙疯狂飘舞,使她看起来像垂死的蝴蝶。几个穿白衣服的人走过来,强行制止了她的舞蹈。

玩偶

第三天下午,四点半,柳下惠准时出现。他打开电脑,扶摇早已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一半脸隐在黑影中,另一半脸在白色墙壁的映衬下,显得诡异僵硬。

“告诉你一个秘密。”扶摇俯下身,半个胸脯从敞开的吊带裙下暴露出来,白花花一片,汹涌着,淹没了他的视线,“只有一个办法能保住你的爱情。”

他摇摇头,对她表示轻蔑。然后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勤恳地敲打起来。

“你总有写不完的故事吗?”扶摇忍不住说,“情欲和爱情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

“我希望你的每篇小说都有我的影子,我会像幽灵一样占有你的思想和情绪。”扶摇的笑容越来越邪恶。

“那你要当心,我可能会在小说里销毁你。”柳下惠用古怪的语调说。

他的手指始终没有停止敲打,而扶摇的目光始终与他的手指纠缠着。

“你的小说是什么题目?”她问。

“喧嚣的玩偶。”他焦躁地回答。

当柳下惠把电脑屏幕转向她时,她看着那些文字,几乎要昏迷了——

“……赌徒对那女人说,爱情是虚幻的,触觉是真实的,我只相信手指能摸到的东西。

“她终于明白,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副纸牌。他需要一个听话的玩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随时可以献出肉体。

“于是有一天,当赌徒玩弄剃须刀片时,隐藏在女人内心的幽灵突然复活,把她推向情欲和恐惧的边缘。她抢过赌徒的刀片,向他刺去。与此同时,她嘶喊着,尖叫声像脱网的鱼,一浪高过一浪,最后停留在一个非人的高度……”

扶摇忽然跳起来,扑向柳下惠。“说爱我!”她尖叫,声音超过了摇滚音乐,她的身躯疯狂扭动着,“给我真正的爱情!”

身后的大铁门推开了,几个白衣人拥上来,从单调灰暗的房间里拉走了她。

痴恋

精神病院的走廊,周医生关闭了铁门上的探视窗口,转身面对魏家声。

“你都看到了,扶摇的病症比较少见,她总是沉迷于幻觉中无法自拔。”周医生说。

魏家声淡漠地望着铁门,没有开口。

周医生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魏家声的双手,男人有那样纤长柔润的手指,的确令女人动心。周医生更愿意看魏家声的手,而不愿直视他的眼睛。魏家声表现出的极度冷漠,使周医生确定他也有潜在的精神疾病。

“大脑是个神秘的东西,它能虚构一个世界,”周医生继续说,“扶摇每天都来活动室,而她却以为自己坐在一家名叫‘冷却’的酒吧里,晚上九点她会跳舞,因为她的耳畔回荡着八十年代的摇滚音乐。”

“她总说我在骗她,”魏家声终于开口,语调冷酷,“其实她一直在骗自己。”

“她有严重的恋物癖,痴狂迷恋男人的手。”周医生引导魏家声穿过走廊,“刚来的半个月,她总对别人说,她切掉了一个男人的手指,因为她爱他,想证明十指连心。”

“对,她试着做过,但没成功。”魏家声攥紧自己的手。他的掌心有一条长长伤痕,与“爱情线”重叠。

“她总是提到‘纸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周医生问。

“不知道。”魏家声淡漠地说。

魏家声忽然转过脸,问周医生:“那个男人是谁——就是每天都坐在扶摇对面的男人?”

“哦,他是扶摇的病友,自称作家,每天下午四点半准时出现在活动室。”周医生淡淡地说,“每次他都抱着一只枕头,当他在枕头上弹奏时,好像全世界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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